6、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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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银鞭抽打着海港城的玻璃穹顶，斐虞清将香槟色丝巾系在程曦发间，镜中少女的笑靥被淡紫色裙摆衬得愈发明艳“这件收腰设计简直为你量身打造，沈叙白见了肯定..."话音未落，试衣间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混着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斐虞清抄起金属衣架旋身推门，三个戴着暗金鸢尾纹袖扣的黑衣人已封堵出口，为首男人墨镜折射着冷光，掌心□□爆出幽蓝电弧：“斐小姐，陆先生有请"潮湿的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程曦的尖叫从身后传来——另一名壮汉正揪住她的马尾辫，珍珠发饰崩落在地，在积水里滚出破碎的光
“放开她！"斐虞清掷出衣架划破男人脸颊，侧身躲过锁喉的手臂，后腰重重撞上试衣镜，玻璃迸裂的瞬间，锋利碎片割开小腿，温热的血渗进丝袜，她却死死咬住黑衣人的手腕，直到尝到腥甜的铁锈味，后颈突然传来刺痛，浸透□□的手帕捂住口鼻，意识模糊前，她看见程曦被拖向安全通道，少女挣扎踢落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绝望的鼓点
霉味混着雪茄烟雾刺痛鼻腔，斐虞清在铁链的哗啦声中醒来，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吱呀作响，她被反绑在床头，脚踝的锁链拖拽着，在地面划出蜿蜒血痕昏黄灯光下，陆沉舟转动着翡翠雪茄剪，嘴角疤痕随笑意扭曲：“傅行舟的女人，够野"他打了个响指，两个打手将程曦扔在墙角，少女苍白的脸撞在墙面，嘴角溢出暗红血沫，脸上还有显而易见的巴掌印
斐虞清剧烈挣扎“疯子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后腰被枪托砸得眼前发黑陆沉舟捏住她下巴，雪茄烟雾喷在脸上：“好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投影仪亮起，斐氏专利数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传云端“你个疯子！！”
鸢尾纹袖扣划过她锁骨，冰冷触感让她浑身战栗，陆沉舟扯开她衬衫纽扣，滚烫的手掌覆上腰际，“不过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他俯身逼近，“我会让你妹妹好好看着——"斐虞清突然偏头咬住他耳垂，腥甜的血在齿间爆开
地下室铁门轰然炸裂的瞬间，斐虞清被陆沉舟拽着头发往后仰，枪管死死抵住太阳穴，傅行舟持枪冲进烟雾，白衬衫浸透雨水与血渍，黑曜石袖扣在硝烟中闪烁寒光，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握枪的手青筋暴起
陆沉舟的枪管狠狠碾过斐虞清泛白的太阳穴，扯着她头发的手猛然发力，迫使她仰起脖颈斐虞清痛得闷哼，眼泪不受控地涌出，沾湿了被撕碎的衬衫领口“傅行舟，跪下，把枪放下”陆沉舟的声音裹着嗜血的兴奋，翡翠雪茄剪在指间旋转，折射出冷冽的光
傅行舟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黑曜石袖扣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他死死盯着斐虞清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每一滴都像重锤砸在心头“陆沉舟，你敢动她一根头发——”
“放下！”陆沉舟骤然加大手上的力道，斐虞清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锁骨处未愈的伤口上，“现在，我要你跪在地上，看着我——”他俯身逼近，鼻尖擦过斐虞清颤抖的唇瓣，“看着我如何让你的女人在我身下求饶”
斐虞清剧烈地摇头，泪水混着睫毛膏在脸上晕染出狼狈的痕迹“别...别跪...”她的声音破碎而虚弱，却在触及傅行舟发红的眼眶时陡然坚定，“傅行舟，你要是敢听他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叙白的狙击枪始终锁定着陆沉舟的眉心，蓝眼睛里翻涌着暴怒的暗潮。他看见傅行舟的喉结剧烈滚动，握着枪的手臂青筋暴起，最终缓缓屈下膝盖。金属手枪砸在地面的声响刺痛耳膜，傅行舟单膝跪在满是水渍的地上，仰头盯着陆沉舟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真感人”陆沉舟大笑出声，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领带，“现在，好好看着——”他的嘴唇即将贴上斐虞清的瞬间，角落里突然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程曦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握着碎玻璃的手狠狠刺向陆沉舟的后颈
混乱在刹那间爆发，陆沉舟吃痛松手，傅行舟如猎豹般跃起，将斐虞清护在身下，子弹擦过他的肩胛骨，鲜血瞬间浸透白衬衫，沈叙白扣动扳机的同时，斐虞清在傅行舟怀里失声痛哭，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警笛声刺破黎明前的黑暗，斐虞清蜷缩在傅行舟怀里“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好想你”程曦面色如纸地躺在担架上，沈叙白跪在救护车地板上，用自己的领带紧紧缠住她腕间深可见骨的伤口，男人声音发颤，蓝眼睛映着闪烁的警灯，“医院马上就到"
程曦睫毛轻颤，嘴角溢出带血的气泡：“沈..设计图...暗格..."话音未落，吐出一口鲜血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斐虞清浑身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程曦！程曦你醒醒！"傅行舟将她死死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裹着滔天怒意：“陆沉舟他的人交代了公海货轮的坐标，但你必须留在医院"
特护病房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斐虞清握着程曦冰凉的手，突然感觉到指尖传来微弱的抽搐“鸢尾花...密码...父亲..."少女呓语般的呢喃让她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实验室里那张泛黄照片，程叔叔与施密特夫人身后的鸢尾花纹窗帘，边缘处模糊的数字
冲出病房时，她撞进一个坚实胸膛，沈叙白满脸血污，手中攥着半块带血的翡翠吊坠：“货轮坐标我已经拿到"他将吊坠塞进她掌心，“程曦昏迷前说的'地下室暗格'，或许藏着关键证据但傅行舟独自去了公海，我得去支援"
暴雨中的公海货轮剧烈摇晃，傅行舟举枪在集装箱间穿行，闪电照亮甲板，陆沉舟倚着服务器狞笑，身后屏幕上斐氏设计图正在格式化，“傅总来得正好"男人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腰间定时炸弹，“陪我一起葬身海底吧！"
子弹擦过陆沉舟耳畔的瞬间，沈叙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老把戏该过时了！"蓝眼睛的男人浑身湿透，狙击枪瞄准暗处的枪手，货轮突然剧烈倾斜，傅行舟在踉跄间看见陆沉舟按下引爆器，火光冲天的刹那，他感觉后背撞上集装箱，金属碎片划过脸颊，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晨光穿透云层时，斐虞清在父亲实验室的暗格里找到了泛黄日记，字迹力透纸背：“鸢尾花纹是施密特家族的密码，程远为救安娜牺牲，我必须守护他们的女儿..."手机突然震动，傅行舟发来消息："货轮已毁，陆沉舟坠海"配图是沾满血污的设计图残页，右下角用口红写着“永恒的爱"——正是鸢尾花的花语。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推着程曦的走来少女睫毛轻颤，虚弱地微笑：“姐...我听到沈叙白说，密码是..."她的手指指向窗外，初升的太阳将云层染成玫瑰色，“他受伤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