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暗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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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巴黎丽兹酒店的水晶吊灯将鎏金大厅切割成无数璀璨的菱形光斑，施特劳斯的圆舞曲裹挟着香槟气泡在空气中流转，程曦踩着十厘米的红丝绒高跟鞋，鞋尖缀着的水钻随着步伐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光影，她刻意将卷发松散地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坠随着呼吸轻轻摇晃，宛如两滴凝固的血珠
在人群的阴影处，沈叙白端着威士忌倚在雕花立柱旁，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半阖着，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锁骨，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看着程曦踩着舞步靠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只小野猫终于按捺不住了
“沈总今晚落单？”程曦故意摇晃着香槟杯，冰块碰撞声清脆，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滑落，“听说您刚拍走我设计的高定胸针，不打算让设计师亲自为您别上？”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尾音却带着一丝挑衅
沈叙白直起身子，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他伸手接过程曦手中的香槟杯，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腕，“程小姐的设计确实让人心动——”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扫过程曦包裹在鱼尾裙里的纤细腰肢，最终停留在她脚上的红鞋，“比如这双红鞋”他顿了顿“踩着它跳舞，会不会像童话里的公主？”
话音未落，他已经揽住程曦的腰，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挣脱，又不会显得粗，旋转时，程曦的裙摆绽成艳丽的玫瑰，发丝扫过沈叙白的下巴，她故意将脸埋进他颈窝，嗅到雪松与龙涎香交织的气息，“沈总身上的味道，和傅行舟那只老狐狸不一样”她轻声呢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垂上
沈叙白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贴合的身体传递给程曦，“傅行舟没告诉你？”他低头时，金丝眼镜的镜架轻轻蹭过程曦的额头，“我们在剑桥时，他总偷用我的古龙水”他突然收紧手臂，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不过现在，我更想独占程小姐的目光”
舞池的灯光突然转为暧昧的紫色，沈叙白带着程曦滑向阴影处，他的手指抚过程曦裸露的后背，在她脊椎凹陷处轻轻按压，“听说程小姐最近在找19世纪的蕾丝？”他的声音混着威士忌的醇香，“我私人博物馆里正好有一件维多利亚时期的珍品，要不要……”
“沈总这是在邀请我深夜私会？”程曦仰起头，红宝石耳坠晃出一道艳丽的弧线。她伸手勾住沈叙白的领带，将他拉低，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可惜，我更喜欢主动出击”说罢，她突然踮脚，在沈叙白唇角轻啄一口，随即挣脱他的怀抱，踩着红鞋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抹玫瑰香水的尾调萦绕在沈叙白鼻尖
半个月后的香港维多利亚港，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游艇码头，林妍的婚纱拖尾在甲板上铺开珍珠光泽，每一片蕾丝都绣着她和程让名字的首字母。程让单膝跪地时，夕阳正将海面染成蜜色，他手中的丝绒礼盒缓缓打开，六爪镶嵌的钻戒在余晖中折射出璀璨光芒，宛如坠落人间的星辰
“你说要做斐虞清一辈子的专属模特，”程让的声音难得发颤，喉结上下滚动，“可我贪心，想让你做我余生唯一的女主角”他抬头望着林妍，眼中盛满爱意，“从在米兰街头第一次见到你穿着藏青色的旗袍，我就知道，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别人”
林妍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颤抖着覆上他，婚纱头纱被海风吹得扬起，与远处天际的晚霞融为一体，她蹲下身，指尖轻抚程让的脸颊，“你知道吗？每次你在商业谈判中雷厉风行的样子，却会在我试衣时紧张地帮我整理裙摆，那个瞬间，我就想和你共度一生”
斐虞清站在一旁，眼眶微微湿润。她想起林妍曾在深夜的工作室里，一边试穿新设计，一边吐槽程让的霸道：“他非要我所有设计图都给他过目，说是怕我累着，其实就是想管着我！”可现在，看着闺蜜眼中幸福的光芒，她知道，那些甜蜜的抱怨，都是爱情的见证
突然，烟花在海面上空炸开，金色的火星如雨般坠落程让站起身，将林妍拥入怀中，在漫天烟火下深情亲吻，斐虞清转头看向傅行舟，却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眼神温柔而炽热
当宾客们渐渐散去，斐虞清独自倚着栏杆，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身后突然贴上温热胸膛，雪松香混着海风将她笼罩，傅行舟的手臂圈住她，指尖把玩着她耳后的碎发，“在想沈叙白？听说他在巴黎舞会送了你红玫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傅总在吃醋？”斐虞清转身时故意扯住他歪斜的领带，将他拉低到与自己平视，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银边，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昨天是谁趁我午睡，把我设计稿上所有‘沈叙白合作提案’都改成了‘傅行舟专属设计’？”
傅行舟轻笑出声，喉结擦过她掌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手腕上，“斐设计师看错了，那明明是‘傅行舟未婚妻专属设计’”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透过衬衫传来震颤
斐虞清耳尖发烫，想起那天她专心画图时，确实被他夺走画笔。当时他眼神暗得惊人，却在她瞪视时嘟囔：“咬坏了笔尖，怎么给你画婚纱设计图？”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听说沈叙白收藏了不少古董蕾丝，傅总要不要陪我去‘参观’？”
男人眼神瞬间暗了下去，突然将她抱起走向甲板阴影处，西装垂落形成私密空间，他咬住她颤抖的下唇，带着惩罚意味，“敢去找他，信不信我现在就——”
“傅总！清清！”远处传来林妍的喊声，“香槟塔要倒了！”
傅行舟松开她时，指尖还留恋地划过她泛红的唇瓣，斐虞清望着他转身时微微凌乱的领口，突然伸手扯住他西装下摆：“下次调情，记得提前预约”
男人回头，黑曜石袖扣在月光下流转冷光，他突然凑近，在她耳畔低语，声音沙哑而性感：“斐设计师想预约什么？烛光晚餐，还是——”他的手指缓缓解开她颈间的丝带，“亲手教你怎么系领带？”说着，他已经握住她的手，将修长手指交叠在她掌心，“不如现在就开始？”
海风卷起她的裙摆，斐虞清感觉心跳快得离谱，她佯装镇定地说：“傅总这是在教我，还是在趁机占便宜？”
“都有”傅行舟轻笑，将她抵在栏杆上，领带在两人之间晃荡，他低头时，鼻尖轻轻擦过她的
“毕竟，未来的傅太太，总得学会怎么给傅先生整理衣冠”他的唇落在她锁骨处“或者，我更想教你怎么解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