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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意外来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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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家属院的葡萄架，露珠顺着褪色的光荣匾滴落。
王铁柱家的小孙女踮脚摘枸杞，红果串缠着彩线挂在晾衣绳上，远看像一串串迷你勋章。
"慢些跑！"李婶端着药膳笼屉追出门，笼布上绣的党参纹沾着水汽。
她瞥见隔壁院墙新砌的灌溉渠——用退役坦克履带改装的金属槽里，灵泉水正汩汩淌向菜畦。
周铮的改装摩托突突驶过石板路，车斗里天山雪莲撞得叮当响。
后座绑着个竹篓，五岁的小虎正探头掏野沙棘，作训服改的小褂子兜着晨露！
晒药场上，二十口铁锅咕嘟着当归羊肉汤。
郭晏殊的新肩章在蒸汽中泛着柔光，他正弯腰帮老兵调试义肢——用炮管钢材打磨的关节处，精细雕刻着党参缠枪纹。
"使着比真腿还利索！"独腿的老赵跺跺义肢，震落枸杞棚上的霜花，"昨儿追着偷菜的山羊跑了二里地！"
笑声惊飞晾晒的黄芪叶，巳珺的白大褂在药架间忽隐忽现。
她腕间的弹壳手链叮咚作响，正往每个汤锅撒特制调料——掺了灵泉砂的祁连山岩盐。
正午时分，吉普车的轰鸣惊动菜畦里的芦花鸡。
老司令拄着元帅杖跨过门槛，军装左胸别着枚奇特的党参徽章——金丝缠绕的根须间，隐约可见"1953"的微雕。
"小珺呢？"老人家的皮靴碾碎晒场上的药渣，"总院那帮老顽固，非要见识见识..."话音未落，三岁的妞妞举着枸杞串扑过来，糖霜沾上他笔挺的裤管。
郭晏殊从药材垛后转出，手里还握着义肢扳手："在育苗棚嫁接雪莲。"
他领口第二颗纽扣闪着微光，细看是用炮弹壳磨的梅花扣。
育苗棚的恒温系统嗡嗡作响，退役的雷达屏改装的温控表闪着绿光。
巳珺正将雪莲花瓣嫁接到党参根茎，玉戒在操作灯下泛着莹润。
"要这么斜着切。"苍老的手突然覆上来，元帅杖靠在嫁接台边。
老司令的指腹摩挲着淡金参须，"当年你母亲卡在这步..."
暖棚突然晃动，灵泉水从天花板淋下。
老司令的军装外套及时罩住巳珺，她嗅到衣领处淡淡的樟脑味——与母亲实验室遗物箱里的气息如出一辙。
暮色染红晾晒的枸杞帘时，家属院飘起百家饭香。
二十张八仙桌拼成的长案上，铝饭盒盛着各色药膳：党参焖羊肉、黄芪炖山鸡、当归枸杞糕...
"敬恩人！"王铁柱举着炮弹壳改的酒杯，枸杞酒泼出豪迈的弧。
他作训服胸口的党参勋章歪斜着，被小孙女踮脚扶正。
老司令的元帅杖轻敲地面，喧闹霎时寂静。
他忽然解开风纪扣，露出内衬衣上的补丁——正是用运输队旧红旗裁的布料。
"这杯..."老人家的声音罕见地发颤，"敬裁不掉的军魂！"
月光漫过灌溉渠时，郭晏殊在葡萄架下找到老司令。
老人正摩挲着褪色的怀表，表链缠着半截翡翠耳坠。
"您早就知道。"郭晏殊的目光落在怀表内的黑白照片上——穿列宁装的女子颈间，雪莲胎记鲜艳欲滴。
元帅杖突然指向育苗棚："那孩子改良的嫁接术，能救百万退役弟兄。"
老司令的瞳孔映着暖棚的微光，"总参要成立特别研究所，你当所长，她当..."
夜风送来当归香，巳珺的白大褂飘过晒药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