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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馋哭隔壁防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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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当天，晨光漫过晾药场时，褪色的光荣榜已被艾草装点成翠屏。
王铁柱家的小孙女踮脚往门楣插菖蒲，作训服改的小围裙兜着雄黄粉，每走两步就漏出金灿灿的细沙。
"慢些撒！"李婶举着锅铲追出来，笼屉里的粽叶香混着灵泉砂的清气，"这雄黄粉掺了嫂子特制的驱虫药，金贵着呢！"
巳珺扶着孕肚转过药材垛，月白棉布旗袍上银针暗纹若隐若现。
她腕间缠着五色丝缕，发髻别着艾草簪，耳垂翡翠坠子随步伐轻晃——正是老司令珍藏的那对。
"嫂子，三号库房清点完毕。"周铮抱着弹药箱改的粽料筐窜出来，作训服沾满糯米粒，"囤了三年的灵泉砂，够包八千个粽子！"他忽然压低声音，"就是那批变异雪莲..."
话未说完，林小雨拎着铁皮喇叭冲进晒场："家属院集合！领粽叶和药料咯——"改装过的扩音器震得枸杞簌簌落，她辫梢系的子弹壳铃铛叮当作响。
郭晏殊从军械库转出，将星肩章上别着簇新鲜艾草。
他掌心托着个炮弹壳熔铸的青铜鼎，鼎内药汤翻滚，当归混着粽叶的香气漫过晒场："按传统，端午该沐兰汤。"
老司令的元帅杖恰在此时点在青石板上。
老人家用翡翠耳坠舀起药汤，泼在褪色的军功旗上："五三年端午，你们母亲用高射炮筒煮过驱疫汤。"
药香氤氲中，巳珺的玉戒微微发烫。她接过青铜鼎，孕肚轻抵鼎身浮雕的雪莲纹："今年添了灵泉砂，沐完汤再佩香囊。”
家属院的葡萄架下，二十张弹药箱拼成的工作台铺满锦缎。
白发苍苍的老兵们戴着老花镜，正用拆弹钳修剪香囊的流苏穗。
"艾叶要裹着冰片捻成条。"巳珺执银针穿梭在人群间，孕肚上搭着的防护兜里装满药料，"朱砂用灵泉露调开，画符时才不晕..."
五岁的小虎突然举起炮弹壳模具："小雨姐！我压的雄黄饼裂啦！"
林小雨忙从缝纫机前抬头，改装过的机头正绣着党参缠枪纹："用这个！"她抛去枚56式弹壳，"卡在模具外边，记得垫上粽叶。"
周铮拎着改装洒水壶挨个浇沐兰汤，壶嘴改装的喷头滋出彩虹水雾："王叔，您这香囊绣的怕是防弹符？"
"去去去！"独臂老兵笑骂着亮出香囊，苏绣的雪莲纹间藏着微型指南针，"当年在朝鲜，你婶子绣的香囊里藏着地图..."
笑声惊飞晾晒的沙棘鸟，郭晏殊悄声出现在巳珺身后。
他军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金色的银针纹身："库房清出八十箱陈年糯米，掺灵泉砂泡了三宿。"
"正好配这批变异雪莲。"巳珺将香囊穗子缠在他腕间，"花蕊里藏的灵泉晶，比冰糖还甜。"
午后日头毒辣，晒药场支起二十口行军锅。
退役的装甲板改成案板，女眷们说笑着剁腊肉，刀刃起落间震得枸杞簌簌落。
"粽叶要这么卷。"李婶粗粝的手掌包住林小雨的手，两片青叶叠成漏斗状，"当年给前线包粽子，炮弹皮当粽叶使..."
小虎蹲在灶台后添柴，作训服改的围裙兜着灵泉砂："小雨姐，为什么粽子上要缠红线？"
"这是你郭叔的主意。"巳珺捧着竹筛过来，孕肚上粘着糯米粒，"红线浸过止血药，紧急时能当缝合线。"
郭晏殊正带人清点礼盒，闻言抬头："每个粽子配三根，记得编成北斗纹。"
他肩章的银针闪过流光，指尖无意识摩挲香囊里的雪莲晶。
老司令的元帅杖突然挑起蒸笼盖，白雾裹着粽香冲上云霄："五三年送前线的粽子，裹的是炒面拌树皮。"老人家用翡翠耳坠戳开粽角，琥珀色的灵泉蜜淌出来，"如今这品相，怕是要馋哭隔壁防区。"
暮色染红界碑时，二十辆改装卡车满载粽香出发。车尾系着的铜铃铛刻着药草纹，沿途撒落驱虫的雄黄粉。
家属院支起露天宴，褪色的军功旗连成长桌布。
巳珺执银刀切开特制粽，孕肚忽然被小家伙踢了下——莹白的灵泉晶嵌在糯米间，像极了夜空的北斗七星。
"慢些吃。"郭晏殊用军刀削去粽角，带枪茧的指尖捏着粽叶尖，"你今早试吃了十个咸粽..."
"是孩子要吃。"巳珺理直气壮咬下枣泥馅，嘴角沾着灵泉砂，"昨儿梦到母亲说，怀我时能吃整头羊。"
周铮醉醺醺撞过来，作训服上别满香囊："报、报告！三号库房清空了！"他忽然掏出发报机改装的留声机，《喀秋莎》混着《洪湖水》响彻晒场。
老司令的元帅杖在月下划出弧光，翡翠耳坠映着三千个晃动的香囊。林小雨的银针簪挑开粽叶，忽然轻呼："叶脉里有字！"
泛青的叶纹竟显出淡金小楷——是郭晏殊带人用灵泉砂写的药方：「当归三钱，守家国安康」。
更深露重时，巳珺在库房清点剩余药材。玉戒扫过空荡荡的货架，灵泉空间突然漾起涟漪，堆积如山的药材竟化作漫天流萤。
"孩子干的？"郭晏殊的军装裹住她肩头，掌心贴在她腹间。
流萤聚成北斗七星，陨落的星光里浮现新的药田虚影——血色重楼与雪莲并蒂而生，根系缠绕着褪色的弹壳。
晒场传来守夜老兵的胡琴声，裹着粽香的晚风穿堂而过。
巳珺握住丈夫生茧的手指，在星空下描摹新的药方：「端午安康，来日方长」。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