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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林律师请多指教 ...
五年后。
江城的春天一向来得迟,四月初的风仍带着微凉。
林知遥坐在老城区一家昏黄灯光的小咖啡馆里,桌前摊开的是一份律所面试通过通知函,白纸黑字,最后一行落着那一栏简短又刺眼的文字:
「所属部门:刑事组
上级直属:纪组长」
她看着“纪组长”这三个字,轻轻垂下眼睫,许久没有动作。
纪组长,这个名字从五年前她第一次听见起,就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如今重逢,却是以这样一种克制到骨血的方式。
——坐在他对面,成为他的下属。每天能见到他,但永远不能告诉他:我们,曾经在同一所校园里生活了四年。你病得最严重的那个冬天,是我偷偷把药塞进你图书馆桌下,是我在你咳得脸色苍白时,为你煮了四次热牛奶。
可这些,你都不知道。
也从来没问过。
她没有怨,也不想让他记得。
她只是想——如果还可以靠近一点,就靠近一点。
哪怕只是在他转身后,帮他合上一页未翻完的案卷;哪怕只是在他累到失神时,为他泡一杯没有糖的热茶。
哪怕,只是坐在他看不见的方向,一天又一天地陪他安静地过。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是林苑的消息:
“你真的要去正寰了?他现在就在那边,你还要靠近他?”
林知遥看着那一行字,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很久。
她没有回复,而是缓缓合上那份录用函,把它折好,塞进包里最内侧的拉链袋中。
窗外阳光正好,一缕金色落在她发梢上,她坐得笔直,眼神平静,像是在等下一班该来的车。
正式入职那天,天灰得像雾。
她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头发扎得利落,整个人像一枚毫不起眼的棋子,恰到好处地被放进了局里。
人事部将她带进十二楼刑事组,说话的语气很平常:“你的位置在纪组长办公室对面,这一排文件处理最方便。”
林知遥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她坐下来,动作安静,手指一页页翻阅着初始卷宗资料,像是真的只是一个新人,想尽快上手工作。
没有人知道,她眼角余光始终落在那扇对面紧闭的玻璃门上——
门上镌着银灰色铭牌,两个字简洁锋利:沈执。
整整一周,门都没有打开过。
她没有问,别人也不曾多谈。
偶尔有同事低声道:“纪组还没回来,好像是在休假。上头说他身体不太好。”
没有人知道“身体不太好”这五个字背后,究竟藏着多少年无法彻底痊愈的病。
但林知遥知道。
她记得大学四年里,他每到换季就胃痛,每晚加班就轻咳不止。
那时候他从不肯告诉任何人他哪里不舒服,只在角落自己低头压住疼痛,像一匹习惯独行的狼,从不展露脆弱。
而她,便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一寸一寸地隐忍,悄悄地备好热水、药片、甚至一张写着药物禁忌的便条,却从未将这些东西递出去。
她把一切藏得很好。
现在也一样。
她把抽屉轻轻打开,最底下放着一个细长的药盒。
药名印得很小,是五年前她查过很多资料才确认的沈执最常用的一种胃药。
她没有理由带着它上班,也没有人知道她带着它。
但她就是想准备好。
——如果有那么一刻他需要,她可以不必慌乱,可以稳稳地拿出来。
哪怕他不记得她,她也想成为那个能在他最安静脆弱的时候站出来的人。
哪怕只一次。
这一周她始终安静地坐着,抬头、低头、敲字、翻页,任何一个动作都不出错,也不出声。
有人说她沉稳,有人说她冷淡。
她不辩解,也不亲近。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把所有关注都收在眼里,却从不越界一步。
她知道自己已经离他很近了。
离那扇门,离他,只有一张桌的距离。
她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心跳都像是一记压抑下去的鼓声——
她不是为了让他记起她才来。
她只是想,再靠近他一次。
哪怕,他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
从入职到现在,林知遥每天都会准时抵达办公室,一坐就是整整八个小时,不迟到,不早退,不插话,不多语。
刑事组的节奏向来紧凑,事务繁多,人来人往之间,没人注意她的沉默——她像一滴落入海中的墨,干净、克制、完全无声。
唯有那扇始终未开的门,是她每天会不经意看一眼的地方。
沈执的办公室。
门上的铭牌一直都在,没有更换,也没有拆除,只是门后没有人来过,没有人出去过。
“纪组长这周请假。”第一次会议时,部门负责人只简短说了一句,“健康原因,暂定归期,下周一之前不会回来。”
那句话被轻轻带过,没人多问。
林知遥低头记录会议要点,面无表情地划过那句内容,却在“健康原因”这几个字上,停顿了多一秒。
所有人都只知道他身体不太好,却没人真正了解,究竟是哪里不好,又是多久以来的病。
可她知道。
她甚至记得得清楚,是从大三那个冬天开始——沈执在一次深夜图书馆加班后突发胃痛,送去校医室时满身冷汗,眉头紧蹙,却始终没有叫出声。
那天之后,他常常带着药瓶出现在教学楼或图书馆里,习惯性地按住腹部,又在别人靠近前松开手装作无事。
沈执从不让人看见他痛。
可林知遥,从来都是那个“最早看见的人”。
哪怕他从没知道过。
她不会问,也不会刻意打听。
她只是在每天走进办公室前,会在包里轻轻确认那盒备用药还在。
盒子不大,平时放在抽屉最深处。没有贴名字,也没有标签。外人看来不过是一枚普通药盒。
但她知道,这药——他曾经吃过,也曾因为它,在一场突发疼痛后捂着胃沉默了整整三十分钟。
那天之后,她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夹过一张纸条:
“这个药不宜空腹。不要再犯。”
她没有署名,也没期望回应。
第二天那张纸条不见了,药瓶也换了新。
她知道,他收到了。
只是,那是她最后一次做这样的事。
现在,她又一次在等待他的归来。
和五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她不再站在远处。
她坐在他的办公室对面,桌与桌之间不过一臂之遥。
可这距离,远得像两端世界。
——
午后阳光正好,落地窗上映出林知遥的半张侧脸。
她在处理一份旧案材料,眉眼沉静,敲字的节奏一如她的心跳——不快不慢,不惊不动。
旁边有年轻律师和实习生说笑着走过:“听说纪组长是之前国外律所挖不走的王牌律师,他那几年在外面案子打得凶,后来突然回国,好像是因为……身体真的吃不消。”
另一人附和道:“他好像很少出现,在律所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听说他不喝酒、不吃冷食、应酬一律推掉——太有原则了。”
他们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散作风吹过纸页的轻响。
林知遥没动,表情平静。
她没插话,也没回应,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听到的迹象。
只是当那几人走远后,她放下手里的资料,握着笔的手停了一秒。
“他不吃冷食”这件事,她记得。
但那些人说的不是重点——不是“他原则多”,也不是“他难接近”。
是疼。
是常年胃痛到只能吃流食,早晚喝热水,药物反应强烈,喝完后整个人晕沉一整天的那种疼。
可没人知道这些。
因为他,从不说。
夜晚下班后,整层办公室灯光渐次熄灭。
林知遥是最后几个离开的人。
她站起身,背上包,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办公室的门。
它还安静地关着。
她没有靠近,也没有出声,只轻轻鞠了一下身,像是一种礼貌,也像是一种毫无声响的思念。
然后,她转身离开。
风从走廊尽头吹过,带起她外套的衣角。她的背影极静,眼神淡淡,却在灯光映出的影子里落下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柔软——
她并不期待他记起她。
她只是希望——等他归来的那天,身边坐着的,仍然是她。
哪怕,他不知道。
——
那天早上,林知遥比平时更早到办公室。
她习惯性地将文件按顺序摆放好,卷宗标题向外,标签标注对齐,笔记本翻至前一页未完成的任务清单。她动作安静、节奏温和,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小得近乎无声。
刑事组的员工陆续进来,有人悄悄说了一句:“纪组今天回来。”
声音轻,落在空气里像风拂过桌面一角。
林知遥没有抬头,只在心里默默停了一拍。
她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坐直了些,轻轻抚平指下文件边角,像是在理顺一页纸,又像是在理顺内心的节奏。
大约上午九点半,走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声音太熟悉了——沉稳、不疾不徐,是她曾经每天都能听见的频率。
林知遥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
直到那脚步在她正对面的门口停下,一阵轻微的门锁转动声响起,空气里传来门开启时的风压变化,她才缓缓地抬起眼。
沈执站在那里。
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衬衫扣到最上一个扣子,脸色略显苍白,眼神清醒却带着淡淡倦意。他比五年前更瘦了一些,眉眼更沉了些,但轮廓没有变——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他。
沈执。
他们的目光短暂地相遇一瞬。
林知遥站起身,微微颔首:“早上好,纪组。”
沈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停了一秒,然后开口:“你是新来的?”
声音低而稳,像多年前她在图书馆听过的那样。
她点头,唇角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笑:“是,我叫林知遥。”
他略一颔首:“林律师,欢迎加入。”
他的语气客气又礼貌,眼神干净,毫无波澜。
林知遥知道,这正是她预想中的那种重逢。
他不记得她。
他真的,把她忘了。
但她早有准备。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异样,只轻轻应了一声:“谢谢纪组。”
然后她退后一步,让出门前的通道。
沈执轻轻点头,推门而入。
门关上的声音极轻,在她耳边落下的一瞬,却像有什么从记忆深处一点点脱落,落在心底。
她缓缓坐回座位。
没有叹气,没有自嘲,也没有落泪。
只是安静地把刚刚翻了一半的卷宗重新整理了一遍。
她知道他不记得她了。
不是因为她不重要。
而是因为他曾经那么痛,那段时间,他把很多事都忘了。
她理解。
她从不要求他记得,只希望自己能够靠近。
——靠近他正在经历的、现实的、没有她参与的生活。
她从未奢望重演过去,只想默默参与现在。
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足够。
那天下午,组内事务如常推进。
沈执在办公室处理事务,一次都没再出门,偶尔通过内线叫助手进去讨论案情,语气克制,态度一贯清冷。
林知遥坐在外间处理文件,敲键的声音整齐,不快不慢。
她没有靠近,也没有试图多说一句。
她只是坐在那里。
像是五年前,她静静坐在图书馆不远处的那个座位,只为了能和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共度几小时一样。
只是这一次,她终于不是空气。
她是可以与他共事的人,是坐在他门前那一张工位上的律师,是他口中说出的那个——
“林律师”。
他也许不记得她曾为他做过什么,但她记得每一段他们之间的距离:
从陌生到远望,从远望到擦肩,再从擦肩到如今,隔一扇门、一张桌子的距离。
她终于站到了他身边。
哪怕,他不记得她是谁。
——
夜晚的江城街道,人声渐息。
林知遥走出律所大楼时,街角的路灯刚亮起来,一盏盏淡黄色的光,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是飘散在城市中的细碎心跳。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到办公楼后的小巷里,站在熟悉的那家便利店门口。那家店在她入职前就存在,每天下班后总有人在门口抽烟、打电话、等人,像一座城市习惯的出口。
她走进去,买了一瓶常温的矿泉水,又站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苑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起。
“怎么了?”林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倦,但不烦躁,反而像是早就等着她来问什么似的。
林知遥没有开口,半晌,只轻轻说了一句:“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林苑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道:“你今天见到他了?”
“见到了。”她语气很平,“他说,‘你是新来的?’”
林苑没有立刻说话,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
林知遥低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水温和,她喉咙却有点紧。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她轻声说,“只是今天听到他真的这样问,心里还是……停了一秒。”
“你告诉他你是谁了吗?”林苑问。
“没有。”
“你想告诉他吗?”
“我想过,但后来还是不想了。”林知遥把矿泉水放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他已经不记得了,我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那段记忆,已经属于过去的他了。”
“可你还在啊。”林苑轻声,“你现在也在他身边,他还是你心里那个沈执,对吧?”
林知遥微微笑了,眼神却没有焦距:“嗯,他还是他。我认得出来。”
“那你难过吗?”
“……我不知道。”她垂下眼帘,轻轻道,“不是那种想哭的难过,就是……有一点空。”
“像是你替他记着所有细节,可他一句话就打散了你五年里堆起来的东西?”
林知遥没说话,只轻轻握了握手里的水瓶。
林苑叹了口气:“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他可能不记得你,是吗?”
“嗯。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他不记得你了,你会怎样?’我那时候说,我不奢望他记得我,只希望他过得好。”她顿了顿,“我没有说谎。”
“但知遥,你也可以难过的。”
林知遥轻轻笑了一下:“我难过。但我也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我还能再见到他,还能坐在他身边,还能每天为他做一点点事。”她声音淡得像风,“你知道吗?哪怕他只说一句‘谢谢’,我都觉得这一切没有白费。”
她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深,窗外风更大了些,吹动窗帘边角,像谁在悄悄叩门。
她打开灯,把包放好,走到阳台前站了一会儿。
窗台上的小常春藤还在往外伸展,几缕新叶探出窗栏,像是在努力靠近阳光。
她望着那些叶子,突然想起某个冬天。
沈执胃病发作,整个人蜷在图书馆角落的沙发上,她不敢靠近,只是站在书架之间远远望着。那时候,她握着热牛奶的手冻得发红,一直没有走上前。
她从没奢望过他回头,也从未幻想他会突然记起她。
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就觉得——能爱他,已经很好了。
现在也一样。
哪怕他不记得她,她也愿意重新靠近。
哪怕这一切,从头开始。
——
林知遥在正寰律所,过得安静而沉稳。
她每天七点五十到办公室,八点准时打开电脑,处理例行卷宗,十点前完成对接任务,中午在会议室角落吃完饭,下午跟进案件进展,晚上将资料一份份归档整齐。
没人觉得她特别,也没人觉得她突兀。
她是那种最容易被忽视的存在:稳妥、干净、不多话,分内之事完成得滴水不漏,却从不主动越界一步。
但沈执,似乎注意到了她。
第三天早上,一份案卷被送进办公室,沈执扫了一眼眉头微皱:“这是谁整理的?”
外间静了两秒,有人道:“林律师的初审稿。”
沈执顿了顿,又翻了几页。
“很清晰。”他说,“下次这个类型的案件归她对接。”
那是林知遥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归她”两个字。
她没有抬头回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翻着手边的文书,指尖顺着文件边沿,像是把情绪也压进了纸页之间。
中午去茶水间时,同事调侃她:“纪组平时可是从不夸人的,你这算是立功了。”
她笑着摇头,没说什么,只在倒水时想起一句久远的台词:
“靠近你,不是为了被你看见。”
她不是为了立功,不是为了被夸。
只是……这是她能做的事。
五年前,她唯一能为沈执做的事,就是在图书馆替他占一个靠窗的位置、在校医院前递过纸巾、在他饿着肚子通宵写稿时,偷偷给他放一瓶牛奶。
现在,她有了更清晰的位置、有了更明确的身份,她当然要做得更好。
她从不想打扰他。
她只是想,靠近他。
下午五点半,楼道昏黄的灯亮了起来,办公室逐渐安静。
林知遥起身去打印资料,回来时经过沈执的办公室,透过玻璃门看到他还在翻阅厚厚的一摞法医报告,额角有一条淡淡的青筋浮起,像是困倦又带着些许疼痛。
她没有推门。
只是回到座位后,把那份待处理的表格一页页复印、标好,再用夹子装订,放进他的文件盘里,最上面贴了一张小便签。
“标记了页码。已按卷宗顺序重新编号。
——林知遥。”
没有称谓,也没有多余解释,字体干净,落笔极轻。
她不是为了让他记得,而是……不想他太累。
晚上临下班前,她照旧走进茶水间,将热水灌进保温杯。
她没有习惯喝热水,但她知道沈执会。
他从不碰冷饮。
这是她五年前就知道的事,也是这五年里从未忘记的细节。
她拎着杯子,走过他的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他正在打电话,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一点处理案子的冷静锐利。
她没有打扰,只将那杯热水悄悄放在他桌角,转身要走。
刚转身,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林律师。”
她停住,回头。
“谢谢。”沈执低头看了看杯子,又抬眼,“刚好。”
她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指尖收紧又放松,最终只是点点头,轻声道:“不客气。”
她的声音轻到几乎随风就散,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沈执没有再说什么。
林知遥也没有停留。
她离开时,走得很稳,步子不快不慢,像是这一切都只是同事间最寻常的交接与体贴。
可只有她知道,那杯热水她试了两遍,水温不烫不凉,刚好适合入口。
她不是怕他不记得她。
她只是,想让他的生活里,有一点轻松。
哪怕只是,一杯水的分量。
夜色落下时,她走出正寰的那一刻,抬头看见天边星子一点一点亮起来。
她想,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曾经喜欢过他那么久,也不会知道,她为他准备的每一个细节里,藏了多少想说却不说的话。
但没关系。
她现在已经离他很近了。
哪怕这份靠近,是他不知道的靠近。
她也会,一直待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陪着他往前走。
哪怕,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林律师”。
有些靠近不是为了被记住,
而是想在你累的时候,
悄悄替你撑一撑日子。
林知遥知道沈执不记得她,
但她依然愿意坐在他门外、桌前、世界边缘。
不是因为她卑微,
而是她太清醒——
她知道自己真正想守住的是什么。
爱,不是等你回应。
是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刚好在。
愿每一个曾默默守在别人世界边缘的你,
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一次。
哪怕只是,一杯刚刚好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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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律师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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