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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远古虫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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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古籍区弥漫着陈旧纸张与电子防腐剂混合的气味。
程季白踮脚从最高层抽出一本落满灰尘的金属封皮书，书脊上烫金的《虫族基因演进史》字样已经斑驳。
“终于找到了…”。
三天来，他几乎翻遍了学院图书馆所有关于虫族历史的资料，试图解释自己异常的精神力特性。
大多数书籍都重复着同样的官方说法：现代虫族是基因优化的完美产物，雄虫负责繁衍，雌虫负责战斗与劳动。
但那本残破的笔记本上潦草的记载指向另一种可能。
程季白小心地翻开金属封皮，书页发出脆弱的抗议声。
在第十七章末尾，他发现了一段被墨水刻意涂抹的文字，只有几个词依稀可辨：“远古…完整形态…精神力支配…”。
“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程季白手一抖，差点撕破书页。
凌琛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军装笔挺，银灰色的眼眸正落在那段被涂抹的文字上。
“教…教官”，程季白条件反射地合上书，“只是课程参考资料”。
凌琛的手指轻轻敲击书架：“《虫族基因演进史》，第三修订版。这本书因为'内容争议'在二十年前就被列为限制读物”。
他俯身靠近，呼吸拂过程季白的耳廓，“你是怎么通过系统认证的？”。
程季白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
他确实黑进了图书馆的评级系统，但这种小动作应该引不起上将的注意。
“我改动了认证参数”，程季白决定实话实说，“这本书的电子版被删减了70%的内容”。
令他意外的是，凌琛嘴角微微上扬：“跟我来”。
他们穿过层层书架，来到图书馆最深处的一个独立研究室。
凌琛用权限卡刷开门，里面是一间小型全息投影室。
“你参赛的机甲设计”，凌琛调出一组三维图纸，“核心能量回路有问题”。
程季白凑近观察。
这是他为大赛设计的“星焰”机甲初稿，确实在第三转换节点存在计算误差。
但令他震惊的是，这份图纸应该加密保存在私人终端里！
“你监视我？”，程季白眯起眼睛。
凌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放大了图纸的一个细节：“传统虫族机甲使用线性精神力传导，但你这里…”，他指向一个非标准结构，“采用了环形回路，为什么？”。
“因为所有虫族机甲都错了”，程季白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凌琛的眼神变得锐利：“解释”。
程季白深呼一口气，调出自己终端里的完整设计：“虫族腺体不是单一输出端，而是输入输出双向通道”。
他展示了一组波形图，“现有机甲只利用输出功能，浪费了至少40%的精神力效率”。
凌琛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
他沉默地调出另一组数据——正是程季白在入学考试时精神力暴走的完整记录。
“这种波形”，凌琛指着一段异常波动，“与现存所有虫族基因谱系都不匹配，但…”，他切换到一段古老文档，“与三千年前'大断绝时期'前的高等雄虫记录有82%的相似度”。
程季白的心跳加速，这正是他一直寻找的线索！
“你知道些什么？”，他急切地问。
凌琛关闭所有文件：“足够多，又足够少。现在，解决你的设计问题”。
接下来的三小时，他们沉浸在技术讨论中。
凌琛的军事经验与程季白的跨学科知识惊人地互补。
当程季白提出将远古虫族遗迹中发现的“能量结晶”作为转换器核心时，凌琛没有嘲笑这个疯狂的想法，而是立即计算起可行性参数。
“理论上可行”，最终凌琛得出结论，“但没有活体样本证明这种晶体能与现代虫族神经兼容”。
程季白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也许…有办法测试”。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某种无声的理解在两人之间流动。
凌琛突然站起身：“下周有场模拟战，我的小队缺个技术顾问”。
这是邀请，也是机会。
程季白点头：“荣幸之至”。
离开时，程季白注意到凌琛的研究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保险箱上贴着皇室徽记的变体——多了一道闪电穿过虫皇权杖。
这个符号他在任何公开资料中都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