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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技术顾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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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战当天，程季白早早来到战术准备室。
凌琛的小队成员都是精锐军雌，对他这个雄虫技术顾问投来怀疑的目光。
“听着，小家伙”，红皮肤的高大军雌嗤笑道，“模拟舱的G力会碾碎你那纤细的雄虫脖子”。
程季白正在调试神经链接器，头也不抬：“那在你被虚拟炮火轰成渣的时候，至少不用担心脖子的问题了”。
室内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军雌们对这个嘴硬的雄虫态度微妙地转变了。
凌琛踏入准备室时，所有人都立刻立正。
今天的上将穿着全套作战服，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枪身上刻着与研究室保险箱相同的标记。
“任务简报”，凌琛调出星图，“红方为星际海盗'血翼'的模拟据点，蓝方即我方。目标：夺取核心数据并安全撤离”。
程季白注意到这个模拟场景过于详细，不像虚构的。
当凌琛说到“注意敌方可能使用的精神干扰武器”时，几个老兵明显紧张起来。
“程顾问负责电子战支援”，凌琛最后说道，“他将直接链接到我的指挥频道”。
这个安排引起一阵骚动。
雌虫指挥官与雄虫技术员直接精神链接是极其罕见的，只有匹配度超过80%的组合才会尝试。
模拟舱内，程季白戴上特制的链接头盔。
当系统启动时，一股熟悉的吸力从脊椎攀升——与入学考试时如出一辙，但这次他准备好了。
“链接建立中…5…4…3…”。
程季白闭上眼睛，主动引导体内能量流向后颈腺体。
刹那间，他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广阔的空间，凌琛的精神投影就在前方，散发着银蓝色的光芒。
“同步率65%…72%…89%…”，系统语音变得急促，“警告，超过安全阈值…97%！”。
这个数字让监控室的技术官跳了起来。
正常战术小组的同步率能达到60%就算优秀，超过80%的只存在于基因匹配度极高的伴侣之间。
97%简直是天方夜谭！
模拟战场上，程季白与凌琛的配合如同共用一个大脑。
当海盗的隐形舰队突然出现时，程季白瞬间破解了他们的屏蔽频率，凌琛几乎同时下达了精确打击命令。
“左翼三点钟方向，量子鱼雷”，程季白在精神链接中提醒。
“已经锁定”，凌琛的回答直接回荡在程季白脑海中。
他们的小队如尖刀般插入敌方防线。
当遭遇精神干扰波时，程季白本能地构建起一道屏障，不仅保护了自己，还将凌琛的精神力放大反射回去，瞬间瘫痪了敌方的干扰源。
“这不可能…”，监控室里，技术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数据，“雄虫的精神力怎么可能反向影响雌虫的作战网络？”。
战斗在十七分钟后结束，蓝方完胜。
但当程季白退出链接时，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的腺体灼烧般疼痛，眼前一片血红。
“医疗队！”，凌琛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程季白感到自己被抱起，凌琛的气息包围着他。
恍惚中，他听到有人惊呼：“长官，你的手！”。
凌琛抱着程季白的双手正发出微弱的金光，与程季白腺体上浮现的纹路交相辉映。
“全部退下”，凌琛厉声命令，“今天的数据列为最高机密，任何泄露者按叛国罪论处”。
程季白在医疗舱醒来时已是深夜，房间里只有莫尔在整理仪器。
“醒了？”，莫尔递来一杯营养剂，“你创造了学院新纪录——第一个把模拟舱医疗系统搞崩溃的雄虫”。
程季白摸摸后颈，腺体上多了个微型贴片：“凌琛呢？”。
“上将下了封口令”，莫尔压低声音，“不过有传言说，军方匹配中心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
程季白皱眉。
虫族社会的匹配系统决定所有婚配关系，高匹配度意味着强制结合。
如果他和凌琛的同步率数据泄露…
“对了”，莫尔突然想起什么，“你昏迷时一直在说'地下的光'”。
程季白一愣。
在昏迷中，他确实梦到一个地下洞穴，里面堆满了发光的晶体和古老的仪器。
“学院有地下设施吗？”。
莫尔的表情变得古怪：“官方没有，但…”，他犹豫了一下，“如果你真想知道，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
午夜时分，莫尔领着程季白穿过废弃的能源管道，来到一个隐蔽的升降平台。
下降三百米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庞大的地下黑市在岩洞中铺展开来。
“学院地下的'幽光集市'”，莫尔介绍，“军雌们交易违禁品的地方，不过也有好东西”。
程季白目不暇接。
这里有从战场走私的外星科技，军方限制的增强药剂，甚至还有古董武器。
在一个偏僻角落，一个老军雌的摊位上摆着几块暗淡的晶体。
程季白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些晶体与他梦中见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些是？”。
“垃圾堆里捡的”，老军雌嘟囔，“远古战场遗迹的碎石，没什么用，但挺漂亮”。
程季白拿起一块，晶体在接触他皮肤的瞬间闪过一丝金光。
他强装镇定：“多少钱？”。
老军雌眯起眼睛：“你对这些感兴趣？我还有些…特别的收藏”，他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金属盒，“不过价格不菲”。
盒子里是一块更大的晶体，内部封印着某种生物组织。
程季白的腺体突然剧烈跳动——那组织样本散发着与他精神力同源的波动！
“我要了”，程季白毫不犹豫地掏出信用芯片。
就在这时，黑市的灯光突然全部变成红色，警报声响彻洞穴。
“突击检查！”，有人大喊，“是军法处的！”。
人群四散奔逃。
莫尔拉着程季白钻进一条狭窄的隧道：“该死，怎么会今晚来查？”。
他们刚跑出几步，前方拐角处转出三个全副武装的军雌，臂章上是皇室近卫军的徽记。
“程季白？”，为首的军雌冷声道，“奉皇室命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程季白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晶体。
就在这时，隧道阴影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哪儿也不去”。
凌琛从黑暗中走出，肩章在暗处泛着冷光。
近卫军们立刻立正行礼，但眼神中充满疑惑。
“上将，这是虫皇陛下的直接命令”。
凌琛的表情比程季白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冷峻：“告诉陛下，这个人由我亲自监管。
现在，滚”。
等近卫军离开后，凌琛的目光落在程季白手中的金属盒上：“你拿到了什么？”。
程季白打开盒子，凌琛的瞳孔骤然收缩。
“果然…”，他轻声说，“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