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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选择非择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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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醉无法呼吸，睫毛发抖，观梵磨着他湿肿的唇肉，滚烫的气息侵入着他的理智。
他屏住呼吸哼出声，几乎被逼出了眼泪，被吮到下唇都有些发痛，只好胡乱地伸手推着。
推不动，眼泪簇簇往下掉，唇瓣湿热温软地贴在一起，暧昧到让他想要侧过脸躲避，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却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一侧肩膀，正亲热地摩挲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哼笑。
只有秋醉清楚，这并不是什么亲热，而是明晃晃的威胁。
“别咬我……”
这声音在抖，掺着恐惧。秋醉闭着眼，被指节蹭着的喉结一直在滚动，他张着嘴轻喘，还是学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呼吸。
因坐姿的问题，他的小腿从男人的腰侧伸出去，吻得太深时他瑟缩着，内侧的腿肉轻轻蹭着，惹得观梵猛得握住他的小腿，呼吸急促起来，两眼发直地碾着他软热的唇肉。
随后手臂捞起他的腿弯，秋醉坐在他的手臂上，被放下时只能跨在他身上，但这样上位的坐姿却不能让秋醉逃脱，他的眼泪融在这个吻中，无法躲避。
秋醉饥饿太久，学不会讨好男人，更不知道观梵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他在慌乱时却无师自通地抱住了观梵青筋暴起的脖颈。
抱住以后，他听到了观梵的轻笑声，笑得轻快，让他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来，肩膀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外面那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他或许已经被观梵吞吃入腹了。
观梵慢吞吞松开了他，秋醉就张着软肿的唇喘着，在脚步声来时观梵又突然发作，迅速将他按在自己的颈窝里。
一瞬间，秋醉被血腥味给埋没。
秋醉并不好奇来的人是谁，因为无论是谁踏入了这里，都改变不了他狼狈的模样。
他感觉这辆车晃动了一下，脚步声很沉闷地迈来，缓步靠近时他虽然躲在观梵的怀里，但还是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一步两步地不断贴近他，直到他被烫到开始战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秋醉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惹人误会。
只听到南寻明说了一句很模糊的话，观梵在他头顶嗤笑一声，回答道：“怎么可能进去。”
“只是这样抱着。”
观梵话音落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他发颤的背脊。
就这样轻轻抚摸着，从他瑟缩的后颈缱绻地往下滑，一下又一下，在爱怜着，掌控着，又将目光缓缓投向那道炙热的身影。
在注视下，他低头用湿润的唇瓣蹭了蹭秋醉的发顶。
秋醉不知道两人正在对视，却听到观梵问：“要看一看他的脸吗？”
秋醉就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整辆车里气温急剧上升，沉稳有力的脚步再一次靠近，秋醉无意间侧过脸，与南寻明那双冰冷含笑的眼瞳对上。
他脸上挂着一副笑面，车里却像是在流岩浆，秋醉被烫热的气温侵袭，抖如筛糠。
秋醉用目光扫视了一圈，也还是不明白车内氛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自觉抿了抿发肿的嘴。
南寻明炙热的手掌忽然猛地掐上他的脸肉，力道却轻柔。
秋醉靠在观梵的怀里，被另一个男人肆意盯着他被碾到发红的嘴唇。
他极不自在地往后缩，南寻明痴痴地看着他动作，靠到鼻息都快要喷洒在他脸上。
南寻明身上还有流血的伤口，那是在他登山时的摔伤，那条山路险陡，他听到丧尸潮来袭时已经和观梵有了猜想和对策，于是他在漆黑的深夜登山，路途遥远，自然免不了摔伤。
但还是赶上了，他在山顶透支异能创造了滴火的云，还没完全恢复能力就下了山。
只为了保护秋醉的安全。
南寻明知道火车已经偏离轨道，命运也脱轨飞跃。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不敢相信，有一天他居然会和观梵去争夺秋醉的青睐。
像是命运戏弄的安排。
他在一场雨后返回基地，听到了摇晃的车辆中，细微的喘声。
他靠近，只是低头看了一眼。
自那以后，他的世界因为秋醉而颠倒。
对一个人产生喜欢，无非是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可南寻明不一样，从那一瞬间开始，他不止是在意这些。他开始在意秋醉的呼吸，在意秋醉残留在颈间的香味，在意秋醉手腕脉搏的跳动。
南寻明拥抱秋醉时身穿的T恤，被他贴身穿在最里层，现在经过一整晚风暴的洗礼，那股轻盈的香味已经荡然无存。
可拥抱时，那件T恤比他更贴近秋醉的身躯。
他就穿了很久，久到这一刻，T恤仍旧被他的体温浸染。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看着秋醉水红破肿的唇，只是抬手抹去了他唇角的水液。
南寻明轻声问：“要和我走吗？”
南寻明肩宽腰窄，墨黑的高领毛衣外罩着羊绒大衣，隐约能从敞开的大衣间看见他分明的肌肉块，紧实有力，与他那张毫无攻击性的面容形成了极强的反差，却莫名有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的影子笼罩着秋醉。
秋醉的后方靠着观梵，两个人把他夹在中间，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南寻明又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说：“我不会咬你，更不会让你痛。”
秋醉抬起了手。
南寻明真的是一个悄无声息读懂他的人。他只不过瑟缩了几下肩膀，只不过是问南寻明会不会咬自己，一夜过去后，南寻明已经知道他最在意什么，所以在此时抛出了最令他心动的筹码。
观梵却忽然捧住他的手，紧握住。
只在一个瞬间，他已经洞悉一切。
观梵挑眉问他：“你很怕痛？”
“那你不能跟他走。”
观梵揉捏着他的手心，姿态亲密地凑近，以一种戏谑的口吻缓声道：“他不咬你肩膀，也会咬你其他地方。”
秋醉没有完全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他脱离人类社会太久，理解某些事情时思维非常迟钝。但他能觉察出观梵的情绪，于是他沉默了一会，没有再任由观梵牵着他的手。
他缓缓抽出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掌，问了南寻明一个问题。
“他会咬我，怎么办？”
南寻明已经近到能把他揽在怀里。
他的姿态甚至有一点虔诚，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我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南寻明话音刚落，就看见秋醉终于朝他看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没有完全和秋醉对视上，他就感觉身体发麻紧绷，突然开始战栗，一瞬间喉咙变得异常干涩，导致他无法控制地疯狂吞咽口水。
秋醉并不知道，他如今处在一个面临选择的境地，所以此时他目光的落点，隐约象征着最后的答案。
观梵姿态悠然地审视着这一切，异能透支以后，他最后的力气用来和秋醉接吻，于是失去了挽留的能力。
他只能静静感受着自己胃部的绞痛，咽下鼻腔喉咙中翻涌的甜腻的铁锈味。那场燃烧雨侵入了他的皮肉，让站立许久的双腿产生了难以言喻的痛楚。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让秋醉坐在上面。
他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他需要阻止秋醉离开。
可他如果不控制呼吸，血就会流出来。
他在选择上已经落败，不愿意再开口展示自己的狼狈。
秋醉顶着被碾得肿胀的嘴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要投入谁的怀抱？
秋醉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粘着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转过头，再一次认真地询问南寻明：“你可以做到吗？”
南寻明迅速点头：“可以。”
他那只伸出的手还未收回，掌心朝上，结实有力，被秋醉的目光凝视时，不自在地蜷了蜷。可他仍旧坚定地等待着秋醉的垂青，想将那阵香气再次拥入怀里。
秋醉上前一步，直接略过了他走向车门。
南寻明的手还悬在半空，他转过头，看着站在车门边被晨光包裹的秋醉，神情有点错愕。
观梵却突然嗤笑一声，血从他的齿缝里溢出来，可他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了。
他低喘着咯血，能感受到自己肺部的凉意逐渐蔓延。
即便如此，但他的心情却从未如此轻松过，哪怕吐着血也要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南寻明想跟上，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站在晨阳下的秋醉被光泡的暖融融的，他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空洞，发丝却发着光。
他最后扫了一眼车内，只是说：“你留在这里。”
南寻明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他有点急切地开口问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只有他危险，你在这里看着他。”
既然都会痛，所以他谁也不会选。
秋醉轻飘飘跳下车，转回头说：“我要去吃饭了，你们玩。”
——
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他的嗅觉变得格外敏锐，他曾经用脚掌丈量过荒芜星球的每一寸土地，发现没有任何植物生长，只有深黑发臭的土壤供他填饱肚子。
所以现在，任何食物的香味都足以撼动他的内心。
他不想在这里和人周旋，也不想做出任何选择，反正怎么选都不利于他。
秋醉已经闻到了别墅内煮粥的米香。队员们早就有条不紊地将伤员安置好，经过一夜的奋战，所有人的首要目标是填饱自己的肚子。
秋醉的目光直勾勾地望向那边，他的脚步一刻不停，几乎快要跑动起来。一旦食物的香气出现，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他走出几米外，突然听见了“嘀嗒嘀嗒”的声响。
像是某种直觉的指引。
秋醉站在血红斑驳的草地上，晨光落在他的肩头，他回身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看到了一只浑身绑满炸药的丧尸，趴在车顶对他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