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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要辜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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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睡不着，正在床上刷手机的禹景河刷完视频，又刷起了朋友圈，却在看见张浩发的一条动态视频后瞪大了双眼。
画面是俯拍视角，里面有两个身影，一个身影正是温煦，另一个身影即使带着一个鸭舌帽，他还是能认出来，是那什么狗屁书店的老板，二人站在宿舍楼前面，不知道在聊什么。
对了，以前的禹景河虽然对三牧野谈不上多喜欢，但也是能和敬仰沾点边的，自从看见他和温煦走的很近，他在禹景河心中的那抹光辉滤镜就完全破碎了。
禹景河咬牙切齿又十分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三牧野推给他，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横在他俩身前。
“今天刚吻了我，就去勾搭野男人！”禹景河愤愤不平，想要找温煦问个清楚，奈于时间太晚，他怕惊扰他休息只好作罢。
*
翌日一大早，被折磨地睡不着觉的禹景河起了个大早，在操场上找到了那抹身影，跟着跑在他身边。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时不都是晚睡晚起的吗？”
我再晚起，老婆都被别人拐跑了。禹景河心里不服气，只是一味的加速甩掉温煦。
“莫名其妙！”
食堂内，禹景河端着一盘子的早餐坐在温煦对面：“你昨晚去哪了？”
“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告吗？”温煦很反感禹景河兴师问罪的样子。
禹景河也不废话，掏出手机，播放了那段视频。
温煦瞪大了双眼，一把抢过手机：“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张浩那臭小子！”
视频倒是没什么不妥，温煦生气的点是张浩露骨的配文。
震惊！长发鸭舌帽高个美女深夜送单身狗温煦回宿舍，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什么鬼？说我单身狗也太侮辱人了吧！我只是没有女朋友，又不是交不到女朋友。”
“那个美女是谁啊？”禹景河戳着肉包子，明知故问。
“什么美女，那是时光书屋的老板！”
“那他干嘛带着你的鸭舌帽？”
“这个……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总之，就这样，那样，他就戴上了。”
禹景河强行压住自己的怒火，从书包里掏出红色熊猫围巾扔给温煦：“臭了，给我洗。”
“你自己不会洗啊，我都发你链接了。”
“没钱！”
“你一个公子哥，你跟我说没钱！”
“今天正好周六，把欠我的电影补回来。”禹景河大口吃着肉包子恨恨道。
“我是你的什么奴隶吗？”既要帮他洗围巾又要请他看电影，平时小组作业还得借给他抄，温煦恼火，很是恼火。
禹景河见好就收，也不在乱发脾气，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对不起，对不起嘛，人家最近失恋，打比赛还输了，心情不好，你哄哄我不行吗？”
“一个大男人天天装可怜。”对于禹景河一个大男人撒娇卖萌，温煦已经脱敏了。
左右和老板的进展还算顺利，温煦便大发慈悲地答应了禹景河的请求。能认识老板，怎么说也少不了禹景河的牵线搭桥，请他一场，不冤。
“可以，你想看什么？”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
“那是个话剧。”
“浪漫感人的泰坦尼克号。”
“拜托，大哥，能说点电影院的片吗？”
“好啦！你说看什么就看什么啦，都听你的。”其实无所谓看什么片子，禹景河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霸占温煦的时间。
但是，电影院内，禹景河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选了个哲学片！
“我让你随便选，没让你选随便啊？”
“怎么啦？”
“爱情片你不选，至少是个文艺片，再不济，战争片恐怖片都行，你偏偏选个最无聊的哲学片，这鬼玩意谁能看懂！”
“爱看不看，不看滚蛋！”
室内关了灯，大银幕上广告结束，一部名为《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电影缓缓拉开了序幕。
室内昏暗无光，只有远处不断闪烁着各种画面，温煦看的很痴迷，心情也跟着主人公维特根斯坦而上下起伏。对于美味的爆米花已无心他顾。
禹景河撑着脑袋，自顾自地品味自己的爆米花，吃完自己的，又看中了温煦怀里的。
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很自然的摸向温煦怀里的爆米花桶，温煦看到了却并不想理会，直到禹景河摸错位置，搭在他的手上，他才回过神来，冷不丁地抽出手来，把爆米花推给与禹景河。
禹景河错愕地抱着爆米花桶，因为刚才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吃完自己的爆米花，故意摸向温煦的爆米花，故意装作不经意间握住他的手，没想到被温煦抽走了。
小心思没得逞，禹景河心里很不舒服。
电影播完，已临近中午，两人找了一处餐厅搓了一顿。期间，温煦一直不停地和禹景河讲他看到的观点和见解，禹景河毫不配合的随意敷衍。
“本大爷好心请你看电影，你耷拉个鬼脸给谁看的？”温煦看出了禹景河的不开心。
“你就只顾着自己开心……”禹景河委屈巴巴。
温煦心里预感到不妙，知道这小子又要耍赖了：“得，电影请你看了，饭咱也吃了。咱俩收拾收拾行李，你回你的花果山，我回我的高老庄。”
禹景河听后更不开心了，头沉沉地低下去，一言不发地搅着碗里的食物。
背着背包的温煦终究没有忍心一走了之，站在餐厅的玻璃墙后手插着兜：“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温煦再次推开餐厅的玻璃门，在餐桌上，重重地敲了敲：“大少爷，你说吧，怎样你才能满意？”
禹景河强压住翘起的嘴角，楚楚可怜地抬头：“我想看恐怖电影。”
“走。”
奸计得逞，禹景河再也按捺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拿起背包，神采奕奕地说：“这次我请你！”
“可别，到时候又得让我请回来。”温煦可太清楚他的套路了。
“不会的，这次我请你，嘻嘻嘻……”
就这样，禹景河执拗地买了两张恐怖电影票，强拉着温煦走进电影院。
禹景河知道，温煦别看长的人高马大，其实胆子特别小，所以，选恐怖电影他也是故意的！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温煦被一棵突然蹿出来的女鬼吓到了，失声惊叫了一声，同时也十分怨恨禹景河，这臭小子肯定是故意报复他才选的3D电影！
禹景河知道英雄救美的时机到了，伸出手握住了温煦的手掌，也算是弥补了上一场电影没有牵到手的遗憾。
温煦的手心因为紧张布满细汗，禹景河不觉得黏腻，反而觉得十分甜蜜。
身临其境的观看体验搭配上影院的空调冷风，导致温煦异常紧张，使得他愈发握紧了禹景河的手。
对此，禹景河倒是乐不可支，一只手握着，一只手抚摸着温煦的后背，上下撸毛。
禹景河玩心四起，在温煦的面前晃了晃手，发现他果真是闭着眼睛看电影的，倒是把他乐笑了。
禹景河摘掉温煦的3D眼镜，搭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帮你把眼镜摘了，你就看不到了。你睁开眼睛试试？”
心中存疑的温煦本想睁眼，突然一声厉鬼的嚎叫把他吓的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你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温煦一听，顿时来了小脾气，倏地睁开眼，就见一张鬼脸近在咫尺，搭配上耳边女鬼的嚎叫，这把他吓的，三魂丢了气魄。
温煦失声尖叫，挥起拳头朝着鬼脸招呼而去，而那鬼脸的主人被巨力撞击到了前排靠椅，人仰马翻。
*
今日周六，时光书屋来了不少客人，有买书的有看书的，可是车牧一遍遍地抬头始终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曲彩英看出了老板的异常，抱着吃瓜的心思问：“老板，你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
“否认就是心虚，心虚就是心动的开始。”曲彩英瞎起哄，她也不知道老板在等谁，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老板对这个人很在意。
“是不是活太少了？那边还有一些书没有……”
“啊，我肚子疼，我先上个厕所。”曲彩英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思绪难安，车牧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简笔画熊猫的头像，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
*
商场凉椅上，温煦拿着一个热鸡蛋一遍遍给禹景河滚着眼角周围，活血化瘀。
“谁叫你吓……我。”温煦瞅着禹景河幽怨的小眼神，气势上不由得弱了几分。
“你让你一个大帅哥破了相，我还怎么找老婆？”
“一点淤青，过几天就好了。”
“我不管，我赖上你了！”
“你还赖上我了，我这嘴角被你撞的到现在还疼呐！”温煦说着朝禹景河努了努破口的唇角。
禹景河顿时心疼起来，想要仔细看看就被一掌温煦推开。
温煦把鸡蛋抛给好哥们说：“我去趟卫生间。”
上完厕所的温煦想起来，今天陪禹景河胡闹一通，等会还要回学校队训，恐怕没时间去书屋拿身份证了，索性给老板发个消息。
*
老板拿着手机犹豫不决，想要发个消息又不知道发什么好。
忽然，聊天界面开始自己加载出消息，是一条语音。
牧叔，对不起啊，我今天有点事，去不了书店了，你帮我把学生证收好……
温煦还在发着语音条，突然就被禹景河揽住了脖颈：“对不起嘛，下次换个电影，不看恐怖片了……你在和谁发消息？”
声音戛然而止，车牧没有听到回答，想来是温煦松开了按着语音键的手指。
“松开，我看你是欠扁。”温煦掰开揽着自己的胳膊。
禹景河乖乖地松开禁锢。
温煦给老板打了一行字：学生证你先帮我收着，下次我再去拿，谢谢牧叔。
原来，有事是和那小子去看电影了……车牧心里很不是滋味，半晌也没听见耳边顾客传来的几声“结账”。
禹景河跟着温煦离开厕所，小眼睛不时瞥向温煦：“你和三牧野进展的怎么样？”
“很顺利，不过，他本名叫车牧，三牧野应该是他的笔名。”
“昨天晚上的那个‘高个美女’就是三牧野吧？”
“我今天已经臭骂过张浩了，天天乱发消息。老板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因为怀念大娘猪脚饭，我才带他进来吃就这么简单。”
温煦想起老板爬狗洞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好笑：“他不能走大门，你知道我怎么带他进来的吗？”
“怎么进来的？”
“我带他钻狗洞，你能想象吗？一个作家为了一口猪脚饭半夜钻狗洞，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屁股太大，还卡在那里，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拉过来。”温煦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禹景河敷衍地笑了两声：“你换个人采访呗。”
“为什么？”
“我昨晚上做梦，梦见月亮女神对我说，我最好的兄弟最近最期望完成的一件事最后会失败。我好兄弟很多，最好的兄弟可就只有你一个……”
“月亮女神怎么不对我说，”温煦显然不相信禹景河的一番说辞，“人是你介绍的，我都上了贼船，你告诉我船要坏了？”
“我再给你推荐其他人！”
“不要！”
“于菲菲……”温煦猛然回头。
“……那是不可能的……”禹景河说话大喘气，差点把温煦气死，温煦一甩背包，快步疾走，无论后面人怎么叫唤都不回头。
温煦手机振动，掏出查看发现是老板发来的一条讯息，只有四个字：玩的开心。
*
距离校运动会越来越近，学生们也散发着使不完的牛劲，校园内到处都弥漫着青春洋溢的氛围。
所以，倒霉催的，好不容易的周日，被田径队的教练抓去练田径，导致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书屋，等来等去等到了周一。
一身干练牛仔白衬衫的温煦来到书屋，甫一拉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前台柜台没看见曲彩英也没看见老板，吧台处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走进了才看到，老板正趴在柜台前睡觉。
车牧被徐徐飘来的紫罗兰香氛味惊醒，迷迷糊糊抬头，正对上温煦探究的眼光。
“牧叔，我来了，彩英姐呢？”
“她家里有点事情，请了一天假。”
温煦端详着老板的脸色，白里透着红，显然不正常，遂抬起手，覆在老板的额头上，只觉得如烫手山芋：“老板，你发烧了？”
“在楼顶吹了点风，小烧，吃过药了。”
“吃过药还这么烫，乖乖，得有三十八九度了吧？”
车牧面色涨红，头晕目眩，想要趴下继续睡，温煦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老板的下巴：“你去休息吧，牧叔，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看店吧。”
车牧本不欲麻烦别人，但是对于温煦，他又不想拒绝，自己是在难受的厉害，所以点了点头。
“好好休息啊！”温煦目送着老板上楼梯的背影叮嘱道。
时间渐渐过去了一个小时，温煦在楼下坐立难安地写着论文。
他也不知道老板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没退烧，岂不是一直烧着，烧糊涂了？
趁着人少，温煦在前台贴了一张便条，便向着楼上跑去。二楼装修简单，有客厅有厨房，温煦挨个房间找去没有找到，只好继续往上爬，终于在其中一间装修风极简的卧室发现了老板的身影。
温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蹲在床边，老板的脸色比刚才更红了，温煦伸手去试，果然，更烫了。
“老板，你是吃的过期感冒药吗？”温煦小声吐槽。
车牧悠悠转醒，见温煦正将一条湿水毛巾放在他额头。
“牧叔，你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
“你都烫熟了，还不用？”温煦傻眼，他是有多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车牧咳嗽了一声，转向里面，继续睡，
温煦绕到床的那侧，坐下掏出手机：“你要是不去，我就打120。”
车牧闻言，猛然握住了温煦拿着手机的手臂，声音微颤，极度虚弱：“不要……”
“你这不要，那不要，病怎么能好呢？” 温煦放下手机把老板的手放进被窝，盖好被子 ，又重新把毛巾过了一遍冷水，贴在老板额头。
“抽屉里……有一张名片，打他电话……”
温煦在床头柜里确实找到一张名片，正面是一张医生抱胸的照片，人名叫许悯恩，片头写着我市第一人民医院，下面写着联系方式。
英俊帅气的面孔看起来和老板差不多大，还是主任医师，事业有成，难不成他就是猪脚饭大娘说的另一个男孩？对老板来说，很重要的那个人？
嘟嘟嘟几声之后，手机那头响起一声低沉浑厚的声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许医生吗？我是时光书屋的顾客，书店老板好像发烧了，请问你方便过来一趟吗？”温煦没听到回应，电话那端就匆匆挂断了。
“怎么回事？”
车牧浑身滚烫，冒着热气，呼吸不畅的他只好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温煦立即又给老板替换一条冷水毛巾降温。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还是等许医生来到再走吧，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温煦叮嘱一遍后，亦步亦趋地下了楼。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个男子背着急救箱推开书店玻璃门，火急火燎地跑上楼，不用猜，温煦都知道他就是许悯恩。
*
“你这个牛脾气，我说你什么好，死活不肯去医院。”许悯恩推开卧室门，没好脾气地说。
“死不了……”车牧费劲巴拉的坐直身体，拿起已经捂热的冰敷毛巾。
“还有人照顾你呐！”许悯恩戏谑，掏出体感器在递给车牧。
“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车牧接过体温计，夹在咯吱窝下面：“你进来没看到他吗？”
这么一说，许悯恩想起来了，他着急忙慌闯进来时瞥见柜台后面有一个圆润的脑袋，模样清秀，满脸的胶原蛋白，俨然一副学生的模样：“楼下柜台那个？”
“嗯。”
“你什么时候老牛吃嫩草了？”许悯恩掩嘴偷笑却被车牧的一记眼刀掐断了笑声。
“你怎么来的？”
“开车，我为了你可是请了半天假，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
许悯恩噼里啪啦一通说，车牧只觉得他吵的脑壳疼，遂打断他的话：“那边书桌上，有一个学生证，你等会替我转交给他。”
“什么学生证，”许悯恩在书桌上找到了那张学生证，呲着大白牙傻笑的样子显得傻乎乎的，“温煦，传播学院。”
“不对，有奸情！他一个学生的学生证为什么会在你这？”
“他就是我的一个顾客，学生证落在我店里了，我替他收起来了。”车牧不想简单事情复杂化，只好复杂事情稍微加工简单化。
见时间差不多，车牧把温度计递给许悯恩。
“三十九度八，我再晚来一会，你就熟了！”
*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许悯恩提着医药箱下楼，温煦连忙站起身。
“你是温煦？你学生证落这了。”许悯恩把手里的学生证抛给温煦，被他接了个正着。
“谢谢。那个……老板他……”
“打了一针又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温煦的心这才放下。
“你是x大的？”
“对。”
“你等会回市区，正好顺道把他带上，还有他帮我看了一下午店，帮我和他说声谢谢。”车牧用了药，头晕目眩的症状逐渐减轻。
“回学校吗？”
“啊，老板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他再看一会店。”温煦望向窗外有些朦胧的夜色，昏黄的路灯已经悄然亮起，他还能再多待两三个小时。
“他的店一向如此，不用看顾，等他稍微好一点，自己会下来收拾。”
“是吗？”其实温煦是想看一眼老板再走的，不过对方强行赶他走，他也不好死皮赖脸赖在这。
“我还要回医院一趟正好顺路，一起？”
“哦，好的。”许悯恩推门离去，温煦只好快速收拾自己笔记本还有书本，又撕掉一张便条，匆匆写了几笔，贴在桌面上。
*
许悯恩的车的一款白色奔跑车，能开得起这种车，少说也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谢谢你帮忙看店。”专注开车的许悯恩冷不丁地开口。
“都是小事。”
“你和车牧认识多久了？”
“十几天吧。”
“看的出来，车牧是真心待你的。”
“是吗？”温煦尴尬地笑笑。
我也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的！温煦默默在心里喧嚣。
“他这个人啊，有些老顽固，别看表面云淡风轻，其实遇到事情老喜欢自己一个人扛着……”
温煦不明白许医生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事情，插不进嘴，只能竖着耳朵听着。
“他重情重义，对待感情专一，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正因如此，一旦被伤，就会彻底封心锁国。最近，我能感觉到，心灰意冷的他终于铁树开花，重拾信心。我不奢求你能改变他，只希望你能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多一点理解，信任，”许悯恩一脚刹车稳稳当当停下，凝视着温煦说，“不要辜负他。”
“那是当然，我早就把老板当成很好的朋友了。谢谢许医生顺路带我。”温煦下车，凹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向许悯恩挥手告别。
“像，真是太像了。话说，他也是姓温吧。”许悯恩没有兴趣刨根问底，让车牧彻底遗忘那个人，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既是不可能之事，又为何要苦苦追求，拘泥于过去？
*
彩蛋
时光书屋，夜晚十点钟
车牧睡了一觉倒是不那么头疼了，披上外套，准备下楼关店。
窗户早就被温煦都给关上了，屋子内空无一人，唯有灯光闪耀。
车牧缓步移动到前台寻找关门遥控器，就见着一张绿色的便利条显眼地贴在书桌中央。
一行龙飞凤舞的草书可以看出字的主人写得有些匆忙：厨房煲了米粥，趁热喝。
车牧嘴角上扬，捏着便条看了一遍又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