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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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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情歌。
肖骋背靠着小巷的砖墙，路灯像舞台灯一样打在他身上。
这首不似他以往风格的情歌，前奏缠绵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一个下滑音都像在模拟那晚余漾手指擦过他颈侧的轨迹。
每一个音符都在述说着，那个吻之后，他的血液沸腾至今。
中段突然转调。
某个骤升的音阶干净利落打破所有暧昧的氛围，旋律突然挣脱枷锁，高音区迸发出雀跃的颤音，如同破茧的蝶翼挣开束缚。
最后一段高潮乐章里，他抬头看向余漾，最后戛然而止的尾音，像破开浓重迷雾的晨光，那么有力。
肖骋放下萨克斯时，余漾指间的烟已经燃尽。
他慢慢走上前，拇指抚过余漾脸颊上的创可贴：“不想弹琴也可以，讨厌音乐也没关系。”
他的声音低哑，伴随着巷子里的空调外机的滴水声。
咚、咚、咚。
“但是……”
萨克斯手的目光满是深情，“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余漾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笑了。
肖骋紧张地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可、以。”
空气静止了三秒。
“我们还是一起玩音乐吧。”
余漾转身的动作无比决绝，“我对你没兴趣。”
“啊？？？”
肖骋站在原地，表情凝固在“痛失初恋”和“喜提键盘手”之间。
直到余漾甩上门前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23:45。
离比赛报名截止还剩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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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答应了？”
坐在吧台前的森西眯起眼，像是试图看穿余漾平静的表情下藏着的秘密。
余漾没抬眼，淡淡“嗯”了一声。
“要去参加那个乐队比赛？！”
森西的嗓门陡然提高，把刚偷偷摸摸跳上吧台的小三度给惊得掉了下去，窜到端着托盘经过的董悦脚边。
余漾瞥了眼手忙脚乱接住餐盘的董悦，嘴角不自觉地绷紧：“我不在的时候，你多来店里盯着点。”
森西夸张地后仰，双手抱胸：“老子很忙的好吗？”
“忙什么？”
看了森西带来的，坐在后面桌子正在自拍的两个小妞，余漾冷笑，“忙着给年轻小妹妹爆金币？”
“没大没小的兔崽子！”
森西突然挺直腰板，“知道《摇滚不死》这个节目吗？节目组三顾茅庐请我出山！”
余漾：“哦。”
“爷要翻红了！”
他猛地拍桌，结果尾音还没落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袭来。
余漾皱眉，转身给他倒了温水：“肺都快咳出来了，还想上台嚎？”
语气嫌弃，却伸手拍上了老头的背。
森西就着他的手灌了口水，突然咧嘴一笑：“怂什么？老子第一首就唱《死了都要爱》……”
话音未落，又被余漾一巴掌拍得呛住。
“咳咳……诶哟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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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成功后的半个月，16支参赛乐队齐聚市中心摄影棚拍摄前期宣传照。
巧的是，几乎全是在诸境演出过的熟面孔。
程乐凡在人群里蹿来蹿去，跟每个乐队勾肩搭背聊得火热。
厉奇坐在化妆台前，冷脸忍受化妆师拿着美妆蛋往他脸上狂怼。
靠在角落的化妆镜前的余漾美得耀眼，妆造已经完成，两侧的头发被编了几条三股编扎在后面，略微上挑的眼线给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再添几分迷人的风情。
他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台面，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这种高强度社交场合让他相当不适。
“余老板，深藏不露啊！”
有人凑过来冲他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正是那晚他在诸境救场的视频。
“说明你对他还不了解。”
肖骋突然挡在余漾面前，“他藏的可不止这点。”
“那以后在诸境演出还收出场费吗？”
“收双倍。”
肖骋笑容灿烂，右脸颊的酒窝特别晃眼，“毕竟现在可是明星键盘手了。”
“余老板……”
“他今天嗓子疼。”
肖骋打断施法，顺手把拧开的矿泉水塞进余漾手里。
“肖神！你们来这么晚？我们都拍完了！”
程乐凡的前队友小罗蹿过来，新染的蓝毛换张脸就可以去cos撒加。
“网上投票通道今晚就开，就你们这配置……”
他神秘兮兮压低声音，手指在他们几人之间来回指点，“颜值实力双碾压，冠军稳了！”
程乐凡一个锁喉打断：“少来这套！”
肖骋哈哈大笑，余光扫过余漾眼底，那道不知道怎么造成的伤痕在粉底遮盖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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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的镁光灯刚熄灭，一道金色身影冲过来撞进肖骋怀里。
“肖少！我好想你！！”
那人染着一头金发，抬头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眼角画着细闪的眼线，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晃出耀眼的光芒。
“这……这些是我队友。”
肖骋单手抵住对方额头拉开距离，衣领被扯得歪斜，却还第一时间看向余漾，“这个是刘忧，我朋友。”
刘忧目光扫过厉奇和程乐凡，特别在余漾脸上做最后停留，他笑眯眯：“你们好啊。”
肖骋显然没想到会碰到熟人：“你也来参赛吗？”
“NONONO。”
刘忧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我是这次的评委。”
“刘老师！”
助理小跑过来，“摄影师准备就绪了。”
“知道啦~”
刘忧倒退着离开，同时对肖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虽然你帮我打赢解约官司，但我还是会特别严格哦~”
周围瞬间炸开窃窃私语：
“意大利Vetro乐队主唱！听说他单飞回国了！”
“就是那个单场演出票价炒到两万的刘忧？”
“真人脸好小，果然是明星啊。”
程乐凡凑过来：“什么解约官司？他刚才为什么叫你肖少？”
“就帮他看了下合同。”
肖骋盯着刘忧蹦跳远去的背影，“发现条款里藏着终身经纪权。”
程乐凡：“所以他为什么叫你肖少？”
肖骋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阵阵“万老师好”的问好声。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穿三件套西装的中年男人在几名助理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在翻看选手名单时闪了一闪。
突然，他抬起头，视线穿过人群，精准地找到了余漾。
那一刻，余漾整个人僵在原地。
肖骋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那是谁？”
“万贤，省交响乐团的艺术总监，国立音乐学院副院长，也是这次五个评委之一。”
程乐凡捅了捅他，“喂，评委名单你是一点不关注啊。”
肖骋看向余漾：“你们认识？”
“不认识。”
余漾收回视线，“走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