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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谢以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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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安坐着轮椅进门,谢以民在后面跟进来,关上门,谢以安转过轮椅,谢以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谢以民:“阿姊。”
谢以安:“你是认为我现在揍不了你是吧。”
谢以民:“阿姊,我真是想参军,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我就不可以。”
谢以安:“你要我怎么去给黄泉下的舅舅解释?”
谢以安:“你是舅舅唯一的孩子,你出事了,我......”
谢以民唯唯诺诺的说:“我,我,不是独子了,我让母亲收养了一个孤儿,她就成我的妹妹了。”
谢以安:“你真是好样的啊。”
谢以民:“那阿姊你要怎么办嘛?我都已经进来了,我也凭本事当选了主将,你还能把我赶回家吗?”
谢以民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掉,“阿姊,你知不知道,父亲、姑母、祖父、还有你,还有谢家数不清的将士,都是我的梦想和榜样,我想参军有什么错?”
谢以民:“小时候总听你们说边境的风,边境的树,边境的人......”
谢以民:“我想自己去看看,我也有想保护的人......”
谢以民:“你说好的,会来接我的......”
谢以民:“你就是骗我了......”
谢以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参军......”
谢以民:“阿姊,我也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想呆在府里做个闲散公子......”
谢以安:“那你让我怎么办?”
谢以安轻声哽咽:“这几年你不是不知道我经历了多少事,我也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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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西岩边境 总将领唐多令及众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凑不齐完好的尸身。
六年前 西岩边境 众将士死的死,伤的伤,甚至都凑不齐多少完整的尸骨。
五年前 还在西岩边境守线的谢以安接到诏令前往北漠边境。
北漠边境来报,因唐多令苏不归等将领相继战死,四方邻国陆续来犯,北纣国又卷土重来,古安国群龙无首,圣君诏令:谢以安为新任总将领,即刻奔赴前线。
古安国与北纣国边境(北漠)
谢以安刚到北漠边境,前线战报便传来:北纣国大军压境,谢以安立刻跃上马背,带着士兵朝着边境线疾驰而去。
路上,谢以安从手下那里问清了敌军大概情况,到达战场后,手持长刀,冲入敌阵,砍杀着零散的敌军士兵,一边杀一边巡视战场,很快便发现了北纣国主将陈思闲的位置,此时,陈思闲正搭弓射箭,一支支羽箭射向古安国士兵,不少士兵中箭倒下。
谢以安沉默抽出背上的神令双锏,翻身上马朝着陈思闲冲去,陈思闲察觉到谢以安的逼近,放下弓箭,拔出佩剑迎战。
陈思闲挥剑朝着谢以安的头顶劈下,谢以安举起双锏格挡,“当”的一声,剑锏相交,火花四溅,接着,谢以安双手挥动双锏,朝着陈思闲猛砸过去,陈思闲灵活地后退几步,躲开了攻击,陈思闲站定趁势一个箭步上前,剑刺向谢以安的腹部,谢以安也快速向后撤步,同时用双锏交叉抵挡。
陈思闲抽回剑身一个回马枪又是一剑刺向谢以安的腹部,谢以安反应迅速,用双锏夹住剑身,然后用力一甩,将陈思闲的剑甩脱,陈思闲还没来得及反应,谢以安的双锏已经朝着他的胸口砸来,他本能地用手臂抵挡,“咔嚓”一声,手臂骨折。
陈思闲惨叫一声,身体踉跄后退,谢以安像是憋了几年的气,双锏攻势如潮,谢以安双锏左右开弓,一锏砸向陈思闲头部,趁他举剑抵挡时,又一锏扫向他的腿部,陈思闲跳起躲避,谢以安紧跟而上,双锏连环出击,上砸下扫,趁机再攻,双锏连环出击,击中陈思闲的头部和胸口,陈思闲当场毙命倒地身亡。
谢以安冷冷的看着陈思闲,“死在我手里,你赚大发了。”
谢以安骑马回到高地,一箭射向陈思闲的尸身所在位置,“北纣国主将已败,缴械不杀!”
声音盖不过这发出震耳声调的兵器,一波又一波的人拼杀着,谢以安无奈,“那就拼个死活吧。”谢以安骑着马再次加入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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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安国古安城圣殿内
圣君:“好啊,谢以安,大败北纣,谢家,能人辈出啊。”
众大臣:“是啊,谢家世代忠良,恭喜圣君又得良将。”
圣殿-偏殿
圣君:“你也想参军?”
谢以民:“是的,圣君。”
谢以民
圣君:“你阿姊知道吗?”
谢以民:“只要圣君一句话同意,我立刻奔赴北漠与阿姊共同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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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民得到圣君的同意,撒腿就往北漠边境赶,一路上马不停蹄,心里就想着赶紧和阿姊汇合。
到了北漠边境的军营,谢以民被士兵带领着进了军营,谢以安进去没走多远一眼就看到了谢以安,谢以安正忙着指挥士兵操练,一抬头瞧见谢以民,先是一愣,接着脸就沉下来了。“你怎么来了?谁让你到这儿来的?”谢以安问道。
谢以民笑嘻嘻地跑过去,说:“阿姊,我征得圣君同意,以后就在这儿跟你一起参军打仗。”
谢以安一听,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赶紧给我回去,我不同意你参军。”
谢以民一听急了,连忙说:“阿姊,圣君都答应我了,我要是回去,那就是欺君之罪,你就让我留下吧,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谢以安看着他那执拗的样子,又气又无奈,欺君之罪也不是闹着玩的,可又实在不想让他在这儿,犹豫了半天,只好说:“行吧,你先留下,但你得乖乖听我的话,不准乱跑。”
谢以民一听阿姊松口了,高兴得嗞个大牙傻乐,“好嘞,阿姊,我一定听话。”
谢以民每日跟着士兵们一起训练,时不时还向谢以安讨教武术。
北漠边境现在也时不时会有一些小冲突,小股敌军来犯,谢以安带着士兵们迎战时,谢以民也跟着上了战场,战斗中,谢以民活脱脱就是个新兵蛋子得模样,敌军看出来他得局促,举着大刀朝他砍过来,谢以民连忙侧身躲过,然后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敌军刺去,敌军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装的新兵模样吗这是?敌军又再次攻上来,谢以民趁机又刺了几枪,和大部队一起把敌军逼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漠边境渐渐平静下来,谢以安觉得也是时候让谢以民回家了。
谢以安把谢以民叫到跟前,严肃地说:“阿弟,现在边境太平了,你也该回家了。”
谢以民一听又要让他回家,头摇得像拨浪鼓,“阿姊,我不想回去,我都留在这儿了,你就让我继续留在这儿吧。”
谢以安说:“不行,你必须回去。”
谢以民急得脸都红了,“阿姊,圣君都同意我参军了,我不能回去啊。”
谢以安看着他,叹了口气,“阿弟,这战场随时随地都在见血,舅舅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出事了,让阿姊怎么办?怎么交代?”
谢以民:“那姑母不也是只有你一个孩子吗?你可以参军我为什么不可以?”
谢以安:“你必须回去,这事,没得商量。”
可谢以民就是不听,坚持要留下,谢以安没办法,只好动手,谢以安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去抓谢以民的胳膊,谢以民反应也快,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阿姊的手。
“阿姊,你别这样。”谢以民边说边摆出防御的姿势。
谢以安:“阿弟,你别逼阿姊,乖乖回去。”
说完,又一次冲了上去,这一次,谢以安直接一个扫堂腿,想把谢以民绊倒,谢以民赶紧跳起来,躲过了这一招。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谢以安毕竟经验丰富武术也高强,最后,一个擒拿把谢以民制服了。
“阿姊,你放开我。”谢以民挣扎着说。
谢以安:“阿弟,你别闹了,在我手里还想跑?”说完,她将谢以民绑起来,带着谢以民回到了古安城的家。
回到家后,谢以安把谢以民关在了一个房间里,然后把舅母朱修言叫了过来,“舅母,麻烦你帮我看着阿弟,别让他跑出去了。”
朱修言点了点头,“放心吧,以安,我会看好他的。”
谢以安无奈地说:“舅母,他就是听不进去劝,我得去圣殿向圣君请求收回他参军的意向。”
朱修言心疼地说:“以安,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了,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是真的想想参军。”
谢以安苦笑了一下,“舅母,我也是担心他啊,战场上太危险了,我怕他出事。”
说完,谢以安就去了圣殿,到了圣殿,见到了圣君,圣君看到谢以安来了,问道:“以安,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谢以安跪下说:“圣君,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求你收回我弟弟谢以民参军的意向,他年纪才十八岁,不懂战场的情况,以为参军好玩,他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法向舅舅谢蕊英交代,恳请圣君答应。”
圣君看着谢以安,沉思了一会儿,说:“以安,你弟弟当初来求我,言辞恳切,一心想要保家卫国,我看他有这份志向,才同意他参军的。”
谢以安:“圣君,我弟弟虽然有志向,但他毕竟还小,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战场不是儿戏,我实在放心不下。”
圣君点了点头,说:“我理解你的担忧,那我就收回他参军的意向吧。”
谢以安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圣君。”
谢以安从圣殿出来后,心里轻松了许多,想着赶紧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谢以民,让他死了参军这条心。
回到家,谢以民被绑住双腿双手躺在床上,正被朱修言看着,他一见阿姊回来,就大声说:“阿姊,你别想让我放弃参军,我是不会屈服的。”
谢以安笑着说:“阿弟,不用你回去了,圣君已经收回你参军的意向了。”
谢以民一听,愣住了,“阿姊,你说什么?圣君怎么会收回呢?”谢以民:“圣君一言九鼎的人......”
谢以安把去圣殿请求圣君的事说了一遍,“阿弟,阿姊也是为你好,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做贡献,但是现在,不行。”
谢以民低着头,没有再闹,也不说话了,谢以民心里有些失落,自己的参军梦就这么破灭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谢以民在家里待着,一开始还有些闷闷不乐,整天没精打采的,朱修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慢慢的,谢以民便每日假装捧着书盘算着些什么。
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谢以民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他抱着书,脑袋一转,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母亲的房间,此时,朱修言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针线,仔细地绣着一幅花鸟图,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母亲。”谢以民轻声说道。
朱修言抬起头,看到是谢以民,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怎么有空来母亲这儿了?”
谢以民走到母亲身边,恭敬地说道:“母亲,我有一事想与您商议,我想去贡文县学文学知识,然后参加文官考试,听闻贡文县有许多学识渊博的先生,在那里我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朱修言放下手中的针线,皱了皱眉头,“学文是好事,但为何非要去贡文县呢?都城古安有那么多不错的老师,找一位来传授你知识岂不是更好?你在母亲身边,母亲也能照顾你。”
谢以民早有准备,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母亲,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若想有所成就,就不能一直待在这安逸的都城,贡文县虽然条件艰苦,但那里的经历必定能让我得到更多的磨练,只有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我才能真正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人,而且,我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自己。”
朱修言听了儿子这番话,看着谢以民,经过一番思索,缓缓点了点头:“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母亲便同意你去县里学习,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困难就写信回来告诉母亲。”
谢以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母亲放心,我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几天后,谢以民带着家仆踏上了前往贡文县的路,家仆阿福,是谢府的老仆人,为人忠厚老实,一路上,阿福细心地照顾着谢以民,帮他背着行李,安排食宿,而谢以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当他们走到半路时,谢以民突然停了下来,拍了拍脑袋,一脸懊恼地对阿福说:“哎呀,阿福叔,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那是我临行前母亲特意给我的一个锦囊,里面装着母亲对我的祝福,你赶紧回去帮我取来,这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阿福有些犹豫:“少爷,这都走了一半的路了,要不咱们一起回去取吧。”
谢以民摆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要是咱俩都回去,这一来一回又得耽误不少时间,而且,母亲要是知道我因为这点小事就折返,肯定会担心我的。”
阿福见谢以民说得如此坚决,“那好吧,少爷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尽快回来。”说完,他便匆匆转身往回走。
看着阿福远去的背影,谢以民长舒了一口气,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朝着附近的一家铺子走去,这家铺子是一家驿站,同时也提供写信、寄信的服务。
走进铺子,谢以民找了个角落坐下,向老板要来纸笔,略作思索,便提笔写道:“母亲,我已独自一人前往贡文县,不用家仆跟着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努力学习,谢以民叩上。”
写完后,谢以民仔细地将信折好,交给老板帮忙寄,随后,他走出铺子,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拐了道,朝着圣安城的方向快步走去。
圣安城距离这里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谢以民心中充满了期待,想象着自己在那里实现梦想的场景。
一路上,谢以民遇到了恶劣的天气,狂风暴雨让他寸步难行,也遭遇了饥饿和疲惫,钱财大部分都在阿福身上,有时候甚至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终于,谢以民,远远地看到了圣安城的城墙,谢以民激动得加快了脚步,朝着城门奔去。
走进圣安城,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商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边的茶馆里,不时传出阵阵谈笑声和吟诗声,谢以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独特的气息。
谢以民:“谢以民,你参军的机会就从这里开始了!”
说完,找了一处驿站休息,打听了圣安城参军的地点,便上路了。
谢以民顺利的参了军,时不时还听着战友们讨论谢以安在南疆边境还是东河边境打了胜仗。
谢以民只是沉默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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