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哼，”曲明霄气笑了，“我是坏人？那柳照青是什么好东西？”
原本，曲明霄只是顺口提一声柳照青，没想到沈临溪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抬头看他，并且嘴里喃喃着：“照青哥？”
曲明霄的眼神变冷，抬手拖住沈临溪的下巴，重复道：“没错，就是你的照青哥。”
沈临溪认真地看着曲明霄，似乎在努力辨认眼前人是不是柳照青。
自两人见面以来，沈临溪还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曲明霄。
曲明霄心里升出一股无名火，手上的力度加重，一字一顿道：“你的照青哥在国外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他不要你了，难不难过？”话音刚落，曲明霄竟看到沈临溪哭了。
沈临溪哭的悄无声息，眼眶早已被汹涌的悲伤染得通红，嘴唇颤抖着，却死死咬住，唯有耸动的肩膀泄露他内心翻江倒海的哀伤。很快，眼泪愈发汹涌，大颗大颗的泪珠接连滚落，砸在曲明霄手上。
那温热的触感，让曲明霄感到彻骨的寒冷。
沈临溪傻了八年，忘记了以前的人和事儿，却唯独没忘记柳照青。
果然，还是柳照青重要。
曲明霄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临溪，不顾他的眼泪，好像他越痛，就越要往他身上扎，“柳照青是什么好东西？抛弃你，把你一个人扔在国内受苦，自己却在国外逍遥快活，你居然还惦记着他？怎么？盼着他来接你吗？”
曲明霄的语气越来越重，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大，沈临溪疼得皱眉，泪眼汪汪地盯着他。
沈临溪一句话没说，但那些眼泪足以让曲明霄失控。
“去洗澡。”曲明霄放开沈临溪的下巴，站起身。
沈临溪立刻缩回角落，抬眼怯生生地看着曲明霄，嘴里小声嘟囔着：“比……你好。”
“什么？”曲明霄没听懂沈临溪的意思。
“照青哥……比你好。”沈临溪又重复了一遍。
曲明霄压在心底的火终于蹿起来，他的脸色更沉，目光更冷，站在沈临溪面前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阳光。
沈临溪感受到这股强烈的压迫感，双手抱头，后背紧紧贴在墙上，“不……不要……”
沈临溪抗拒的模样，让曲明霄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拽起沈临溪的胳膊就往浴室拖，毫无怜惜之情。
沈临溪开始抗争，大声尖叫起来，“不……不。”那叫声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听着凄惨。
曲明霄一边拖着沈临溪，一边冷冷道，“叫得再大声些，让你的照青哥来救你。”
沈临溪很瘦，力气远不及曲明霄，整个人被扯离墙面，很快，他就被曲明霄连拖带拽地拉进浴室。“放开！放开！”
曲明霄“啪嗒”一声锁上浴室的门，转身看着缩在墙根的沈临溪说：“不对，你的照青哥忙着在国外结婚呢，他不要你了。就算你喊破嗓子，他也听不到。”
沈临溪惊恐地看着曲明霄，身体剧烈的颤抖。
“脱衣服。”这句话，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命令。
沈临溪听不懂他的话，没反应，依旧抖得厉害。
曲明霄站在淋浴前，挽起衬衣袖子，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随后摘下淋浴喷头，调好水温，直接将喷头转向沈临溪，那股强劲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朝沈临溪浇过去。
沈临溪本能要躲，双手捂住脸，可是水流太强，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沈临溪慌乱地四处逃窜，好几次险些摔倒。可无论他逃到哪里，那道水流都紧紧跟着他，让他逃无可逃。
最后折腾没了力气，沈临溪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那瘦弱的身体上，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模样狼狈。
“坏人，坏人！”沈临溪小声地、愤怒地朝曲明霄吼。
曲明霄将喷头挂回架子上，随后大步走到沈临溪面前。
沈临溪惊恐到了极点，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尖叫，“不……不要”，他的指甲抓破曲明霄的胳膊，上面留下一道道血印。
曲明霄用外套袖子将沈临溪胡乱挥舞的双手紧紧绑起来，接着动作麻利地扒干净沈临溪身上的衣服。
此时，浴缸里已经放满温水，曲明霄将沈临溪拖向浴缸，但沈临溪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扭来扭去，死活不肯进去。
曲明霄再次拿起喷头，按下开关，又一次朝沈临溪浇过去。
这一次，沈临溪没办法躲了，他的双手被绑着无法挡脸，水流直灌进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里，呛了好几口水。
曲明霄看着沈临溪挣扎却一言不发，直到沈临溪快窒息，才放下喷头，拿起一旁挂着的搓澡巾，再次靠近沈临溪。
沈临溪瑟瑟发抖，全身都是对曲明霄的恐惧。然而，当曲明霄的手真正挨上来时，沈临溪发现，曲明霄并没有打他。
沈临溪后背瘦骨嶙峋，曲明霄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放轻，生怕稍一使劲儿，沈临溪的脊柱就会断一样。
沈临溪向后偷瞄，发现曲明霄竟然在给他搓背。曾经他见过那个女人给李大力搓背，所以明白曲明霄在做什么，渐渐的不再像刚才那般挣扎。
曲明霄手上的力道刚好，发现沈临溪不再发抖后，加快动作。
给沈临溪搓完背后，曲明霄拿起喷头冲了冲，接着，他准备搓沈临溪的前面。
沈临溪双手捂住胸口，不安地看着曲明霄，小声说：“不要。”
曲明霄一怔，摘下手上的搓澡巾递向沈临溪，“你自己来。”
然而，沈临溪只是盯着搓澡巾，并没有接。
两人大概僵持了一分钟，曲明霄开口道：“躺下。”
沈临溪顺从地“扑通”一声，直直躺进浴池里。曲明霄急忙伸手捞他：“躺下，是靠在这里的意思，不是让你掉进去。双手抓住这里，别往下滑。”
他手把手教着沈临溪靠在浴缸边缘，沈临溪看着曲明霄的动作，笨拙地照做。
浴缸里的水是流动的、温热的。曲明霄发现沈临溪正在一点点下滑，抬头一看，沈临溪竟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脸上很安静。
是太舒服了吗？
曲明霄看着沈临溪这副毫无设防、安然入睡的样子，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沈临溪，现在完全属于自己的了。
将他关在这里，他不会逃跑，更不会有人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曲明霄戳穿了李大力的恶行，却没有将他送进监狱。有那个假沈临溪——李沅的存在，外界的目光便会被吸引过去。至于真正的沈临溪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些什么，没人知道。
哪怕自己将沈临溪关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找他。李大力那两口子，做贼心虚，更是不敢声张半句。
花了两个小时，曲明霄终于“完工”了，他将沈临溪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洗干净，就连脚指甲缝里也是干净的。
最后，曲明霄用自己的浴巾裹住沈临溪，将他抱到卧室的床上。
曲明霄也快速冲了个澡，冲完澡出来，拿着吹风机来到床边，让沈临溪枕在他腿上，为沈临溪仔细地吹着头发。
平日里他是个没耐心的人，一般不会费神去吹头发，可此刻，他愿意为沈临溪花时间。
沈临溪的头发洗干净后乌黑发亮，吹风机暖风徐徐，曲明霄一点点摸着沈临溪的发丝。
怀里的人，从昨天脏兮兮的“乞丐”又变成记忆中的清秀模样，皮肤白皙温润，睫毛轻轻覆在眼睑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看着这张熟悉又久违的睡颜，曲明霄手指划过沈临溪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那粉嫩的小嘴巴上，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就在这时，沈临溪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曲明霄。
曲明霄收回手，喉结滚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睡吧。”
或许是因为躺的太舒服，又或许是折腾的太累，听到曲明霄的话，沈临溪乖乖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床上，曲明霄抱着沈临溪睡觉。
沈临溪先醒，迷茫地盯着曲明霄的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在沈临溪的注视下，曲明霄也睁开双眼，恍惚间，他还以为眼前人是自己长久以来日思夜想产生的幻觉。
他下意识环顾周围，熟悉的房间布置，身旁沈临溪真实的体温与气息，想起来自己刚将沈临溪带回了家。
意识到并非做梦后，曲明霄的心被填满，抬手轻轻摸着沈临溪的头。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
沈临溪懵懂地喊了一声：“照青哥？”
曲明霄的手僵住，原本温柔的眼神冷下来，双手捧住沈临溪的脸，声音带着一层寒霜：“记住了，我叫曲明霄。”
沈临溪刚睡醒，脑袋还晕乎乎的，面对曲明霄的纠正，他没听进去，依旧怔怔地唤道：“照青哥。”
曲明霄手上的力道加重，又重复了一遍：“曲明霄。”
沈临溪被捏疼了，皱着眉头，开始委屈和害怕，小声嘟囔道：“坏……人。”
曲明霄身体一震，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更加靠近沈临溪，近距离看着那张朝思暮想了八年的脸。
八年前，因为种种原因，他没有走进沈临溪，但八年后，他不想那样。
现在，他要走进沈临溪。
曲明霄开始亲吻沈临溪，沈临溪拼命反抗、推拒、尖叫，但他的力量太小，一切反抗都很无力。
“照青哥，救……救我。”沈临溪绝望地喊了这样一句。
曲明霄听到这声喊声，眼神更凶，他掰正沈临溪的头，冷冷道：“柳照青八年前不会救你，八年后更不会。”
当沈临溪再一次仰着脖子喊“照青哥！”的时候，曲明霄直接失控。
随着沈临溪眼角划过一滴泪，曲明霄终于占有了沈临溪。
这一刻，曲明霄又痛苦，又畅快。
八年了，无数次在梦中与沈临溪重逢，而此刻，对方真真切切地在自己怀里。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但又如此真实地拥有了沈临溪。
沈临溪疼得一颤，随后紧紧闭上眼睛。
房间里压抑、痛苦、激烈地挣扎后，一切归于平静。
到最后，沈临溪疼得一口咬在曲明霄的肩膀上。
温热的血渗出来，沈临溪死死咬住那里不松口，冰凉的眼泪落在曲明霄的肩头。
曲明霄更紧得抱住怀里的人，久久之后，哑声说了句：“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