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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机车 ...
回家已经十点半,贺杉神色很疲倦,亲了亲季知砚的额头就洗漱睡觉了,羊医生发消息,说第二天会抽空打电话给他,季知砚照例打开电脑准备资料,却破天荒头一遭什么也看不进去。
思绪乱七八糟糅在一起,但归根结底源头都是一个人。
贺杉。
贺杉看起来总是睡得很沉,短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呼吸轻轻的,但季知砚有两次想起床喝点热水,起身时贺杉都醒来了,温柔地揽住他,亲亲他的头发,让他乖乖在床上躺着,自己则起身给他接水。
贺杉究竟睡没睡着呢?
鬼使神差,季知砚趴到床边,侧头注视贺杉的脸。
身下是贺杉之前换过的毛茸茸被套,小浣熊套系的,触感柔软舒服,床头柜上摆着季知砚之前爱吃的零食。
贺杉体热,即使冬天也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衣,似乎还嫌热,贺杉把被子推开一些,皱了皱眉。
季知砚忍住想碰贺杉脸的冲动,安静地听着贺杉渐渐均匀的呼吸,不知是不是错觉,贺杉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
就这样漫无目的坐了十分钟有余,一直到估计贺杉睡实了,季知砚才准备起身。
电脑响了声,大概是王教授发来的消息,季知砚缓慢起身去客厅拿充电器,回来时听见贺杉粗重的喘息和小声的呢喃。
“砚砚。”
季知砚一僵,垂眸看贺杉。
贺杉双眼紧闭,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眉头死锁,季知砚心猛然一跳,连忙站起来拿毛巾——
贺杉喉管中突然溢出一丝野兽似的嘶吼,季知砚回头一看,贺杉正死死掐着胳膊,手臂青筋暴起,一片紫青。
"不要走,不要走。"嘶吼很快平息,贺杉像是被某种剧痛折磨得没了力气,兀自蜷了蜷身子后恢复平静,只依旧小声呢喃着什么。
季知砚一点点凑近贺杉,终于听清——
贺杉说,“对不起”。
.
第二天。
“我跟他不熟,暂时不能问实质性深入的问题,”羊医生在电话里说,“好消息是贺杉似乎不抗拒和我聊天,抛出的话题都会回答,还加了我的微信。”
季知砚眉头轻蹙:“坏消息呢?”
“贺杉的情况可能比我预想中的要糟。”羊医生叹口气,“如果你之前给我的描述属于,对猫和那通电话的反应,还有昨晚的异常都是真的,那么贺杉很有可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俗称的PTSD,具体程度还要再接触我才能判断。小砚,之前你说希望给你一些时间,让他能正视自己的心理疾病,但是现在看来,你好像并没有和他就这个问题深入聊过?”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和他开口,”季知砚在学校操场上漫无目的地走,紧紧攥着手机,“贺杉他最近工作很忙,他也很累,我不希望这件事会影响到他的工作,而且.....他其实很久没出现之前那样的异状了,似乎也想起来了我和他四年前的一些相处模式,这段时间越来越像以前的他了。”
季知砚今天照旧去图书馆,思绪却怎么也稳不下来,甚至比昨天还乱,剪不断理不清,满脑子都是昨晚上贺杉痛苦的模样。
昨晚季知砚握着毛巾站在床头好久,最终却没有为贺杉擦去满头的汗,也没叫醒贺杉,只默默坐在贺杉身边,直到贺杉归于平静。
“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昨晚的突发情况,”季知砚走到颗树边坐下,“我没把他叫醒,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
“小砚,我知道你很关心他,但有些事情,最好还是早点说出口比较好,”羊医生叹口气,“现在我们并不清楚导致贺杉心结的原因,越往后拖,或许会越糟糕。”
粗壮的树干光秃秃的,连片落叶都没有。
“谢谢你,我会多带他来见你,至于坦白,”季知砚抬头看了眼天,攥紧了拳,“等他把这个项目做完,我就和他实话实说。”
“季学长?”
眼前人明眸皓齿,眼睛又大又亮,季知砚刚挂了电话,还皱着眉,抬头一看,李慧珠。
“季学长,你怎么会在学校?”李慧珠语气疑惑,看了眼手表,“四点过了。”
季知砚调整下表情:“最近在准备明大地质展,每天都在学校待着。”
李慧珠目光落在季知砚脸上,迟疑片刻:“你跟杉哥吵架了?”
季知砚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没有。”
“是吗?”李慧珠跟着笑了,“我以为......”
季知砚挑眉:“嗯?”
李慧珠神神秘秘摆手:“砚哥你待会儿就知道啦,怎么没跟远哥在一块儿?”
转移话题么。
季知砚笑了笑:“他最近忙着呢,基本不在学校。”
可不是呢。
江老爷子一心想让江皓远去考个教资,以后去当老师,老爷子倔的很,驴脾气拽都拽不住,非逼着江皓远去参加一次支教,江皓远气的不行,这几天跑前跑后去参加什么设计竞赛,家都不回了。
个中原因季知砚不清楚,但江老爷子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对江皓远从小打到也是爱护有加,感情好的很。
估计是什么家常事。
季知砚叹口气。
估摸着是话题转移成功,李慧珠挥挥手扔下个“拜拜”,一溜烟跑了,留季知砚一个人在原地发愣,不知道“跟杉哥是不是吵架了”是从何得出的结论。
心不在焉回图书馆,半路见了面王教授,教授对他新提出的方案很感兴趣,夸赞一番后盯着季知砚的脸看了会儿,关爱道:“小砚,最近是不是熬夜查资料太辛苦?也要适当休息休息啊。”
季知砚扯了扯嘴角勾出丝笑容来:“谢谢教授关心,我以后一定注意。”
季知砚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个自律的人,尤其对不那么感兴趣的事,经常三分钟热度。
比如这次的策展。
奈何王教授实在是个耐心负责的老师,挑出来的毛病都一阵见血,季知砚决定收起杂七杂八的那些想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教学楼一楼大厅有面大镜子,方便学生随时自省自己的精神面貌,季知砚经过时粗略扫一眼,吃了一惊。
镜中人面色微微发黄,眼下积了些淤青,眼圈发黑,满眼疲倦,毫无任何精神面貌可言。
季知砚叹口气。
原来这几天贺杉见到的,就是这样的自己么。
季知砚反思一秒,开始怀疑李慧珠是不是见到他这副样子才以为他跟贺杉吵架了。
图书馆图书馆......
两分钟后。
校门口。
贺杉穿了身简单利落的黑色冲锋衣,斜斜跨着双长腿坐在辆机车上,举着头盔冲季知砚招手,笑得荡漾灿烂:“砚砚!”
昨晚下过雪后就出了太阳,日暮十分,夕阳将天空染的殷红,余晖遥遥洒在贺杉身上,衬得贺杉小麦色皮肤亮眼帅气,一点点光落在贺杉眸子里,潇洒肆意。
那样的风姿,一如初见般模样。
季知砚呼吸一滞,愣在校门口,心跳杂乱无章。
通话状态的电话被贺杉挂断,季知砚目光在贺杉身上停了好久,季知砚终于望向那辆机车。
是辆造型凌厉的杜卡迪,红色车身帅的张扬放浪,暴露出的单摇臂丝毫不收敛呼之欲出的力量感,不是贺杉之前那辆,但风格类似,这一辆甚至还要更加夸张。
贺杉已经27,不再是当年的大男孩模样,但坐上这辆车显露的少年气,却比当年更甚。
季知砚回神时,贺杉已经走到他面前,笑着伸手揉他的脑袋:“砚砚,发什么呆。”
“阿杉。”季知砚突然叫了声。
“嗯,在呢。”贺杉捧住季知砚的脸亲了亲,“乖乖。”
“乖乖”。
贺杉说话时压了点声音,语调沉稳却肆意,这声“乖乖”像片羽毛在季知砚耳朵上挠了挠,飘来飘去,飘进季知砚心里,落在心里泛了点不大不小的涟漪。
季知砚控制不住嘴角的笑,伸手环住贺杉的腰,整个人埋在贺杉怀,不住的唤:“阿杉!”
“嗯,”贺杉单手揽住他,将他一把抱起,一边应声一边笑,“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没什么,”季知砚胡乱在贺杉脖子上亲着,杏眼弯弯,“就想叫叫你。”
“很喜欢我骑机车吗?”贺杉环住季知砚的腿弯,轻轻把季知砚放在机车后座上,完了还拍拍季知砚的腰,“坐端。”
贺杉刚好拍在腰间的min感点上,季知砚一下塌了腰,往前一趴,贺杉环顾四周看了一圈,没人,便笑着掐了掐季知砚的腰,提醒道:“砚砚,坐好,你这样我没法上来。”
季知砚被贺杉掐到痒痒肉,笑得收敛不住,腰和臀摇着要躲贺杉的手,却一下被贺杉抓住。
贺杉不太客气地在季知砚后腰往下一点的地方拍拍:“乖,听话。”
季知砚红着脸坐正,嘴角的笑却还是没收住,夹着后座坐正,等贺杉长腿一跨上了车,顺势揽住贺杉的腰壁,往贺杉的阔背上一趴:“怎么想起来要买机车啦?之前那辆还在香格里拉吗?”
“很久没骑了,有点怀念,”贺杉动作轻柔地为季知砚扣好头盔,“明椿有时候太压抑了,空气也闷热,砚砚最近很累吧?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
后半截问题,贺杉没回答。季知砚还沉浸在愉悦的情绪中,也只是随口一问,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显而易见,季知砚有了更关心的问题:“阿杉,我们去哪?”
贺杉不答,摁了摁杜卡迪车把手,长腿一踏,机车风驰电骋呼啸而去,贺杉爽朗的笑声被呼呼的风声裹着,化在凉爽的空气里,回荡在季知砚耳边。
不同的季节地点,却一模一样的心情,肆意爽朗的贺杉,由贺杉主导而未知的形成目的地,这一刻季知砚好像被贺杉带着,回到了香格里拉的夏天。
“冷吗?!”贺杉喊了声。
冬风一股脑拍在季知砚脑门上,即使戴了头盔,风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季知砚紧紧抓着贺杉的腰:“有一点!”
“往下趴!”贺杉笑着吼道。
季知砚听话地往下趴了趴,贺杉高大的身形完美将他遮住,季知砚从正面感受不到风了,只听见贺杉冲锋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季砚被贺杉的机车载着飞驰,眼前的车辆越来越少,公路越来越空,天逐渐由橙黄变成霞粉,最后天边的一切都被染成蓝色。
五点二十分,蓝调时刻,机车驶出喧嚣的环岛,周围一辆车也看不见了。
喉结抵在贺杉后颈上,痒痒的,贺杉骑的很稳,季知砚坐在车上,几乎没有晃荡感,这感觉很妙,世界在眼前飞驰,身边的人却还在,季知砚揽着贺杉,像是揽着他的整个世界。
这一刻不能一直静止,但季知砚想,他和贺杉永远不会再分开。
车停下来,贺杉长腿一点就轻轻松松下了车,扶住季知砚有些发软的腰,笑着问:“砚砚要不要我扶?”
季知砚挑眉一愣,弯起来的眸子全是笑意,和贺杉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四年前那两个月,贺杉的机车后座总是属于季知砚,季知砚还是少年心性,一点点的争强好胜,见贺杉又帅又拉风,不服气,愣是要自己上下车,奈何腿不够长,稍微有些费力,贺杉最初还担忧她他会不会摔,后来也就习惯,总在季知砚费劲儿蹬着腿下车时笑笑,笑得含蓄,但调笑意味十足。
“我自己来。”季知砚撑着车,漂亮的腿一荡,自己跳下了车。
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运动了,机车更是四年没坐过,跳是跳下来了,却好像扭了什么地方,“咔嚓”一声,季知砚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整个人往前轻轻一跪——
正正好好跌进贺杉温暖的怀抱。
“小猪吗。”
贺杉捏着季知砚的腰往上一提,结结实实抱住,把季知砚往揉进怀里,细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季知砚早已习惯被贺杉抱了,被这么一抱,跟个玩偶似的不动了,顺势环住贺杉的脖子笑:“那阿杉喜不喜欢小猪?”
“一般的猪不喜欢,”贺杉抽出一只手来为季知砚取下头盔,完事了又捂住季知砚的眼睛,“砚砚小猪的话可以考虑。”
“捂我干嘛?”季知砚不挣扎,眯着眼睛蹭贺杉的鼻尖,“惊喜?”
贺杉笑了。
发自内心的那种笑,笑声很低很轻,被捂住眼睛后,季知砚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贺杉笑的这声简直要迷死他。
“说了要带你去个地方,”贺杉亲亲季知砚的额头,“你会喜欢的地方。”
那还说什么呢。
有贺杉在时,人生好像没了固定的方向,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跟着贺杉走。
即使被捂住眼睛,捂住耳朵,都没关系。
“抓稳,走了。”
贺杉走的很稳,季知砚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只本能地把自己交给贺杉。
胸腔相贴,风吹过脸颊呼呼作响,擦过贺杉温热的指腹,季知砚能清晰地感受到,贺杉往前迈了一步,贺杉踩过了一根枯树枝,贺杉跨上一个台阶......不知走了多久,贺杉终于停下脚步,却没有停下如雷的心跳。
同频的心跳。
万籁俱静的世界逐渐又有了声音,不是发动机的嗡鸣,是一种鸥鸟的鸣叫。
贺杉放开捂住季知砚眼睛的手,在季知砚耳边轻笑,季知砚睁眼,一片宝蓝色的湖泊映入眼帘。
夕阳的最后一道金边已经沉入地平线,天光尚未消失,湖面被深邃纯净的靛蓝色温柔地包裹,寂静又漂亮,数不清数量的鸥鸟在蓝调的天空盘旋,鸣叫,又栖息在一尘不染的湖泊上,翅膀扑扇,激起一圈圈荡漾的波纹。
风声夹杂着鸟儿的鸣叫,现实与倒影的界限变得模糊,连带着贺杉的笑声一块儿变得不清晰了,季知砚笑着回头望向贺杉,没找到贺杉的人影,只听见“咔嚓”一声。
贺杉站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地方,手里举着一台单薄的相机,嘴角扬起,笑得温柔。
“阿杉!”季知砚雀儿似的蹦到贺杉身边,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猜一下。”贺杉卖了个关子。
一只海鸥扑扇扑扇翅膀停在贺杉肩膀上,歪着脑袋一啄一啄,盯着季知砚看几秒,贺杉笑着拍拍鸥鸟的脑袋,鸥鸟伸了脖子叫一声。
一阵狂风刮过,季知砚哆嗦着打个喷嚏,鸥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扇着翅膀飞走,贺杉俯身,将带着体温的围巾系到季知砚脖子上。
“不猜。”季知砚仰头笑得愉悦,一双杏眼里映着蓝调的天,漂亮的像是身边的神湖,“我要你猜。”
“猜什么?”贺杉的视线落在季知砚的眸子上。
“嗯.....猜一猜我想对你说什么话?”季知砚背着手往前走几步,用脚勾着地上的沙子玩,回头对他笑了笑。
季知砚回头的瞬间,天上的鸥鸟盘旋成整整齐齐的人字形,和另一队鸥鸟碰上,位置恰到好处,凑成了个爱心。
这瞬间,贺杉的世界只剩纯正的白和澄澈的蓝,还有站在天地分界线之间,回头微微笑着的季知砚。
贺杉心微微一动,眯眼将相机对焦,对准季知砚——
“咔嚓”。
盘旋的鸥鸟一只只落回湖里,安静地栖在湖面上,季知砚将冻得通红的脸往围巾里埋了埋,突然在水天相接的地平线上跑起来,颀长的身影在夕阳下带着一点金色的余晖,融合在蓝调的天空里,成了贺杉眼中世界的一部分。
”我也不猜!”贺杉握着相机眯眼,对着奔跑起来的季知砚喊了声,“砚砚亲口说!”
季知砚已经跑到湖边,手掌和鼻尖都冻得通红,眸子却亮晶晶的,举起双手放在嘴边:“其实!直接这样说的话,也蛮俗气的!还有点中二!像是高中生会说的话!”
隐隐意识到季知砚要说什么,贺杉轻轻滚了滚喉结,放下相机,认真温柔地注视着季知砚。
季知砚站在夕阳的余晖下,站在天水的交界处,好像也站在贺杉的梦境里,季知砚不知道此刻贺杉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但站在这片湖泊旁,久违地吹着没有干净的风时,他好像又成了当年那个18岁的少年。
如果这是场梦,能不能永远不要醒来呢。
贺杉略有些遗憾地想着。
鸥鸟的叫声逐渐安静,风声止息,世界静止,除了季知砚的心跳,什么也听不见了。
那是季知砚的心跳吗?
季知砚跳下堤坝,蹦着跑向贺杉,贺杉笑着朝季知砚伸手,牢牢一抓,季知砚稳稳当当落在贺杉怀里。
“男朋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季知砚整个人都被贺杉揉进怀里,久违地扑腾着闹,闹着说了真心话,“我这辈子都只交你一个男朋友喔!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你!”
贺杉看向季知砚的神色很温柔,庄严郑重地吻了吻季知砚的发梢——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翘起了一簇呆毛,可爱的不像话。
“合照一张。”贺杉掏出手机来,神神秘秘说,“待会儿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季知砚今天实在兴奋的头晕,兴致勃勃笑:“好!”
季知砚被贺杉揽着腰,无比自然地将脑袋埋在贺杉肩头,一脸愉悦望向镜头。
“3”。
“2”。
“1”。
手机像素没有相机那么好,自带的优化效果也很拉跨,但两人都长了张建模脸,随便一站都是好看的,拍出来的照片意外很有氛围。
照片中季知砚笑得灿烂,一双杏眼弧度勾人,脑袋上的呆毛却显得傻傻的可爱,拍照那一刻,贺杉没看镜头,目光落在季知砚脸上,狭长的双眼满是柔情。
照片拍出来,季知砚乐不可支。
“走。”贺杉牵着季知砚往前走,温热的大手轻轻松松覆住季知砚的手,扶住季知砚的腰身让人往前一坐,自己也跟着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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