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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舍得 ...
季知砚被贺杉叫醒时,点滴液已经输完,贺杉正在给他剥糖炒栗子。
刚才吃了药,烧退了,身体的不适没有那么明显,季知砚猛然想起出门时咬在贺杉颈侧的那一下。
“阿杉,你过来一点。”季知砚说。
贺杉掂了掂手上那袋热板栗,凑过来给季知砚喂了一颗,指腹的温度擦过嘴唇,季知砚笑了笑,用冰凉的手指去摸贺杉颈侧被他咬过的位置。
没伤太重,破了一点皮,在贺杉小麦肤色的衬托下显得很性感,季知砚盯着看了几秒,没忍住在那道咬痕上亲了亲:“疼吗?”
“没什么感觉,你当时疼的没力气吧,”贺杉说,“如果还有下次......你可以咬重一点。”
季知砚想笑,但没什么力气,只扯了扯嘴角,杏眼里的揶揄却丝毫不减:“下次可能得换个场景咬。”
贺杉给季知砚喂一颗板栗来堵季知砚的嘴,笑道:"一天天的净瞎琢磨这些。放心,就算是要咬我,肯定也不是因为疼。”
“可以走了,”护士给季知砚摘掉针管,提醒道,“按时吃药,清淡饮食,过两天来做胃镜,保持心情愉悦。”
“好的。”贺杉牵着季知砚的手,小声问,“走的动吗?”
“哪那么娇气,”季知砚勾起一点嘴角,“回家。”
.
除夕倒计时,四天。
季知砚的感冒好了个大半,于是贺杉抽空陪他去医院做胃镜。
家属不能陪同,贺杉只能止步于门口,季知砚身边跟了两个护士,转过来故作轻松对贺杉笑了笑。
胃镜是真的很痛。
非常痛。
痛。
季知砚侧卧在诊疗床上,紧紧咬着咬口,喉咙发紧,导管最初伸进来时,季知砚还能睁着眼睛感受着那东西在胃镜在体内的蠕动,被顶的发闷,恶心的想吐,等胃镜慢慢深入时,所有的感受都归结于一个“痛”字。
季知砚不是第一次做胃镜,这是他最痛恨的事,没有之一。
上一次胃镜的记忆已经有些遥远,大概是半年前,同样躺在这张诊疗床上,做过预热的导管侵入身体,强烈的排异反应让人恶心,季知砚忍着疼,做完胃镜后一个人在医院的凳子上缓了二十分钟,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个人回了工作室。
晚上还能处理工作。
这一次不知怎的,导管刚搅进来,季知砚就几乎疼的受不了了,诊疗室的门死死关着,周围只有仪器冷冰冰的“滴滴”声,季知砚微微蜷着身子,小腹发胀,痛的几乎要流泪。
胜似一场酷刑。
季知砚跟着护士出门时腿都有些发软,贺杉就守在门口,伸手扶住他往怀里捞:“没事儿了,疼不疼?”
“疼死啦。”季知砚挂在贺杉身上,由着贺杉牵着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下。
贺杉把季知砚的手包住,握在手心搓,一片冰凉。
“还有哪里不舒服?”贺杉问。
“这里,好胀。”季知砚摸摸小腹。
贺杉叹口气,怜惜地给季知砚揉肚皮,季知砚猫儿似的摊开来给他揉,眯着眼睛长舒一口气:“阿杉,你真好。”
“真的吗?”贺杉问。
“当然,”季知砚捏捏贺杉的掌心,”我好喜欢你。”
贺杉微微启唇,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季知砚在贺杉水色的唇瓣上啄一啄:“说喜欢我。”
“爱你。”贺杉笑笑,摁着季知砚的肚子揉。
“谁爱我?”季知砚循循善诱。
“我,阿杉,贺先生,贺杉,”贺杉咳了咳,双眼微挑,眉目含情,一字一句说,“都爱你。”
“好多啊,这么多人爱我,”季知砚语调慢悠悠,尾音往上勾,“阿杉你吃不吃醋?”
贺杉淡淡往周围扫了一眼,周围没人。
“吃醋了怎么办?”贺杉笑着往座椅上靠了靠,修长匀称的手指在长椅上轻轻点了点。
贺杉的手皮肤很薄,小麦色的皮肤下蛰伏着淡青色血管,腕骨清晰而明显,季知砚盯着那双手,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吃醋了,就把砚砚绑起来,关在地下室,每天除了我谁也见不到,”贺杉笑着在季知砚后腰拍拍,“不乖就受罚。”
“嗯?”季知砚被贺杉弄得有点痒,不住地扭腰躲着,边躲边笑,“怎么惩罚?”
贺杉轻易钳制住在他身上乱动的季知砚,不轻不重在季知砚后颈上捏一捏:”叫哥哥就告诉你。”
贺杉没收力道,季知砚后颈皮薄,被这么一捏就泛了红,一阵战栗似的快感沿着被贺杉碰过的地方一路往下,季知砚红了耳朵,却还故作镇定叫了声“哥哥”。
气若游丝的那种。
“哥哥是谁?”贺杉警告似的往季知砚臀部拍了拍,“砚砚没说清楚呢。”
季知砚气笑了,却又无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毕竟这茬自己一分钟前才用过,一双杏眼弯起来笑,心想叫都叫了,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想通这一点,本来就没多少的羞耻心名存实亡,季知砚轻轻抬了抬头,用柔软的唇瓣摩挲着贺杉的喉结,翘着嘴角叫贺杉:“阿杉哥哥。”
贺杉本来放在季知砚后腰的手一顿,季知砚有些得意地笑笑,在贺杉喉结上吻了吻:“阿杉哥哥说话呀?想怎么罚我?”
贺杉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一哆嗦,季知砚发现后恶劣地故意又去亲那里,贺杉果然受不了,半秒不到就绷不住笑了:“砚砚别亲了,我投降。”
季知砚哈哈一笑,安安分分坐回去。
两人面前就有面镜子,季知砚盯着镜子中脸通红的两人,指给贺杉看,贺杉捂着脸不敢看,两人笑着乐了一通,直到最后季知砚笑得肚子都疼了,拽着贺杉的胳膊直唤“阿杉”,贺杉才忙不迭又开始给季知砚揉肚子。
瞎闹一通后,季知砚靠在贺杉身上,嘴角还是压不住,抬头看贺杉,贺杉脸还是红的,同样带着微微的笑意。
“砚砚。”贺杉突然叫了声。
“嗯哼?”季知砚的手搭在贺杉手上,懒洋洋回应。
“刚才其实是骗你的。”贺杉目光轻轻一动。
“哦~”季知砚笑笑,“舍不得罚我么。”
“是.....也不是。”贺杉又说。
半小时观察时间到了,贺杉牵着季知砚起身,慢悠悠往医院门外走。
外面又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小雪,贺杉将两人交握的手揣进兜里,俯身为季知砚绑好鞋带。
街上没什么行人,偶尔过路的人也都形色匆匆,季知砚恍然间有种这世界只剩他们两人的错觉。
如果世界毁灭......
好吧没有如果。
季知砚笑自己想法荒唐,身边人却骤然停下脚步。
“砚砚。”贺杉唤他。
“嗯。”季知砚很喜欢听贺杉这样叫他,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怎么也听不腻。
怎么会腻呢。
贺杉每次叫他,眼神都太赤诚,瞳孔中的倒影里只有他。
心也是。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或者说,你从来爱的都是别人,我不会吃醋,更不会舍得罚你一丁半点,”贺杉顿了顿,“你要是不再喜欢我,那一定是我的错。”
季知砚一愣,赶忙踮脚去捂贺杉的嘴:“阿杉你几里咕咚说啥呢?!”
贺杉轻轻偏了头,笑了笑:“你就当我在开玩笑。但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是季知砚从没见过的那种笑。
贺杉墨黑的眼睛弯着,收敛了野性的眸子漂亮极了,可是嘴角的弧度却是平的。
身上还披着贺杉的外套,吸入的空气有点冷,鼻腔有些发涩发疼。
“我不要这些玩笑,”冷空气不停往嘴里灌,劈下五脏六腑,不止鼻腔,连胸口都微微发疼,季知砚缓慢地吸了口气,“我不会爱上别人,永远不会,之前不是说过了?阿杉,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四年来每天想的都是你,没有别人,容不下别人,以前容不下,现在容不下,以后也容不下。”
贺杉安静下来,一点点雪花飘在贺杉的脑袋上,白花花的一片。
贺杉的目光很轻很远,好像在透过自己看着别的东西,又好像眸中只有自己。
晶莹的雪花飘在贺杉脸上,落在眉毛下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季知砚突然不敢动了。
好像动一下,贺杉的目光就碎了,连带着贺杉本人也会消失,真的像那场毫无厘头的梦一样飞走。
贺杉慢慢走近季知砚,俯身,就像表白那天一样,吻掉季知砚脸颊的雪花,轻轻含住季知砚的唇瓣。
温热的触感在冰天雪地下尤为明显,季知砚终于能够呼吸,一点点地在贺杉唇舌间汲取着氧气。
贺杉拍着季知砚的背,说“对不起”。
大概是为刚才说的话抱歉吧。
季知砚并不觉得这需要说“对不起”。
羊医生说过,贺杉缺乏安全感,所以刚才的话,一定是贺杉在间接向自己确认,自己确确实实爱着他。
季知砚想说“没关系”,又想说“我爱你”,最终却全部被贺杉的吻堵在了嘴里。
一路吻到车里,贺杉的呼吸很急,一点点将滚烫的热意传递给他,被推到在皮座上时,贺杉的手垫在了他后脑勺下,贺杉欺身压下来,高大的身体覆住他的,有一瞬间他感觉贺杉就像是威猛的烈犬,脱了缰就拉不住,要在他这片草甸上飞驰。
贺杉眸中的情动藏不住,每次都这样,隐忍着的喘息,青筋暴起的手臂,博奇的欲望,但真正落下来时,攻势却又轻又柔,像要将他舔化了藏起来。
“钢琴决赛是后天吗?”贺杉顶着满面白.浊拍拍季知砚的后腰,没头没尾问道。
季知砚的眼皮跳了跳,抬头望向贺杉。
寻常语气,寻常模样,贺杉说话时笑的依旧温柔,手还轻轻摩挲着季知砚的后背。
车里开着暖气,再没有逼人的寒风,季知砚被贺杉整个圈在怀里,暖暖和和地注视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
右眼皮只跳了那么几下,归于平静,季知砚亲了亲贺杉的脸,一脸咸/腥,那是自己的味道。
“是啊。”季知砚喘着气说,“阿杉要来看我。”
贺杉微微一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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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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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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