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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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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教学楼前的青石板上。
红瞳捧着课本，站在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诺克图纳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低沉，
她推门而入，他正站在书架前，翻阅一本厚厚的资料册，
白衬衫随意地挽着袖口，身姿挺拔，长发半束，阳光落在他肩头，
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安静的光里。
“老师。”她轻声，“我想找些资料……关于海洋生物的。”
他抬头，金色的瞳孔微微一转，眼神淡淡地落在她脸上，
“学校图书馆里，应该也有不少。”
红瞳指了指手中的笔记：“我……想看更系统的。”
诺克图纳斯合上手中的书，点头：“等我一下。”
他走到办公桌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
“你愿意跑一趟？”
红瞳眨了眨眼：“去哪？”
“我家。”
他轻声，“书太多，我搬不动。你可以去挑。”
——
她怔住了，耳尖有些发烫。
“不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
——
车里很安静。
她坐在副驾，手指捏着裙摆，小心翼翼。
诺克图纳斯开车的样子和他说话一样，稳。
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
车内的木质香混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柑橘气息，
让人不自觉地安心下来。
他家在市区一隅的高层，电梯直达。
开门的时候，她看到满屋的白与木色，干净得仿佛没有人生活过。
“书房在这边。”
——
她踩着地毯走进去，墙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书架，
从地到顶，满满的，都是书。
关于海洋、生物、环境，甚至还有哲学、音乐、艺术。
她惊讶地转头：“你看这么多？”
他微微一笑：“总得知道世界多复杂，
才能不被它吞下。”
——
她选了几本比较薄的，放进自己的帆布包里。
“谢谢老师……真的。”
“你不用这么拘谨。”
他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温水，
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温度一瞬传来，
她下意识缩了一下，抬眼撞进他的目光。
——
“对了。”
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盒子，小小的，很精致。
“这个，送你。”
红瞳愣住：“什么？”
他递过来，手指修长，掌心微暖。
她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香奈儿的“邂逅”香水，粉色瓶身，清透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很适合你。”他语气平静。
红瞳怔怔地看着瓶身，心跳加速。
“老师……这个太贵重了，我……”
“是回礼。”
他打断她，声音低而稳，
“你帮我整理了不少资料，这个，不贵重。”
她咬着唇，心跳乱成一团，
“谢谢你……老师。”
——
香水瓶冰冰的，她捧在手心里，
那股清甜的花果香，仿佛一下子填满了整个胸口，
她甚至能想象，自己身上，也会慢慢有这样的味道。
诺克图纳斯为她挑选的，属于少女的温柔。
——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把香水收进包里。
这一刻，仿佛不是他施予，而是——
她，属于了这个世界的一点点。
——
送她下楼时，阳光淡淡的，他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
红瞳回头，抱着书和香水，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世界，是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可现在，她已经，走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