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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抗旨上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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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进京这日,宣毅带着人于城外相迎,知晓他是谁后,那位使者全程未流露出一丝不满,甚至连寂王两个字都未提过,只说大梁王朝国富民强,愿两国和平共处,百姓安居乐业。
宣毅自认自己唬人的本事已经算是登峰造极,没想到这人见到皇帝时,为他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皇上,不知寂王殿下如今在何处?我王素来敬佩殿下为人,早早修书一封望与殿下一见,望陛下恩准。”
宴会之上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谁人不知当朝皇帝最忌讳寂王的名声和权力。
只见那些觥筹交错的大臣们闻言脸色皆是一变,个个低头做小,生怕被皇帝抓到错处。
宣毅在一边听着更是皱眉,使者这话字字句句都在嘲讽皇帝不如阮清,分明是将皇帝架在火上烤。
可使者分明该与皇上有所关联,怎么会真的这般挑衅?
“兄长如今在府中不便外出,使者若想见,不如多留几日,寂王得空时,朕自会让他去见你。”
“那便多谢陛下。”
本以为一触即发的氛围被皇帝莫名其妙地化解,宣毅在一边听着更是觉得奇怪。
打量了两人一整场,却见那使者举止有度,没有半分僭越之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像刚刚那般挑衅的人,可若说他是受皇上之命.....
宣毅看向最上方的皇上,那人分明眉目间都是愠色,使者起身敬酒时,更是一副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直到宴会散场时,宣毅奉命将人送至驿站,却发现本该守卫森严的地方看守竟不足五人。
他提醒了领头那人几句,被对方陪着一脸笑意告知是皇上的意思。
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在心中成型。
当晚,宣毅一身夜行衣再度来到驿站,果然发现了已经重伤的羌人使者和正坐在尸体旁自顾自喝茶的阮清。
屋外院落,杨黎带着人与对面缠斗。
“王爷怎么知道他会被杀?”
阮清没多大兴趣地斜睨那半死不活的使者一眼:“说错了话,死也是活该。”
“看来王爷知道宴会上的事了?”
正说着,杨黎带着一个被打晕的刺客敲门进来:“王爷,这人也带着王府的令牌。”
“还真做了不少,”看着那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令牌,阮清不再多说,起身便要带着人走:“明日我去上朝,这人还望将军妥善处理。”
快到王府的时候,杨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忧虑,主动和阮清确认:“王爷,那人交给小主子,万一明日上朝他不帮您,您岂不是有危险?”
阮清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提着的那个还没死呢,一夜的时间,把他的嘴给我撬开,记得别让他太吵。”
杨黎冒死打量一眼他家王爷眼下的乌青,擅作主张地决定还是灌上两晚哑药好了,大不了让他写字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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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宣政殿。
冯公公刚挥着拂尘喊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宣毅腿都没来得及挪一下,就听阮清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殿中:“本王倒是有些小事。”
内里传送过来的声音还没彻底消失,阮清便从远处飞掠而来,皇帝远远看着他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将他护的密不透风,每一个企图拦住阮清的侍卫都被那些人砍瓜切菜般拦下,让阮清如入无人之境,待他要到殿前时,那群人又一个闪身退去,没有半分留恋。
龙袍之内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皇权被挑衅的怒火让他难得对阮清直接发难:“寂王,禁闭尚未解除,擅自出府你可知罪!”
天子震怒,朝臣霎时间跪俯一地,只有阮清不仅不跪,还挑衅地向前走了几步:“皇上,先帝遗诏封臣摄政王,若不是臣顾及君臣之礼,如今这朝上尚该有臣一把椅子,今日臣拼死觐见,皇上倒是要罚臣了?”
见皇帝瞪着自己的眼神越发凶残,阮清笑出声道:“皇上是想逼臣再给您看看臣父亲留下的御赐宝剑?”
阮无闻留下的碧霄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上朝可佩,阮清被接进宫那年先帝便当朝宣旨,此剑待阮清成人后继承,权力不变。
这么多年,皇帝一直被牵制,这把剑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既如此,兄长便说说看。”
见皇帝服软,阮清才满意地扔给冯明之一本奏折:“臣虽闭府但到底不曾忘了皇上圣命,这些日子仔细查下来,发现围场刺客带的令牌竟是用金丝楠木做的,臣素日里奢靡成性,府库中早已没了这物件,木质令牌更是从未用过,一番查下来竟在武相府中发现了几棵刚刚砍断的金丝楠木。”
从阮清提到金丝楠开始,武相便心知不好,听他提到自己,更是立刻抬头反驳道:“胡言乱语!皇上,当年寂王从兵部提取死刑犯,用的便是那金丝楠木的令牌,何来从未用过的说法啊!”
得到想听的话,阮清更是一乐:“巧了,那东西就是临时应付武相用的,除了您老人家,本王没给任何人见过,不信武相便问问这满朝文武,谁能认出王府的金丝楠令牌。”
“秉圣上,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