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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产检时的依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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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私人医院早上人很少，做四维时，陆沉显得比沈文砚还激动。
沈文砚一直有按医嘱做产检，只是除了这次和NT那次没带上过陆沉。
和上次见面只能依稀看清是两个男孩不同，此时已经发育清楚的两个小人在肚子你推我打的。
因为是同卵，搁着薄薄的羊水膜互相“问候”脸蛋。
“两个男孩，发育得很好，每个孩子甚至比单胎还重。但放心，各项指标都是健康正常的。”
陈欣洋缓缓划过涂着耦合剂的孕肚。
露出的正脸照上，陆沉和沈文砚开始争论孩子像谁。
小家伙的脸蛋圆圆胖胖的，脸颊丰满，鼻子小巧精致，尽管现在还闭着眼也能看出是个大眼睛的男孩。
争来争去，陆沉发现了盲点：
“要是是异卵双胞胎就好”了，一个像我，一个像你。”
沈文砚眉一挑：“你不满意？”
“哪有！”
沈文砚那么骄傲的人为他怀孩子，陆沉到现在都震惊当初沈文砚为什么会留下他们，
就像江加良所说的，他们关系也不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医院分的住所的一次意外。
仪器扫过第二个孩子，他动得厉害，虽然长得和哥哥一模一样，但眉眼间又有点不同韵味，
“沈文砚？”
陆沉叫他，“你为什么不打掉他们？”
陆沉的语气低沉，甚至带着忧伤，他在期待，他似乎害怕听到某些答案。
沈文砚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低着头的男人：
“不想留的，我也不该留。但现在，也拿不掉的。”
其实沈文砚还没有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
医生的本职是救死扶伤，作为全国最权威的颌面医生之一，他见过很多残酷的瞬间。
有时他也在疑惑，连手脚都没长好的东西，拿掉也不会怎么样。
但胎儿心跳声是那么强健有力，这是沈文砚在手术台上最希望听到的声音。
“在想什么吗？”
发现陆沉情绪不对，沈文砚问道。
“没什么。”
四维的时候，有一个孩子的手一直藏在背后，陈欣洋让陆沉陪沈文砚走一走，让孩子换个位置。
“这是必要的，我们必须排除所有情况。”
私立医院的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沈文砚在前面走着，陆沉跟在后面。
花园里的芽儿都抽了新枝，陆沉指给沈文砚看，沈文砚没心思看这些东西，只是对着陆沉一笑：
“好了？调整得挺快。”
他将陆沉的手牵过来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的起伏规律有序，陆沉能感受到，沈文砚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给他说，让他转过来。”
陆沉拍拍没动静的肚子：“动起来。”
孕肚里突然翻江倒海，两个小家伙仿佛被吵醒一样报复性地活动，一个胎儿直接顶起一块肚皮，久久不下去。
“晚上你不许这么喊。”
沈文砚慢慢走着，他的行动比平时迟缓了一些，平日还不明显，现在凸显无疑。
陆沉轻轻按下孕肚上的凸起，小家伙翻了个身，这次检查很顺利，手被一览无余，很正常，很健康。
空着肚子的沈文砚胃反复开始灼痛，他用手轻轻扶住腹部，可被孕肚死死挡住的胃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不动声色地，沈文砚闪过一瞬难受，
“饿了。”
陆沉的语气不是问句，就这样拖着身子去做糖筛，先空腹抽血后一口气一杯纯葡萄水喝下去，沈文砚只觉得天翻地覆，头晕想吐。
糖水还没喝完，反胃的感觉呛得他直干呕，肚子里又是空的，激荡的胃酸不断冲击着贲门，试图将他整个人从内部撕裂。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沈文砚无力地靠在陆沉肩上，他甚至庆幸，今天幸好陆沉跟了过来。
“……陆沉……”
“在。”
他迷迷糊糊，
“……靠过来点……”
“啊。”
陆沉受宠若惊将无力支撑起自己身子的沈文砚搂在怀里，发现沈文砚没有抗拒，他越搂越紧，
沈文砚这个样子，他何时见过？
哪怕被他偶尔赶超丢失第一的时候，沈文砚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恐怖的野心和不甘。
陆沉几乎没有连续得过第一，下一次，他就被沈文砚反超了回去。
那么骄傲的天之骄子，全国能完成LeFort III型术式的医生不超过四人，而布鲁多斯医院，只有沈文砚一个，他是四人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技术评分第一的。
现在，这位医学界的奇才因为怀了他的孩子，虚弱地躺在他的怀里。
陆沉想起那一天，沈文砚在他的下面时，他没有反抗。
陆沉是唯一能挑战沈文砚的人，尤其是在口腔正畸领域，沈文砚才是挑战者。
每一次沈文砚的第二，都是陆沉打下去的。
他记得那一次，他唯一一次连续得第一的时候，沈文砚故意等他经过，撞了他的肩膀说：
“你是唯一能在口腔学科击败我的人。”
对于沈文砚来说，如果没有陆沉，这场医学游戏将会无聊至极。
永远的第一，多孤独啊。
正是因为有挑战者，才激发了沈文砚的斗志。
口腔科有很多评教评分，包括各种大赛和资历晋升，在沈文砚的名字前后，永远跟着陆沉。
看着怀中的沈文砚，陆沉满是心疼，这里人很少，他轻轻，朝沈文砚的额头亲了上去。
“23号，沈文砚”
“23号，沈文砚。”
沈文砚醒了，发现陆沉一脸坏笑。
“刚刚的那段时间，你是做了什么吗？”
“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
检查结果，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