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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撞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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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随着呼吸的律动轻轻敲打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双腿交叠，眼神中透出不同寻常的沉思。
“没。我马上走了。”
可陆沉没有动，他等着沈文砚找他什么事，但沈文砚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开口，似乎这句话有千钧的重量，卡在他的喉咙，
“能帮我……代晚课吗？”
什么？
陆沉以外自己听错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一眼时钟。
是在现实社会没错啊，也没穿越啊！
难道世界已经毁灭？沈文砚既然会主动找他帮忙？
沈文砚看着陆沉又惊又喜的样子苦笑不得，他确实不想让别人帮忙代课，虽然现在虚脱得没什么力，但休息20分钟后，他有把握挺过整个晚课。
可……他现在不能只考虑他自己了。
刚刚错过晚饭时间，两个小家伙就闹得厉害，仿佛在抗议沈文砚为了自己“放纵”而不管不顾他们。
如果……他的身体里没有被陆沉种入那两个小生命的话，他决定会如此“压榨”自己。
现在不行了，这个骄傲的男人第一次主动妥协。
“我累了。”
他望着陆沉说。
“好啊，”陆沉喜出望外，他甚至不愿意沈文砚自己开车，“我给你打车，你车就放医院吧，又没人要你的。”
“回去后好好休息，别在看资料了。”
沈文砚冷白的脸被汗水浸润得湿漉漉的，反而有种出水芙蓉的美，陆沉看着失了神，直到沈文砚提醒他：
“快上课了。”
……
“你在……看我哪里？”
“沈文砚，你发现了吗，你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
“像宝石一样。”
和沈文砚共事那么久，陆沉竟然都没发现？也不奇怪，浅浅的琥珀色在大多数自然光的照射下，不仔细看，与黑色无异。
沈文砚被陆沉盯着一肚子火：“你他妈不会因为就是这个上得我吧？”
陆沉不承认又不否认，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遗传沈文砚的琥珀瞳孔，他就偷着乐。
“他们像你就好了。”
沈文砚长得极致俊俏，就连全院的院草排名，陆沉也只能屈居第二在沈文砚之后。
沈文砚回到了家，换下因汗黏在身上的衣服，孕5月多的小腹已经不能被什么东西掩饰住了，有时学生同事在问，沈文砚甚至只能说是治疗旧疾用了激素。
孕肚不知节制地顺着沈文砚的腹部爬升，像树苗一样拔地而起向上不断延伸，哪怕沈文砚是后置胎位，肚子也足足有了个哈密瓜大小。
甚至更大一些。
在入盆之前，胎儿的位置会越来越高，直到压迫到胃和肺。
准备冲凉的沈文砚上身裸露，撑在洗水台上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沈文砚觉得既厌恶又奇妙。
有两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他的肚子里，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在长大。
生命，一直在无声地孕育着。哪怕在孕早期有时沈文砚会忙得忘了他们的存在。
他往肚皮上泼了一些温水，轻轻安抚着为此激动的孩子，走进了浴室。
怀孕后的沈文砚一直处在低烧状态，今天在密闭的手术室裹得严严实实那么久，沈文砚只觉炎热。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扣子一颗没扣，就这么让孕肚敞露，躺在沙发上休息。
月份大了，沈文砚更加容易感到劳累。
他打开电视，播放着医学界最前沿的新闻。
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门外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
是陆沉，
这间房间的钥匙只有他和陆沉有。
所以沈文砚没有回避，只是左手轻抚下腹，指尖有节奏地轻点，双腿因背部疼痛微微张开。
只是有点疑惑陆沉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咔嚓！
门被打开。
开门的江加良被屋内这一幕惊呆了！
他提着的报告袋咚地一下跌落。
陆沉在门后等着，听到动静不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