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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医院斗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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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推掉了早晚班后，沈文砚起得变得比陆沉。
但陆沉还是会为他准备好早餐，比起之前普通的面包牛奶，比沈文砚早起的陆沉多了时间，竟然有时自己做起粥来。
沈文砚望着桌上的清粥豆浆包子，孕早期他孕反没有胃口，现在逐渐没有早孕反应了胃又被胎儿压得吃不进去。
他简单填了下肚子，手机按他预测地弹出一连串消息。
消息分组来自“学生-尖子班”
王雅文：沈老师！不好了，陆老师跟人吵起来了！
沈文砚轻蔑一笑，回了个：“我马上到”
他拿起随手搭在沙发的外套，转身就走。
在车上时，消息不停轰炸，王雅文像个战地记者一样直播现场：
沈老师！陆老师他们好像扯起来了！
啊！患者给了陆老师一巴掌！
沈文砚在车上坐立难安，不是因为陆沉，而是硬质车后座让他的腰很不舒服。
他不停轻微地变换着姿势，可腰部像是被毒蛇撕咬一般酥麻。
更糟的时，他走的时候没吃多少早餐——粥只喝了一点，豆浆没喝完，小包子也只吃了一个半。
他吃不下，但胃里空得可怕。
无处发泄的胃酸在胃内疯狂地寻找溶化的目标，它们不断激荡，沈文砚出现少许反酸症状。
沈文砚的表情波澜不惊，细长的手指在手机上面无表情地敲下几个字：“继续汇报。”
门诊部内，一阵火药味。
陆沉和一个中年男人互相扯着领子靠着墙边，周围的医生围了一圈，月薪三千的退休保安们战战栗栗地举着防爆盾牌。
沈文砚穿上白大褂，大步走向门诊部，他的速度被沉重的孕肚拖得比平时慢了一些，但那双纤细的长腿，依旧走得风风火火。
他敲敲墙壁：“让开。”
众人都给沈主任让出一条道，在同事眼中，沈文砚是最能打的人。
王雅文看见沈老师来了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看着从人群中慢慢接近的沈文砚，她突然感觉不对：
“沈老师，别去！你肚子里还怀着宝宝！”
这话一出，同事们纷纷反应过来，堵住了沈文砚前进的道路。
沈文砚眉头一皱，语气低沉，仿佛今天谁挡他路他就要杀了谁般压迫：“我说，让开。”
“主任我看您还是不要去为好，保安在这里，他们没打起来……您还在孕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沈文砚轻哼一声，不屑地笑了：“要是真有用，现在早解决问题了。”
“我再重复最后一次，让开，不要聚集在这里，各自去做各自该做的事！”
他说得沉重而严肃，容不得半点反抗。眼神却一直落在墙边的人身上。
陆沉将那个中年男人按在墙上，男人两手空空，看样子应该没有半点凶器。
否则，陆沉早躺地上了。
他们僵持着，谁也没动，几个大爷保安爷也不知道该不该上。
沈文砚慢慢走近，事态瞬间千变万化。
陆沉一拳朝赵先生打了上去，赵先生看见沈文砚更是气红了脸，他一把甩开朝沈文砚冲了过来：
“你个畜生！还敢来。”
沈文砚手急眼快，他握住赵先生的手腕，眨眼间把这个肥胖的男人旋转过去，一膝顶着那男人肥厚的腰间，将赵先生死死压在墙上。
“门诊部不许打架。”
他说得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带着不可侵犯的警告意味，这是沈文砚对工作空间的原则命令。
沈文砚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陆沉，语气冷得像冰，不再没有感情，反而带着极致的失望：
“你也是。”
像是溺水在北极，每个字都冷到极点。他那美得惊心动魄的琥珀色眼眸甚至失去了焦点。
压在手下的男人蠕动着，沈文砚再擅长动手，力气也被孕期消磨殆尽，他的动作肉眼可见的迟缓了，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虚弱了许多。
就像一个bug级别的角色，被陆沉一晚削弱。
更何况，赵先生重达200斤。
沈文砚咬着牙强撑，鬓角留下一滴汗，陆沉嘟嘟嚷嚷地谴责着他为什么要来，但沈文砚没心情理他。
他全神贯注地处理着眼前的情况，他背身压着那个男人，意味着他的孕肚暴露在最危险的地方。
果然，赵先生冲破沈文砚的束缚，他转身一推，沈文砚目压他的反击，撑着墙堪堪避开。
他刚好落到了陆沉的怀里，神情难受。
他并不着急自己，而是着急陆沉，赵先生当着陆沉的面故意推沈文砚……沈文砚已经想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
没等他抬手阻止，陆沉将沈文砚扶稳后就冲了出去，他像一头发疯的斗牛，眼神被怒气包裹，神挡杀神人挡杀人地冲撞。
陆沉抓住赵先生的肩重重一撞，挺立了40年之久的“文物”墙壁被撞得抖了三抖，白花花的石灰块簌簌飘落。
“你他妈敢动他？”
陆沉根本不听解释，他只是在发泄，发泄本该上一次就开始积攒的怒火。
啪！
一拳狠狠地打在赵先生脸上，
啪！
又一拳！
啪！
啪！
他击打的节奏极快，快到等沈文砚缓过来时，赵先生已满脸血迹，鼻青脸肿。
闹事的患者已无力反击，他神色麻木地任由陆沉打。
之前口腔学院和体育学院举行的拳击联赛，陆沉可是击败了体育生拿到第二名。
当然第一名是沈文砚。
陆沉沉默地殴打着，他的脸色反而因为赵先生的不反抗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不是在享受，他是在憎恨。
“住手！陆沉，你想被开吗？”
沈文砚第一时间拉住了陆沉还未落下的手，陆沉只是机械地转头，淡淡地说出了那个沈文砚最爱对他说的话：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