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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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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让沈文砚预感到陆沉要出事。
“你有我电话，直接打或者发消息。”
沈文砚这么做是无奈之举，以前，他的班比陆沉多，陆沉在他在，陆沉不在他还在。
所以陆沉在门诊部发生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但现在，他的早晚班都被医院转交给了陆沉，虽然他们门诊的时间从总量上来说还差不多，但早晚这个时间段，是他不在，陆沉在。
自从公布怀孕后，同事们似乎是怕累到他，很多事都不会告诉他，
沈文砚只好找学生，完成这个“传讯”工作。
与同事们不同，这群年轻人对他没什么区别，
沈文砚喜欢这样，只是揣了2个崽而已，没必要把他当娇气的病人。
他们只是偶尔不那么调皮闹事了，有时，还学会关心他了。
从小喜欢踢球的沈医生甚至出乎意料的能打。
所以当他公布时，大家反而都在好奇，是谁有本事能让沈老师乖乖屈服于下。
“哦哦，好的。”
王雅文直点头，她记住了。
为了保证王雅文安心完成任务，沈文砚拿出了属于大学老师的独门绝招：“好好完成，加3分。”
王雅文的眼睛更亮了！
交代完事情，沈文砚准备走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门诊部，
江加良戴着耳机兜帽，边打游戏边进来。
现在是午休时段，沈文砚不好说什么，可江加良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机，眼看就要撞上最门口的牙科椅。
“江加良！”
沈文砚第一次在课下那么大声地叫他名字，江加良一惊，人已经碰到了椅子边缘。
“哈！”
他深吸一口凉气。
沈文砚抱着手逐步逼近他，他的肚子随着步伐一挺一落，反而衬得高瘦清冷的沈文砚更有压迫感。
“放下。”
他的声音压抑得像是宣判江加良手机的死刑。
“沈……沈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
王雅文从门诊部角落走了过来，看到江加良出现在这里，她好像完全不意外的样子。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你吧，江天才。”
江加良脸色骤变，他没想到在这里会被又一次双面夹击。
“我来看看未来的工作环境，不可以吗？”
“啊？爬都没学会就想学走了？我劝你还是先把理论的基础打好。”
江加良恼羞成怒：“是谁的理论分从来都考不过我？”
“那又如何？”王雅文尽力装得自己不在意，“反正我们这行最后还得落到实处。”
其实王雅文讨厌天才，尤其讨厌像江加良这样的天才！
凭什么江加良可以天天玩着游戏就被所有老师优待？凭什么江加良不认真听讲写作业但考试都次次第一？
凭什么？其他同学拼了命地想争取和两位主任老师一起参加的竞赛江加良能轻而易举都得到？
而天才，往往最看不起努力。
在江加良眼中，王雅文所做的一切努力都那么地引人发笑。
王雅文疯狂肝学分甚至提前参加实习，每天提早来门诊部为老师们清洗整理器械，最后，什么都变。
老师选择的是他，得第一的还是他。
在江加良看来，没有天赋的努力没有意义。每个人应该去寻找天赋，而不是努力。
中午的阳光还没升起，整个门诊部被清晨余温照射得有一点光亮。
沈文砚站在走廊和门诊部连接的阴影处，不动声色地看班上的两名尖子生“斗嘴”
他本来早想走的，对于小孩子之间的吵闹，他没兴趣。
可慢慢地，话题偏向了另一个任何老师都头疼的地方——这个世界是真的有天才的。
很残酷，也很庆幸。
其实竞赛报名表提交上去之前，沈文砚就在江加良和王雅文两名候选人中犹豫。
是选稳定勤奋的王雅文，还是选天赋强但拖沓的江加良？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选上限还是下限的问题。
但最后，他和陆沉不约而同地都选了江加良。
很遗憾，世界的进步是由天才推动的。
竞赛也是如此。
江加良和王雅文还在吵着，沈文砚望了一眼挂钟转身离去。
他想，江加良或许未来才会知道，王雅文并不是没有天分。
有时候的第二名，并不比第一名差。
这个道理，沈文砚是从陆沉身上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