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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非主线，日常，可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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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沈文砚的房间，沈文砚和陆沉相靠而睡，沈文砚热，于是陆沉几乎被挤进了墙角。
两个人都睡得不省人事，陆沉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他的背贴着沈文砚如吹气球办膨胀的肚子，被孩子一脚踹醒。
沈文砚还在沉睡，陆沉轻摇他：“沈文砚？该醒了。”
沈文砚哼唧一声，累了那么久，终于从晚上睡到下午。
陆沉一笑：“沈文砚，你现在就像小猫一样。”
沈文砚惊醒：“滚，你才是猫。”
现在沈文砚独自起身都有点困难，那个不断改变着形状的高高隆起的肉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着，沈文砚腹部底部的韧带被拉得绷直，整个孕肚高耸而硬。
仰卧在床上的沈文砚，像一个挣扎无力的大乌龟。
陆沉扶起沈文砚：“我们去商场给宝宝买衣服，再不准备，他们出来只能裸奔了。”
沈文砚换好衣服，一甩钥匙：
“走。”
车上，陆沉担心沈文砚饿，沈文砚反手递给陆沉一瓶牛奶：“别饥饿驾驶。”
陆沉转头：“插上，我喝。”
沈文砚举着牛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那场手术，陆沉也是这么举着让他喝葡萄糖水的。
“累吗？”
沈文砚略施小力挤压牛奶盒：“快喝。”
陆沉逗他：“小口才不会呛到，你难道想谋杀你的司机吗？沈文砚。”
沈文砚今天的心情格外好，他知道陆沉是故意的，但他纵容。
可陆沉心疼，见沈文砚没怼他，陆沉自觉大口吸起了牛奶。
沈文砚突然理解陆沉早上对他说的话了，他看着陆沉，会心一笑：“你喝牛奶，就像小狗一样。”
陆沉疑惑：“我跟狗有任何相似度吗？”
沈文砚侧过头，好好观察了一下陆沉，半响，吐出两个字：“听话。”
陆沉轻哼一声：“听话？有点搞笑。”
“沈文砚，你不会以为我有怕过你吧？”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陆沉看了一眼后视镜：
“你接周乐的手术，失败了怎么办？沈文砚，你已经不是刚进医院的新人医生，没有人给你犯错的自由。”
沈文砚回过头：“签过字。”
陆沉被气笑了：“赵小姐没签过字？她不照样来医院告你，她爹不照样来医院闹事？赵小姐还是无关性命且手术成功的例子，沈文砚，你知道人心的，现在周乐父母朝你跪得痛哭流涕，要是真出事了，他们立马翻脸不认人。”
沈文砚不吭声，他知道，陆沉说得有道理。那些免责声明，约束不了人心。
但他并不在意：“一个医生如果因为这些就逃避不上，那他该辞职找个安全点的工作，陆沉。”
陆沉不屑：“一个医生如果毫不在意这些有病就上，那他不是医生而是莽夫。”
沈文砚不想再吵了，他叹了口气：“闭嘴。”
陆沉有些无奈：“又是这样，沈文砚。你除了闭嘴和滚还有什么多余的词汇吗？”
沈文砚看向陆沉，语气平静：“是约定的‘闭嘴’。”
从各个方面来说，沈文砚和陆沉都是完全的对照体，他们教学风格不同，医学理念不同，做事原则不同。
可这么不同的两个人，却要命了的互相吸引。
他们不同，所以才需要通过对方，看到一个崭新的视角。
陆沉摸方向盘的手停顿了一下：“也对，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太破坏气氛了。”
车满满驶入商场，上学日的商场此刻正值清闲。
他们走进一家婴儿用品店，在陆沉“赶走”了销售后，自顾自地挑选了起来。
陆沉拿起一套很可爱的连体服：“你觉得呢？沈文砚，我们买两套一模一样的。”
沈文砚瞟了一眼：“小了。”
哪怕陈欣洋不告诉他，沈文砚也能明显地感觉出，腹中的两个胎儿，体格绝非普通小孩的大小。
每每他们挥拳踢脚相向，从内部攻击沈文砚无防护的内脏时，沈文砚感觉那力度，像陆沉变小了穿到他肚子里在揍他一般。
他提醒陆沉：“你知道你儿子长得有多大。”
陆沉放回了那件衣服，转而举起一件看起来可能是三岁小孩穿的衣物，皱眉：“够大了吧？”
沈文砚哭笑不得：“你对大小没有概念吗？陆沉。这他妈也太大了。”
陆沉表示尽在掌握：“也就大了一点，反正孩子都要长，我们可以先准备着。”
沈文砚觉得好笑：“你怎么不把孩子18岁的也准备着？”
陆沉还想解释，沈文砚眼神平静：“闭嘴。”
约定再次起效，陆沉放回了那件其实他很喜欢的衣服。
沈文砚选中了一件衣服，尺寸刚好8斤的孩子能穿下，
他看向陆沉，询问陆沉的意见。
陆沉走过来：“两个男孩为什么选一个粉的？沈文砚，你早说你想要女儿，我当初就换个姿势……”
“闭嘴。”
沈文砚眼神像是要杀人，陆沉立马刹车。
“好看。”
沈文砚确实想要女儿的，但那个夜晚，陆沉要是敢在外面说出来，他现在就可以准备投胎做女儿了。
沈文砚换了一个黄色的：“这个怎么样？”
陆沉凑过来：“你不是要拿粉色吗？”
沈文砚仔细地捏着小小的衣装：“没办法，孩子他爸不喜欢。”
陆沉乐了，他声音温柔起来，仿佛在留念这一刻的时光：“沈文砚，这样多好。”
沈文砚在等陆沉的意见：“说话，怎么样？”
陆沉笑得很开心：“你决定就好。我一个正畸医生，有什么资格让正颌天才沈主任听我的呢？”
沈文砚放下衣服，他显然没有车上那么心情愉悦了：“我现在给你资格，陆沉。”
他提着衣服，耐心即将耗尽：“快说，黄色怎么样？”
陆沉仔细看了看：“真要我说？”
沈文砚点头，
陆沉一指：“我喜欢那个绿的。”
沈文砚定睛一看，那是件单纯绿色的衣服，跟它配套的，是一件鲜艳的大红色衣服。
沈文砚被气笑了：“滚。”
说完拿着手中的蓝黄色就去结账了。
陆沉没好气地摇头，这就是个死局，他不说沈文砚不高兴，真说了沈文砚也不高兴。
结账时，店员给了两张新手儿洗澡培训体验劵，收银台旁边，陆沉拿起一台机器：“这个一起。”
沈文砚有些不解：“买这个？”
陆沉显得有些兴奋：“听心跳声，沈文砚，你学医的，不觉得神奇吗。你现在身体里，有三个不同频率的心跳。”
沈文砚摇头：“不觉得。不要买。”
他大概能猜到买了后，陆沉天天晚上像虾一样趴在他肚子上，蛄蛹着不肯松开。
陆沉眨眼间就付了钱，沈文砚和陆沉还买了一些新生儿的必用品。
婴儿用品店隔壁游泳馆，沈文砚和陆沉拿着体验劵进来了。
“是刚刚在外我们连锁店消费了5000元以上的客户吗？这边请，这边请！”
工作人员很热情，沈文砚和陆沉进入一个教室，教室已经很多人，他们按指示存好物品，站在一个台子前。
台子上，放着一个婴儿洗澡盆和塑料婴儿，以及一些洗漱用品。
沈文砚被硕大的孕肚顶着离台子有些距离，拔地而起的孕肚不断向上向高处延伸，整个腹部的韧带被不断拔高的肚子撑得阵痛。
沈文砚退后了一步，“你学，陆沉。”
陆沉回头，目光落在沈文砚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孕6月的胎儿，肚皮上被顶起的轻微的鼓包更明显了。
“你指导我，沈主任，没有你的指导我们正畸不敢动的。”
他想沈文砚参与进来。
沈文砚倒是不在意：“听老师讲。”
等人到齐，课程开始。
老师细致地讲解了跟新生儿洗澡换尿布的操作，轮到学员们实践。
陆沉照着样子抓起玩具婴儿，像模像样地将他浸入水中。
沈文砚撑着腰站在一旁，细长的指尖轻轻点着桌台，他感觉不对：“你是不是没测水温，陆沉。”
陆沉惊觉，连忙像拔萝卜一样拽出小孩，笨拙地加了些冷水。
工作人员路过吓了一跳：“哎呀！这个准爸爸，不能这样提孩子！新生儿身体很软的，这样会弄坏他们的！”
工作人员一把接过孩子，示范了一个正确的抱法。
陆沉辩解：“我是怕烫到孩子了。”
沈文砚抱着手，忍不住皱眉：“你刚才不是既摔着孩子，又烫着孩子了？”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经历这个，他就心惊。
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开始手把手教：“一定要托着小孩的头！”
陆沉点点头，郑重其事地接过了硬邦邦的塑料小孩。
沈文砚看着这一幕觉得陌生：“你做正畸的时候，有这个小心吗？”
陆沉根本不敢喘大气：“当然没有，正畸再难的案例我也能像你一样，哪怕快失去意识也能信手拈来。但这个，真孩子他是软的！”
陆沉几乎是捧着僵硬的塑料小孩，缓缓将他浸入水中。
沈文砚凑过来看，陆沉紧张起来：“还不错吧？”
沈文砚撑着桌台，靠在陆沉身后：“有点爸爸的样子了。”
洗完澡，要给孩子穿好衣服包好。
陆沉让给了沈文砚：“沈文砚，要当爸爸的不止我一人。”
他将盆子里的水倒掉，桌台周围的水擦干净：“放心来。”
沈文砚其实手痒的，但哪怕没有水，他根本靠不近桌台，高高隆起的肚子将他和桌台隔开了20厘米。
他实在不方便，陆沉看出了：“那我来。”
沈文砚看着陆沉忙碌，撑着桌台想了想，良久，他走了过去，
“我试试。”
陆沉顺势给他挡住腹部：“小心。”
该说不愧是负责大手术的医生，沈文砚学起来很快，尽管他纤细的手指已经开始明显浮肿，弯曲的动作也慢了很多，沈文砚还是包了一个很完美的“粽子”
他轻轻地将玩具小孩抱在怀里，就像这个孩子是真人一样，轻轻摇晃身体，哄他入睡。
陆沉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见沈文砚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内，这么温柔。
陆沉轻轻地贴了上去，他扶着沈文砚因为硕大笨重的孕妇已经向前弯曲的腰，头轻轻点在沈文砚的肩上。
沈文砚一回头：“嗯？”
陆沉看他：“你也有点爸爸的样子了，沈文砚。”
他们同时看向孩子，仿佛这个孩子真的是他们的宝宝一样。
期待与渴望，在此处到达高峰。
陆沉摸着沈文砚的肚子，胎儿在激烈地踢着。
陆沉：“吃醋了？”
沈文砚笑了：“跟他爹一样。”
培训结束后，在被强迫拉着写了好评后，沈文砚和陆沉带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