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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公平竞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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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陆沉和沈文砚一起。
和早上不同，沈文砚看起来心情很沉重。
陆沉夹起一块菜：“怎么了？他们又不乖了？”
陆沉刚想轻轻拍打沈文砚的肚子，被沈文砚一手抓住，
“你没看邮件？”
陆沉吃下菜，摇头：“没有，我刚下课。”
沈文砚被消息带着没有胃口：“早上就发了，你看一下。”
陆沉一手掏出手机，看完，他也吃不下饭了：
“初赛提前5天？”
“沈文砚，你那个竞赛……”
沈文砚喝一口水，语气波澜不惊：“推后5天。”
他放下水杯，轻轻敲了敲桌子：“陆沉，我们竞赛撞了。”
竞赛撞日子很常见，但沈文砚和陆沉，都选了江加良！
那一天，他只能去一个场所。
沈文砚和陆沉相对而坐，桌上的饭菜丰盛，两人都没动。
陆沉深吸一口气，他编辑手机：“我问一下赛事组，这怎么办？”
沈文砚按下陆沉的手机：“我已经发了。”
陆沉转着手机：“现在还剩几天？”
沈文砚收回手，他看起来平静，眼神却十足冰冷。
“7天。”
沈文砚和陆沉今年都不争评教第一，但竞赛，是不可能放弃的。
无关加分，口腔学科中含金量最高的两个竞赛，本身就是老师和学生的荣耀。
更别说不到现场直接被认为是退赛，是订在耻辱柱上的存在。
空气突然安静，但气氛却逐渐火药味十足。
沈文砚直接挑明：“我要江加良。”
陆沉低着头，笑笑：“那我怎么办？”
沈文砚低垂眼眸：“这是个死局，陆沉。”
陆沉听完一笑，他抬头：“我当然知道。”
“所以死局就要牺牲我的竞赛吗？沈文砚，我就该被退赛吗？”
沈文砚放下筷子，他毫不逃避地对上陆沉炽热的目光：“没人该被牺牲，我和你，从来都是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陆沉想笑，“你的报告都快被写完了，而我的还没动，何谈公平？”
沈文砚并不在意：“这与我无关。”
陆沉一只手搭上椅子，他笑得无奈：“既得利益者，果然爱粉饰太平。”
沈文砚撑着头，他望着陆沉，眼神冷得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江加良只写了我的7天，现在还剩下7天，怎么不公平？”
沈文砚几乎没吃，他端着餐盘，起身要走。
陆沉一筷子给按住：“吃点。”
沈文砚垂眼看他：“冷了。”
陆沉借着筷子的力站起，一把夺过沈文砚的餐盘：“我给你热。”
热好，陆沉看着小口吃饭的沈文砚，突然乐了：
“沈文砚，你怎么不拿孩子威胁我？”
沈文砚突然一愣：“忘了。”
陆沉不信，其实刚才，他一直在担心这个。
这将是绝杀，陆沉只能答应，可沈文砚没有，还要跟他“公平竞争”。
“你就是不想。”
沈文砚没吃几口就停下：“别乱想，只是忘了。”
“不可能。”
陆沉一把抽过沈文砚的筷子，他快速贴近，直到，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眸近在眼前。
沈文砚能感觉到陆沉呼吸的热气，
“说啊，沈文砚，既然忘了，就现在说啊！拿孩子来威胁我，我马上同意。”
沈文砚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他抓住陆沉的手，眼神冷峻得不带一丝同情：“有意思吗？陆沉。”
“我要是能说出，你觉得我还会留下他们吗？”
沈文砚从来没想过拿孩子作为筹码，他不会，也不需要。
陆沉笑了：“你总算对我心软了，沈文砚。”
沈文砚松开陆沉的手：“我一直都是，只是你没感觉。”
如果不是对陆沉一人仅有的心软，现在的沈文砚，已经开始冲击百年记录了。
只有站在顶峰的学者才知道，沈文砚放弃了什么，那是一生仅有的一次的机会。
沈文砚的爱，从来不比陆沉的少，很幸运，陆沉知道。
二人还在继续吃着，无人说话。
这顿饭吃了很久，却没有多少食物受伤。
前段时间的幸福，似乎挥手即逝。
下午，竞争正式开始。刚好，是沈文砚的课。
课上的自习时间，沈文砚将这件事告诉了江加良。
他撑在江加良桌前，每过一天，就像吹气球一样膨胀的孕肚托着沈文砚重心前倾，一个孩子卡在腰和肋骨之间，他一翻身踢腿，沈文砚就感觉腰部扯着痛。
沈文砚撑着自己，他问江加良：“你选谁？”
江加良可怜巴巴：“我不知道，沈老师。”
沈文砚一笑，他知道这是在为难学生，但他现在，不得不做。
“你只有一天时间做决定。”
今天，是夹在15天内前七天和后七天之间的第8天。
沈文砚揉着腰，眉头不自觉紧蹙，但江加良抬头时，他又瞬间回复平静。
“你跟着我，会比较轻松，你已经有初稿了，后面我们改一改就好。”
“我只需要初稿，初稿即终稿，我会一路带着你赶初稿的。”
不知什么时候，陆沉走了进来，沈文砚眼神一横，陆沉举了举名单：“查课。”
阶梯教室的桌子很低，沈文砚一米八多的高大个，想要撑着桌子必须弯腰。
硕大的孕肚横在弯腰的途径中，一压迫到他们，两个大胖小子就会毫不留情地全力击打。胎儿的力气很大，沈文砚甚至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踢裂了。
沈文砚看着陆沉比自己稍高的肩膀，他一咬牙，搭了上去。
陆沉只感觉整个身子一沉，沈文砚努力撑着自己，好减轻陆沉承担的重量。
肩上，沈文砚的呼吸沉重而迅速，像是呼救般喘息。
班上的同学不由得“哇”了出来，陆沉没理，他低头：“我帮你代课。”
沈文砚摇头，他现在只是腰疼：“你想抢占先机？”
陆沉看出了他腰疼，他扶着沈文砚的腰，轻轻按摩。
陆沉俯在沈文砚耳边：“这叫公平竞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