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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我希望你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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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加良还是选择了沈文砚，无他，他真喜欢正颌。
确定后当晚，沈文砚显得有些低落。
“怎么，拿下江加良还不高兴了？”
陆沉正学着做夜宵。
沈文砚站在一旁看：“你怎么办？”
陆沉拿起锅盖一笑：“这时候想到我了？沈文砚。”
沈文砚搭上陆沉的肩，陆沉第一反应：“你又疼了吗？”
沈文砚摇头：“不是，只是想搭着。”
陆沉夹起一个饺子：“你说，江加良有没有可能跟我儿子一样，有个双胞胎？”
沈文砚被逗笑：“怎么可能？”
陆沉尝一口饺子：“你心情好点了？熟了，尝尝？”
沈文砚环视一遍厨房，跟上次包子一样，面粉将桌台染成雪白。
沈文砚不饿，但他还是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
“陆沉，你是没有味觉吗？”
陆沉不解：“不好吃？”
沈文砚表情复杂：“能吃。”
盛好水饺，沈文砚眼神一直落在陆沉身上，仿佛陆沉不说，他就要把陆沉盯破。
“沈文砚，你用你那样美的琥珀色眼眸望着我，只会让我感到幸福。”
沈文砚垂眼，声音轻柔而冷静：“我希望你幸福，陆沉。”
陆沉叉起一个水饺：“我没有办法，那天，江加良跟你去，我直接不去竞赛。”
沈文砚低头沉思：“我在想，陆沉，可不可以让王雅文去你课题组。”
陆沉停顿了一下，他摇头：“改不了人了，沈文砚。时间也不够。”
沈文砚撑着头，眼神却十分坚定，像是太阳落入无边的大海，温柔但绝对。
“王雅文，肯定够。”
这个经常来实习的女生，沈文砚很熟悉她的性格，如果是她，那么七天时间绰绰有余。
沈文砚抢了陆沉一个饺子：“而且王雅文最近一学期一直被批准在门诊部实习，她对正畸比其他同学更了解。”
江加良之下，王雅文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陆沉思考了很久：“那怎么做？沈文砚，让王雅文先做我课题组的报告，我们再跟竞赛反应？如果七天内竞赛不回复或者拒绝，王雅文相当于浪费了七天时间。”
陆沉突然笑了：“你不是同学们心目中温柔的好老师吗？沈文砚，让一个小女孩来承担这一切吗？”
沈文砚觉得味同嚼蜡，他微微皱眉：“你是医生，陆沉，你知道该怎么做。”
沈文砚放下筷子，眼神毫不退让：“告诉王雅文一切，包括后果和各种可能的结局，让她自己选。她是成年人了，她可以选。”
沈文砚几乎是要吐了出来，几个月不见的孕反症状，几乎是完全被陆沉的饺子重新激发。
沈文砚眉头紧蹙，他强忍着不断随着食道向上冲的恶心：“明天我会去跟她说。”
陆沉担心：“你不会是强硬地‘说服’人家吧？”
明明只有一小块饺子下肚，原本平静的胃却突然翻江倒海，胃开始不断收缩膨胀，里面却没有东西供它消化。
沈文砚捂着心口，冲进了卫生间。
陆沉一头雾水：“怎么了？”
里面传来剧烈的呕吐声，沈文砚几乎要将胃吐空，
“……没熟……”
沈文砚挣扎地发出声音，一出厕所，他就脱力倒在了陆沉怀里，
陆沉根本不敢动，他冷汗直流。
没熟？不可能！他吃了怎么没事？
沈文砚转头在陆沉耳边：“……想陷害我？”
“……滚……”
陆沉大气不敢喘一声，只能畏手畏脚地将沈文砚扶上床。
陆沉收拾好厨房，给抽油烟机贴上了一个纸条，
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封禁！
第二天，陆沉就收到了沈文砚转给他的外卖劵，留言备注是：别谋财害命了。
竞赛通知一出，王雅文几乎是闻着味儿就来了。
“江加良！这下你可以给我一个竞赛名额了吧？”
江加良刚放下餐盘，一脸无奈：“我给不了！你以为这种情况，我还想霸占竞赛名额吗？”
王雅文只是微微一笑：“哟，你承认你霸占名额了？”
江加良夹起一块肉：“你要知道，是老师们主动找的我。王雅文，他们不会没找你吧？”
王雅文牙都快咬碎了：
“现在都这种情况了，赛事组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更换个人吗？”
江加良晃悠着肉一口吞下：“怎么改？我们学校改了，那其他学校会觉得不公平，王雅文，这可比弃赛更严重。”
江加良眼睛一转：“不过王雅文，要是你真有本事，可以去试试，我把陆老师的竞赛让给你。”
江加良示意王雅文靠过来：“竞赛有多重要，加分多少，你知道的吧。你要是能做到，我就给你。陆老师课题组的题目你知道的。”
王雅文很是怀疑地看着江加良，端详一会儿后，
“好。”
江加良松了一口气，这下几天应该可以清净了。
沈文砚找到王雅文，不用说，王雅文肯定是同意了。
哪怕最后不能去，她也愿意写。
她想要跟江加良一样的，老师的一对一优待。
沈文砚打电话给陆沉：“赛事组那边，进况？”
陆沉快速走着：“发邮件不回，打电话当然拒绝了我们的申请。”
“不过。”陆沉话锋一转，“这种情况，不止我们学校。隔壁，也选的同一个学生。”
沈文砚挂掉电话，立刻打给隔壁学校。隔壁学校带来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参加竞赛的几十所学校中，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学校，选择了同一名学生。
这很好理解，刚开始，两个竞赛的时间是错开的，选择最优秀的学生，是最佳方案。
沈文砚听着淡淡一笑，他几乎胜劵在握。
他到门诊部堵陆沉，今天叶小姐来复诊了，她看起来很满意效果。
“沈主任！总算见到你了。”
叶小姐想握手，陆沉不让。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你手没轻没重的，跟我握。”
叶小姐不愿意，她甩开陆沉的手：
“沈主任，谢谢你当初劝我。后来我进了一个正颌失败维权群，我才知道正颌不是儿戏。”
沈文砚没时间跟叶小姐寒暄，他礼貌笑笑：“好好配合陆主任治疗。”
陆沉搞定后，把自己的医生椅让给沈文砚：
“坏消息？”
沈文砚摇头：“我看上去很不高兴？”
陆沉小声嘀咕：“你不是一直一幅面无表情的死鱼样吗？”
沈文砚坐在医生椅上，拥挤狭窄的椅子反而让他很不舒服，他扶着椅子站起：“竞赛，可能要改，”
“跟我们一样情况的学校，有很多。这次，完全属于竞赛方出错。”
沈文砚一手轻扶椅背，一手揉着腰，陆沉看到，帮忙按了上去。
“我刚刚跟赛事组说明了情况，隔壁学校答应代我们一起发一份联合申请，基数很大，同意的可能性很高。”
沈文砚低头，马上下一位患者就要来了，他不想耽误陆沉：“你去告诉王雅文，让那孩子开心开心，努力总算有了结果。”
陆沉拉住沈文砚：“还没来呢。陪我。”
他晃着脚，抬头看沈文砚：“我现在还有门诊，你怎么不去说？”
沈文砚停下脚步：“你课题组的人，我不想多参与。”
谁的人谁负责，这是沈文砚一直坚持的事。
只不过以前，江加良算他们课题组共同的人。
陆沉听出了沈文砚心情不错，他打算得寸进尺：“帮我，沈文砚。”
沈文砚觉得有点意思：“报酬？”
只见陆沉突然站起，他迅速拉近距离，带着毫无保留的冲击性，俯在沈文砚耳边。
坏笑道：“报酬就是，我不进厨房了。”
沈文砚笑了，他竟然被陆沉拿捏了！
“很难拒绝。”
昨晚，把沈文砚折磨得不轻，吐空的胃一直痉挛，最近，陆沉开车带沈文砚出去吃了些粥才好些。
不过沈文砚没有立即说，他等到联合申请发出后，再告诉王雅文。
看着眼前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沈文砚想起了陆沉。
陆沉第一次超过沈文砚拿第一的时候，也是这么高兴。
而沈文砚当时却觉得不值一提，不就是个第一吗？他拿了很多次了。
或许对于没有走上“捷径”，被命运爱戴之人，这种第一次，是弥足珍贵的。
沈文砚大概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