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他们有，你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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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们把两个小家伙简单清理了一下，用柔软的襁褓包好，抱到了沈文砚的头旁边：
“来亲一下。看看五根手指都是完好的啊。”
两个小家伙都闭着眼睛，小脸不同与其他新手儿皱巴巴的，而是饱满圆润的小胖脸。
陆沉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这是他和沈文砚的孩子。
“真是大胖小子。”
陆沉哽咽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离他近一些的那个宝宝的小脸。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沈文砚努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他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听到了陆沉带着哭腔的喜悦声音。
他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动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长时间的疼痛和消耗，加上麻药的作用，让他疲惫到了极点。
陈欣洋那边已经开始缝合，她笑着说：“恭喜沈主任陆主任了！母子平安。陆主任，你可一定要好好对沈主任啊！否则，看我们院长科长不追杀你！”
陆沉笑着点头：“我对他不好，我先杀了自己。”
他从未放开过沈文砚的手，
甚至在护士清理孩子的时候，小孩睁眼了也不过去。
“孩子睁眼了！眼睛颜色好漂亮！”
“.....你不去看看吗？”沈文砚声音虚弱。
“我看你就够了，沈文砚。”
陆沉攥得更紧，好像一松开，他就会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手术室外。
外面的家人们一拥而上，看到沈文砚平安出来，都松了一口气。
“文砚怎么样？”沈文砚的母亲焦急地问。
“妈，他没事。”陆沉陪在旁边，“我一直陪着他，就是太累了，麻药劲儿还没过。让石见老师好好休息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四位老人喜不自胜。
沈文砚被送回了VIP病房，陆沉寸步不离地守着。
麻药渐渐散去，刀口的疼痛开始清晰起来，沈文砚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陆沉赶紧按了止痛泵，然后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和脖颈：
“疼吗？我给你按了止痛泵了，会好一点。”
沈文砚缓缓睁开眼，声音依旧沙哑：“孩子呢？”
“护士抱去洗澡了，等会儿就送过来。你别担心，他们都很好，加起来15斤的胖小宝力气可大了。”
陆沉柔声说着，
他握住沈文砚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
“你怪我吗？让你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
沈文砚的眼神闪了闪，那层亘古不化的冰川，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了一个小角，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反手，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指，轻轻勾了勾陆沉的手心。
“你猜，孩子是怎么长到那么大的？”
“我允许的，陆沉。”
陆沉笑了笑，他守在沈文砚的身边，寸步不离。
没过多久，护士把两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宝宝抱了进来，一人一个，分别放在了沈文砚病床两侧的小婴儿床上。
陆沉扶着沈文砚，让他稍微侧过一点身，能更清楚地看到孩子们。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粉嫩的小脸蛋，长长的睫毛，小嘴巴时不时砸吧一下，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一个眉眼间依稀有些沈文砚的清冷轮廓，一个则更像陆沉，带着几分天然的凌厉。
“刚刚手术室内护士说什么睁眼了，”陆沉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醒了孩子，“沈文砚，你说这两个孩子里会不会有一个，继承了你琥珀色的眸子啊。”
他目光都温柔了许多，可两个孩子睡得沉沉的。
“不是你就不喜欢了？”
沈文砚反问。
“怎么可能，这是我们的孩子，无论怎样我都爱。”
沈文砚只是看着，眼神专注而贪婪，仿佛要将这两个小小的生命刻进灵魂里。
“陆沉，”他轻声唤道。
“嗯？我在。”
“他们……很像你。”沈文砚看着那个更像陆沉的宝宝，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陆沉笑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更希望他们像你。”
他顿了顿，看着沈文砚眼底的疲惫和满足，心中百感交集，“谢谢你，沈文砚。”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成为我的第一。
谢谢你，让我们彼此永不分离。
生命的重量在此刻逐渐清晰，陆沉伸手为沈文砚擦去了冷汗。
沈文砚闭上眼睛，唇边却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将整个病房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陆沉看着沉睡中的沈文砚和两个孩子，只觉得心中被填得满满的。
他想，等孩子们大一点，会跑会跳了，一定要让他们当最帅气的花童，参加他和沈文砚的婚礼。
那一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加圆满。
他俯下身，在两个宝宝的额头上各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又在沈文砚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哇哇哇——！”
两个孩子却因为这个亲吻哭了起来。
沈文砚递给陆沉一个眼神，陆沉手忙脚乱却做得分毫不差地抱起一个孩子，
在生产之前，他学了很多。
布鲁放声大哭，逐渐在陆沉的臂弯中，慢慢安静，就在这个睁眼闭眼的空隙，
陆沉窥见了。
“沈文砚！布鲁是琥珀色的眼睛！”
他放下布鲁，去哄仍然哭得响亮的多斯，
陆沉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不敢相信，
祈祷真的降临。
“多斯.....也是！”
两个孩子都完美遗传了沈文砚那双勾人心魂的宝石瞳眸，陆沉看得心空。
他放下熟睡的多斯，突然蹲下。
“你干嘛？”沈文砚不解。
老人们端来鱼汤和各式各样的补品，在一顿忙碌中，陆沉蹲着。
“我想再看看，你的眼睛，沈文砚。”
“我爱你，无法自拔地沉溺。”
风轻轻扬起尘白的窗帘，阳光不偏不倚地透过，在家人们的簇拥中，沈文砚抱着布鲁，陆沉抱着多斯，留下了全家的第一幅合影。
江加良匆匆地奔赴教室，王雅文认真地完成实习，赵丹呈还是那个上课勇敢的孩子，叶小姐的正畸已经效果初显。
生活的一切都在不声不响地进行。
而布鲁多斯，依旧伫立，宁静。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他们有，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