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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绝望会笼罩黄昏 ...
“老大,附近的物资都搜刮干净啦!”少年兴高采烈地喊道,同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站在一堆食物和药品中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少年仔细地清点着这些来之不易的物资,心中暗自盘算着它们能够支撑多久。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悠闲地点着烟,专注地清点着手中的药物。听到少年的呼喊,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冲少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和阿本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吧,”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和霜姐在周围巡逻几圈,确保没有遗漏什么。”
少年连忙应道:“好的,老大!”他手脚麻利地将物资装进背包里,准备离开。
男人名叫谢凉,是长风据点的老大。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他身旁的女人名叫李霜,是个美丽而冷酷的女子。此时,李霜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少年,只是在确认完药品的数量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都不事先问一下么?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然而,她的抱怨显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说完,她便熟练地将配枪装进枪套里,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排。
谢凉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看着同伴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他边走边自言自语道:“问不问都一样,反正你一定会跟上的,走吧,霜姐。”
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默默地巡视着。他们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异种的角落。幸运的是,这一带似乎并没有异种的踪迹,这让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经过长时间的巡逻,他们都感到有些疲惫,于是决定在这里稍作休息。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时,李霜突然皱起了眉头,她的目光被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个物体吸引住了。
李霜疑惑地指着那个物体,向谢凉示意道:“喂,你看那边,那是不是个人啊?”
谢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草丛中确实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轮廓。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手不约而同地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随着距离缩短,那轮廓逐渐清晰——是个瘦小的孩子,面朝下趴在血泊中。谢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过来,一张稚嫩的脸庞映入眼帘。男孩约莫十二三岁,苍白的脸上还凝固着震惊的表情,圆睁的眼睛里映着最后看到的天空。他的右臂自肩膀处被整齐切断,断口处血肉模糊,而左手指甲里塞满了泥土,显然在死前经历过痛苦的挣扎。
"是枪伤。"李霜低声说道,指着男孩胸前那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伤口周围的布料被烧焦,边缘还冒着丝丝热气。她伸手探了探血迹的温度,指尖传来微微的温热感。"血还没完全凝固...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一阵风吹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草丛中散落着几枚黄铜弹壳,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谢凉注意到男孩微张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轻轻掰开下颌,一枚染血的铜钱滚落出来。
"......真是可怜。"李霜叹息着摇摇头,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男孩身上。她盯着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看了许久,最终只是无力地重复道:"太可怜了..."
谢凉却眉头紧锁,目光在尸体周围来回扫视。他注意到男孩腰间别着个破旧的布囊,里面露出半截泛黄的纸页。当他正要去取时,远处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两人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手重新按在了武器上,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只是一只鹿而已。
“……把他先带回去,过两天在据点附近给他葬了。”
谢凉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目光始终停留在男孩苍白的脸上。李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默许了他的决定。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站在尸体旁,四周只剩下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谢凉缓缓蹲下身,伸手轻轻合上男孩的双眼,随后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地裹住那具瘦小的躯体。他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亡者的安宁,随后双臂一托,将尸体打横抱起。男孩的身体比想象中更轻,轻得几乎让人心头发沉。
李霜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无言,穿过荒野,回到据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据点的人见他们回来,起初并未在意,甚至有人笑着调侃:“老大,又捡了个小鬼回来?”
谢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尸体径直走向后院的空屋。众人这才察觉到异样,纷纷噤声。阿本原本叼着草根靠在墙边,见状好奇地凑近,探头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嚯!老大,你咋抱了具尸体回来?”
谢凉将男孩轻轻放在木板上,这才回头看了阿本一眼,简短地解释了一句:“路上遇到的,被人杀了。”
阿本挠了挠头,虽然一时没搞懂老大为什么要特意带回一具陌生孩子的尸体,但见谢凉神色凝重,便也没再多问。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了些:“行吧,反正咱们这儿也不差多埋一个。到时候挖坑喊我,我力气大,一铲子下去能刨半米深。”
谢凉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回男孩身上。李霜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眼神晦暗不明。据点里的其他人见状,也识趣地散开,只留下屋内一片沉寂。
尸体被安置在木屋角落的手术台上,冰冷的木板衬得孩子的身形更加瘦小。谢凉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低声说道:"手臂要等明后天找。"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承诺。
两天后,谢凉在废弃广场的中央有了发现——那座残破的天使雕像高举的手臂上,赫然挂着一截已经发青的断肢。他瞳孔一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基座,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只僵硬的右臂。断口处的血管和筋肉已经萎缩,但切口整齐得可怕,显然是被利刃瞬间斩断的。
"找到了!"他抱着断臂匆匆赶回据点,衣袖上沾满了雕像剥落的碎屑。李霜早已在手术室等候,见他回来,立即端来准备好的清水和针线。
手术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几盏油灯将室内照得通明。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被李霜用两枚铜钱轻轻压住,身上的血污也被仔细擦拭干净,露出原本苍白的肤色。若不是胸口那个狰狞的弹孔,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
李霜接过断臂,动作娴熟地对准肩部的切口。她的指尖很稳,针线在皮肉间穿梭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谢凉站在一旁,适时递上浸湿的毛巾,为她擦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灯光下,李霜紧抿的嘴唇和微蹙的眉头显得格外清晰。
当最后一针收线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虽然缝合痕迹依然触目惊心,但至少此刻,这个素不相识的孩子终于能够完完整整地入土为安了。谢凉伸手轻轻拂过孩子重新接好的右臂,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那天在草丛里摸到的铜钱——或许这就是命运给这个无名亡魂最后的体面。
“辛苦了,霜姐。”谢凉开口道,声音低沉而疲惫。
李霜正用酒精棉擦拭着手术刀,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说:“当积德吧。”她将刀具收进皮套,抬头瞥了眼窗外,“阿本都把坑挖好了,等会儿就拿箱子过来把他放进去,也算让他走得体面些。”
谢凉没应声,只是沉默地盯着手术台上的孩子。那张稚嫩的脸已经没了死前的痛苦,却依旧苍白得刺眼。他忍不住想,这么大的孩子,本该在阳光下奔跑玩闹,而不是冰冷地躺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可这世道就是这样——该死的人活着,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正当他出神之际,余光忽然捕捉到一丝异样——尸体的手指,似乎……抽搐了一下?
谢凉猛地抬头,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只刚刚缝合好的右手。
“……霜姐。”他的声音绷得极紧,“他刚刚是不是动了?”
李霜正背对着他整理器械,闻言动作一顿,诧异地回过头:“你是不是共情能力太强了?”她皱眉看向手术台,语气带着无奈,“死人怎么可能会动啊。”
可谢凉拼命摇头,手指死死指着孩子的右手:“我没眼花!他的手指真的——”
话音未落,手术台上的孩子突然痉挛般地弓起背,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抽气声,像是一具干涸的躯壳突然被灌入了空气。
“——咳!”
李霜的瞳孔骤然紧缩,手中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下一秒,那个本该死透的孩子猛地睁开了眼睛——鲜红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突然活了过来。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得近乎痉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随即猛地侧头,“哇”地咳出一大口暗红的血沫,溅在谢凉的衣服上。
“你们……是谁?”孩子的嗓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眼神涣散而混乱,“我……在哪……”
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却又因为虚弱而重重跌回去,手指死死攥住手术台的边缘,指节泛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声音陡然颤抖起来——
“药……?药……!找药……!救…救小香…”
“等等……孩子,你别、别着急,冷静一下……”谢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但更多的是镇定和安抚。他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孩子此刻正处于极度的恐慌和困惑之中。
谢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对孩子说道:“我叫谢凉,这里是长风据点,你很安全,孩子。你先别害怕,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死……?啊……对啊……我之前明明死掉了才对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还没有从死亡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
孩子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线,看起来触目惊心。他似乎对这道缝合线感到十分陌生,就好像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的天哪……活死人……!”一旁的李霜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翻阅起一本古老的书籍,似乎在寻找关于这种现象的解释。
过了一会儿,李霜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孩子,你是个特殊的例子,活死人可是个奇迹!”
谢凉并没有被李霜的惊叹所影响,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孩子身上。他打断了李霜的感叹,转头看向孩子,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回答道:"原海......我叫原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怯生生地在房间里游移,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当视线落在一男一女身上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但随即被更强烈的焦虑所取代。
突然,他像是被电击般浑身一震,猛地向前倾身:"消毒水...有没有消毒水和纱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小香她...小香还受了伤!"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对方更快理解他的急切。
谢凉和李霜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李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印着红十字的应急医疗包,动作利落却不失温柔。当她注意到原海身上那件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布时,又默默从橱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卫衣——那是她弟弟上次落在这里的,虽然大了些,但总比现在这身好。
"你要去给同伴治伤?"谢凉抱臂而立,浓眉紧锁。原海立刻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下面一道尚未结痂的擦伤。
谢凉叹了口气,妥协道:"我送你。"短短三个字却掷地有声。原海怔了怔,随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刚见面不久的男人有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对方将他亲手从死亡中拽拖回来;又或许是因为此刻对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父亲带他在逃难时的神情。
原海攥紧手中的应急医疗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胡乱往怀里塞了几块干粮,几乎是用跑的冲出房门,谢凉沉默地跟在身后,像一道不近不远的影子。
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腐烂的气息。废弃的出租屋就在前方,墙皮剥落,窗户用木板钉死,只留一道侧门虚掩着。原海的心跳得厉害,一半是因为奔跑,一半是因为不安——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他们平时的藏身处。
他猛地推开门,灰尘在光线中浮动。屋内,几个孩子蜷缩在角落,听到动静的瞬间抬起头,眼神从警惕变成震惊,最后凝固成一种……近乎悲悯的神情。“原海……?”一个瘦小的女孩喃喃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还活着?”
原海愣住,胸口莫名发紧。他环顾四周,没看到小香的身影,喉咙里挤出一句:“小香呢?她的伤……”
没有人回答。
一个稍大些的男孩站起身,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来时指尖微微发抖。
“小香她……昨天就走了。”
原海没接,只是盯着那张纸,仿佛那是什么可怖的东西。
“不可能!”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尖锐,“我走之前她还……她还让我找药……”
“她的伤不致命。”男孩打断他,声音低哑,“但她感知不到你了……原海。”
感知不到——
这个词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进原海的意识。小香的能力是“生命感知”,她能察觉到每一个同伴的存在,哪怕隔着墙壁、隔着黑夜,她都能“看”到他们的生命像微弱的烛火般跳动。
而昨天,属于原海的那簇火……熄灭了。
“她以为你死了。”女孩轻声说,眼眶通红,“她一直说……是自己害了你。如果她没有在逃出来时被异种撕咬掉左臂,你就不会冒险出去找药,不会……”
原海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在哪?”他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人回答。但角落里,一块脏污的布盖着一个瘦小的轮廓。
原海踉跄着走过去,膝盖重重砸在地上。他颤抖着掀开那块布——
小香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只是脸色惨白,嘴唇泛青。她的断臂缠绕着脏兮兮的染血纱布,是之前受伤的地方,但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她的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原海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展开那张被泪水浸皱的遗书。
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对不起,我又害死了一个人。”
“如果我不在了……大家会不会安全一点?”
纸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像是后来补上的:
“原海,别怪我。”
谢凉站在门口,看着原海的背影——那个瘦弱的少年弓着背,肩膀剧烈颤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屋外的风灌进来,吹散了地上的纸屑,
像一场无人哀悼的葬礼。
原海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将那块布仔细地掖好,盖住小香苍白的面容。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醒一场梦。
他站起身,回头看向曾经的同伴。他们的眼神躲闪着,有人低头抠着衣角,有人盯着墙角发霉的斑痕——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还能回来吗?”原海问道,声音很轻,像是怕听见答案。
沉默在狭小的房间里蔓延。
终于,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开口,嗓音干涩:“……不行。”他顿了顿,“北狼的人今早来过了,我们……已经被收编了。”
原海的目光微微一动。
北狼——这片废土上最凶残的雇佣兵团,以“不留累赘”著称。他们不会接受一个带着“长风”印记的叛逃者。
而他的后颈上,那道烙印还在隐隐发烫。
“是吗。”原海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情绪。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食物和医疗包,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
“这些,留给你们。”
没有人伸手去拿。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墙角堆着他们用废铁做的玩具,墙壁上刻着每个人的身高标记,小香最喜欢的那扇漏风的窗户,如今被木板钉死了。
“保重。”
他转身走向门口,谢凉站在那里,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原海伸出手,指尖微微发抖。谢凉没有犹豫,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冰凉,像握着一块不会融化的雪。
两人走出废弃的出租屋,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原海始终没有回头,但谢凉能感觉到,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像是要逃离什么。
黄昏的光染红了整片废墟,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
谢凉没有问“要去哪里”,也没有说“节哀”。他只是紧了紧手指,无声地传递着温度。
原海的回应是——用力地攥紧了他,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肤里。
仿佛这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谢凉任由他握着,哪怕指节发疼,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进了血色的夕阳里。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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