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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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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姜绾宁像是陷入了一场荒诞的循环。白天的谢瑾初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冷峻严苛地对待每一个方案、每一组数据,在会议室里,他的声音永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转化率数据误差太大,重新核算!”“营销方案缺乏新意,推倒重来!”每当他开口,整个办公室都会陷入死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姜绾宁,作为他的直接下属,自然承受了最多的压力。她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办公室的灯光常常是整栋楼里最后熄灭的。
谢瑾初也总是走得很晚,路过她工位时,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目光中似乎藏着复杂的情绪,只是姜绾宁太累了,来不及去深究。
林越依旧热情不减,每天变着花样给姜绾宁送东西。今天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明天是一盒精致的手工巧克力,还附上温馨的便签:“希望能给你枯燥的工作带来一丝甜蜜。”每当这时,姜绾宁都会无奈地笑笑,礼貌地拒绝,但林越却总是笑着说:“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改变主意。”
这一切都被谢瑾初看在眼里。有一次,林越又在姜绾宁工位前纠缠,谢瑾初沉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林越,如果你工作这么清闲,我不介意给你多安排几个项目。”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林越这才怏怏地离开。
姜绾宁望着谢瑾初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天,谢瑾初突然把姜绾宁叫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儿,姜绾宁站在他桌前,有些局促不安。
“坐下。”谢瑾初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冷冰冰的。
姜绾宁小心翼翼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张地交叠放在腿上。
谢瑾初终于抬起头,目光如鹰般盯着她:“华北项目的后续推进,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绾宁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目前和云锦纺织厂的合作很顺利,首批礼盒已经在生产中;和经销商的二次洽谈也基本敲定了合作细节,只是在分成比例上还需要再沟通。”
她正说着,谢瑾初突然打断她:“你觉得林越这个人怎么样?”
姜绾宁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有些语塞:“我和他接触不多,感觉他挺热情的。”
谢瑾初冷哼一声:“热情过头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你离他远点。”
姜绾宁心里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瑾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工作上的事,抓紧时间推进,别出岔子。”
姜绾宁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听见谢瑾初低沉的声音:“最近辛苦了。”
姜绾宁愣在原地,这还是出差回来后,谢瑾初第一次对她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谢瑾初却已经低头继续工作,仿佛刚才的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
回到工位时,姜绾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看着电脑上的工作资料,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下午的部门会议上,谢瑾初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为了进一步拓展华北市场,公司决定成立专项小组,由我亲自带队,姜助理担任副组长。”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姜绾宁身上,“这个小组责任重大,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会议结束后,苏棠凑过来,一脸兴奋:“哇塞,绾宁,你要和谢部长并肩作战啦,这是不是意味着你要升职加薪了?”
姜绾宁苦笑着摇头:“别乱说,这只是工作而已。”
随着专项小组的成立,姜绾宁和谢瑾初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他们经常一起加班到深夜,讨论方案、分析数据。
九月的沪市褪去了盛夏的燥热,晚风里裹挟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却吹不散办公室里紧张的气氛。
专项小组的会议室内,投影仪的蓝光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苏棠揉着发红的眼眶,第无数次修改手中的营销方案;陆川咬着笔杆,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销售数据愁眉苦脸;就连平时最活泼的小张,此刻也皱着眉头,专注地整理着经销商反馈表。
姜绾宁站在白板前,手中的马克笔在纸面划出线条:“根据市场调研,华北地区消费者在中秋期间对礼盒类产品需求激增,我们可以推出‘花好月圆’主题的冻干花茶礼盒,结合线上直播带货和线下商超促销。”
“直播带货的选品不够精准。”谢瑾初突然开口,他坐在会议桌首位,“要突出华北消费者偏爱的红枣枸杞口味,增加养生概念的植入。”他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姜绾宁点头记录,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自从专项小组成立,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她早已习惯了谢瑾初的严苛,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质疑和挑剔,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如何在他的压力下迅速成长。
加班到深夜已是常态。这一天,当挂钟的指针指向深夜十一点,其他同事终于完成手头工作,纷纷收拾东西离开。
苏棠临走前拍了拍姜绾宁的肩膀:“辛苦啦,明天见!”
姜绾宁抬头笑笑:“路上小心。”
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光,只剩下电脑屏幕的亮光。姜绾宁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开始整理文件。
这时,谢瑾初办公室的门“咔嗒”一声打开,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褪去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利落的线条,领带也松开了两颗扣子,显得有些疲惫却依然不失优雅。
姜绾宁慌忙低头收拾东西,拎起包率先走向电梯间。谢瑾初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电梯前,气氛尴尬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在缓缓跳动。
“姜绾宁。”谢瑾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姜绾宁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撞进他幽深的眼眸里。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片刻后,他移开视线,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中秋礼盒的包装设计图,明天早上交给我。”
姜绾宁点点头,刚要说话,周围突然陷入一片漆黑。电梯显示屏熄灭,应急灯亮起微弱的红光。
姜绾宁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谢瑾初身边靠了靠。
谢瑾初抬头环视四周,眉头微皱:“应该是电路故障,备用电源启动延迟。”他的声音沉稳,却在黑暗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走楼梯吧。”
楼梯间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应急灯发出的红光一闪一闪,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姜绾宁紧紧抓着谢瑾初的胳膊,脚步虚浮地跟在他身后。黑暗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温度,以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儿。
突然,姜绾宁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倾倒。谢瑾初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捞进怀里。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黑暗中,姜绾宁能感受到谢瑾初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撞进她的心里。
“小心。”谢瑾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他的呼吸喷洒在姜绾宁的耳畔,让她忍不住战栗。
姜绾宁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没有力气,反而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黑暗仿佛放大了所有感官,谢瑾初低头看着怀中的姜绾宁,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终于,他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低头吻住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红唇。
姜绾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想要反抗。谢瑾初却用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他的吻霸道而又温柔,带着炽热的渴望和隐忍已久的思念,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掠夺着属于她的每一寸甜蜜。
起初,姜绾宁感到有些不适,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但谢瑾初的热情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渐渐地,她的反抗变得无力,双手不知不觉地环上他的脖颈,开始回应这个吻。
谢瑾初感受到她的回应,吻得更加热烈。他的手在她的后背缓缓游走,点燃她身体里的每一处火焰。姜绾宁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吻,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不知过了多久,谢瑾初终于松开了她。姜绾宁大口喘着气,脸颊滚烫,眼神迷离。
谢瑾初却依然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厮磨,不愿离开。“绾宁......”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眷恋。
姜绾宁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黑暗中,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谢瑾初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别躲着我。”
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姜绾宁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谢瑾初松开她时,指尖还残留着她腰肢的温度,而姜绾宁迅速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铁扶手。
姜绾宁不知该如何回应,逃也似的先一步下楼。谢瑾初跟在后面,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
终于走到一楼,姜绾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坐地铁回去,谢部长路上小心。”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手掌扣住。
谢瑾初的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皮肤:“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
姜绾宁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牵得更紧。她红着脸想要抽回手,却听见谢瑾初在耳畔低语:“别乱动。”
谢瑾初发动车子时,方向盘被他握得指节发白。车窗外,整座城市被霓虹照亮。
姜绾宁偷偷瞥向身旁的男人,他下颌紧绷,脖颈处青筋明显,专注开车的模样与平时无异,可她分明注意到,他换挡时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黑色越野车在车流中自如穿梭,车内气氛却紧张压抑,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好在终于到了地方。
姜绾宁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快得像是逃命:“谢谢谢部长,我到了。”她几乎是要推门而出,却被一只手臂拦住去路。
谢瑾初倾身压过来时,属于男人的气息几乎将她笼罩,他的手指撑在座椅靠背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着吗?”他的声音沙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姜绾宁下意识闭上眼睛,却躲不过他落下的吻。这次的亲吻比楼梯间的更加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唇轻轻含住她的,像是在细细品尝着属于她的滋味。
姜绾宁僵在座椅上,双手抵在他胸口却使不上力气。谢瑾初的舌尖扫过她紧闭的唇缝,低声呢喃:“别躲。”这句话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当两人分开时,她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不敢看他眼中翻涌的情欲,慌乱推开车门:“我、我上去了。”
谢瑾初望着她逃跑的背影,一股无力感深深地席卷着他。
电梯上升时,姜绾宁对着镜面整理凌乱的衣衫,脖颈处似乎还残留着属于谢瑾初的温度。
当她打开家门时,周小满正窝在沙发上追剧,嘴里咬着薯片含糊不清地喊:“这么晚才回来……”话没说完,她突然坐直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姜绾宁:“你嘴唇怎么肿了?”
姜绾宁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飞速跑向卫生间:“被蚊子咬的!”
热水哗啦啦地冲刷着身体,她却怎么也洗不掉皮肤上残留的气息。谢瑾初低头亲吻她时睫毛的颤动,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句带着沙哑的“绾宁”,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浴缸里,心跳依旧快得离谱,分不清是热水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令人窒息的吻。
姜绾宁盯着天花板,回想起这半年来与谢瑾初的点点滴滴。从备注乌龙时他冷着脸的模样,到出差时温柔的注视,再到如今失控的亲吻,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会在他靠近时屏住呼吸,会因为他的一句夸奖而开心许久。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想过会和谢瑾初在一起。
真是越想越乱,姜绾宁索性闭眼睡觉,可脑子里全都是谢瑾初的身影,以及那个热情似火的吻。
第二天早上七点,姜绾宁被手机闹钟惊醒。她伸手关掉闹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
那些画面赶都赶不走,姜绾宁忍不住暗骂一声,她快要被谢瑾初给折磨疯了。
洗漱台前,镜子里的女孩子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嘴唇依旧有些肿。姜绾宁懊恼地涂了层厚厚的润唇膏,又往脖子上擦了点粉底液,试图掩盖谢瑾初留下来的痕迹。
今天她特意选了件米白色缎面衬衫,领口处系着精致的蝴蝶结,搭配高腰黑色鱼尾裙,及腰的长发烫成大波浪,垂在肩头,妥妥的大美女一枚。
一路上,姜绾宁不断在心里默念“要淡定”。可当她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正对上谢瑾初投来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男人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换成了暗纹酒红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开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谢瑾初的目光在她身上凝滞了片刻。当姜绾宁低头走向空位时,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些被刻意压抑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黑暗中她颤抖的睫毛,唇上清甜的味道,还有她蜷缩在自己怀里时柔软的触感。
他猛地放下咖啡杯,金属底座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咳咳,”谢瑾初清了清嗓子,恢复往日的冷硬,“今天的会议主要讨论中秋礼盒的最终方案。首先请姜助理汇报与云锦纺织厂的进度。”
姜绾宁起身时裙摆扫过椅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展开资料,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云锦纺织厂的苏绣工艺已经大部分完成,但烫金环节出现了色差问题。我和王厂长沟通后,决定采用局部压印替代。”她说话时始终盯着白板,余光却能感受到谢瑾初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
“谢部长,”市场部总监突然开口,“我觉得这次的营销方案过于保守。既然要打开华北市场,不如做些大胆的跨界合作?”
谢瑾初收回视线,推了推眼镜:“具体说说。”
“和华北当地的老字号茶馆联名,推出限定款茶点组合。”市场部总监调出PPT,“我们提供冻干花茶,对方负责线下推广,既能提升品牌调性,又能精准触达目标客户群。”
会议室顿时热闹起来,众人纷纷发表意见。姜绾宁正记录着要点,突然听见谢瑾初说:“姜助理,你觉得呢?”
她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头时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我认为可行。但需要注意品控和包装风格的统一,建议提前做市场调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发现谢瑾初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嘴唇上,眼神里翻涌着让她心悸的情绪。
会议结束后,张总监突然说道:“各位,董事长将于下周五回国,亲自过问华北项目的进展。”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谢瑾初的眉头微皱:“通知各部门,明天之前提交详细的工作汇报。”
散会后,姜绾宁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工位。她刚打开电脑,苏棠就凑了过来:“你今天美得犯规啊,谢部长刚才看你的眼神,啧啧……”
“别乱说。”姜绾宁红着脸敲键盘,“赶紧整理经销商反馈表,董事长要回来了。”
“对哦!”苏棠吐了吐舌头,“听说董事长这次回来要大刀阔斧地改革,说不定还会提拔新人呢。”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跟着谢部长立下这么多功劳,有没有可能升职啊?”
“苏棠,”陆川抱着文件路过,“帮我核对下数据?谢部长说要是再出错,就让我去扫厕所。”
姜绾宁趁机投入工作,可键盘敲击声里,总夹杂着昨夜的呢喃和亲吻。她强迫自己专注于云锦纺织厂的邮件,回复确认新的打样时间;又和华北经销商通电话,敲定中秋促销的细节。直到电脑右下角弹出消息提醒,她才惊觉已经过了午休时间。
“姜助理,一起吃个饭?”林越不知何时出现在工位旁,手里提着精致的餐盒,“我特意去网红店买的,是你喜欢的寿司。”
姜绾宁刚要拒绝,余光瞥见谢瑾初办公室的门打开。男人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眼神阴沉地盯着这边。她慌忙站起身:“不用了,我还有工作。”
林越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那我放这儿,你饿了记得吃。”他离开后,姜绾宁偷偷看向谢瑾初的方向,却发现他已经转身回了办公室,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格外刺耳。
下午的工作在忙碌中度过。姜绾宁跟着谢瑾初参加部门协调会,又和设计部讨论礼盒的最终包装。谢瑾初全程表现得公事公办,可每当他靠近时,姜绾宁都能感受到他刻意压抑的气息。
有一次讨论到联名款的LOGO设计,他俯身指着电脑屏幕,袖口擦过她的手背,她听见他低声说:“下班后留一下。”
这句话让姜绾宁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盯着电脑上跳跃的光标,努力忽略心底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