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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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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办公区里的同事们陆续离开，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时，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谢瑾初办公室的门。
门内传来低沉的“进来”，她推开门，看见谢瑾初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坐。”谢瑾初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
姜绾宁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谢瑾初的目光正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审视着自己，这让她愈发紧张，喉咙发紧：“谢部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瑾初回头看她，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好几秒，紧接着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沙发两侧，俯身说道：“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吗？”
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使得姜绾宁浑身颤栗，低下头不敢直视谢瑾初热情似火的眼神，“谢……谢部长，很晚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谢瑾初伸手挑起姜绾宁的下巴，对准她的唇吻了上去，随即舒服的闭上眼睛，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他已经想念好久了，这段日子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和她亲近。
姜绾宁心里又气又急，使出浑身力气将谢瑾初推开，谢瑾初没防备，向后踉跄了两步。
姜绾宁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声音都在颤抖：“谢部长，你不要这样。”
谢瑾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了？前两次不都是好好的吗？”
姜绾宁承认，自己很喜欢谢瑾初的热吻，可她还是不敢迈出这一步。
“我……”姜绾宁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瑾初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走近她，伸手想把她抱在怀里，不料姜绾宁向后一躲，身子直直的跌倒在沙发上。
谢瑾初的动作突然僵住，他后退一步，渐渐找回理智。他揉了揉眉心，转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你走吧。明天早上把华北项目的总结报告交给我。”
姜绾宁看着他重新恢复成那个冷漠的谢部长，心里一阵酸楚。她轻声说了句“好”，转身离开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见身后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打开家门时，周小满正敷着面膜追剧。看到姜绾宁红着眼眶回来，她立刻跳起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姜绾宁强颜欢笑：“没事，就是工作太累了。”她走进浴室，打开热水，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
第二天清晨，姜绾宁早早来到公司。她穿着白色修身连衣裙，外搭黑色小西装，化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优雅。走进办公区时，同事们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董事长这次回来要重组部门，不知道谁会升职谁会被裁。”
“我觉得谢部长肯定稳坐钓鱼台，毕竟华北项目完成得这么出色。”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谢部长和姜助理好像有点不对劲？”
“嘘，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姜绾宁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她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华北项目的总结报告，却发现谢瑾初的办公室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这时，苏棠凑过来，小声说：“你听说了吗？市场部的林越好像要被调到分公司了。”
姜绾宁的手一顿：“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苏棠撇了撇嘴，“有人看他不顺眼呗。听说昨天谢部长亲自找人事总监谈的。”
姜绾宁心里一颤，她知道苏棠说的“有人”是谁。她放下手中的工作，朝谢瑾初的办公室走去。站在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谢部长，我来交报告。”
里面传来一声冷淡的“进来”。姜绾宁推开门，看见谢瑾初正在批阅文件，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底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她将报告放在桌上，轻声说：“谢部长，这是华北项目的总结报告。”
谢瑾初头也不抬：“放下吧。”
姜绾宁注意到他握着钢笔的指节泛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的锁骨处有一道暗红的抓痕，那是昨晚她慌乱推搡时留下的。这个发现让她喉咙发紧，连忙移开视线。
“数据有三处错误。”谢瑾初突然开口，“促销费用的明细没有标注，经销商的反馈总结也不完整。”他将报告甩在桌上，“拿回去重做，下午三点前交给我。”
姜绾宁弯腰捡起文件，垂落的发丝挡住了泛红的眼眶：“好的，谢部长。”转身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叹息，却不敢回头。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公司都陷入了迎接董事长的忙碌中。姜绾宁和苏棠负责整理华北项目的展示资料，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办公室里关于部门重组的传言愈演愈烈，茶水间的八卦声此起彼伏，而她和谢瑾初之间的气氛，直接降至冰点。
“你说谢部长最近是不是吃火药了？”陆川揉着耳朵，“昨天把市场部的方案批得一文不值。”
苏棠瞥了眼谢瑾初紧闭的办公室门，压低声音：“小点声吧，小心又挨骂。”
姜绾宁低头整理文件，电脑右下角突然弹出新邮件，是谢瑾初发来的：“下午两点半，带着修改后的报告来会议室，董事长视频会议要听汇报。”
会议室里，投影仪的蓝光映照着谢瑾初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正在汇报项目进度，声音沉稳而专业，仿佛那晚的失控根本没发生一样。
姜绾宁盯着笔记本，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直到听见董事长在视频里说：“姜助理，你补充一下云锦纺织厂的合作细节。”
她慌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前生产进度已经完成95%，但在包装运输环节出了点小问题……”发言时，她能感觉到谢瑾初的目光追随着她，这让她更加慌乱了几分。
散会后，姜绾宁收拾资料准备离开，谢瑾初突然叫住她：“留一下。”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隔音效果极好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明天陪我去见几个华北的经销商。”谢瑾初站在窗边，背对着她，“董事长很重视这次会面，别出错。”
姜绾宁握紧文件夹：“好。需要准备什么资料，我今晚加班整理。”
“好。”谢瑾初转身，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注意细节。”
次日清晨，姜绾宁站在酒店大堂等待谢瑾初。她身着藏青色职业套装，内搭珍珠白衬衫，头发整齐地盘起，耳后只别着一枚小巧的碎钻耳钉。酒店旋转门的玻璃映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容，昨夜为了准备资料，她几乎一夜未眠，可即便如此，仍要打起精神。
谢瑾初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只是眉眼间露出些许疲惫，下颌处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径直走向姜绾宁，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后又迅速移开：“走吧，经销商已经到了。”
会议室里，华北经销商王总翘着二郎腿，手中的雪茄烟雾缭绕：“谢部长，你们这中秋礼盒的分成比例，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
他身旁的李总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华北市场竞争激烈，推广成本可不低。”
谢瑾初将平板电脑推过去，屏幕上跳动着详实的数据：“王总，李总，这是我们在华东地区的成功案例，三个月内合作商超销售额提升40%。而且这次我们提供独家定制的陈列方案，线上还有百万级流量扶持。”
姜绾宁适时补充道：“我们还准备了中秋限定的促销活动，扫码抽奖、满减优惠，都能直接带动客流量。另外，云锦纺织厂的苏绣工艺礼盒，在市场调研中消费者满意度高达92%。”她翻开手中的资料，展示着精美的设计图。
王总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在姜绾宁身上打转：“姜助理说得好听，我要的是实际效果。”
“王总若是信不过，”谢瑾初突然打断他，“我们可以签订对赌协议，达不到预期销售额，星耀承担全部损失。”
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谈判，终于敲定了合作细节。走出会议室时，姜绾宁松了口气，却听见谢瑾初在身后说：“你去把对赌协议的条款再核对一遍，下午交给我。”说完便快步离开，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
三天后，董事长终于从国外归来。整个公司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电梯里、茶水间，所有人都在讨论即将到来的高层会议。姜绾宁抱着一摞文件走向会议室时，正巧遇见市场部的王部长和研发部部长陈琳。
“听说这次董事长要大换血，”王部长推了推眼镜，“华北项目成了重中之重。”
陈琳轻笑道：“那谢部长可要春风得意了，不过，”她瞥了眼姜绾宁，“某些人怕是要失宠咯。”
姜绾宁低头加快脚步，心跳得厉害。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谢瑾初坐在左侧第二排，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只是当她走进来时，他握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董事长是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气场强大，目光如炬。他环视一周后开口：“这次召集大家，主要是为了公司的战略调整。华北项目的成功，证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但不能只局限于此。”他示意秘书打开投影仪，“华南市场一直是我们的短板，我打算成立华南项目组，由王部长担任组长。”
王部长立刻起身：“感谢董事长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另外，”董事长看向谢瑾初，“华东市场虽然稳定，但不能掉以轻心。谢部长，你继续负责华东，同时协助王部长开拓华南。”
谢瑾初点头：“是，董事长。”
“姜助理，”董事长突然点名，让姜绾宁浑身一紧，“你在华北项目中的表现不错，华南项目组需要一个能统筹各方的人，你愿意调过去吗？”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绾宁身上。她下意识地看向谢瑾初，却发现他正低头记录，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我……”姜绾宁深吸一口气，“我听从公司安排。只是华北项目的后续工作还需要交接，我希望能处理完再过去。”
董事长满意地点头：“可以，尽快交接。散会吧。”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姜绾宁收拾文件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谢瑾初，他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办公室里，谢瑾初靠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你想去华南？”
姜绾宁握紧手中的文件：“这是董事长的安排。”
“所以你就这么听话？”谢瑾初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华南项目困难重重，王部长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你去了只会吃力不讨好。”
“那又怎么样？”姜绾宁抬起头，眼中有倔强的光，“难道我要一直躲在谢部长身后？”
谢瑾初看着她，眼神复杂：“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姜绾宁打断他，“谢部长，我们之间，除了工作，还有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晚在办公室，还有楼梯间，你让我怎么面对你？面对这份工作？”
谢瑾初沉默许久，终于开口：“绾宁，我……”
“谢部长，”姜绾宁后退一步，“我该回去工作了。交接工作我会尽快完成。”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谢瑾初站在原地，一拳重重砸在办公桌上。
接下来的日子，姜绾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白天忙着交接华北项目，晚上又要熟悉华南项目的资料。
苏棠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心疼地说：“绾宁，别太拼了，小心身体吃不消。”
“别说了，”姜绾宁摇头，“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天，她正在整理华南市场的调研报告，突然收到谢瑾初的消息：“今晚八点，公司楼下咖啡厅，聊聊华南项目。”
姜绾宁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回复框停留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夜晚的咖啡厅里，灯光昏黄。谢瑾初已经坐在角落，面前放着两杯美式咖啡。
姜绾宁坐下后，他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华南市场潜在合作方名单，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姜绾宁翻开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甚至连每个合作方的喜好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她心里一颤，却还是故作镇定：“谢谢谢部长。”
谢瑾初看着她，眼神温柔又无奈：“绾宁，我知道我之前太急了，让你为难。但我不想看你去冒险。”
姜绾宁低头搅拌着咖啡：“谢部长，我们是同事，有些话，有些事，还是不要越界的好。”
“如果我不想只做同事呢？”谢瑾初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恳切的望着她，与平时冷脸的谢部长简直判若两人。
姜绾宁的手在他掌心颤抖，心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抽回手，站起身：“谢部长，我该走了。华南项目的事，我会努力做好。”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厅，留下谢瑾初独自坐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绾宁全身心投入到华南项目的工作中。她刻意减少与谢瑾初的接触，即便在会议室相遇，也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
谢瑾初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回避，不再强行找她，只是会在她的邮箱里发送一些详细的工作资料和建议，邮件末尾总是会有一句“注意休息”。
这天，在与华南项目组的第一次会议上，王部长拿着一份粗糙的方案，自信满满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复制华北项目的成功模式，在华南市场肯定也能大获成功！”
姜绾宁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王部长，华南和华北的市场环境差异很大。华北消费者偏爱养生类产品，而华南地区更注重产品的时尚感和创新性。如果直接照搬，很可能会水土不服。”她调出自己准备的市场调研数据，“根据分析，我们应该主打年轻时尚的冻干花茶系列，结合短视频平台进行推广。”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王部长的脸色有些难看：“姜助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方案？”
“我只是就事论事，希望能找到最适合华南市场的方案。”姜绾宁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攥着激光笔的手心沁出薄汗。
王部长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姜绾宁：“姜助理的分析倒是头头是道，不过理论终究要落地，你打算怎么说服合作方？靠这些冰冷的数据？”
“王部长，我联系了华南当地的网红孵化机构，”姜绾宁深吸一口气，将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跳出某位百万粉丝博主的签约意向书，“我们可以邀请他们定制‘花茶测评’系列视频，结合中秋节点推出‘国风茶席’直播专场。”
“呵，网红营销？”王部长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身旁的市场部副经理，“陈璐，你觉得这种小打小闹的方案能打开华南市场？”
陈璐心领神会地推了推眼镜：“王部长说得对，华南市场竞争激烈，我们需要的是和头部企业联名。姜助理恐怕还不了解这边的规则。”她的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若有若无的低笑。
姜绾宁的指甲掐进掌心，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如果王部长需要，我可以提供与华南老字号茶企的合作预案。不过网红矩阵推广能快速打开年轻市场，这和传统渠道并不冲突。”
“行了，”王部长不耐烦地挥挥手，“先把方案放着，散会。”他起身时，西装袖口扫过姜绾宁的资料，一叠文件哗啦散落在地。
姜绾宁蹲下身整理，听见头顶传来王部长刻意压低却足够她听见的声音：“谢瑾初的人，也不过如此。”
窗外的暮色渐渐浓重，姜绾宁独自留在会议室，她反复修改着方案，直到手机屏幕上亮起谢瑾初的消息：“我在楼下等你。”
姜绾宁叹息一声，回了一个“好”字。
地下车库里，谢瑾初靠在黑色越野车旁，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露出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他看着姜绾宁走近，目光掠过她眼下的青黑：“王部长为难你了？”
“我能处理好。”姜绾宁倔强的说道。
谢瑾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他这是在故意针对你，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难堪，华南项目组的人都在拖延资料交接。”
“那又怎么样？”姜绾宁猛地抬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如果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我凭什么留在这个位置？”她顿了顿，声音放软：“谢瑾初，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有些路我必须自己走。”
谢瑾初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放下。他看着姜绾宁转身离开的背影，车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自己的影子短暂重叠又分开。
中秋前夕，整个星耀集团沉浸在忙碌与喜悦中。华北项目的“花好月圆”礼盒大获成功，首批五万份三天内售罄，补货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董事长办公室里，大屏幕上实时跳动着销售数据，谢瑾初站在一旁汇报：“云锦纺织厂的苏绣工艺备受好评，经销商反馈联名款的复购率比预期高出15%。”
“不错，”董事长满意地点头，“不过华南项目也不能落下。王部长那边进展如何？”
谢瑾初的眼神暗了暗：“王部长主张高端路线，但市场反响平平。”他调出姜绾宁修改后的网红营销方案，“姜助理提出的年轻化策略或许值得一试。”
与此同时，华南项目组的办公室里一片混乱。陈璐将文件摔在姜绾宁桌上：“姜助理，王部长让你今晚前整理出二十家潜在合作方资料，做不好就别来开会了。”
姜绾宁看着堆成小山的文件，咬了咬牙，默默打开电脑。深夜十一点，办公室只剩她工位的灯还亮着，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谢瑾初发来消息：“我让苏棠给你送了宵夜，下楼拿。”
姜绾宁走到公司门口，看见苏棠抱着保温桶，眼睛里都是心疼：“绾宁，你都瘦了。谢部长一直在办公室里陪着你，他其实对你挺好的。”
“别说了，”姜绾宁接过保温桶，温热的香气飘出，是她最爱的虾仁馄饨，“替我谢谢他。”
第二天的高层会议上，王部长趾高气扬地展示着与某高端茶品牌的合作意向书：“只要拿下这个项目，华南市场指日可待。”
“王部长，这份合作的成本过高，且目标客户与我们的冻干花茶存在偏差。”姜绾宁突然起身，将连夜整理的市场调研数据投放在大屏幕上，“根据分析，华南地区25-35岁女性更倾向于高性价比、高颜值的产品。我们可以推出‘中秋限定花茶盲盒’，联合连锁便利店做地推。”
王部长的脸色瞬间阴沉：“姜助理这是在质疑我的决策？还是说，”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谢瑾初，“有人在背后指点？”
“所有数据都来自市场部的调研，”姜绾宁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清亮，“如果王部长需要，我可以现场连线合作方。”
会议室陷入沉默。谢瑾初坐在角落，目光紧锁着姜绾宁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董事长推了推眼镜：“我觉得姜助理的方案可以一试，两个方案并行，谁的效果好就重点推广谁。”
散会后，姜绾宁在茶水间遇到谢瑾初。男人倚着门框，手中转着咖啡杯：“做的不错。”
“我说过，我会证明自己。”姜绾宁打开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她加速的心跳。
谢瑾初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中秋节一起过？华北项目庆功宴，我给你留了位置。”
姜绾宁的手一顿，水溅湿了袖口。她转身时，谢瑾初已经离开，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
这时手机震动，是周小满发来的消息：“中秋回家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月饼。”
姜绾宁望着窗外的明月，指尖在键盘上犹豫片刻，回复了一句：“不回了，公司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