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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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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地点约在三环的一家私房菜馆。
这家私房菜隐私性很高，林添穿的也很随意，白T恤卡其色工装裤，渔夫帽口罩把他遮的严严实实。
反观江一澄就不是了，就算没有镜头，他私底下也很注重形象。上身黑色卫衣，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一条银色的项链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下身黑色牛仔裤，称得他皮肤更白，五官立体锋利，有种难言的强大气场，一身穿搭潮的让林添在门口呆了两秒。
林添探头往包厢里看了看：“你请了记者来召开发布会？”
“你想要我可以现在给你请。”江一澄错身让他进来，上下打量了林添一眼。
林添穿的很简单，肩线平直，身材单薄却不瘦弱，腰和腿的比例极佳，让人看了移不开目光。
林添一进门就有些后悔了，不该答应跟江一澄合作的，要不然像江一澄这个打扮法，势必带动他开始注意私服搭配，形成他不想看见的内卷局面。
邹凝踩着高跟鞋进来，看见来的是黄春华，有些意外：“黄总您亲自来谈合作，我以为会是江老师的经纪人。”
黄春华老道地笑笑：“和林老师的合作是头等大事，我不来怎么表示出我的诚意。”
两方人见过面，江一澄绅士给林添拉开了椅子。
林添的手搭在椅背上，看着他，目光有些迷惑，他低声道：“这没镜头。”
“合格的演员，必须做到随时入戏。”
林添笑道：“NG十九次的时候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尽责。”
“……”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江一澄心情就不爽了，刚才还风采照人，这会儿眉眼耷拉下来，郁郁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林添坐在江一澄对面，摘了渔夫帽和口罩，他上一部戏拍完就一直在休假，头发也懒得剪，长的能扎个小辫，也没有化妆，脸颊素白的像是一捧干净的雪。
江一澄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茶，白汽袅袅，茶香四溢，连不爱喝茶的林添都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
黄春华一开始也没聊合作的事，先是问了林添昨晚上热搜那事，需不需要帮忙解决。
邹凝有些无语，热度凌晨就压下去了，现在才提，摆明就不想帮忙。
她笑笑：“已经解决了，说起来谁也没想到会爆出这种事，徐燕南老师看着也不是这种人啊。”
“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之前艺考学生联名举报都被他压下来了。”
林添夹了一筷子竹笋，抬眼看了眼江一澄，江一澄正举着茶杯，垂眸没有说话。
黄春华老神在在：“谁知道呢，我们聊聊合作？”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纸，是他找专业的公司出具的一份数据报告，以及两份营业合同。合同里面详细地列举了两人营业的定位、方式和频率、以及CP向相处模式，每一个阶段该干什么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饶是圈里老人林添看的也有些惊讶，他知道炒CP是最快吸粉的手段之一，但是他没料到黄春华竟然老谋深算到了这种地步。
让林添和江一澄炒CP是黄春华提出来的，上半年江一澄的团解散后就签在他这，现在流量爱豆的路不好走，黄春华正谋划着让江一澄转型，向演员的方向发展。
邹凝唰唰地翻完几页合同，毫不留情地说：“估计暑假两家的吵架也是您在背后挑起来的吧？”
黄春华老狐狸笑而不语。
邹凝不由有些烦躁，黄春华的资历和人脉都比她广，让林添和他们合作真的没有问题吗。
如果不是黄春华给出的条件太丰厚，她在黄春华提出合作的时候就一杯热茶泼过去骂他痴心妄想了。
暑假邹凝就注意到了两家粉丝大战的事，两人之前没有过合作，能吵起架来就非常奇怪，绝对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现在想想，林添和江一澄的CP粉能起来，不会也有黄春华的手笔吧。
黄春华似乎是感受了邹凝的怨念，他举起双手装作投降，“CP真不是我炒起来的。”
虽然不是黄春华一手促成的，但这对CP可谓是两家大战的产物。
就非常邪门，可见CP感真是个玄学。
黄春华摸出烟盒，衔着根烟，刚要点燃，肩膀被人拍了拍。
江一澄：“室内禁烟，你让别人吸你的二手烟？”
“哦，”黄春华尴尬一笑，“那我去抽烟区抽，你们先聊。”
黄春华离座后，邹凝也拎着手机出去了，席间只剩了江一澄和林添。
林添草草翻了一下合同，就放在了一边，低着头吃饭，他注意到江一澄不时把视线落在他身上，抬头道：“你不吃？”
“不吃，保持身材，下个礼拜有通告。”
“……”
林添再次后悔，不该答应和江一澄营业的。
江一澄提到的是一档生活综艺，也是为了炒CP特地接下来的，而且在这之前，他们要完成三件事，为之后的营业埋线。
第一件事，微博互关。
江一澄晃了晃手机，“林老师，我可是拍戏的时候就关注你了的。”
林添拿出手机，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操作，他点开微博，准备搜索江一澄的名字，但是江一澄的名字大大咧咧地展示在搜索记录里。
江一澄视力很好，一眼看见，脱口而出：“你还会偷偷搜我啊。”
“……”
怎么搞的他是什么偷窥狂一样。
林添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两句，他只是在邹凝走之后为了了解江一澄的风评，才在微博里搜来看看的。
没等林添回答，江一澄又自顾自地说：“我也经常在微博搜自己的大名，用大号。”
林添语气淡淡地敷衍他：“那你挺厉害的。”
江一澄损起自己来也是相当不手软：“毕竟人糊。”
“……”
林添心想，你都成为我对家了，还能算糊，那我又算什么。
林添随手点开江一澄的微博主页，添加了关注，两个人显示互关状态。
他直接把手机送到江一澄面前，“这下可以了？”
两人的距离猝然拉近，江一澄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随着林添靠近的动作飘了过来，很淡，柑橘清香带着沉稳的木质香的尾调。
江一澄随口道：“你身上好香，喷香水了么？”
林添纳闷：这就开始了？
“没喷，洗发水的味道。”
江一澄似乎是不相信，凑过来吸了两下鼻子，被林添一巴掌推了回去。
邹凝找法务看了合同，又和黄春华沟通了几个细节，才最后敲定了合同。两方签了字，一顿饭吃的也算尽兴，至少林添这么觉得。
每一道菜都很符合林添的口味，他忍不住多吃了两口，一下想到江一澄这么快就开始控制体重，不禁有些罪恶。
其他人在聊天，林添盯着餐盘里精致的糕点，在脑内默默地计算了一下热量，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他把这盘糕点和其他菜调换了个位置，放到了江一澄面前。
江一澄正和黄春华说话，余光瞥到他的动作，侧头看了他一眼。
林添平静地喝了口茶：“你可以尝尝，很好吃。”
“我才不上当。”江一澄把盘子推了回去，笑起来脸颊有一点不太明显梨涡。
晚上十点，一行人乘电梯下楼，账是黄春华提前结过的。
黄春华和邹凝先开车走了，江一澄走到林添面前，“林老师开车了吗？我送你一程？”
林添：“多谢不用，不顺路。”
钥匙在江一澄的指尖转了一圈，江一澄低头看他：“你知道我住哪？”
林添站在灯下，身影被拉的很长，渔夫帽和口罩都戴着，只露出一双冷淡的眼睛，他斜觑一眼江一澄：“不熟就不顺路。”
江一澄叉着腰站在林添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喃喃重复了一遍：“不熟……”
他当着林添的面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两秒后，微博发送成功的声音响起。
林添的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打开微博看看我发了什么吗？”江一澄的声音略低沉，尾音有一贯上扬，常让人觉得他脾气好性格好，但他一字一顿说话时，就莫名带上了逼迫的语气。
林添被他紧追的视线盯得不舒服，略略往后退了半步。
林添低下头来，打开手机。
【你关注的@江一澄jyc发微博啦~】
【你关注的@江一澄jyc上热搜啦~】
林添的手机界面很整洁，壁纸都是系统自带的，也没有几个软件，微博在一排图标的最后，看得出来是最近才下的。
他一点进去，就看见了江一澄发的微博。
【江一澄jyc：@林添，林老师说好吃，多吃。】
配图是他推给江一澄的那盘糕点，角落里只拍到了一只搭在茶杯上的手，只要是林添的粉丝，一眼就看出来。
林添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颗小痣，右手虚虚地握着茶杯时，那点红痣就随着凸起的指节明显了起来。
“我拍的怎么样？”
“挺好的。”林添看完把手机锁屏，熄灭的屏幕映出两个交错的身影。
只要林添没有任何表示，他的粉丝就会自动把炮火对准江一澄，骂他单机卖腐，想蹭流量想疯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