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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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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语也不客气，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就来了。
“我住哪？”温止语问道。
顾锐存正和萧晴亦打游戏，指了指楼上，“二楼还有一个空的房间，不用钥匙。”
温止语扛着行李上去了，萧晴亦抽空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不对，他怎么来了？”萧晴亦问道。
顾锐存眉峰一紧，“他忘记跟你说了吗？”
“他完全没跟我说。”萧晴亦的视线回到屏幕上。
温止语下来了，正好听到顾锐存和萧晴亦的对话，“要是跟你说了，你不得抗议啊。”
萧晴亦放下手柄，游戏刚好结束，“中午饭你吃没？”
温止语刚想回答，有人进来了，是褚白川。
因为萧晴亦实在是捧场，褚白川已经和萧晴亦混熟了。
温止语和褚白川交换了姓名。
“你要是没吃，可以麻烦大厨给你做面条。”萧晴亦道。
温止语取下眼镜，擦了擦，“大厨？”
“就褚白川，他做吃的很厉害。”萧晴亦转过头，继续和顾锐存玩游戏。
褚白川赧然一笑，“谬赞了。”
温止语摇摇头，“我吃过，就不麻烦了。”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顾锐存的脸颊上渐渐染上绯红，他脱掉毛衣，把温度调低了一点。
褚白川坐在一旁，“这个游戏我也玩，有几款皮肤是我设计的。”
萧晴亦眼睛一亮，“我去，大佬啊！”
“他是原画师。”顾锐存控制着手上的手柄，杀掉一个人，利落补了。
“你居然不告诉我，行啊......”萧晴亦捡了一把哨兵，装上四到十倍镜，在高点爽抽。
顾锐存把角色藏到一个犄角旮旯里，扭头看向温止语和褚白川，“现在有四排了，你们要来玩吗？楼上都配有电脑。”
萧晴亦顿感雷劈，“不是，我的甜蜜双排呢？！”
温止语笑了笑，朝着楼上走去，“甜蜜四排。”
“我们用哪台电脑？”褚白川问道。
顾锐存带着温止语和褚白川上楼，推开自己的房间，“白川，你用我房间的电脑就好。”
温止语回到客房，“我这里的这台电脑装过游戏没有？”
顾锐存一拍脑袋，“是哦，你这里这个还没有安装steam。”
“没事，那你们先打着，我先下载一下。”温止语坐下来。
·
顾铭泽终于抽空回了家里一趟，家里热闹得紧，简直翻了天了。
四人打游戏打了一下午，越玩越有意思，热热闹闹的。
顾铭泽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间洗澡了。
“不对吧......”顾铭泽喃喃自语。
怎么不对？
或许这就是顾锐存梦寐以求的自由，行动自由，交友自由。
这样真的好吗？不过看起来对顾锐存的轻度抑郁还挺友好的。
或许这样，就是最好。
·
吃饭时间临近，褚白川就去做菜了。
褚白川手脚很利落，做四道菜小菜一碟，还有一道汤。
“吃饭啦！”褚白川端着汤出来。
顾铭泽已经坐在饭桌旁，“辛苦了。”
“辛苦啥，我爱做菜。”褚白川把饭装出来，顾锐存的那碗他就装少了一点。
一局游戏正好结束，萧晴亦放下手柄，“好香啊！大厨就是大厨！”
温止语也下来了，“伙食这么好，我怕我和萧晴亦都得胖个几斤。”
顾锐存跑去洗手，还有从冰箱里拿出胰岛素，扎了一针才坐到饭桌前。
“这对吗？怎么会有那么会做菜的男人？！”萧晴亦夹了一筷子蚝油生菜。
顾铭泽拿着另一个碗，给顾锐存装汤，“你喝点汤，感觉你在学校都瘦了。”
一时之间，客厅热闹非凡。
饭后，顾锐存已经开始觉得累了，等了一会就去洗澡了，萧晴亦也不想玩游戏了。
褚白川回家直播画画去了，温止语和顾铭泽聊到一块，在一楼的后花园。
“你觉得锐存怎么样？”顾铭泽问道。
温止语坐在摇篮里，望着一旁的灯带，“他很好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担心顾锐存和你们处不好关系。”顾铭泽直言道。
温止语摇摇头，“顾锐存懂很多事情，很有分寸，也很讨人喜欢，没有人不喜欢他。”
顾铭泽久违的烟瘾上来，他在掏出烟之前，问道：“介意我抽烟吗？”
“没事，你抽。”
“你要吗？”
温止语摇摇头，摘下一朵玫瑰，“我不抽烟。”
顾铭泽不知道想起什么事情，蓦然笑了笑，“锐存最讨厌烟味。”
温止语弯唇笑了笑，“我猜也是。”
“你猜过？”顾铭泽好奇问道。
温止语拔掉一片花瓣，鼻底满是花朵的香气，“没有，只是一想起来，就会下意识认为顾锐存讨厌烟味。”
顾铭泽失笑，点燃香烟，吸了一大口，随后缓缓吐出来，“他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的。”
温止语并不赞同，他摇头，暗黑色的眼底透出几分暖意，“他不是小孩子，他很成熟。”
“你了解他？”顾铭泽问道。
温止语还是摇头，“这只是很浅显的东西。”
“浅显啊......不对，这叫本质。”顾铭泽转身离开了。
温止语静静坐着，看着顾铭泽的背影，他笑了笑。
本质吗？或许吧。
·
顾锐存早早上了床，已经吃了控制精神的药物，但是不知道为何，手臂上还是有幻痛。
而且越来越痛，蔓延到脑壳之上。
他疼得想打滚，仿佛真的有刀子在割他的血肉，有火在烧他的身躯。
无尽的黑夜，他的情绪开始失控，泪水滑落，无法动弹。
他以为自己会好起来，但是现在看来，终究是他天真了。
等到药效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顾锐存又洗了一次澡。
出来的时候，有人在敲门。
顾锐存打开门，“怎么了？”
萧晴亦抓了抓自己半干的红毛，“你还没休息啊？”
“嗯，你有什么事吗？”顾锐存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萧晴亦看得出来，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吞下去。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萧晴亦结结巴巴道。
若是放在平常，顾锐存肯定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现在太累了。
他只想睡觉。
“好吧，明天见。”顾锐存把门关上。
·
温止语站在走廊边缘，旁边就是楼梯，萧晴亦一眼看见温止语。
“你也没睡？”萧晴亦问道。
温止语抱着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清楚，他说：“你真的要坦白吗？”
萧晴亦心里几乎是停了一拍，“你说什么？”
“你喜欢他。”温止语看得清楚。
萧晴亦一开口，就想要辩解，但是他发现，他找不出任何一个借口和理由。
“对，难道你不是吗？”萧晴亦随口一问。
正好问到点上了。
温止语并不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发现，他弯唇笑了笑，“所以我才想劝你，别和他告白。”
“为什么？”萧晴亦不解。
温止语不愿意多说，他说：“他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
话音未落完，温止语就进房间里了，留萧晴亦独自站在走廊里，傻傻的。
他低着头，细细琢磨起温止语的话。
其实他确实是没有底气，顾锐存对他很好，但是他不能借此进一步靠近顾锐存。
越界总是不太礼貌的。
萧晴亦叹气，回房间睡觉了。
·
顾铭泽第二天一早就要去公司，早早就下楼吃早餐了。
让他意外的是，早餐吃到一半，人全都下来了。
“吃早餐吧。”顾铭泽道。
顾锐存还是没怎么醒，迷迷糊糊的，拿着一杯无糖豆浆就坐下了。
萧晴亦经过昨晚的事情，心里对温止语有点想法，所以只和顾铭泽打了招呼。
“有个艺术展在市中心，锐存，你要去看看吗？”温止语问道。
顾锐存这才精神了一点，“你有票？”
“可以直接在手机上买。”温止语装了一碗粥，坐下来，慢悠悠的。
萧晴亦插话了，“我还没怎么见过市中心举办展览。”
顾锐存放下杯子，“那就去吧，我通知褚白川一声。”
不对，怎么还要多一个人？
温止语心里暗道失策。
·
除了画作，这里还有很多实验性艺术装置，来往的人并不少，唯二的两家奶茶店都挤满了人。
温止语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要合影吗？”
顾锐存对拍照不怎么感兴趣，“你要吗？反正别拍我。”
“看这里！”萧晴亦偏偏要拍顾锐存。
顾锐存满眼无奈，比了个剪刀手。
萧晴亦凑过来，“好看着呢。”
顾锐存看了一眼，为了展示画作，基本上都是顶光，这样的死亡顶光，也就萧晴亦拍人。
“你是真的好看啊......”萧晴亦夸赞道。
顾锐存扯了扯温止语的衣袖，“你要喝点什么吗？我给你买。”
温止语看向爆满的两家奶茶店，直直摇头，“估计要等很久。”
“好吧。”顾锐存应道。
萧晴亦眼巴巴凑过来，“那我呢？锐存你怎么不问我？是不爱了吗？”
“哦，那你喝吗？”顾锐存敷衍道。
萧晴亦哭着笑了，又哭又笑，“不是，你偏爱温止语！这不公平！”
“回去带你上分。”顾锐存道。
“好的！很公平！”萧晴亦换脸速度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