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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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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你，又会在何人面前微笑？
今日的你，还会想起我吗？
顾铭泽好不容易停下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吃完饭，休息时间并不多。
他时时刻刻挂念着顾锐存，其实他也会分不清，他和顾锐存之间的亲情是习惯吗？
他不知道，也有点不想知道。
“玩得开心吗？有拍照吗？”顾铭泽给顾锐存发了一条语音。
很快，顾锐存就回复了。
“还行，有几幅画我觉得不错，回去直接给你看。”顾锐存的声音很薄，带有一种雌雄难辨的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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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白川到的时候，顾锐存几人已经逛完了，顾锐存倒是耐心，陪着褚白川再逛了两圈。
“那幅画我觉得不错。”顾锐存指了指一个方向。
褚白川的视线很快就锁定到顾锐存说的那幅画，他走过去，一眼找到画作的作者。
“我说这画风怎么如此眼熟，这是我朋友。”褚白川道。
顾锐存眼睛一亮，笑了一下，“果然，大佬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没什么，只是刚好从前和他一个美院里出来的。”褚白川道。
萧晴亦和温止语拿着水过来，萧晴亦一见到褚白川，就道：“大佬，来了啊。”
“没想到还挺热闹的。”褚白川接过水瓶。
温止语比较关心肚子的问题，“中午我们吃点什么？锐存，你能吃什么？”
顾锐存从斜挎包里掏出胰岛素，“没事，我带了药，吃什么都可以。”
萧晴亦拿出手机，开始看附近的饭店，因为是在市中心，所以选择很多。
“铁板烧，限量接待，可以吗？”萧晴亦选择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
顾锐存点点头，“我都可以。”
温止语和褚白川也都同意了。
·
顾铭泽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他以为见不到顾锐存了，没想到顾锐存还在客厅和萧晴亦打游戏，温止语躺沙发上玩手机。
一看见他，顾锐存就放下了手柄。
“吃饭了吗？”顾锐存关心道。
顾铭泽点点头，“在公司食堂吃了。”
顾锐存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你看画，看吗？”
“看。”顾铭泽颔首。
“这张，是褚白川的朋友画的。”顾锐存一一介绍。
顾锐存在和顾铭泽说话的时候，温止语也在暗暗观察顾铭泽的反应。
他记得的，顾锐存说过，顾铭泽喜欢顾锐存。
到底需要多好的克制力，才能不喜欢顾锐存？
也就顾锐存察觉不出来，顾铭泽的眼神快要拉丝了。
“你觉得怎么样？”顾锐存问道。
顾铭泽低声道：“都很不错。”
萧晴亦也在暗暗看这边，温止语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了许多。
顾锐存把手机收起来，“哥，你休息吧，你都上了一天班了。”
顾铭泽确实是累了，但是他看向顾锐存的眼神依旧很温柔，但是顾锐存就跟瞎了一样。
“好，明天见，别玩太晚了。”顾铭泽还叮嘱了一句。
温止语跟在顾铭泽后面，看到萧晴亦还傻坐在那里，便同顾锐存道：“早点休息。”
顾锐存和萧晴亦这才不玩了，散场了。
顾锐存洗完澡，吃了药，爬上床刷手机了。
他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但是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睡意。
等来了萧晴亦。
“你又来了？”顾锐存清醒着。
萧晴亦挠了挠后脑勺，结结巴巴的，“我......额，我。”
“怎么了？你要回家了吗？”顾锐存问道。
“不是！”
“那你怎么了？”
萧晴亦憋红了脸，最终道：“进去说，行吗？”
他害怕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他并不希望让温止语看见。
表白的话语，他只想说给顾锐存听。
其实他知道他的决定很仓促，但是他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好，你进来，随便坐。”顾锐存退开几步，让萧晴亦进到自己的房间里。
萧晴亦惴惴不安的，反复咬着自己的下唇。
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呢？
或许是第一面，又或许是那天晚上，在心情达到沸点的时刻，他对顾锐存的心意也达到顶峰。
已经是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他真的害怕，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还会有下一次吗？
“你到底怎么了？”顾锐存很迟钝，但是还是察觉了一点什么。
青年的脸颊染上绯红，有些阴柔的眉眼更是柔化，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
顾锐存又问道：“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萧晴亦鼓起勇气，“锐存，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是爱人之间的喜欢！”
顾锐存直接傻掉，他一时之间难以组织语言。
萧晴亦等了半响，又道：“不是为了能得到你的回应才坦白的。”
“我只是觉得，必须要告诉你，然后等待你的审判......”萧晴亦说完，都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他何时对待一件事情那么谨慎了？实在是不像他。
原来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
萧晴亦苦涩一笑，“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的，我们依旧可以是朋友吗？”
顾锐存缓缓回过神，他道：“虽然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但是我觉得......”
“或许我可以和你试试。”顾锐存觉得自己简直是失了智。
萧晴亦本来以为自己的心意不会得到回应，他目瞪口呆听完，说：“试试？！”
“嗯。”顾锐存有些后悔，但泼出去的水，不能反悔。
“试试，试试？！”萧晴亦面露喜色。
门外，温止语抬起的手放下去。
他是失落的，为什么让萧晴亦捷足先登了？
这样的念头一出来，温止语就笑了，无声笑了。
真是痴心妄想啊，温止语，你也落入情网了吗？为此而失去理智了吗？
·
顾铭泽之所以知道顾锐存和萧晴亦的事情，还是温止语提醒的。
“什么意思？”顾铭泽问道。
温止语轻推眼镜，唇角扯平，“锐存同意了萧晴亦的追求。”
“什么？”顾铭泽不敢相信。
温止语又道：“虽说顾锐存只是说试一试，但是，这样的事情，谁又说得准的。”
顾铭泽皱着眉吃完了早餐，未能停留在家，去公司了。
中午，顾锐存才起床，一起床，就看到在一旁打地铺的萧晴亦。
“起来吃午餐了。”顾锐存去厕所洗漱。
萧晴亦迷迷蒙蒙醒来，“要是天天都放寒假就好了。”
顾锐存一探头，萧晴亦就回房间了，连背影也没有留下。
两人一同下楼，温止语已经在客厅坐了许久了。
“今天还能带我上分吗？”温止语问道。
顾锐存爽快道：“当然，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个游戏呢。”
其实这样说也没错，他只是喜欢和顾锐存相处，不是真的多么喜欢玩游戏。
和萧晴亦不一样，他不是真的那么在意游戏。
萧晴亦要是知道，肯定要辩驳。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顾锐存伸手去接，“晴亦，要去后面花园瞧瞧吗？有我养的花。”
“先吃东西吧？”萧晴亦道。
顾锐存点点头，“嗯。”
客厅有落地窗，温止语跑出去看了看，“那一架子都是你的爱花？”
顾锐存点点头，道：“都是。”
这几天回来，顾锐存没少打理花架。
“褚白川在干嘛？还是他做的菜好吃。”萧晴亦厚着脸皮道。
温止语叹息，“人家又不是你家厨师。”
顾锐存弯唇笑开了，“那么喜欢吃褚白川做的菜，你怎么不和人家结婚？”
萧晴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温止语，然后才说：“那哪能啊，还得是和你在一起才行。”
吃完早餐，顾锐存还是困，就继续补觉了，昨晚他也没睡好。
情绪在午后崩溃，他动弹不能，静静看着天花板发呆，连眨眼也是费劲的。
“哥，妈妈，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锐存在自问自答，是疑惑，也是另一种明了的自问。
幻痛姗姗来迟，从手臂蔓延至后脑勺。
头疼欲裂。
阳光很美好，外头的鸟叫也很美好，一切都很美好，除了他，他是那个不协调的错音。
萧晴亦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顾锐存的房门一扭就开，萧晴亦冲进来，“你怎么样了？！”
顾锐存回答不了，他不想说话。
温止语跟在后面，“怎么了？”
“我没事。”这是假话。
顾锐存费劲坐起来，“我......帮我拿我的药吧。”
萧晴亦一侧目，看到电脑桌上的药瓶，他赶忙倒了一杯水，把药和水递到顾锐存的面前。
温止语看了看药瓶上的字，问道：“你有抑郁症？”
“嗯。”顾锐存回答得很简单，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一样。
并不是缺少耐心，只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似乎连呼吸都是残忍的。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萧晴亦坐下来，握了握顾锐存的手。
顾锐存摇摇头，又躺下了。
一切都太费劲了。
顾锐存定定看着萧晴亦，眼角有泪水溢出来，他哭得毫无声息。
“不哭，怎么了？”萧晴亦只能干着急。
温止语把萧晴亦拉起来，“让他休息吧，晚饭再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