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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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尘夜晚就守在顾青词的身边，并在顾青词的周边设下了阵法，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得到。
至于师云州嘛，他已经溜进周玄之的房间了。
看着不请自来就连门都不敲的师弟，周玄之好脾气的地答：“睡不着？”
“有事。”
“顾青词？”
“我是相信师父的法器的。”说着将一柄与周玄之一样的剑放在桌子上，不同的是，他的剑是蓝的。
看着桌子上的剑，周玄之说：“林霁尘是可以相信的。”
“我没有怀疑她，毕竟她原是……”
“顾青词身上的谜团有很多。”周玄之没有让师云州继续说下去，他看着那柄剑有些恍惚一下，“我原本是想她的身份特殊，我们拖一段时间调查她，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幻魔。”
当年师父仙逝前遇到了一个魔，想要清楚师父死亡的真相，只有抓住幻魔了。幸好，幻魔可以共通记忆，只要是幻魔都好说。
“顾青词和京城中那些高门大户的千金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师云州知道一切都要去京城才能知晓，可是修士要在京城久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这次仙盟大会在京城开，我们可以借仙盟大会，多留一阵。到时一切都可以查清楚。”
仙盟大会吗？当年就差一点就可以……
“好，那我们这边要尽快查。”
可是仙盟大会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更多，遇到了幻魔是一定会上报给师门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师伯长老下来调查。只希望他们不要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
“明末师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山？”仙盟大会明末是一定会去的，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在山上准备啊。
“历练。最近妖魔多了起来，长老们起了疑心。”这也是周玄之能下山的理由，若不是这样，掌门师伯还会让自己继续留在山上。
两人相视一眼便知，这种现象就和两百年前一样。
自己在幻海这么久，竟然从未关注过十方结界后的无极界，都是通过旁人之口才了解，这是不是不太好。师云州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幸好大家都不关注这一点。
师云州犹豫好久才开口说：“我这个幻海这两百年，从未听说过有那处结界破了。”十方结界在两百年前还被师父修补过一次，应该不会出现裂痕啊，为什么幻魔会出现？
“你别想那么多，这些事情师门也会弄清的。”周玄之看着外面，眼中晦暗不明。
天亮，周玄之去到了一户受害者的家中，在亮明身份表明来意后，差点被赶了出去。
“你们……你们还是修仙的？说什么悲悯，我呸。”受害者的姐姐拿着扫院子的大扫帚将人赶了出去。
周围的人看着周玄之全都面露鄙夷之色。
“他们李家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修士，说自己是为了拯救苍生？哪里来的脸？”
周玄之都出了院子，受害者的姐姐还在院中接续叫骂。
下一户也是一样的。
“你们怀疑是我做的？”受害者的父亲他在知道来意后，很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来问问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李家做了什么，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周玄之问道。
“能有什么？”
看着眼前双鬓斑白的老爷子，周玄之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她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不过脾气还是很像的。
“你要是想要救他，在我们这里是问不到什么，回去吧！”受害者的母亲，看着院子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仙门有仙门的规定，妖魔害人一定要救，人与人之间那是官府要管的事。不巧的是，这件事情处理好后，我们一行人就要去京城。”
前面的话很是让人气愤，后面的话两位老人也听进去了。
他们想了想说：“他们家有一日来了几个修士，据说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
“说是京城，可他们的真实身份，有谁知道？”老爷子继续回忆，“在那之前李家上上下下病了好些人，请了不少大夫，啥都瞧不出。后来就请了几个修士进门，没几天就好了。”
“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
老人家没好气道：“他们就是作恶太多，这回怕是要到头喽！”
此言一出，就让周玄之察觉到了异常，他的目光在两位老人之间游走，老爷子还好，神情自若，可是老婆子却显得很紧张。
看来这件事，受害者家属应该是知道一些，可是……
“既然这样，便不打扰了，告辞。”他起身的时候，余光扫到老爷子和老婆子之间的不寻常的互动。
出了门他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站在院子里的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怕啥？又不是你做的，就让他去查。”老爷子指责的声音响起。
“他是个修仙的。骗他不好吧！”
老爷子很生气，但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没听到他说啥？他说他一定要捉妖。”
“那……那他不是说了吗，他说我们报仇，他不……”
话还有没说完就被老爷子呵斥：“他说啥你信啥，他要不去京城，你自己怎么报仇？搭上咱两的命，近不了那个纨绔的身，咋报仇？”
这些话在周玄之的耳边环绕着，没多一会就离开了，相信其他受害者的家属应该也会这样说。但还有一些幸存者，他们知道这件事嘛？
他离开这里往其中一名幸存者的家中去。
幸存者一家生活在一个偏远的渔村，一家人靠打鱼生活。周玄之的到来让这个家庭再次笼罩在阴云之下。
年轻靓丽的女子在户外帮着家人干活，一身老气十足的装扮都掩饰不住她的身姿。只是她的眼睛没有神，宛如一具被操控的活尸。
她在听明白周玄之的来意后，离开了父亲的身边，回到了房间，紧闭房门。
被阳光晒的全身漆黑的父亲，看了那房门一眼，满是褶子的脸露出忧愁：“几个月前，有人找到了我们，说是要帮我们报仇，问我们愿意付出啥代价？”
“什么人？付出什么代价？”
“那人……好像是个女的，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们也看不见长啥样，听声是个女的。代价……他要我们，付出一半的命。”
周玄之忙问：“你们同意了？”
“没有，和妖魔交换，那就是找死啊。”
周玄之长舒一口气，他看着眼前的人说：“和妖魔做交易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他们再次找到你们，记得一定要拖延时间，加我们过来。”
“她为啥会找到我？”
“暂时还不知道。”周玄之给了男人一根香。这根香还是从林霁尘那里拿的，自己下山太匆忙，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带下来。
男人看着周玄之，收起了香，道了谢。
相比较之下，师云州这边显得十分惬意，他坐在戏楼二楼的看台上，看着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唱着戏，手还在打着拍子，靠在椅背上，嘴里也念着唱词。
他这惬意的样子和另一旁四五十岁的人一样。
直到他的身后来了一个身穿灰衣，大概三十几岁的模样，还算得上是清俊的一个男人。
“少主，查清了。”他俯身在师云州的耳边轻声说道。
师云州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楚仁身上，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楚仁坐在师云州的身后说：“这个女魔头的名字叫方夏深，一千年前出了事，死后怨气极重，化为厉鬼，四处作乱，后来巧合之下与一缕魔气相遇，这才成了魔。”
“一千年前出了什么事？”
男人很难开口，几次犹豫终于还是说了：“那时她家中贫寒，为了生计出来卖花，长得分漂亮，总能遇到一些不到的事，不过她有个未婚夫在附近做工，也不至于被欺辱。
后来就遇到了几个纨绔，他们……还好这女子当时还有未婚夫婿帮忙。可是后来他们就施计陷害方夏深的父亲入了狱。又将她的未婚夫婿打个半死，他们让她陪……陪几天，并承诺会放了她的父亲，也会给她钱去给未婚夫婿请大夫。”
“可是后来他们食言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楚仁不知该如何回答，摇摇头叹了气说：“她就没有活着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她当时多大？”
“刚满十五。”对这群畜生男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将查到的结果告诉师云州：“方夏深初时害的几个人不都是她的仇人，也就是说她现在不仅仅是寻仇。还有就是这位李公子就是当年的纨绔之一。”
师云州开口就是恶意，“她杀的这几个人不值得救。”
男人不理解师云州这样的人是怎么进的天虞山，即便是自己这样世人眼中的“魔修”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伸出手，但是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楚仁说道：“这几个人确实是不值得，可是魔以人的怨气为食。她现在还能在这些人的身上、吸收到怨气，可是等她把天下间所有的纨绔都杀死，接下来她要以什么为食呢？”
“更何况，这纨绔子弟并不都是可恶的。”男人劝到：“不能让她的胃口大开，她现在已经和幻魔建立了某种合作关系。”
师云州确实是想过拖延一些时间，让方夏深把那位李公子杀死。
他坐直自嘲道：“我师兄想救他，师姐想救他。看来也就只有我真的想要他死了。”
“少主……”男人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师云州伸出手示意他闭嘴。
“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和大家说这件事情，你放心吧！”也不知道谁才是从天虞山出来的，怎么那么在意这些事？
不过按照这个说法，方夏深现在已经在杀与前世无关之人了，那就不是报仇了，不过那时她为什么没有连带着林霁尘一起杀死？还顾及这位李公子？
夜晚，大家在听到师云州带来的消息后纷纷看向一旁的林霁尘。幸好那魔头还有顾忌，要不然……
吸食怨气？周玄之说起了自己今天调查的事。
“她与受害者家属做的交易，看来就是这个了。”她要吸食受害者家属的怨气，还有那个被她杀了的纨绔子弟的怨气。
明末想不明白一件事，想必也是大家想不明白的，她问道：“这件事和幻魔有什么关系？”
还在天虞山时，师父曾对自己说过，天虞山弟子的任务是守护人间，驱除妖魔。师云州摸着腰间的那只竹笛，说：“我们把方夏深捉住就知道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