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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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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帮我查个人。”
烟雾缭绕，被笼罩在里面的齐源微微眯眼，盯着掉下来的烟灰，“初原，嗯，还是他。这次不要从警察局那边拿资料，从多方打听一下，我怀疑，你拿到的那份资料被改过了。”
“对了，再查个人。”
“人嘛，是会冲动的。杀死他，是我一人所为，没有什么帮凶。”
窝在床上的初原伸了伸胳膊，似笑非笑地看向一直盯着他的路应棉，“看这么久，是因为我太帅了吗？”
“初原！注意你的态度！”
眼见着覃松眠隐隐有发飙的趋势，初原只好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举起，生怕这位警官一言不合就要拿枪崩了他脑袋，“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哼”覃松眠冷笑了一声，明显是对他这种敷衍态度的不满，可看在他还有伤，又将话咽了下去。随即看了一遍刚才记录的，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看也不往病床上看，拍了拍路应棉就朝门口走去。
正倚着门框的齐源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连忙错开位置，眼神关切地瞥向屋内人身上，发现初原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才彻底放下心来，却发现覃松眠严实实地堵在门口，眼神意味不明。
“怎么了？看你心情不佳。”
覃松眠和齐源共事不久，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可当她真的看到那温柔表情下的冷漠，难免心惊，她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看一眼初原的动作。
初原被抓虽然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可齐源的行动并不在他们的思考之内，旁若无人的来到“一剑叶”，当起了鸭子，直接找到初原交心，成为他名义上的“徒弟”，险些让他们的行动失败。即便知道初原不会轻易与人交心，可看到他们二人相处时，她却迟疑了。
当和初原提起与齐源的话题时，他下意识地回避和皱眉，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初原在这件事情上有隐瞒。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初原已经很难了，如果齐源真的可以让他心情好一点，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想到这里，覃松眠移开了身子，朝他笑了笑，晃晃手中的钥匙，“齐顾问，要等你吗？”
齐源状似思考，实则眼神一直在尝试和那边的人对上，可初原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好，那我一会去找你们吧。”
“眠姐，齐顾问真的会来找我们吗？”路应棉打了个哈欠，察觉了覃松眠眼神中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攥了攥手指，解释道，“抱歉，眠姐，我......”
“这有什么？我又不会说你。昨晚失眠了？”覃松眠伸出手指，卷了卷路应棉的头发，大姐姐似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二人慢慢地往前走。
“嗯，知道今天要来医院问话，有些兴奋。”说到这里，路应棉眼睛又亮了起来，“而且，我没想到今天会轮到我，要是提前知道，就得那啥....提前一周就得失眠了。”
“噗嗤”覃松眠擦了擦笑出来的泪，刚平复下来，又看了眼路应棉，想了想捂住了嘴，可肩膀却在不断耸动。
“很傻吧？”路应棉无奈。
“很可爱。”
路应棉那句“啊”还没说出口，就感受到头顶的温暖，眠姐摸她头了！又一次！
妈呀！
覃松眠仍然不打算收了神通，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路应棉实在是扛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她生怕自己一个激动，把舌头咬下来，刚要结结巴巴地说点什么，覃松眠先一步拉开了距离，不紧不慢地向车库走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眠姐潇洒的背影，路应棉心头一阵失落，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嫉妒几分钟之前的她了。
“笑话，我会嫉妒谁？！”
刚一进门还没喝两口热乎水，就被初原没着没落的一句话给说破防了。
什么叫“嫉妒”？
他会嫉妒什么？嫉妒覃松眠她们可以跟初原单独聊很久？嫉妒秦旭川给初原的白玫瑰被收下了？笑话，怎么可能？
“那个什么，白玫瑰都枯了点，摆在这儿怪不好看的。”
齐源眼神“嗖嗖”冲那边放箭，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什么苟活一样。
初原无语地看向花瓣上的露珠，不知道齐源是什么时候瞎的。但正好，他本身也就不想要秦旭川送来的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齐源摆了摆手，“随你处理吧。”
趁着齐源吭哧吭哧送走白玫瑰的这档子功夫，初原闭上了眼睛，将刚才覃松眠说的事情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根据他们当时的想法，自己受伤进医院，只是第一步。
“哒，哒，哒”
初原无意识地敲了敲自己的肚子，长叹了一口气。
好烦，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
而早就扔掉玫瑰上来的齐源却没有开门，反而在门外待了好久，当他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时，怔愣了片刻，眼中划过一丝幽深。
他想，自己大概很久以前就见过初原了。
*
“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我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吧？”
苏缈笑着看向病床上的帅气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但现在还不能出院，还得再观察观察。”
“啊？！”男人有些震惊，张大了嘴巴，没滋没味地叹了口气，“天要亡我！”
这话又逗乐了苏缈，拔针的时候差点又给扎进去，连忙抿紧了唇，麻利地直起身子，收拾输液瓶和管子。
“按紧。”
初原乖乖按住手背，又不死心地问，“护士小姐姐，真不能出院啊？”
“歇着吧，出院也不是你我说了算。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休息休息。”
随着病房门关上，几个小姐妹赶紧凑过来，叽叽喳喳个没完，明里暗里地都是来问里面那人的。
倒也不怪她们这样，实在是叫“初原”的这位病人，不只是一点帅气。当日送过来的时候，几乎算得上是泡在血水里，那时候根本看不出他是丑是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惊人体格，听说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居然没死，不到三四个月就生龙活虎的，还嚷嚷着要出院。
“害，别问了。恢复得挺好的，刚还说要出院呢。”
望着这一圈亮晶晶的眼睛，苏缈思考了半天，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正往这边走了的护士长，立刻闭上了嘴，掐了一把她们，压低声音吼道，“护士长来了！”
刚才还聚成一堆的小姑娘们瞬间没了身影，走廊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刚安静下来，角落那一堆动了动，阳光打在那人的身上，大概是被吵醒了，脸上还有化不开的困倦，咂巴了几下嘴，很快把衣服搭在脑袋上，又没了动作。
“啊！好美的天空啊！”
路应棉刚喝下咖啡，还没等咽，就被一惊一乍的许清洋吓得一抖，差点喷出来，“咳咳，咳咳咳，我说，咱能不这么突然吗？”
“哦，谢谢。”
接过了旁边递来的纸，来不及看这位好心人是谁，连忙捂住了嘴，匆匆道了声谢，终于将那股咳嗽劲压下去。一抬头，竟是笑盈盈的覃松眠。
“眠姐？”
“叫我雷锋。”
覃松眠打了个响指，朝他们勾了勾手，像是要派任务。脚步刚一动，警局的门就被关得震天响，气冲冲地回头，还没仔细看就被人紧紧拽住，平日温柔又淡漠的齐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神凶得能吃人。
“有人要杀死初原！”
“什么？！”覃松眠心头一紧，这可不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啊！
“什么！”路应棉刚要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完，这个消息一出来，她手一晃，险些洒自己一身。又是哐哐当当好久，她才听明白事情的经过，而这个时候，齐源和覃松眠已经坐上车要走了。
“等等，等等我啊！我也要去！”路应棉朝车飞奔，“呼呼”地喘气，一边挥手一边叫“眠姐”。
“啧”覃松眠开了车门，刚要开口让齐源把车速降下来，就被一个“小炮弹”扑了满怀。
“GO!齐顾问快开车！我们要飞奔！”
“害，行。”
心乱如麻的齐源面对这样的同事也无奈了，他转了下反向盘，猛踩油门，向着医院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