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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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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今天你跟我一起去。”
覃松眠一甩头发，冲着还在发呆的路应棉抛了个眼神，又噔噔噔地踩着鞋走了。
“耶斯！”
回过神来的路应棉猛地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平常的腼腆劲。她是新人，当初眠姐交代一些事情又很快离开了，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办什么案子。
这次的案子原本只是一个失踪案，却又很快发现失踪的人居然拿事在逃的凶手，他杀死了他的父亲。可很快，随着警方的深入了解，排查凶手的人际网，又发现了他有个莫名死亡的妹妹，且在他工作的地方被线人爆出存在毒品交易。
凶手并不难抓，但他所引出的一系列的事情属实是让人头疼，警队的人手很快就不够了，这才能轮到她这种新手。
“诶，齐顾问！”
蹦蹦跳跳的路应棉刚要出门，就一下子撞到一个人，吓得她冷汗都出来了，那人朝她笑了笑，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齐顾问跟队里的兄弟还不太一样，整个人带着书卷气，听说局长是他父亲，但日常相处来看却没有一点架子。
但眠姐说，这叫疏离。
“你眠姐不在这儿吗？”
齐源往屋里探了探头，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又看向不知怎么又在发呆的实习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棉。”
“到！”
路应棉一个激灵，下意识挺直身子，向他敬了个礼，“松眠姐不在。”
“哎...！”
刚想说什么的齐源，被肩上突然的拍击感吓得“唰”地一回头，是覃松眠，不，准确地说，是气势汹汹的覃松眠。
“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小棉棉。”
“眠姐...”路应棉身子一僵，覃松眠伸出来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暖的身体靠过来的瞬间，气息还裹着好闻的洗衣粉味。
齐源连忙举手求饶，“可不敢啊，眠姐。”
本就是故作严肃的覃松眠旋即勾了勾唇，从兜里挑出钥匙，在手里轻轻转了几圈，“走吧，朋友们，咱们该出发了。”
坐在车上的齐源看向了窗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某人清晨犯起床气的身影。
“烦死你了！”
他接住了被扔过来的枕头，把手里的包子豆浆赶紧放下，病床上又只留了个后脑勺，听着平稳的呼吸声，估摸着是又睡着了。
看看了病床上剩余的地方，还是把枕头放到椅子上，又默默了退出了房间。
初原自从可以自己翻身了，就更加嚣张，早上赖着床，反正也不需要他的照顾了，明里暗里地赶他走。
“我就是来送个饭，这也叫打扰吗？”
“齐顾问，谢谢你，可我毕竟是凶手，你和我关系这么好，于理不合。”
“我已经不负责你这个案子了。”
“那咱们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您都不负责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初原！”
被疼痛唤醒的齐源睁开眼睛，额头在窗户上挨着，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还没反过来劲，就和覃松眠对上了视线，那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八卦意味。
......爹的，敌不动我不动。
“咳咳，齐顾问，做噩梦了？刚才还听见你叫了一声什么来着，哎呦，也没听太清啊。”
齐源一下子松了口气，“害”了一声，顺着话就说了下去。
车里本来紧绷的气氛很快就消失了。
可路应棉知道，眠姐撒谎了，刚才齐顾问喊出的名字很清楚，是“初原”，是他们今天要去问话的凶手。
尽力掩下心里的震惊，思绪却不自觉地发散起来......
八卦的另一位主角却没工夫打喷嚏，他头疼地看着冲他笑的秦旭川，梦里虽然有虚幻的地方，可人物都是有现实作为依据的。
秦老板，无疑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怎么了？不喜欢白玫瑰吗？”
初原皮笑肉不笑地背起了手，生怕他把花强行塞过来。不是，我是凶手啊！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怕吗？！
“小原，我很想你。”
“秦老板，我......”
“秦老板，好巧啊！”
初原放松下来，开始了看戏模式，鬼知道他等了多久。
路应棉他们其实在门口待了一会，自然听到了那句好似表白的话，本来她还觉得偷偷看齐顾问很八卦，可听到身边“嗤嗤”的笑声，是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覃松眠。
“还不进去吗？”
眼见着好脾气的齐顾问有发飙的趋势，覃松眠才不紧不慢地推开了病房门。
秦旭川转身看向来人，挑了挑眉，目光在齐源身上停了停，随后朝他们伸出手，“好久不见了，各位。”
H市没有人不知道秦旭川，秦家的大公子，以一己之力将即将落寞的秦氏集团撑了起来，可正当大家以为他会接任总裁职位，又很快脱身，自己搞了个酒吧。
没有会小觑他，即便是他这些年一直是以玩乐的姿态出现在大众的目光下，仍有传言说，他只是为了麻痹众人，和当初一样，再次出世，又将是H市的一次大换血。
“秦老板，您可别指望着再见，我们又不是财神，见面也不一定是好事。”
和路应棉不同，覃松眠可是真切地跟他打过交道的，秦旭川这个人，有能力，有手段，这确实不假。可他确实是个十足的危险人物，法律条文在心中，可他没有敬畏之心，没人知道他笑眯眯的表情下，心里在想什么。
隔岸观火还是说轻了，她看秦旭川这人应该是唯恐天下不乱。
早些年她经手过秦家的案子，滴水不漏的背后，却能窥见当家人的缜密心思。当时还年轻的秦旭川也是这么笑着，朝她伸出了手，“麻烦您了。”
“哈哈哈，这话说得，真是难接啊。”秦旭川摇了摇头，随即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初原，想起了什么，“你们是来找小原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正好还有点事。”
“小原。”
吓得初原差点站起来，幸好他腿没怎么恢复，不至于有什么大动作，所以只是拍了拍胸口，笑着应了一声。
“记得想我。”
“齐顾问，你有没有听见咯嘣咯嘣的声音啊？”路应棉悄咪咪地询问，一扭头却见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不，准确地说，是她身边的齐源。
“看什么？牙疼不行吗？”
秦旭川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赞同般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但是呢，齐顾问，牙疼还是得来医院，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谢谢秦老板关心。”齐源掰着手指“咯嘣咯嘣”，好像在示威。瞧！我全身上下都能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没有牙，也可以！！
“不客气。”
初原平静地看完就两个小学鸡会面的全过程，打了个哈欠，顺便朝覃松眠举了举手，“您好，有点困，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问了。”
“对了”初原看了眼还黑着脸的齐源，补充道，“出去记得关上门。”
“知道了！你也烦死了！”
齐源“哐哐哐”地走到门那里，生气地把自己关在外面。
覃松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拍拍路应棉的肩膀，“你去看看齐顾问，等一会问话的时候，我叫你。”
路应棉点了点头，虽然有疑问，但还是决定要乖乖地听话，照办。
“眠姐，是新同事吗？”
覃松眠转身抱了抱初原，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嗯，就是有点呆。”
听了这话，初原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被口水呛到，又咳嗽起来，“咳咳...眠姐，咳咳...你还说别人...咳咳...”
“哎呦，你个埋汰人”覃松眠以为是自己压到他伤口了，连忙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后背，“行行行，我也呆，你没事吧？”
没想到她这么配合，初原刚刚歇了咳嗽的心思，又想笑了。
“眠姐，说正事吧，再说下去，就该怀疑了。”
齐源坐在床上，尽力挺直了后背，表情严肃，“啪”地敬了个礼，声音洪亮，一字一句道，“报告覃队！008号任务已完成，现申请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