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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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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笼罩于城市上空，牛鬼蛇神都嗅着味道聚集在一起，乌泱泱的声音饶得人心乱。这不，又来了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推开了门。
梁余见怪不怪地抬起头，摆出了礼貌的微笑，“先生，要点什么？”
男人身子一顿，苍白的下巴晃了一瞬，兜帽摘下，露出了那双淡漠的眼睛。而梁余则激动起来，后背挺得很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脑袋朝四周摆了摆，确定没人看着这边，才凑近了，压低声音道，“圣父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男人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又将兜帽带上，脚步向右一偏，根据梁余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抓到的李小明，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初原接过杯中凉透的水，不紧不慢地回忆起来。
当日他所见到的那个李小明，眼眸是黑色偏棕的，彬彬有礼的背后是自大与傲慢，这于他们抓到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当时，他就怀疑这个李小明和李大军的关系，不过显然这和以前的任务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就将其抛之脑后。
现在想来，这李大军肯定隐瞒了什么。
想到这儿，初原看向在一旁沉思的覃松眠，“覃警官，你觉得李大军是什么样子的人？”
覃松眠自然明白初原问这话的意思，很显然，李小明现在有两个，初原需要确认被判处死刑的李大军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个李大军。
“嗯...就是个普通中年男人长相，猥琐又精明吧，反正不像什么好人。”
初原了然，这和他当初所见到的人基本一样。那这个问题就是出在李小明身上。
路应棉想了想，谨慎道，“这个李小明应该就是李大军的儿子，至于那个......”
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而待在一旁沉默多时的齐源咳嗽了几声，“我觉得，这个李小明一定是知道那个假冒李小明的。应该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询问李小明的作案动机和那个李小明的事情，另一路，则去......”
尾音拉长，目光落到了初原身上，作为唯一和另一个李小明接触的人，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
“去找一片巨大的蔷薇园。”初原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很富丽堂皇......我怀疑李大军是帮他们送少男少女的人......其中应该还有外国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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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位黄头发、蓝眼睛的壮汉拦住了匆匆而来的男人，向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眼神戏谑，“好久不见。”
被拦下的男人摘下帽子，和他对视良久，随即勾了勾唇，“大卫，你的中文还是这么烂。”
被落下面子的大卫也没生气，反倒俏皮地耸了耸肩膀，来表示自己的好脾气。
男人环顾四周，像是在找谁。将白葡萄酒一饮而尽的大卫还没开口询问，倒是先嗅到一股浓烈的玫瑰香，他疑惑地看向男人，“不该是蔷薇花香吗？还有你不是最讨厌玫瑰了吗？”
“大概是......”男人向一旁经过的服务员道了谢，手指搭在刚拿过来的玻璃杯上，随意地敲击几下，“想换个味道。”
大卫露出八卦的表情，不停地点头，“哦哦”怪叫。
男人没功夫搭理大卫这个蠢货，游荡的眼神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背影，他在大卫的肩膀拍了拍，手朝那边指了指，示意他要去找熟人。
看着男人利落的身影，刚刚还笑着的大卫猛地变了神色，手指在口袋里敲了几下，感受到震动后，又继续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任谁也看不出刚才那个严肃又认真的人会是这个一身酒气的醉鬼。
接收到信号的齐源环顾了下四周，根据初原的描述，他基本可以将那人的模样还原出来，在接到线人消息后，他立刻将目光锁定在H市由秦家为秦老爷子办得生日宴会上。
覃松眠留下来继续问话李小明，路应棉承担起看顾初原的任务，齐源虽说是个心理顾问，但因为有局长的关心，自然也不会给他少了人马的帮助。
正看向窗外的初原突然挑了挑眉，一扭头，对上了穿着人模人样的秦旭川的目光，不可思议地笑了出来，“秦老板怎么在这儿？”
坚持要守在门外的路应棉耳朵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屋里有什么动静，以防万一，她还是清了清嗓子，朝屋内喊了一声，“初原，你没事吧？”
秦旭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居然和外面的小姑娘问了同样的问题，还真是词汇匮乏啊。
“没事，不用担心我。”
这话也不知道是给谁说的。
对上了初原玩味的目光，秦旭川险些快要失态，还好摸到了口袋中的那东西尖尖的头，他一下子想起来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稍稍定神，随即开了口，“初原，生日快乐。”
随后，在初原震惊的眼神下，掏出兜里的小盒子，缓缓打开，竟是一枚精致的胸章，亮晶晶的，能晃了初原的眼。
“不好意思，我不能收。”初原没有过多说话，一下子磕上了盖子，毫不留情。
秦旭川搓了搓盒子边，没有收回手，一直举着那个小盒子，大是有种你不收下，我也不收下的意思。“初原，它很适合你。”
初原心累地摇了摇头，一想到那早被扔掉的白玫瑰，头就突突疼，“秦老板，您何必呢？我就是个普通人，您这样的想要什么人没有，何苦一直撩拨我？”
“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就撩拨你了？”秦旭川抬起头，用手抚了抚额头，长叹了一声，“唉，算了。可这个礼物我是精心挑选的，如果你不收下，我真的会每天敲你窗户的。”
“当朋友总可以吧？朋友也是可以收礼物的。”
初原看着对面眼神真挚的秦旭川，咬住了口中的软肉，纠结似地拧了一圈，接过了那方方的小盒子，半死不活地道，“行了嘛，朋友？”
“你真行，偏偏挑个没人在的点，这下我真说不清了。”
没等初原抱怨完，就被激动的秦旭川抱了个满怀，胸膛随他的闷笑声而震动，他挣扎的时候竟才觉出来秦旭川非人的气力，“等等，等等秦老板，咱们不用这么激动。”
“是啊，你这么做，属实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门口的齐源倚靠在墙上，察觉到二人的目光，才似笑非笑地上前了几步，“偷情吗？加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