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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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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的一位客人是个小有钱财的男人。
逃学后，我以为自己会一直悠闲下去，可到底还是被人找到。没人想要上班，我也一样。
“啪”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车座子，原先颓丧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吓人，嘴里嘟嘟囔囔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借风询问他选择我的原因，他说他喜欢新的车子。
我算吗？大概是吧，没有上完学的车子，算得上很新了。
男人的屁股很大，他很用力，我很想逃离。
“我父母让我结婚。”
我身子一僵，看向他迷离的眼睛，没人不喜欢故事，我也是。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算是小富即安，可他偏偏喜欢男的。
“我怎么能喜欢男的？我不能喜欢男的。”
虽然我不喜欢男同，但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喜欢男女没什么不同，可他不该去为了父母，为了面子，为了世俗，去骗一个可怜的人。
“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个车子知道什么？我可是经理，公司经理，你个车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拧着眉，不满地摇晃了下车把。
嘿，我这个暴脾气，什么意思？我是车子就能磨灭我是人的现实吗？看不起什么？不过是个蠢货，你才没资格！
反抗总是会带来更激烈的对待，我不明白一个看上去光鲜亮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行为。
好吧，喝酒是会影响人大脑的反应。可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夜晚总是怪兽出没的时间，从小我就很害怕晚上，现在依然是。
男人不会停下，气息萦绕在我的身边，目的地好像永远不会到。
难道这就是我未来的日常吗？
“你可以不用保持一个动作。”
明明是大赦，可我却感受不到喜悦。
初原，你后悔吗？
8.
修理员好像很满意我，他将我带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各式各样的车子，他们都会说话。
我兴奋地询问他们的来历，可得到的却是鄙视、冷漠、不屑、挑剔的眼神。
“怎么，你们不是人吗？”
我没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修理员说在这里，就要守规矩。
我一听到这话，就头大。
什么破地方？地不大，规矩不少。
但这里没有沉默的兄弟们，没有人默默听我吐槽，现在身边的车子们眼里有欲望，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相信大家是不会想要逃跑的吧？”
修理员似笑非笑，我感觉他的目光朝这边瞥了一眼，他在说我？
嘿，我这暴脾气......
“我希望大家是不需要遇到咱们的保镖大哥们的。”
我瞬间直了直身子，救命，这一群人膀大腰圆的，能把我揍个半死。
啧，惹不起啊。
很快，我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他是个很有礼貌的男人，俊美，高不可攀的模样。
饶是我这个直男，都不得不夸一句，“很帅”。
“你，来一下。”
我愣了一下，他的手指点了点，不是，大哥，你在干嘛？
我是新来的，你这样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怎么，不肯？”
男人身后的保镖先一步拦住了我身边的其他车子，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我的身上。
嘿，怪刺挠的。
我晃了晃车把，笑话，老子会怕？
衣冠禽兽的家伙，你他爹的给我拉足了仇恨，现在又问我愿不愿意，神经病？
“愿意的，愿意的。”
我咬着牙，将车把放进了他的掌心，感受到烫人的温度。
爹的，不会嗑药了吧？
“嗯？”
不愧是霸总，眼神跟鹰一样锐利，我的稍稍迟疑都能被发现，真是服了。
“没事，就是你有点烫。”
“骚死了。”
不是，怎么个事？说实话也能被骂吗？还有，我才是骂人的那个，OK？
男人眼神顿时幽深起来，一把将我的车把扯了过来，我吱哇乱叫，生怕他跟宿管阿姨一样要把我头扯掉。
他的屁股很翘，就是话很多。跟个客服一样，一直问这问那的。
索性我就实话实说，我不害怕他，不知怎么，想起了第一个男人。
我想不起来他的脸，可那天晚上的场景我却一点也忘不了。
“你又在发呆，怎么敢的啊？”
我很不喜欢男人变重的动作，这会让我害怕。
“你能不能动作别这么重？你能不能别喝酒？能不能别看不起我？”
男人仿佛被我突如其来的控诉给惊讶到了，过了好久才说话，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我以为他哭了。
“哎呦，你太可爱了。”
他把盖在眼上的手拿了下来，摸了我一把，笑得开怀，“天真的可爱。”
骂我傻就骂我傻，还非得说得这么好听。怎么，你语文老师？
面对我的不理解，他摇了摇头，说以后就会懂。
他是我的常客，是很久以后还来接济我的人，车子总有旧的时候，可他好像还是那个样子。
“怎么越大越不爱跟我说话了？”
那时，换我笑了，表情是谄媚的，不再乱动乱说话，反而熟稔地撒娇，略过了这个话题。
跟客人交流才是最蠢的，不会有人真正心疼你的。
他没有那么喜欢我，他只是透过我看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第一个客人说的没错，车子就是车子，没资格要什么权力，让客人开心，满足就是唯一的要求了。
“用嘴干点让您开心的事不好吗？”
曾几何时，我也变成了那个让自己都恶心的模样了。
汗珠滴落，男人的手掌抚过车座，温柔又缱绻。我接过他递来的烟，满意地深吸了一口，望着镜子中老旧的自己，叹了叹气。
“早知道多保养一下自己了。”毕竟，新，是我最有竞争力的一点了。
曾经不懂欲望，等反应过来，却早已深陷其中。
“初原，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想干什么呢？”
“......不知道，不做这个我还能干什么呢？”
“上学，考研，考公，上班...上正经班等等，都可以啊。”
“嗤，齐源，你岁数都这么大了，就别再做梦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不是吗？挣钱才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