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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S级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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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醒？”
“那可是药倒十头牛的量，不过归墟说完全没问题。”
“咦，眼皮动了。”
“十头牛都比不过他，真强啊，把他切片研究一下。”
祭雨落感到冰凉的指尖如刀锋从胃划过小腹，他想抬手抓住却没有力气，只能动动手指。
“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喂水？我之前看到是拿棉签先沾沾。”
“就这条件还有棉签？”
“有，在我化妆包里。”
“还得是你。”
沾湿的棉球触碰到嘴角，在下唇滚了一圈，又拿走重新沾湿，这次水有些多了，从嘴角滑落。
“再来一次。”
“等下哦，哎——”
她们倒水时没有拿稳。矿泉水有三分之一撒到祭雨落脸上，魏贵香和郗谷面面相觑，后者张嘴就来：“不好意思。”
祭雨落刚睁眼就被纸巾糊住，拿纸的人胡乱擦擦，模糊看到背光的两个影子，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大针筒。
拿着针筒的人说：“他这样难道要买婴儿奶嘴喝吗？”
“天呐。”另一个人捂住嘴，“我要录像存起来。”
喂，没人在意他的死活吗？
“醒了醒了。”
随着生理泪水从眼眶溢出彻底看清，金发大波浪的女孩将他脸上的纸清理干净，另一个黑长直女孩眼睛有一瞬间闪过让人目眩神迷的紫色，举起针筒微笑道：“欢迎来到地狱。”
“7号……”
郗谷眼神暗了暗，目光没有移开平躺的人凑到魏贵香耳边小声吐槽：“这家伙不会失忆了吧？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能发展下去吗？”
魏贵香没好气瞥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问：“喂，这是几？”
“？你二笔吧。”
“还有力气骂人，挺好的，脑子没问题。”她淡定的直起身，“我去处理干净尾巴，你处理处理他。”
“好。”
等魏贵香离开房间，郗谷拍拍祭雨落脑袋，后者像个小狗一样用头发蹭蹭手心。
“真乖。”她顺毛，“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吧。”
“嗯，还要喝水。”
郗谷把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后者恢复力惊人，已经能自己坐起来。看他拿着水吨吨吨，郗谷说：“阿香在的时候叫我名字，不在的时候叫我7号。”
“知道了。”
“我睡一会，保护好我。”
“好的，7号。”
然而有人进来郗谷还是醒了，见是给祭雨落包扎的，她倒头继续睡。
那个人绷带刚拆开就被祭雨落掐住脖子提起来，郗谷侧躺在床撑起头，皱眉不耐烦道：“我就想睡个觉。”
闭上眼在心中呈现整片地区的形状，无数个人如同地区的红点密密麻麻，诊所已经被包围，她真的很想把祭雨落丢这里。
不行，救都救了，约定时间还未到，再忍忍。
动静闹太大又会让人看出心灵掌控的痕迹，郗·隐藏身份·谷起身压抑着怒火：“我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厌麻烦。”她在手中转动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如翩翩蝴蝶翻飞。
拍拍祭雨落的手臂，他干脆的将人颈骨捏断。
魏贵香在赶回来的路上，看起来是被下属背刺了，要不要帮忙肃清一下？郗谷从死掉的假医生衣摆内侧搜到手枪和两排子弹两个手榴弹，看来他们并不清楚祭雨落和自己的事，不然装备不可能这么简陋。
背好子弹，把手榴弹递给祭雨落，郗谷吩咐：“一会听我指挥。”
“OK。”
行，总算有了点祭雨落的样子。
现在的基因合成与克隆技术都不太完善——当然也有各国协议里包含了不能私自取用异能者基因克隆这一点，法外狂徒的精神病院不在管辖范围内，但一直糟蹋十三院的名声对郗谷不利。
顺带一提这次的工具克隆人是最后一位残次品，出产方是罪城（罪城也不在管辖，不如说它一个孤立了所有地区，不是在打架就是打架的路上。和平协议里包括了对罪城的处理方式，但被法外狂徒保下来）。
他们其实也不会知法犯法，但有个精神异能者，随随便便控制几个研究员是洒洒水的小事。
更何况，豢养“虫”的高层还没有找到。
郗谷不喜欢留有后患。
凡是会威胁到她日后生存的家伙们，她都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解决掉。
哦，她今年最后悔的事绝对是救了祭雨落。
一枪崩掉敌人脑袋，索性射击课郗谷一节不落学的还不错，祭雨落也只能隐藏起来，他们俩现在都见不得人，挤在狭小的阴影处，她能闻到少年身上的硝烟味。
厌恶与人类近距离接触的郗谷想杀了他。
再忍忍，还没到时候。
……
魏贵香知道他们在哪——到爆炸最近的地方去。说起来这真不能怨她这么想，那俩人从小就是搞事的主——某位一声不吭突然变成红码心灵掌控的好闺蜜，某位成为大难不死超级牛逼实验体。
她甚至可以出本书，叫《零点·祭雨落》。
噢，可喜可贺，她发现他们了。
他们缩成两团躲在墙壁夹角残骸阴影处，祭雨落灰头土脸，郗谷看起来还好，以魏贵香对她的了解一定是用祭雨落挡灰了。
郗谷的异能也“注意”到了阿香，她的好闺蜜扛着小型等离子炮站在不远处的视线死角，抬手给对面的警备队一炮。
在炮火与灰尘的掩盖下，三人汇合，祭雨落一手一个人，腿部肌肉绷紧弹射起步百米开外。
小怪物，魏贵香在心里吐槽。
郗谷偷偷看她一眼。
历经千辛万苦，三人终于可以短期修整下，首先就是两个女生一起到盥洗室洗漱，并开展夜聊小话。
这是郗谷很久以前配备的安全屋，装备意料之外的齐全，13号的空间移动真的很好用。她偷偷观察魏贵香，几年不见，后者出落得娇艳动人，她染了小时候就说要染的金发大波浪，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成熟魅力。脱掉高跟鞋的魏贵香要比郗谷矮大半头，卸了妆以后的素颜皮肤吹弹可破，眉眼间都是温柔。
怪不得要化妆，这样子生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喂，说说你这几年都干嘛了吧。”
我错了，她不化妆生气依旧可怕。郗谷决定收回刚刚的话，“让我想想。”让她想想怎么编。
“别想骗我。”
“哎，知道啦。”郗谷短暂回忆一遍，精准概括道：“觉醒异能后家里托关系把我送到京都十三院，你知道的心灵控制系异能者嘛，不是被看管就是被实验，我运气还不错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院长亲戚，但也很多限制，首先就是不达标不能接触外界。”
“所以你才会不吭不响消失两三年。”
“后来达标第一时间就联系你啦，然后剩下的你都知道，不过祭雨落是意外发现的，罪城那边的研究所管的比十三院还严，他们居然想给我带项圈！”
“我猜你肯定没戴。”
“那当然，我说戴了零点失控就只能等死了。”
“祭雨落目前怎么样？”
“还算稳定。”郗谷转了转右手手腕，刚刚好像磕到了，“但需要虫负责的[蜂巢实验I]具体资料，我只看到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异能机关的人藏起来了。”
“啧，异能机关。”魏贵香眉头紧皱，突然想到另一位一声不吭去权力机关所属第一中学念书的小伙伴，“你联系王夙了吗？”
“联系了，他还在上学呢。”郗谷感慨一句，“好宝宝。”
得益于不算人类的变异躯体，祭雨落在门外都听到了，他甚至能通过水流从急到缓的声音判断在冲洗哪里——当然不是说他这么做了，这过于变态，而且两个友人会弄死他。
只是关于她们的话题，比如那几个小伙伴的近况，每提到一个人，那个人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就会在脑海闪回，非常像点击词条给提示。他的记忆断断续续，依旧没能全部想起，似乎是被什么影响了。
蜂巢实验……他在心里默念，虫？
无人应答。
或许是忌惮郗谷吧。
两位友人洗好出来，祭雨落继续洗，玫瑰花香的沐浴露一闻就知道是魏贵香的喜好。真奢侈，鬼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洗过热水澡，都是针对实验的清洁和消毒液。
真舒服，原来外面人过得都是这样的神仙日子。
“哇，小祭的通缉令！”郗谷刷手机在异能机关首页看到超大头像。
“祭雨落，SS级红码感染者，异能属性同化，只许活捉。”
魏贵香总结：“说一半藏一半，简直是让人来送死。”她话锋一转，“怎么没你的？”
郗谷骄傲的抬头，像一只威风的猫咪：“我可是高贵的心灵掌控。”
“笨蛋。”
“哎呀，阿香在撒娇吗？”
“……”魏贵香白她一眼，懒得理这个谎话连篇的S级笨蛋。
洗好的祭雨落披着浴袍出来，常年不见光的肤色苍白，嘴唇却非常红，偏长的头发挡住眼睛还在滴水。
郗谷的关注点显然不正常：“你没有腿毛，被别人看见该说你娘炮了。”
“我的腿毛都被研究员剃了啊，没关系，我会长骨刺。”
魏贵香无语：“你们俩都是笨蛋。”
这样吵吵闹闹的生活很久没有过，空窗期两年依旧熟稔，祭雨落还是缺根筋，郗谷还是小骗子，魏贵香还是大家长，被南宫家人看管起来的归墟还在为争取与伙伴汇合与家主斗智斗勇。
京都十三院任劳任怨帮助他们的“王牌”扫尾，院长说要把7号与狗不得入内刻一个大牌匾放大门口。
罪城研究所负责人正在和异能机关决策层之一吵架，这次异能机关派出“魔术师”。
“……就是心灵掌控促成的！零点的失踪对研究是非常重大的损失！申请通缉心灵掌控并对其实施强制措施。”罪城研究所负责人之一愤怒的将文件拍在桌上，“这是关于心灵掌控的监视报告，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谁被她篡改了记忆！”
助手将资料拿过来，魔术师草草翻看几页，看出门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罪城负责人愣住：“什么？”
“是被推出来背锅的，解决掉吧。”魔术师留下这句话，助手刹那消失身形，负责人也一并消失，几乎没有十秒，助手出现单膝跪地用酒精喷雾喷魔术师手掌。
掌心被水痕浸湿，闻着刺鼻的酒精味，魔术师擦手：“联系一下7号，关于她发送的零点档案，我要知道更多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