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转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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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7日，早7时24分，一阶段完成]
郗谷猫儿一样窝在沙发里，难得的悠闲时光让她昏昏欲睡，几乎要把前些年没睡够的觉都睡回来。
魏贵香在厨房做饭，一边电话和南宫归墟聊祭雨落：“……第三次[蜂巢实验]一开始有一百个胚胎，第二批是两百个5到10岁的孩子，第三批是三百个11到15岁的少年，祭雨落是第三批进去的，资料里写是被权力机关的人发掘自愿赠与。”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是个屁，他绝壁被骗了，真实情况是天蝎的队长领他去的。”
“天蝎的队长？我听说他参与过精神控制实验。”
“是啊，主导人还在客厅睡呢。”
“……”
“……”
短暂的沉默后，魏贵香继续道：“第一个‘王蜂’叫虫，类似巫蛊的异能，虽然受控者痛苦但着实好用，[蜂巢计划]的命名也有一部分她的功劳。你检查祭雨落身体有没有发现幼虫？”
“有点恶……没发现。”
“那还好，虫不知道死没死，连我的关系网都没查到估计背后是权力机关牛逼的高层。你是不知道有些废物高层我觉得我都能做的比他们好，出的政策简直脑袋里都是……”菜香阻止了魏贵香说出那个词，两人都懂，她将蛋皮取出盖在米饭上：“现在权力机关和异能机关错综复杂，一旦共同的敌人消失就是下一次大战开启的时候。[蜂巢计划]原本也是异能机关为了做人造六边形战士开启的，权力机关嗅到危机利用零点强制介入，只不过成功融合异种的只有零点一个，他们的如意算盘都空了。”
“你知道红码的情报吗？目前有多少？”
“我知道的有4个，红码很少，全国估计两只手也数的过来。”魏贵香冷笑，“红码要是太多战争早就来了。”
“是红码具有攻击性的异能两只手数得过来。”郗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身，走到魏贵香身后纠正道，她凑过去将下巴放在魏贵香肩膀，从后面抱住她：“阿香好香。”
魏贵香冷酷的拍开她的手：“洗手了吗？准备吃饭。”
“好哦。”
“……”“……”
“归墟，”魏贵香知道郗谷听得到，可她就是要说，“你可别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答应她。”
归墟握紧机器人的数据线装作淡定：“知道。”
郗谷从洗手间出来：“难过。”
魏贵香：“憋回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等零点出来一起算吧。”郗谷开心的用勺子将蛋皮戳破，“好耶~是我最喜欢的蛋包饭！”
魏贵香用筷子夹住郗谷的勺子，“什么意思？”
郗谷将勺子从筷子缝隙绕出来，盯着面前的蛋包饭：“零点的一阶段结束，二阶段即将开启，到时候他的记忆就回来了，还要辛苦辛苦他自己找过来，阿香可要做好信息防护工作。”
南宫归墟在电话里感慨：“原来他能出来啊。”
魏贵香直接被这句弄泄气，郗谷小心翼翼偷瞄她，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继续道：“我和他一起人们都会以为我俩捆绑，分开的话就还好，危险程度降低。”
魏贵香阴阳怪气：“也对，红码的精神控制系和红码的最强狂战士组合，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郗谷假装听不出来言语中的冷嘲热讽，把这当做夸奖：“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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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晚7时24分，二阶段开启]
少年趴在地面苟延残喘，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些瘾君子——痴傻、颓然、疯癫。他不断的拿头往地上撞，鲜血和鼻涕泪水混合，沾湿了一部分地面。
年轻的记录员站在一旁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看，他在观察，他一向喜欢观察，用那双目视无数人死去的、剔透的眸子，看垂死挣扎的人类，看腐烂发霉的世界。
思绪有一瞬间放空，地上挣扎的人恍然变成另外一个，那是个女孩子，蜷缩在地上卑微讨饶，弱小的像只随意就能碾死的蚂蚁。
眨眼回神，实验体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他翻着白眼，半张脸贴着混合乱七八糟液体的地板抽搐。
“现在可没有精神系异能者给你用。”记录员小声嘟囔，机械傀儡抬起变成不明触手的手支出的长管吸附住地上停止抽搐的人的头，银蓝色的电弧闪烁，穿着防护服的记录员毫发无损。
他在笔记上写：80mA持续2.4小时，未发现身体与异能异常。
记录员离开，没有发现零点溃散的眼眸凝聚出焦距。
[闭眼]
他顺从心底的声音将眼睛合上，恍然间，他再次置身海底，深陷柔软的泥里。
他是即将破土而出发芽的种子，是拨开迷雾重见深山的行舟者，是展开双翼从悬崖飞往天际的、无法落地的鸟儿。
祭雨落，是他原本的名字。而那些平淡温馨仿佛上个世纪的记忆，是他的童年。
强烈的割裂感让他难过的想要落泪，可表面上他依旧平躺在营养舱，身上被无数管子链接，一根黑色的细管从营养舱上面垂落，搭在少年颈侧，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刺入。
然而，平静的翠绿色水面忽然爆发剧烈波动，器皿破碎，祭雨落抓住那根试图逃离的黑色注射管，硬生生把它拽出来打了个结。
黑紫色的试剂从那根注射管流出，祭雨落恍惚一下，扶着内壁踉跄起身。
他得……得去找……7号。
听到声音折返回来的年轻记录员，看到的不再是培养皿内任人宰割的少年，而是舒展骨膜歪头看向他的怪物。
…
“他什么时候来？”魏贵香叼着烟翘着腿靠在摇椅上轻晃。郗谷咬着荔枝味棒棒糖，含糊道：“应该来了。”
红色紧急联络响起，魏贵香立刻意识到是祭雨落的入侵。
他们现在在罪城隔壁的R城安全屋修整，一旦高危异能者进入R城境内魏贵香便会收到警报，开启全城停电。
“境内一切监控都停了。”魏贵香收起对讲机，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友人，最终还是在心里暗叹，“平安回来。”
郗谷一愣，竖起大拇指笑道：“放心吧！”
稳住零点，只能用心灵掌控，R城的警备力量已经就位，郗谷试探一下落单的、人数较少的小队，他们的脑袋像敲碎了西瓜一样炸开——这是注射了防控制的贝塔试剂。
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杀掉所有人吧，她还不想变成杀人魔啊。
郗谷顺走他们的武器，心里吐槽又要让她这个法师上演肉搏战吗？果然不会近战的法师不是好法师。
“罗拉，帮我屏蔽掉其他人工智能。”郗谷用手机背面隐藏的芯片联系京都十三院的人工智能，庆幸魏贵香还和以前一样心软没有完全搜她携带的违禁物品。
“【好的，小主人。】”
她提.枪做好拿AK当棍棒的准备。
…
等待总是煎熬的。
魏贵香一直在等待。
从儿时等待父母回头，少时等待伙伴消息，成年等待情报收集，她好像从未停止过脚步，伴随等待的是成长与前进。
像他们这种烂人是不配有退路的。
而她等待的过程中一直收到的都是失望。
希望这一次……
“阿香——！！”
这一次……
“阿香——！！我不会开车啊啊！！”
这一次……“我真服了你在搞什么啊！！！！”魏贵香笑着怒骂。
郗谷开着车好不容易刹住滑溜的坐到后座，魏贵香上驾驶，吩咐附近的自己人制造点麻烦堵一下警备队。
“那家伙呢？”
“后备箱。”
“……”魏贵香沉默着飙车，把人塞后备箱有种恐怖故事的既视感，也是郗谷做得出来的事。
真是……一点没变。
魏贵香开车，没有看到回身拿狙击枪的郗谷表情冷淡下来，随着她的动作无形的精神立场扩散，笼罩整个R城。
携带祭雨落与5号基因的克隆体被13号投放至城市中央，用来迷惑他人。凡是生命体都在郗谷的脑子里，位置、话语、心声……
“我还不想死。”
“求你救救我吧。”
“妈妈……妈妈……”
…
“怎么办，一旦被控制脑袋就会爆炸。”
“我们都是棋子。”
找到了。郗谷标记这几个人，命令克隆体：去杀了他们。
她终究也变成了肆意夺取无辜之人性命的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