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无效的契约（双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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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生将那张纸摊平，拿起了身旁的油性笔，在末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将这张毫无法律效力的纸递给了陈冰。
陈冰笑了。
陈冰现在，对于那姓秦的各类示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替身就替身，这单生意不做？
秦生的视线还是没有从陈冰的身上离开。
很多事情，哪怕秦生解释了，陈冰一时半会也很难接受。
没事的，就这么陪着老婆吧。
虽然，目前秦生的处境也没有比陈冰好到哪里去。
前线告急，秦生又要签各种文件了。
过段时间，秦生还有一个游行需要参加。
秦生给陈冰做出了解释。
但，陈冰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陈冰不懂。
前线，和陈冰这个人有什么很大的关系吗？
陈冰现在一想到之后有段时间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住。
他就很开心。
虽然，他可能随时会被赶出去。
不过，那也足够了。
这姓秦的，早点跟自己说清楚这些，再签个字，他也不用提心吊胆一天了。
陈冰在协议上拟定的时间是一周。
要是这姓秦的对他不咋地，陈冰还可以随时跑路。
岂不美哉。
陈冰并没有和alpha打过很多交道。
但，想都想得到，alpha们要是发起狠来，陈冰是受不住的。
尤其是像秦生这等高级别的alpha。
陈冰又冲着秦生笑了笑。
他平时是不愿意笑的，因为笑起来很难看。
陈冰还因为笑，被别人打过。
希望秦生不要介意这一点。
他说道：
“秦...中将？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了，等会再见...”
秦生抱着陈冰，去了一间二楼的卧室。
明明走着路呢，秦生的鼻尖还有意无意地往陈冰脸上蹭。
好痒。
陈冰拿手遮住了脸，打了个喷嚏。
他以为秦生会嫌弃。
不过，秦生还是把陈冰抱得紧紧的。
到卧室门口，秦生才把陈冰放下。
“老婆，你以后就住这儿...”
秦生给陈冰嘱咐了几句，
“这儿的东西，你都可以用的。”
“缺啥东西的话，床头有个小电话，你通知一下管家就行了。”
陈冰应下了。
这个房间采光很好，两面都有落地窗。
窗户外面，正对着的就是一棵广玉兰树。
看起来，秦生老婆以前很喜欢广玉兰。
陈冰对着门口的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
今天早上，秦生给陈冰穿的是一套黑西装。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上面早已起了很多褶皱。而且，它也不知道在哪儿沾了一身灰，褪去了衣装本该有的线条感。
真可惜了这套衣服。
陈冰把衣服脱了下来，细细叠好，放进了衣柜。
他本身没有这习惯。
因为自家衣柜里的衣服实在是太少了。
尤其对比起这个衣柜中的衣服。
琳琅满目。
而且都是陈冰的型号。
陈冰取了一件下来，本来只是打算欣赏一下。
但是，陈冰却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字条，上面是这样写的：
“老婆，这是你离开的第十三个月...我好想你好想你...”
“这是我按你型号买的。”
“这次，我买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好想好想看见你穿这件衣服啊...”
陈冰不解。
秦生是有多爱他的老婆啊。
这个衣柜中，放了整整三十多套衣服。
陈冰翻了翻字条，知道了一些衣服的来历。
秦生在他老婆走的当天，就买了一套西装。
此后，每隔一月，都会再买一套。
除去一个例外。
他老婆生日那天。
五月十八日。
他会在这天，往衣柜里面添上五六件衣服。
除此之外，陈冰还发现了这间卧室的一些细节。
牙刷和口杯早就被拆封摆好了。
那地上的拖鞋，虽然是崭新的，但仍然被随意地丢在一旁。
还有那窗帘，上面并没有落灰。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着一件事。
秦生，硬生生地把这间房间，弄出了有人居住的错觉。
错觉，美丽的错觉。
陈冰不解，真的有一个alpha愿意给对象做到这种程度吗？
哪怕那个人不在了，他也要给自己一个虚假的心理暗示。
陈冰和alpha向来是无法共情的。
大部分alpha们只知道掠夺，哪里知道呵护自己的爱人呢？
陈冰有些佩服秦生。
陈冰换上了一件体面的睡衣，又收拾了一下自己。
秦生给自己的头发扎了个发髻。
他是这么说的，
“老婆头发太长了。”
“如果你现在舍不得剪的话，那就把它扎起来吧。”
但毕竟，陈冰等会还有正事要办。
他不能把这个发髻继续戴在头上。
陈冰怕自己给秦生的服务体验不好。
陈冰抽出了发丝间的物什，将它丢在了衣柜里。
他拿起一根黑色皮筋，熟练地给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
到时间了。
陈冰心想。
这可是他这辈子的第一次啊。
不多时，陈冰出现在了秦生的房间里。
秦生的房间和陈冰那间配置差不多。
可能说得上是区别的，就是他房里放着那个蓝色机器人。
“老婆，你来了啊。”
秦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拉着陈冰坐在了床上。
陈冰看了看那本书的封皮。
蓝色的封皮上，烫印着几个金色的大字。
这是一本古诗集。
原来，平日里在军队干活的中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陈冰扭头看向秦生。
秦生的脸贴向了陈冰的耳朵，嘴里说着：
“老婆，我以前很不喜欢看书的。”
“但是，你很聪明的。这本诗集，我也想看看学学。”
秦生的头发，好软。
陈冰能感觉的到。
该干正事了。
陈冰给秦生宽衣解带，让他平躺在床上。
随后，陈冰解起了自己的衣服，也躺了上去。
陈冰在床上，对着秦生诚恳地说道：
“秦将军，我这儿已经收拾好了。”
“晚上，你能不能稍微轻一点，我有些怕疼。”
秦生本来因为老婆这么主动找他而感到很开心。
但，听了陈冰这些话，他笑不出来了。
陈冰明明是个寡言少语的德行，为何说出口的这些，都这么让人心疼。
秦生，并没有抱着这种心态，而把陈冰带回家。
可能，陈冰和以前的秦生一样，觉得自身毫无价值。
所以，只能靠着这种方式，来满足上位者的征服欲。
不应该是这样的。
秦生打断了陈冰手中的动作，在床上抱紧了他，劝慰道：
“老婆，没事的，我们最近不做...”
“等你身子养起来再说，好不好？”
陈冰点了点头。
秦生把陈冰抱得更紧了。
他的鼻子，嗅了嗅陈冰身上的味道。
beta没有信息素。
但是，原来的杭渊，身上总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水味。
秦生很喜欢闻。
他估摸着，前调是松木味，后调则变成了淡淡的桂花香。
秦生很喜欢很喜欢杭渊。
杭渊身上的所有东西，他都喜欢。
哪怕是现在的陈冰，秦生也很喜欢。
他后脖颈的腺体又在微微发烫。
明明今早上才让陈冰咬了自己一口，怎么晚上又要来一次了。
秦生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把后脖颈俯在了陈冰嘴唇前方。
他对着陈冰这样说道：
“老婆，能不能往我的脖颈上咬一口...”
不是？陈冰是个beta，秦生是个alpha。
秦生让一个beta去咬alpha的腺体？
想想都觉得奇怪。
而且，陈冰何时能闻到这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了？
陈冰自己都没发觉过。
看来，自己以前可能的确和秦生有过一段关系。
或许自己，就是秦生口中心心念念的老婆。
他对着秦生的腺体来了一口。
那腺体不知道为何，果然不发红了。
不出几秒钟，就变为了纯洁的白色。
“老婆做的好。”
秦生转过身子，摸了摸陈冰的头发。
秦生已经很克制住没有散发出信息素了。
他这会儿，怕陈冰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做出一些不符合陈冰内心想法的事情。
秦生想要陈冰，自愿地去安抚他。
真是一个奇怪的要求。
陈冰还在回味。
明明自己是个beta，为何能够安抚一个alpha。
真是开了眼界。
“老婆，来，我们睡觉。”
秦生一只手轻轻环住了陈冰的身子，另一只手把房灯给熄掉了。
秦生后脖颈的腺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樟味。
他知道，以前的杭渊在这个信息素的环境下，睡的很好。
“老婆，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秦生如是对陈冰说道。
早晨七点半，落地窗的帘子准时被拉开。
窗外是阴天，但是并不妨碍天光从窗外落进室内。
白色的光，唤醒了床上熟睡的两位情侣。
今天是工作日。
秦生要去军区准时报到。
他拍了拍陈冰的肩膀，说道：
“老婆，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踩不到点了。”
别说，陈冰睡得是真的好。
一夜无梦。
“嗯...”
陈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对着秦生说道，
“要不你先去洗漱，我稍后就来。”
虽然是这么说的，陈冰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他熟练地拿起身旁的皮筋，绾起了自己的头发。
秦生很开心。
在秦生眼里，陈冰有进步了。
陈冰不会下意识地用敬称去称呼秦生了。
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一样。
他应下了这句话：
“嗯，好的老婆，我等下再来帮你。”
生活本应如此美好。
秦生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