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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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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为鸭的日子仿佛已经久远到无法完整忆起。
鹿青霜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家里是□□，可他本身比天使还纯洁，一直以为家里是做/大/官的。
被逼进红灯区的时候，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色，鹿青霜大开眼界，扯着聂之萍的胳膊晃，兴奋的说：“妈我喜欢这里，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生活了？”
生活对他们来说却没那么容易，红灯区，对色窝，想活容易，想生活，难。
他们身无分文，连馒头都买不起，聂之萍重操本行，往别人身上倒贴都没人肯做她的生意。
鹿青霜饿的脸色发青，靠在聂之萍怀里说：“妈，我饿……”脸上噼里啪啦掉下水滴，打湿了他的脸。
后来终于有人接了聂之萍的倒贴，嫖资就是一碗面。
一碗面母子俩吃，没吃完，宾馆老板就来赶人，说到时间了，眼睛却直往聂之萍身上扫，赤裸裸的情/色。
聂之萍被折腾的非常狠，下身出血，根本下不来床。
鹿青霜很聪明，只通过这一件事就明白，这里是吃人的地方，没有情面可讲。
他挡在床前，扭头看了看身后爬都爬不起来的聂之萍，鼓足勇气做了一个决定：“我跟你……你让我们再住一晚，我妈不能走路。”
做/爱这个词鹿青霜羞耻的说不出口，说完这些脸已经涨得通红，身后聂之萍听了大惊：“呦呦，不行！你不能这样！”
鹿青霜回头认真的说：“妈为了我可以，我为了妈也能行。”
于是，鹿青霜的初次给了宾馆老板，换了多住一晚上，聂之萍抱着鹿青霜也哭了一晚上。
聂之萍开始反省，这几年对鹿青霜的疏忽，她一心都扑在鹿见微身上，却把自己的骨肉搁置不理。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得到，只剩自己的儿子，只有儿子还陪着她，为了她受那屈辱。
聂之萍两眼红肿，面色憔悴，带着鹿青霜去了以前自己坐台时的会所黑玫瑰，其实她一点不想来，可除了这里没有任何会所敢留她。
出来见聂之萍的是她昔日姐妹吴栖凤，当年“萍水相凤”是黑玫瑰的佳话，后来聂之萍跟了鹿见微，吴栖凤爬上老板的床，挤掉正妻成功上位。
两人当年经常被互相比较，吴栖凤却从没赢过聂之萍，纵然现在吴栖凤成了老板娘，却依旧记得那份不甘心。
吴栖凤一改往日暴露妖艳的衣着，一身雅致的露肩白色丝裙，妆容精致淡雅，脖子上宝石项链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绽放光芒，仿佛炫耀，仿佛嘲讽。
“哎，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聂姐姐，多少年没见了。”吴栖凤优雅高傲的如一只凤凰，语调温和并不如何尖锐，听来却刺耳的很，她往下迈了一个台阶，微微俯身：“你身后那个孩子是你儿子吧，和聂姐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极了。”
吴栖凤又往下迈一个台阶，关切的问：“聂姐姐来是有什么事？我看你过得不怎么好啊，需要帮忙吗？”
吴栖凤说这些话时，聂之萍一直昂着头，虽然落魄却不输气势，在吴栖凤问到需不需要帮忙时，只点了点头，那派头仿佛当年，清高如许。
吴栖凤恨得就是聂之萍这份清高，做小姐的装什么清高！
“聂姐姐想重出江湖？”吴栖凤却也不再是当年的吴栖凤，她目光落在鹿青霜身上，盈盈含笑：“聂姐姐久不在这行里，不知道，现在许多人都是双，如果你愿意，和你儿子组个母子档，我还能帮你说和说和，不然谁敢留你。”
聂之萍脸色倏变，想都没想就拒绝掉，却在晚上抱着烧的不省人事的鹿青霜哭着上门，从那以后，整个红灯区都知道，黑玫瑰里有一对母子，十分可人。
难堪的时候，在聂之萍身上/硬，在鹿青霜身上/软。
那时候哪还讲什么人伦纲常，只要能活着，干什么都行。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被鹿见微接走，从一群嫖客换成一个鹿见微。
其实鹿青霜知道，这一切都是鹿见微默许的。
瞧他喜欢上了个什么东西，把自己毁成渣，又把自己捞起来。
可他介不介意？鹿青霜还真不敢确定，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怕鹿见微的。
鹿见微见他自上了车就不说话，却一个劲拿眼看自己，在等红绿灯时便问：“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们不合适。”鹿青霜微微别开视线望着窗外，抿着嘴思考了一下，问：“你介不介意我以前是鸭？”
绿灯亮了，鹿见微踩下油门，过了路口才幽幽说出口：“是我让你变成鸭的，造鸭的人会嫌弃鸭脏吗？”
鹿青霜拧眉，他怎么从鹿见微话里听出了一股得意劲儿。
鹿见微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着鹿青霜：“因为你太干净，我配不上你，毁了你，我们才般配。”
但是当初只是为了毁掉他。
可能真像鹿钦原说的，用的顺手了，习惯了，懒得换了，所以貌似喜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