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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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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把枕头狠狠压在头上，酒店隔壁窸窣的声音还是穿透墙壁："林小满！这破酒店隔音比纸还薄！"
林小满正在电脑前疯狂刷租房信息："您再坚持一下，您的要求—— 市中心、江景房、绝对隔音 、绝对私密——这组合真的不太好找"
话音刚落，林小满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来电显示：【云江房产-王经理】
两人对视一眼。林小满迟疑地接起："喂？"
"林小姐，云江那边刚空出一层楼，全屋智能隔音系统，超绝江景..."
叶昭听后，腾的坐起来，竖起耳朵听。
"业主是投行高管，这几天要出国了，委托我们出租。" 中介介绍着，"因为比较着急，所以房租降低百分之三十，您感兴趣的话
可以来看看。""
“有这好事？”小满疑惑地看看叶昭
“是的，因为我看完全符合您的要求，所以第一时间就联系您了。”
小满回头想征求叶昭的意见，一回头发现叶昭已经拿好外套蓄势待发准备出门了
小满无奈的笑笑说“好谢谢我们现在就过去 “
电梯直达26层，门一打开后
整面落地窗外，江水像被夕阳点燃的金色绸缎，对岸霓虹刚刚亮起，在暮色中像散落的星子。
“这……”叶昭喃喃，“比我银行卡余额还耀眼。”
中介专业的地推开主卧门：“您看！定制高级床垫、智能家居系统，还有——一架施坦威钢琴”
叶昭的视线定在墙角那架三角钢琴上。
黑漆琴身，泛着冷光。
林小满还在兴奋地检查各个房间，确实完美
叶昭走近那架钢琴手指无意识抚过琴键——
“咚。”
一个单音，清透得像雨滴坠入深潭。
签完合同，物业将钥匙递给叶昭："叶先生，密码锁已经录入您的指纹了，欢迎回家。"
当林小满还在和搬家师傅确认箱子编号时，他已经赤脚踩上了新居的羊绒地毯，脚底触感柔软得像陷进一团蓬松的云。
落地窗外，暮色正浓，江面被对岸的霓虹染成流动的星河。
第二天，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叶昭已经醒了。他赤脚踩在地毯上，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笑了----搬家后的第一晚，睡得太舒服了。
叶昭刚想着弄杯咖啡喝，这时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林小曼双手捧着防尘罩包裹的衣物，像捧着一件圣物般小心翼翼。
"Lunéris的春季高定，"她进门时连呼吸都放轻了，指尖捏着防尘罩边缘缓缓掀开，"你看 叶哥，品牌公关亲自送来的，说是专门为你留的。"
真丝面料在晨光中流淌出水银般的光泽，立体剪裁的腰线处缀满手工缝制的暗纹，整件衬衫像一片被月光浸面滑过透的枫叶。叶昭用指节挑起衣领，冰凉的缎皮肤，随即发现领口竟开到了胸骨下方。
叶昭指尖勾着衣领，冲她晃了晃，“怎么，是让我去拍《花花公子》吗” 说着手一扬把衣服扔了回去。“不穿，换一件。"
"应该来不及了！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林小满急得去扯他睡衣袖子.“而且，造型总监说......说这件只有你的肩颈线条能撑起来。"她声音越来越小，"我检查过三遍，除了领口，其他尺寸都完美贴合......"
叶昭突然倾身逼近，吓得她往后一仰。
他眯起眼睛，"该不会是你——"
"品牌方坚持让我拿给你！"林小满把防尘罩护在胸前当盾牌，"说这件和今天的拍摄主题绝配！......" 林小满看着叶昭不满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那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其他合适的衣服......”
他看见她眼下没遮住的黑眼圈——昨晚肯定又熬夜核对拍摄流程，刚回国，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小姑娘每天精神高度紧张，不敢出一点差错。
顾凛叹了口气，他垂眸看了眼腕表——距离拍摄只剩四十分钟，说“走吧，就这件吧”
身后的林小满长舒了一口气。
去拍摄的路上
轻柔的风从半降的车窗涌入，撩动叶昭额前的碎发。直到远处一排排的顾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着冷冽的天光，像一块竖立的冰晶刺破天际线。
"您是不是不舒服？"林小满注意到他骤然收紧的指节。
"没事。"叶昭收回目光，喉结在阴影里滑动了一下，"只是有点困。"
——那个人，现在会在那里吗？
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五年的音讯全无。如今他站在这里，对面就是顾凛的世界，近得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远得像隔了一整个银河。
叶昭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将车窗缓缓升起，将大厦的轮廓一寸寸碾碎在车窗玻璃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