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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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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的呼吸一滞。
五年的时光在那一瞬间被压缩成一片空白，他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连指尖都泛起了细微的麻意。
再次见他，叶昭胸腔里那颗不争气的心脏又开始疯狂鼓噪，快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叶昭在心底嘲笑自己，太没出息了。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的朝叶昭走来。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每一步都像是碾在叶昭的神经上。
岑宁浑然不觉危险，甚至笑着往叶昭身边靠了靠，指尖自然地滑到他后腰，小声调侃：“哇，这就是顾氏的年轻总裁？这气场...”
叶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应该推开她的
他应该立刻拉开距离，甚至干脆转身就走
可他动不了。
顾凛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某种近乎暴戾的情绪，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锁定了猎物。叶昭甚至能看清他颈侧微微凸起的青筋。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在顾凛和叶昭之间来回游移。
"顾总大驾光临，真是..."主办方的张总最先反应过来，搓着手迎上去，却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硬生生刹住——顾凛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岑宁的脸色此刻已经难看到极点，.她精心描画的眉毛拧在一起。方才还众星拱月的她，不知为何此刻身边的人都悄悄退开了半步...
"怎么回事？"某时尚杂志主编压低声音，"顾氏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娱乐圈酒会吗？"
"该不会是看上..."旁边的人话没说完就噤声了，因为顾凛突然朝他们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所有人都以为顾凛是来谈生意的，或者看中了哪个项目。没人敢想，这位商业帝国的掌舵者，此刻眼里只装得下那个站在阴影里的年轻艺人。
等叶昭反应过来，僵硬的身子侧过身想逃离时，却在转身的瞬间撞到了香槟塔的底座。
“啪”
三层香槟塔轰然倾塌。
玻璃杯碰撞的碎裂声炸开，琥珀色的酒液如瀑布般泼溅而下，淋湿了叶昭的裤脚和皮鞋，有几滴溅上他的手腕，像灼热的烙印
全场更寂静了。
岑宁在旁边惊叫一声，猛地后退，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险些滑倒。
叶昭下意识伸手扶她，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拽回，顾凛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拇指重重碾过叶昭脉搏跳动的地方，眼底冷得骇人。
叶昭的瞳孔骤然紧缩。
“顾先生....”叶昭的声音有些发抖。
“顾先生？”顾凛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叶昭的下巴，拇指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唇瓣。
叶昭被迫抬头，瞬间撞进顾凛深渊般的眼睛里——那里面的占有欲浓烈得几乎实质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顾凛的目光落在叶昭被酒液浸湿的袖口，又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叶昭穿的这件礼服上。
月光下，叶昭的后背在镂空西装设计里若隐若现：脊椎凹陷处投下诱人的阴影，腰线处的镂空蕾丝下甚至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腰窝。
"谁准备的？"顾凛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叶昭的身上。
带着体温的布料覆盖上来时，叶昭下意识地颤了颤——顾凛闻到了，那股缠绕在叶昭身上的雪松香，还是五年前他们一起挑选的香水。
站在一旁的这件礼服的设计总监瞬间脸色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谁不知道得罪顾氏意味着什么？轻则融资链断裂，重则行业封杀。
他张了张嘴，声音发颤："顾、顾总，这是今年春季最新款，叶先生刚接的代言......"
“顾总认错人了。”叶昭忙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餐台，“我是言昭。”
顾凛突然笑了。喉结滚动间溢出几分危险的温柔。
他微微偏头，看了眼刚才与叶昭亲密互动的岑宁，眼底却凝着冰，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叶昭的领口："这位是？"他轻声问，尾音却沉沉压下来，碾碎了空气里最后一丝温度。
岑宁终于反应过来，忙凑上前：“顾总,久仰大名，我是....”
“滚。”这个单字裹挟着骇人的寒意和暴戾骤然炸开。
顾凛看都没看她，目光仍死死锁在叶昭脸上。那个字冷得像冰，岑宁被震得后退半步，脸色瞬间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