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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决赛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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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联赛决赛当天,体育馆座无虚席。叶桐坐在观众席第三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矿泉水瓶。自从上周与林昕见面后,她的心就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对过去的不舍,一半是对未来的期待。
"这里有人吗?"
熟悉的声音让叶桐猛地抬头。林昕穿着浅蓝色衬衫站在过道上,手里拿着两杯奶茶。阳光透过天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柔和的轮廓。
"你怎么......"叶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你说过要来看决赛。"林昕自然地坐下,递过一杯奶茶,"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叶桐手背上,冰凉刺骨。她接过奶茶,发现正是自己最喜欢的椰果奶茶,三分糖。但此刻这个认知只让她感到一阵窒息——林昕记得她的喜好,却不知道这个口味已经和李璟言联系在一起。
赛场上,李璟言正带领队员做热身。当她看到叶桐身边的林昕时,运球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流畅。
"她打球很棒。"林昕评价道,"你们......"
"朋友。"叶桐迅速回答,却不确定自己在否认什么。
比赛开始后,李璟言的表现异常勇猛。她像一阵旋风般穿梭在场上,连续几个三分球将比分拉开。每次得分,她都会下意识看向叶桐的方向,眼神明亮如炬。
"她看你的眼神,"林昕轻声说,"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叶桐握紧了手中的水瓶,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李璟言在一次突破时被对方球员撞倒,重重摔在地板上。
"李璟言!"叶桐腾地站起来,心脏几乎停跳。
全场寂静中,李璟言蜷缩着身体,双手紧握脚踝,表情痛苦。队医跑上场检查后,示意换人。当李璟言被搀扶下场时,她的目光穿过人群,与叶桐交汇——那里面有失望,有疼痛,还有某种叶桐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应该去看看她。"林昕突然说。
叶桐转头,惊讶地发现林昕眼中含着泪水。
"这两年我想明白一件事,"林昕的声音很轻,"爱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对方幸福。那个女孩......"她看向场边的李璟言,"她让你眼睛里有光。"
叶桐的视线模糊了。她最后看了一眼林昕,后者对她点点头,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她起身冲向球员通道,心跳声大得盖过了全场的加油声。
更衣室里,李璟言正独自坐在长椅上冰敷脚踝。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让叶桐心碎。
"你不该来的,"李璟言哑着嗓子说,"比赛还没结束。"
叶桐走到她面前蹲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
李璟言的手在发抖:"林昕呢?"
"她走了。"叶桐将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李璟言,我......"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王蔓蔓冲了进来:"璟言!教练说——"她看到两人,猛地刹住脚步,"哦,对不起,我......"
叶桐迅速站起来,却被李璟言拉住了手腕。
"蔓蔓。"李璟言的声音异常坚定,"能给我们五分钟吗?"
王蔓蔓看了看两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当然!我去告诉教练你需要休息。"她离开时对叶桐眨了眨眼,轻轻带上了门。
寂静的更衣室里,李璟言深吸一口气:"叶桐,我有话要说。"
"我也是。"叶桐鼓起勇气,"我先说好吗?"
得到李璟言的默许后,叶桐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
李璟言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手工巧克力,形状歪歪扭扭,表面还有指纹的痕迹。
"我昨晚做的,"叶桐的声音发颤,"夹心是你喜欢的能量饼干。虽然样子丑了点,但味道......"
李璟言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吃!"
"就像你说的,"叶桐轻声说,"外表坚硬,内里柔软,中间藏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她深吸一口气,"李璟言,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
巧克力在李璟言手中融化,就像她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她猛地站起来,不顾受伤的脚踝,一把将叶桐拉进怀里。
"我等这句话好久了,"她的声音闷在叶桐的发间,"从你穿着我的外套那天起。"
叶桐抬头,发现李璟言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间是熟悉的柑橘香气。当两人的唇终于相触时,她尝到了巧克力的甜味和自己眼泪的咸涩。这个吻生涩而热烈,就像她们之间曲折的感情,最终找到了正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