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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美人谜团（ab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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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她僵硬的身体移动时发出机械般的咔滞声响，灰白的肌肤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似乎被洛林方才的话语激怒，她以诡异的姿态一顿一顿地向他逼近。
洛林棕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妇人。
我心神剧震，但没有时间让给悲伤和迟疑。颤抖的手指扣下扳机，特制的虫族杀伤弹破膛而出。
砰——
子弹精准命中母亲的左腿，她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灰白的眼眶中，浑浊的泪水缓缓渗出。
“杰...杰米...杀了我...”
我好像又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咬紧牙关，我将枪口对准了虫族寄生的核心——大脑。
枪声响起时，一切都像是梦魇。
令我意外的是夏伊的反应。面对虫族袭击，他冷静得近乎残酷。或者说，是我一直自以为是地将他视作需要保护的弱者。
此刻他正俯身拾起地上沾满黏液的虫族残肢，眉心微蹙。
是想起了幼时遭遇虫族袭击的记忆阴影吗？
“塞勒斯家的气味...非常浓烈...”
这句话是指塞勒斯家有虫子？
他的别墅距离西区防线仅有十五公里，虽不算近，但也绝非安全距离。那片区域人烟稀少，确实适合虫族潜伏。
但最令我困惑的是——为什么要去那里呢？我是指距离袭击点不远的地方就有一片平民区，如果是为了填饱肚子，满足口粮，虫子更应该被吸引到那边。
洛林未完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炸响：“潜入首都的虫子，全都是为了寻找它们的——”
不不不，夏伊怎么会是...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他时常流露出非人的淡漠，但那温暖的体温，丝绸般细腻的肌肤，都与冷血的虫族截然不同。
“滴——”
“我到了，在哪碰头？”
阿克斯的简讯让我猛然惊醒，洛林不见了！
虽然没人会相信他那套疯言疯语，但如果他的系统真能找到证据......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销毁那个该死的随身系统。
悬浮车正驶向塞勒斯别墅区。夏伊似乎睡着了，阳光透过车窗描摹着他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在光影中颤动，像濒临破碎的蝶翼。
“洛林身上的系统是怎么回事？”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浑身僵直。
轻飘飘的问句却像一记重拳砸在胸口——他听见了！
谎言在舌尖打转，又被生生咽下。最终我垂下头，将关于洛林的真相和盘托出。
令人意外的是，夏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他只是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这样啊。”
淡漠的三个字让我不解。这反应不对...洛林不该是外来者吗？
突如其来的巡逻队打断了思绪。反复检测后，士兵们勉强接受了“误判”的解释。
路上遇到了一处巡逻队，我不得不停车接受检查。当扫描仪对准夏伊时，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幸好仪器静默如常，可轮到我时却响起刺耳的警报——数支高能枪械瞬间锁定我的要害。反复检测后，士兵们勉强接受了“误判”的解释。
这样一通折腾，让我们耽搁了半小时。
别墅门前，阿克斯正不耐烦地摆弄着个灰扑扑的头盔装置。他对我的迟到很不满，但在见到夏伊后，他抱怨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我一把拦住要往里冲的夏伊。
眼前的房子像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气氛诡异。
我握紧手上的枪，推开了这扇沉重的大门。
往常会出来迎接客人的电子管家变成满地零件，我们顺着散落的机械残骸来到大厅。
洛林被粗麻绳捆在沙发上，塞勒斯手中的枪管正死死抵着他的太阳穴。前者眼中迸发出求救的亮光，却因抵在颅骨上的冰冷金属而不敢出声。
而用枪指着他的“塞勒斯”...
那双只剩眼白的眼睛里，布满了游动的红血丝。
如果那还是塞勒斯的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完成度这么高的寄生体。”阿克斯说出了塞勒斯不幸的命运——他早已被虫族占据。
“你拖住他，我去处理——”阿克斯扬了扬手中那个诡异的头盔，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可怜的洛林还不知道有更残酷的事要发生在他身上。
塞勒斯——或者说那个披着人皮的虫子——突然暴起。
它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我只能狼狈翻滚躲避，子弹擦着它的残影射入地板，溅起一串火星。
趁着怪物被我引开，阿克斯闲庭信步般走到沙发前，像欣赏实验品般俯视着被捆成粽子的洛林。
“别发呆了！快救我啊！”洛林的惨叫里带着哭腔。
阿克斯单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神锐利地说：
“你的系统是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林疯狂摇头，麻绳在他脖子上磨出血痕。
咔嗒——
那个灰扑扑的头盔毫无预兆地扣在了洛林头上。
下一秒，他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抽搐，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在瞳孔中闪烁。
“ 小心！”
分神的刹那，塞勒斯异化的利爪已经撕开我的右肩。毒素迅速蔓延，整条右臂像灌了铅般沉重。我踉跄着冲向阿克斯——现在只有他手中的重型武器能扭转局势。
他头也不回地抛来一罐解毒喷雾，同时从背包抽出一挺造型狰狞的脉冲机枪。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整面承重墙在蓝光中化为齑粉，断裂的楼梯栏杆垂在半空摇摇欲坠。
“见鬼，它的速度太快了！”阿克斯朝我大喊，笨重的机枪限制了他的移动，“想办法限制它行动！”
夏伊突然轻轻击掌。
那清脆的声响像某种禁忌的咒语，塞勒斯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地转向声源。它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顿地向夏伊走去。
夏伊突然拍了拍手，塞勒斯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缓缓向着他走去。
轰——
阿克斯的最后一发□□精准命中塞勒斯眉心。颅骨炸裂的瞬间，一条泛着黏液的黑红色虫体弹射而出，在地板上痉挛扭动。
“哈...总算...”阿克斯撑着膝盖喘息，汗珠顺着发梢滴落。当他拖着脚步经过尸体时——
嗖！
那道残影快得肉眼难辨。虫子像子弹般射向他的颈动脉，甲壳撕裂皮肤的声响令人牙酸。阿克斯的表情凝固在扭曲的狂喜中，瞳孔急速扩散。
枪响的瞬间，他后颈爆开一团混着甲壳碎片的血花。虫子还在神经质地抽搐，我又补上两枪，直到那条虫子彻底变成烂泥。
当啷——
洛林头上的头盔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红光如鲜血般泼洒在墙壁上。我本能地扑向夏伊，爆炸的气浪将我们掀翻在地。
浓烟散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终于，夏伊又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系统，查看杰米的寿命。”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的刹那，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缓缓转身时，夏伊手中的枪管正冒着淡淡青烟。
我不敢置信地回头。
“原来是你。”
他叹息般的低语与枪声同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