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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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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抬手去接碗的胳膊好像忽然僵住了，动一下都很困难。
方絮想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应该很难看吧，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的。
愣着干嘛，快尝尝啊，虽然这长寿面有点丑陋，但好歹也算是碗面。
周还一话还没说完方絮就捧着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诶诶，你可千万别咬断，长长久久，不然不吉利。
其实方絮是很想哭的，但是面到嘴里的第一口就忍不住笑了。
好咸。
别笑，别呛着了，慢点吃，有这么好吃吗？
不过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不知道又是提前准备了多久，还是忍着把面吃完了。
正要感谢，他突然把灯关了。
不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周还一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要动，自己转身不知道去哪。
但是进行并不那么顺利，周还一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一连串的乒乒乓乓声和人体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不要动，我没事，你把眼睛闭上。
方絮突然有了一些猜想，直到一直黑暗的眼前感受到温暖的跃动着的光。
方絮，二十一岁生日快乐，虽然那碗面很不好吃，但是姥姥总说生日流程不能少，当然，生日蛋糕也不能少，祝二十一岁的你自由自在，祝你未来灿烂，祝你活出自己，祝你逃出苦难。
眼泪是什么时候滑落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周还一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眼泪。
别哭啊，生日当然是要开开心心的，你快闭上眼许愿吧。
方絮应声闭眼，双手合十举在胸前。
你可以许三个愿望哦。
在心中默念完三个都与眼前人有关的愿望，他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期许的眼睛，那是一双方絮回望过许多次的眼睛，是在无数次令他新生摇曳的眼睛。
映在跃动的火光之后，少年眼睛神采飞扬，方絮笑着在周还一的提示下吹灭蜡烛。
周还一趁着黑暗抹上一指奶油就要往他的额头上蹭，被他擒住手腕时蹭到了嘴角，他伸出舌头抿了一下。
好甜。
那是方絮人生中第一次吃到蛋糕，原来是那么甜，后来虽然吃过很多次蛋糕，各种各样的，比那次更加昂贵的，做工更加精美的，但是味道都不如二十一岁下着小雨的晚上，那个少年在烛光之后双手端上来的那个小小蛋糕。
那天晚上分完蛋糕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聊很久的闲话，周还一的腿磕在柜门上留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印子，方絮上次买的碘伏和棉签还剩一些，刚好能派上用场。
晚上周还一照旧背对着方絮睡觉，方絮照旧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就在他以为周还一睡着了的时候，眼前的人忽然转身抱住了他。
这下方絮是真的僵硬无比。
方絮，不要再哭了，忘了说，祝你二十一岁生日快乐，每天都快乐，希望你做你自己。
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服传递到相挨着的皮肤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打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