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一次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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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灿烂的太阳宣告太阳的到来，李钟侑站在行政楼下等老师上班。
本来是想快点搞完快点回宿舍，一来到就看着铁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到老师还没上班。
粗壮的树干上长满青绿色的树叶，阳光穿透树叶在摄像机里闪出淡淡的光圈，洁白的白云点缀湛蓝的天空。
在刚诞生的夏天里，整个世界的饱和度被调高，所见之处皆是无比的明媚干净。
悠扬的午后把时间拉长，手上的汗水把表带浸湿了，反复抬表看，其实也才过了几分钟。
李钟侑正打算去超市凉快一下，一旁停下的小轿车上下来一个人，闯入余光的是自己很熟悉的背影。
“最近我们学校的......”苏寂月认真的听一旁的老师说话，浓密的眉毛与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阳光仿佛更偏爱他，柔光映衬整个人闪闪发光。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了。”
“今天还没有人上班，我打个电话叫人来开门。”老师忙手忙脚，一手拿纸巾擦汗，一手掏手机打电话。
“好的，没事，麻烦了。”
苏寂月刚抬头就看见李钟侑站在原地发呆，冰冷的玉山崩塌，他眼底荡漾着明亮的笑意。
“好巧，你怎么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不是，我要办点事，在学校看到你还有点不习惯。”
“干嘛，我在这待的时间比你久多了，我考上的时候，你还忙着升高中呢。”
“。”
李钟侑发现每次看见他嘴角就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心情一片开阔，特别是意外的遇见，心里吃进去一颗黏糊糊的蜜糖。
“哦对了，下周六我可能不能去家教了，因为我要去参加我表哥的婚礼。”
“你自己喝苏寂明说，我说他肯定要哭的。”
“啊，这么严重，要不……”
“不是，我说会，你说不会。”
“好吧，我今晚给他打电话。”
“给他打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一个。”
“你老不回微信，还有时间接电话吗。”
“对不起，我经常没时间看手机，你要是打电话我肯定接。”
李钟侑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假的，还有你上次给我的名片为什么是你自己的电话，好奇怪，哪有助手给自己印名片的。”
“哈哈啊哈，我印着玩的，就这么一张，被你收到手了，以后我发达了你这个可是绝版。”
“大明星呢，名片还有绝版的。”
“还好还好，好好收着错不了。”
老师拿着钥匙赶来，三下两下打开铁锁，示意他们可以先进去，自己还要去还钥匙。
苏寂月熟练地转角上楼，首先打开窗户透透气，再从柜子里摸出遥控器打开空调和灯。
这熟练地样子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看来你是常客啊，我还是第一次来。”
“办手续啥的不都在这里办嘛，而且休学手续可难办了，我前前后后跑了好几次，在这里喝了好几次茶才搞好。”
灰尘被外面透进来的光照亮，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下七上八下。
“昨天你微信发给我的那几个项目我都仔细地看了下，第一个选址地段都蛮好的，是个不错的尝试。”
“那个是我选的地方。”
“没想到，真挺有眼光的。”李钟侑对于专业上的事格外上心，要求的水准也很高，说是“不错”，那肯定是十分赞同，昨晚熬夜把几个项目都研究透了，才给出的评价。
“那个大概下个月开始，这个月还可以再准备准备，你出一份平面图给我。”
“好的，没问题。”
听到老师“噔噔噔”上楼，李钟侑摸摸鼻子，心里一阵心虚，他匆匆退出房间，跑到档案室避开来的人。
婚礼上，李康穿上最好的衣服站在台上挥洒泪水，“我和晴天在一起七年了，从校服开始的恋爱，感谢她花费自己宝贵的青春陪我成......长......，呜呜呜呜......在座都是熟人，看着我们从一步一步走向婚姻的殿堂呜呜呜......”
“行了，差不多得了，别在这嚎。”一旁穿着婚纱的蔡晴天帮他擦去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珠，手上的粉底不小心蹭到手捧花上，一层层花瓣像是被月光笼罩。
“大家吃好喝好啊！”李康呜呜咽咽匆忙结束发言，下台扯了一大坨纸巾靠在蔡晴天的肩膀上哭。
李钟侑努力憋住笑，拍拍他的肩膀，“哥别哭了，大鼻涕泡别把晴天姐裙子搞脏了。”
“我我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快别哭了，我在意。等下还要去敬酒，我爸妈还在呢！”蔡晴天无奈的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顺便整理好衣领，招呼服务生拿酒。
“你先去吃啊，我先去找我丈母娘，你随便点，别拘束，你哥的婚礼！”
“我知道了，去吧哥。”
蔡晴天见他走了，把藏在桌下的一个微微鼓囊的红包塞给李钟侑，“小钟你才多大呢，不收你的钱。”
李钟侑看到是自己包的份子钱红包有点错愕，里面写给他们的感谢信都没被拿走，“晴天姐，不用，这是我打工争的。”
“我们都知道，你哥叫我给你的，要是收下了下个月他还会发你，怪麻烦的是不是。”
“但是你们结婚我总不能......”
“是不是什么，我都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呢！你还读书不能要你的钱，拿回去吧，不然以后不许来我们家玩。”她假装瞪眼警告，伸出一只食指比在胸前。
“那好吧，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补上。”
“去你的，好好读书，别想这么多。”她拍拍李钟侑的肩膀。
蔡晴天犹如一颗洁白的珍珠，温润可亲，熟悉的笑容让李钟侑心里感到十分温暖，无论在什么时候，她和李康都给予了自己一样的家人的关怀，在他独自面临深渊的时候，他们就像家人把他一把拉回去。
“钟侑，你也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来，我敬你一杯，我们都要好好地，一起赚大钱。”李康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往常阳光帅气的样子，一旁同学看的哈哈大笑。
“都要好好的”唯有李钟侑自己知道，这是李康对他最真挚的祝福，或许也是最好的祝福。
日子就像流水，流水一样的时间从不会把裂缝填满。
“好，我们都要好好的。”李钟侑笑着把这句话作为誓言，伴随红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听见苏寂月的声音，李康走后他匆匆离席，找了个没人的空楼道拨打电话。
“喂，怎么了，我正在接替你老师的工作，给他再讲这个可恶的数学。”苏寂月在那头开心的吐槽，他还在那，一点没变。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打电话给你。”
“哇，你不会是......嗯呢嗯呢。”
“别搞，刚刚喝了红酒，头有点晕。”
“你第一次喝酒啊。”
“对。”
“有点遗憾，要是和我喝，我一定让你永生难忘。”
“你现在来啊，现在我们也可以一起喝，就当做第一次。”
“那我问你的东西你都要告诉我。”
“你想听我说什么？”
“就是你的以前和未来啊。”
“为什么想知道，这很奇怪，你不会对每个刚认识的人都这么说吧。”李钟侑耳朵边上的血管突突地跳，手挪开栏杆，留下一层湿湿的汗液。
“没有，就只有你。”
“好，你要是现在来我就告诉你。”李钟侑感觉是红酒上头迷得神志不清，一口气探险似得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塞兜里，心里砰砰直跳，昨晚聊天的时候给他发过定位，离他家开车半小时就能到。
李钟侑一个人在走廊来回晃悠，一颗心上蹿下跳，焦急地期待着又没没胆子看苏寂月的回答。
走廊里很久没人打扫，灰尘飘飞，就像泛起一层层薄雾遮住了昏暗的灯光。
远处会堂传来热闹的喝酒后谈笑声，李钟侑轻轻敲打铁栏杆，发生点清脆的声音掩盖心中焦虑的。
刚拿出手机准备和苏寂月发信息说自己开玩笑的，手机打电话的振动把他吓得一激灵，好悬没把手机甩出去。
“我在楼下，你在哪呢，你们份子钱给多少啊？”
“我马上下来，你不用给份子钱！你又没来吃饭给啥份子钱！”李钟侑抓着栏杆冲下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跳，久违的兴奋感充满大脑，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说了你不用，哎叔叔，他是我朋友。”李钟侑把红包塞回他的怀里，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往会堂里走。
“笑这么开心。”苏寂月任凭他抓皱自己的袖子，他炸呼呼的头发随着步子上下浮动，像一只快乐的小金毛的耳朵。
“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吓我一大跳，我带你去吃大餐。”
“言出必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钟侑老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等下吃饭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