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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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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恶臭几乎让林深窒息。浑浊的污水没过脚踝，每一步都伴随着黏腻的触感和令人作呕的咕唧声。黑暗中，只有夏时手中那个发光的小瓶提供微弱的光源，照出隧道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和偶尔窜过的老鼠影子。
"还要走多久？"林深压低声音问道，怀里紧抱着江临川的笔记本。笔记的边缘已经被下水道的湿气浸软，散发出淡淡的霉味。
夏时没有回头，步伐虽然因伤势而有些蹒跚，但依然坚定："前面左转有个维修通道，通向旧化学实验室。"
"学校有旧化学实验室？"
"九十年代就停用了，但设备还在。"夏时突然停下，举起手示意林深也停下，"有声音。"
林深屏住呼吸。除了滴水声和远处隐约的水流声，他什么也没听到。但右肩的烙印突然开始刺痛，提醒他危险临近。他下意识地抓住夏时的手臂，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肌肉和温热的血液——夏时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几个？"夏时低声问，以为林深听到了什么。
林深摇头："烙印在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肩，"但我没听到声音。"
夏时皱眉，从腰间抽出短刀。刀身上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你的感知能力在进化。烙印痛但听不到声音，说明危险还在远处但正在接近。"
果然，半分钟后，林深听到了——规律的脚步声，至少三个人，从他们刚才走过的隧道传来。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武器或装备的声响。
"灰鸦的追踪小队。"夏时把小瓶塞给林深，"你先走，沿着这条隧道直行，看到第一个岔路左转，然后找标有'M-7'的井盖。"
"你又想让我先逃？"林深咬牙道，声音压得极低但充满愤怒，"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夏时的眼睛在蓝光下显得异常明亮："这不是逃跑，是任务分工。我去引开他们，你去实验室找线索。"他指向林深怀中的笔记本，"江临川的笔记里肯定有关于时间锚点的信息。那是破解轮回密码的关键。"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深能听到模糊的对话声："......能量读数在这附近......观察者痕迹明显......"
没时间争论了。夏时推了林深一把："走！老规矩，烙印痛就避开！"
林深还想说什么，但夏时已经转身向来路走去，故意发出响亮的水声吸引追踪者的注意。片刻后，远处传来打斗声和痛苦的喊叫。林深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朝相反方向跑去。
隧道似乎没有尽头。林深按照夏时的指示左转，来到一条更狭窄的通道。这里的污水只到脚背，但空气更加浑浊，每吸一口气都像在吸入液态的腐朽。烙印的疼痛指引他避开几个看似无害的水洼——那些水面泛着不自然的彩虹色光泽，显然是灰鸦布下的陷阱。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标有"M-7"的井盖，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几乎辨认不出字母和数字。井盖旁边有一个生锈的铁梯，通向黑暗的上方。
爬上去之前，林深犹豫了一下。夏时说过旧化学实验室在井盖上方，但没具体说明怎么进去。如果实验室还有人使用，他这样贸然闯入岂不是自投罗网？
烙印突然一阵剧痛，提醒他追兵可能已经摆脱夏时。没有时间多想了。林深将笔记本塞进衣服里，开始攀爬铁梯。
梯子的横杆湿滑难握，几次差点脱手。爬到顶端时，林深用肩膀顶了顶井盖，出乎意料的是，它轻松地移开了，露出一个昏暗的空间。
林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自己在一个设备间的角落里。房间堆满了破损的课桌椅和教学器材，灰尘厚得能在上面写字。确认无人后，他完全推开井盖爬了出来，再轻轻将其复位。
设备间的门没有锁。外面是一条林深从未见过的走廊，墙漆剥落，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大多已经破碎，仅存的几根闪烁不定，发出令人不安的嗡嗡声。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门，门上的小窗积满灰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尽头的双开门上挂着"化学实验室 - 危险！未经许可禁止入内"的警示牌，牌子上同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了。
林深轻手轻脚地走向实验室，每一步都让烙印的疼痛有所变化——某些地砖会加剧疼痛，他尽量避开那些区域。来到实验室门前，他发现门把手上拴着一根铁链，但锁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轻轻一扯就断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林深说不出的怪异味道——像是烧焦的肉和金属的混合。实验室很大，排列着十几张实验桌，每张桌上都有各种玻璃器皿和仪器，全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最引人注目的是实验室后墙上的黑板——上面写满了复杂的化学公式和数学方程式，但大部分已经被擦得模糊不清。黑板下方是一个大型工作台，台上摆放着几个特别的装置：一个类似离心机的机器，几个连接着复杂管线的密封舱，还有一排排标着编号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不明组织。
林深走近工作台，烙印的疼痛突然加剧。他强忍不适，从怀里掏出江临川的笔记本，翻到最后几页。在微弱的灯光下，他辨认出江临川潦草的笔记：
【时间锚点的稳定性与观察者DNA直接相关。第七组实验体表现出最强的锚定效应，尤其是样本7-7......】
"样本7-7？"林深喃喃自语，目光扫过那些标着编号的玻璃罐。大部分标签已经褪色，但其中一个罐子的标签相对清晰："7-7号样本 - 极端环境测试"。
罐子里漂浮着某种生物组织，林深凑近一看，差点惊叫出声——那是一截人类的小指，指节上戴着一枚银戒指。戒指的样式他再熟悉不过了，江临川医生一直戴着它，上面刻着医学标志和"生命至上"的拉丁文。
"这不可能......"林深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实验桌。桌上的烧杯和试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江临川死于火灾，尸体被完整下葬，他的手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废弃实验室的罐子里？
除非......那场火灾是假的。除非江临川根本没有被烧死，而是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可怕的实验。
林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的碎片再次涌现——江临川被绑在实验台上，灰衣人往他手臂注射某种蓝色液体；一个沙漏形状的机器发出刺目的光芒；江临川痛苦地尖叫，手指上的戒指在强光下闪烁......
"啊！"林深抱住头，烙印的疼痛和记忆的冲击让他几乎站不稳。他踉跄着退到黑板前，后背撞上坚硬的墙面。这一撞似乎触发了什么，黑板上的公式突然在他眼中开始重组、变化，就像校史馆和石室里的文字一样。
原本模糊的公式重新变得清晰，组成了一个新的信息：
【时间锚点=观察者血肉×轮回密码】
与此同时，林深注意到黑板边缘有一行几乎被擦干净的小字，在他的特殊视觉下浮现出来：
【第七协议终极目标：创造一个永恒的时间锚点，打破轮回循环】
"永恒的时间锚点......"林深喃喃重复，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他们需要观察者的DNA和轮回密码！"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深警觉地转身，看到夏时站在门口，浑身是血，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他的短刀已经不见了，但右手握着那个发光的小瓶。
"锁门......"夏时虚弱地说，随即跪倒在地，"他们......跟来了......"
林深冲过去扶起夏时，同时用脚勾过一把椅子顶住门。夏时的体温高得吓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失血而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
"你伤到哪里了？"林深急切地问，检查夏时的伤势。除了之前左臂的伤口完全崩开外，夏时的腹部也有一个可怕的伤口，像是被某种能量武器灼伤的，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蓝色。
"不重要......"夏时艰难地举起小瓶，"用这个......涂在门缝和窗边......能暂时屏蔽......我们的能量信号......"
林深接过小瓶，按照指示迅速行动。粉末接触到门框时发出微弱的蓝光，然后融入金属中消失不见。完成后，他回到夏时身边，撕下自己的衬衫下摆为他简单包扎。
"你得告诉我怎么治疗这种伤。"林深的声音因焦急而颤抖，"普通方法对你有效吗？"
夏时微微摇头："不是......物理伤害......"他指向工作台，"那里......应该有......抑制剂......灰色瓶子......"
林深冲到工作台前，在一堆化学药品中翻找。果然，在一个标着"X-7抑制剂"的灰色小瓶里，有几支密封的注射器。他拿了一支回到夏时身边。
"直接......静脉注射......"夏时指导道，已经气若游丝。
林深卷起夏时的袖子，找到静脉，将针头刺入。夏时在药物注入的瞬间全身绷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痛苦异常。但几秒钟后，他的呼吸开始平稳，伤口的蓝色边缘也逐渐褪去。
"有用......"夏时长舒一口气，"谢谢。"
林深放下空注射器，突然注意到夏时右手腕内侧的那个纹身——眼睛和沙漏的图案——现在正发出微弱的蓝光，与黑板上的公式频率一致地闪烁。
"你的纹身......"林深指着说道。
夏时立刻用左手盖住纹身，眼神警惕："你看到了什么？"
"它在发光，和黑板上的公式同步。"林深直视夏时的眼睛，"这是什么？某种追踪装置？"
夏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该透露多少信息："这是守夜人的标记。显示我还能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
"什么意思？"林深皱眉，"什么叫做'停留的时间'？"
夏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挣扎着坐起来，看向工作台上的玻璃罐："你发现了什么？"
林深知道夏时在转移话题，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他指向那个装有手指的罐子："那是江临川的手指。我认得他的戒指。但这不可能，他明明——"
"死于火灾？"夏时冷笑一声，"灰鸦擅长伪造现场。江临川确实在这里待过，作为实验体。"
林深如遭雷击："你是说......他还活着？"
"不。"夏时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他死了，但不是因为火灾。灰鸦为了提取他的观察者基因，对他进行了......"他看向那些实验设备，厌恶地皱眉，"极端实验。"
林深感到一阵眩晕。江临川曾像父亲一样照顾他，而他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受了如此可怕的折磨。愤怒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为什么？"他咬牙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因为他是少数几个知道完整轮回密码的人之一。"夏时试图站起来，但失败了，只能靠在墙边，"灰鸦相信通过研究他的DNA，可以破解密码的第一部分。"
林深想起笔记本上的内容："密码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在江临川那里，一部分在怀表里，还有一部分......"他看向夏时，"在你那里？"
夏时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不完全是。"
"那到底是什么？"林深的声音提高了，"每次我以为接近真相，就发现还有更多谜团！江临川的笔记说你不是人类，那是什么？为什么你的纹身会发光？为什么你对我的情况这么了解？"
夏时闭上眼睛，似乎在忍受某种痛苦："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知道的越多，你在轮回中就越危险。"
"去你的轮回！"林深爆发了，"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权知道关于自己生命的真相！"
夏时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林深从未见过的情绪："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看着你一次次在轮回中挣扎，记忆被重置，痛苦重复？但我别无选择！如果告诉你真相的代价是你的彻底消失，我宁愿你恨我！"
林深呆住了。他从未见过夏时如此情绪化的样子，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告白。某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蔓延，既温暖又疼痛。
"夏时......"他刚想说什么，烙印突然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这次不只是右肩，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尤其是太阳穴，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钉钉入他的颅骨。
"林深？"夏时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你怎么了？"
林深无法回答。他的视野被一片刺目的蓝光占据，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纹路，像发光的血管遍布全身。实验室的景象在他眼前扭曲变形，黑板上的公式漂浮在空中，重组成了一个全新的结构：
【轮回密码=时间锚点×观察者意志】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第七协议最终阶段启动。观察者能力觉醒度：78%。警告：超过85%将触发不可逆进程】
"林深！"夏时的声音穿透了机械音的干扰，"看着我！集中注意力！"
林深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夏时对视。夏时的眼睛此刻完全变成了蓝色，没有瞳孔和眼白的区分，就像两片微型的星空。
"呼吸......跟着我......"夏时引导道，声音异常平静，"吸气......呼气......"
林深努力跟随夏时的节奏，渐渐地，烙印的疼痛开始减轻，皮肤下的蓝光也逐渐消退。当最后一丝蓝光消失时，他全身脱力地倒在夏时怀里，大口喘着气。
"刚才......那是什么？"林深虚弱地问。
夏时的手轻轻拂过林深汗湿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你的能力在加速觉醒。但太危险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每次觉醒都会让你更接近终点。"
"什么终点？"林深抬头，发现夏时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但眼神中的关切依然清晰可见。
夏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拉起林深的右手，指向他手腕内侧："看这里。"
林深低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纹身轮廓——和夏时一模一样的眼睛与沙漏图案，只是还没有完全显现。
"这是......"
"守夜人的标记。"夏时的声音异常平静，"当它完全显现时，你就会成为真正的守夜人。但代价是......"
"是什么？"
夏时深吸一口气："代价是你作为人类的身份。观察者最终都会转化为守夜人，这是我们的宿命。"
林深的大脑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你是说......我会变得和你一样？不是......人类？"
夏时点头，眼神复杂："这就是为什么江临川和守夜人试图保护你。作为最后一个自然觉醒的观察者，你是唯一有可能打破轮回的人。但如果你先转化成了守夜人，这种可能性就消失了。"
林深突然明白了夏时一直以来的矛盾行为——他既保护林深，又阻止他过早知道太多真相；既引导他寻找密码，又害怕他能力觉醒太快。
"所以这就是你的任务？"林深轻声问，"确保我在找到密码前不会转化成守夜人？"
夏时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最初是。但现在......"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以任何形式。"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林深突然意识到自己还靠在夏时怀里，而夏时的手依然捧着他的脸。这种亲密让他心跳加速，但奇怪的是，并不感到抗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夏时立刻警觉起来："追踪小队找到我们了。"
林深挣扎着站起来，扶起夏时："还有别的出口吗？"
夏时指向实验室后方的一个通风管道："那里通向楼顶。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
"总比等死强。"林深坚定地说，抓起江临川的笔记本塞回怀里，"能走吗？"
夏时点头，尽管脸色依然苍白。两人踉跄着向通风口走去，身后传来实验室门被撞击的声音。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显然撑不了多久了。
林深拆下通风口的栅栏，帮助夏时爬进去。狭窄的管道几乎无法容纳两人并排，他们只能一前一后爬行。管道内满是灰尘和蜘蛛网，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吸入了一把沙子。
爬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林深加快速度，终于到达了出口——一个通向楼顶的小平台。他推开生锈的金属盖，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相比下水道和实验室的恶臭简直如同天堂。
两人跌坐在楼顶的水泥地上，精疲力尽。远处，夕阳正在西沉，将整个城市染成血红色。从这个高度，林深能看到学校的全貌，以及更远处灰鸦组织总部那座标志性的黑色塔楼。
"他们不会放弃的。"夏时靠在通风口旁，呼吸仍然不稳，"尤其是现在你的能力觉醒度已经超过75%。"
林深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个模糊的纹身在夕阳下几乎看不见，但他知道它就在那里，正在一点点变得清晰："我还有多少时间？"
"不确定。"夏时摇头，"通常从标记出现到完全转化需要三到五次轮回。但你的情况特殊......"
林深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通常'？你见过其他观察者转化？"
夏时的表情变得复杂："是的。"
"是谁？"
夏时直视林深的眼睛："江临川。"
这个答案如同一记重锤击中林深的胸口。江临川也是守夜人？那实验室里的手指是怎么回事？死去的守夜人还会留下物理残骸吗？
无数问题在林深脑海中盘旋，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楼顶的门就被猛地撞开。三个全副武装的灰鸦特工冲了出来，武器直指两人。
"不许动！"为首的特工喝道，"观察者，你被逮捕了！"
林深和夏时背靠背站起来，退到楼顶边缘。身后是七层楼高的落差，面前是荷枪实弹的敌人，似乎无路可逃。
但就在这时，林深的烙印突然爆发出一阵奇怪的刺痛——不是警告危险的锐痛，而是一种指引性的钝痛。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楼顶的一个特定位置，那里的空气微微扭曲，像是炎炎夏日下的热浪。
"夏时，"林深低声道，"九点钟方向，看到那个空气扭曲的点了吗？"
夏时快速瞥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头："轮回节点。不稳定，但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跳进去会怎样？"
"50%几率传送到安全地点，50%几率被撕成碎片。"
特工们正在逼近，武器上的红色瞄准激光在两人胸口画出致命的小点。
"值得一试。"林深抓住夏时的手，"相信我？"
夏时回握住他的手，力道坚定："一直如此。"
两人同时转身，冲向那个扭曲的空间。身后传来特工的喊叫和武器充能的嗡鸣，但为时已晚——林深和夏时纵身跃入扭曲点，世界在眼前分崩离析。
最后一刻，林深感觉夏时将他拉入怀中，用身体护住他。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