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微风13-真是碰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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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微风13-真是碰巧
清晨，没有阳光洒下，窗外还传来阵阵雷的轰鸣声，袁行雨被一阵电话吵醒，他拉过早已被自己压在身/ 下的被子盖过自己的肚子。
“喂——”
“喂，袁老师，这么早打扰你了！”对面传来季云的声音，听得出来他也没怎么睡醒，“研究所那边想请您去辰露县，是个比较古老的县城听说距今大概一千年左右，民俗研究所那边听说您对那段历史比较有研究就想请您去。”
为难季云在这样没清醒的状态下还能条理清晰地说出这一段话，袁行雨倒是脑子乱乱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季云。
翻身坐起来他听着窗外的雷鸣声感觉整个大脑都为之颤动，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无法抑制的疼痛仿佛从大脑深处弥漫开来。
窗外仿佛下的是倾盆大雨，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压抑着人们的心情，袁行雨望着天边的云，这时他仿佛看见在厚厚的云层里面好像有一点金黄色的光亮，像是对他眨了眨眼睛一转眼就又消失了。
袁行雨不敢确定那是什么，毕竟这些年也有许多新闻营销外星人什么的，对此他也见怪不怪了。
只见光亮消失周围的一切都有仿佛回到了刚开始的模样，天始终是阴沉沉的总觉得即将回洒下倾盆大雨。摸摸早就跳上床的盐粒，柔软的触感让袁行雨慢慢地安静下来，毕竟刚刚季云已经打来电话了他必须要去一趟。
走出卧室门袁行雨就看见齐烨正坐在餐厅的桌子上对着电脑仔细对比着文件，正当他想小声绕过齐烨去厨房时齐烨叫住了他。
“袁老师早，厨房有粥在锅里小心烫。”
袁行雨看见齐烨正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只好回应一个笑脸。
这么久了袁行雨早就知道齐烨对他的感情，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学习从未教过他如何去回应一个人的感情，扪心自问他当然知道自己也是喜欢齐烨的毕竟这么久了眼前这个人一直在帮助他在关心他，可是他同样害怕齐烨还认为他的喜欢是建立在他对自己的帮助，他也同样害怕自己会辜负齐烨，于是他好像就一直这样拖着齐烨好像等到海枯石烂、齐烨变心的那一天自己就会如释重负一般。
走近厨房的路上袁行雨一直在想着如何跟齐烨说明自己要去出差的消息，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对。
“袁老师！”齐烨的声音划过天际，袁行雨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袁行雨伸出个头看向齐烨，齐烨被眼前人的形象可爱住了，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反倒是把袁行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跟你说一下我这周可能不会回来，局里让我们和辰露县派出所合作，说是有什么需要协作调查和追捕的案子。”
袁行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么巧，季云的那通电话——也是叫他去辰露县帮忙参加研究活动。
“我们研究所那边叫我去辰露县做民俗研究。”
齐烨也震惊了，真是没有想到在这方面居然也可以这么巧合，看来真是天助他也，那现在看来他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了，可真是要抓住老天给的每一次机会啊！
袁行雨当然看不透齐烨内心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有些觉得似乎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把他们引向一件事情，愚钝如他似乎也慢慢发现了这背后好像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操纵着这一切。
“那行吧，之后见。”袁行雨反应过来，回到厨房打了碗粥又来到卧室给盐粒打好猫粮。
“希希不用喂了哈，我喊了我妈今天来喂。”说完齐烨站起身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等到门哐地一声关上袁行雨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听到齐烨说喊了林雯女士上门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就突突突跳个不停好像马上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红了没有不过看齐烨的脸色应该是没有的了，要是被他看见怕又是一阵“嘲笑”了。
于是他赶紧两口就吃完了碗里的粥，收拾好就给季云打过去电话慌忙出了门。
“喂袁老师。”对面季云的声音传来袁行雨才稍稍放下心来，熟悉的人往往能让他的内心充满安全感，当然齐烨除外，这个人老是让他的心跳直上云霄，“您收拾好就可以慢慢过来了，他们这边的负责人也才刚刚到不着急的。”
“你好好照顾客人啊，我很快。”
说是很快的确没有半个小时袁行雨就到达了研究所门口，只见门口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人，这些人在看到袁行雨时都毕恭毕敬地点头打招呼，袁行雨不明所以只好回应点头微笑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袁老师！”季云看见袁行雨就赶忙迎了上来并向他挨个介绍这次领队的研究员。
袁行雨感叹自己真是好久都没有来研究所上班了许多人都不认识了，趁着开会袁行雨叫过季云：“云呐，你知道研究所外面站着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研究所外面？”季云不解。
“刚刚我路过他们还跟我打招呼来着，看样子应该是认识我。”
“那我不是很清楚了。”季云表示抱歉，“我也好久没来研究所了，最近都在考古现场，您知道的虽然最近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但研究还是要有人盯着的。”
袁行雨点点头：“辛苦你了。”
“那您多抽时间看看我的论文，别再给我打回来了。”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那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没门！”
坐在去往辰露县的车里，袁行雨没有选择坐在副驾驶上，一是他并不是此次活动的东道主二是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地想起齐烨来。
“袁老师？袁老师！”季云在一旁叫了半天才把袁行雨叫回神，“您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事儿就是最近没怎么睡好。”袁行雨素一边找了个理由忽悠季云。
“睡眠不好啊，我家有那个什么助眠的草药，之后会益宁我给您拿些。”前面开车的司机袁行雨认识，也是他们研究所的看来是这次对接的联系人。
“行，之后我上您那里拿些走。”袁行雨也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心意只好应了下来，一路上也没再想着齐烨生怕大家察觉到什么。
“袁老师，您认识杨培风吗？”
听到这个名字袁行雨猛然抬头，正是这次坐副驾驶的那人，这人袁行雨不认识，应该是辰露县派来接他们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认识杨培风。
“见过几面，怎么了？”袁行雨只好做出不咸不淡的回答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他也急需一些线索来帮助齐烨他们，自己的案子可不能让他为难
“哦之前这个杨培风自称是你们益宁大学的老师也来过我们辰露县，可是后来等他走后我们查了内部网络也联系了你们学校又说不认识他。”前面那个人转了半边朝着袁行雨。
“是吗？我也只是跟他说过几句话，不过他确实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认识他也只是因为他的学术论断和我不太一样。”袁行雨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实际上还是有些失望，看来这个人是给不出跟杨培风有关的证据了。
“对这个杨培风确实有些古怪，他还说什么现在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渺小，每天就想着出人头地也不照镜子看看。”
袁行雨十分理解杨培风，因为在他的思想理论里这个世界的历史就是由那么几个人去创造的，剩下的人——只配当蝼蚁。
“人类都是蝼蚁，历史才是主宰”
这句话又重新回到袁行雨的脑子里，想到这里他就想到当时在市局的问询室里齐烨拿给他看的赵彦明和秦常的本子，上面正触目惊心地写着这些话。
“袁老师？袁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前座没再听到袁行雨说话倒是有些担心。
“没事儿，就是之前有些事情也和他还有他的理论有关系。”袁行雨没绕关子，在场出了辰露县的所有人都知道袁行雨说的是什么事，毕竟当时警方从考古现场正大光明带走赵彦明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哦是吗？我觉得这人挺古怪的，给人感觉是所有人都不如他高人一等的那种。”
——
“齐副队！你可终于来了。”迎面走上来的是辰露县派出所的民警，“真是恭候您大驾。”
“少废话，尸体呢？”齐烨三下五除二地打发了前来“迎接”他们的民警
一看到尸体杨思在一旁就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呕了出来，谅是见了这么多刑侦案件的严空看到尸体的模样也忍不住犯恶心。
齐烨皱了皱眉，来之前他就知道这次的刑侦案件不简单，可当他看到尸体的真面目时心脏也还是忍不住上下抽动。
“这究竟是被什么腐蚀了？”严空在一旁忍住恶心说道。
“听县里学校化学老师说是——硫酸。”民警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硫酸流入民间居然没有收到管控这已经算是派出所的失职了。
“学校化学老师？”齐烨听到这里愣住了，辰露县隶属于益宁市按理来说公共设施都是相应的，不应该存在没有技术人员的问题。
“你们没有法医吗？”严空当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反问道。
“有是有只不过前段时间被益宁叫走了。”民警表示一脸抱歉，“诶！好像就是被你们市局叫走的！”
齐烨和严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杨思在一旁吐完跑回来就刚好听到了后面几个字：“谁？”
“就是郝素郝法医啊！”民警的脑子就像是突然开窍一般倒豆子似得一股脑往外说，“你们不知道吗，还是上头下来的红头文件呢，想来走了满打满算也有一个星期了，这和这个案子怕是没有什么关系吧，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齐烨示意严空赶忙把人弄走，他不是不希望有人在一旁提出意见，只是在他还没看完现场时这样的声音肯定会对他的判断造成影响。
周围大多是乡镇上的那种政府统一修建的房子，电线拉得像一团乱麻，还有不少的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地乱叫着，远处还传来不少小朋友玩游戏的嬉闹声，就是在这样一个祥和朴素的县城里，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房子间巷子里，悄无声息无人问津。
巷子两侧的出口虽然被拉上了警戒线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这里的居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过警察更别说是这样的尸体了，所以即使派出所的民警们再怎么驱赶，看热闹的人还是越来越多。
齐烨无可奈何只好叫刘主任盖上白布抬到派出所的法医室去，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声音很小可还是落入了齐烨耳朵里。
“死的是谁啊？”
“看不出来，不过你看到他脸没有，那可是去皮之刑，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
“去皮之刑？”齐烨一下子抓住了这个人说话的重点，“何川！把那个人叫来问话！”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灰色短袖黑色短裤的男人，他看起来甚至还有些不修边幅，杨思看见他的样子在一旁砸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齐烨白了她一眼让她保持职业操守。杨思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走开帮场侦的活去了。
齐烨走上前去：“您说的什么去皮之刑，那是什么东西？”
“啊？您不知道去皮之刑吗？”那男子反倒是更加震惊了，“怎么可能！”
“那您仔细跟我们说说吧。”何川在一旁拿着记录仪接上齐烨的问话。
“他哪儿能跟你们说清楚啊，我去警局跟你们说。”旁边一个大妈站了出来，她还白了一眼原先被问话的男人，“他就是个疯子，别理他，走我去警局跟你们说。”
天空被电线杆子挡住半边，阳光根本洒不进来，齐烨和何川也就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眼里哀求的神色，被长头发挡住的左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下来好像世界在他眼里都失去了颜色和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微风13-真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