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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洛里安和迷途分店店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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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利亚又小又瘦，看来在流浪时受了不少苦，带回来洗的第一次澡就洗了半天，不知道生产了多少黑水。
小猫身上都是骨头，没多少肉，还有不少伤，104用毯子给他搭了个窝勉勉强强让圣玛利亚凑合了晚。
第二天顾尚醒来时正好退了烧，就带小猫出了门，坐着飞行器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给圣玛利亚做检查。
有些远，最近的竟然在下城区的边缘，好在飞行器速度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
顾尚抱着猫，圣玛利亚性格不是一般的好，非常乖巧的呆着顾尚怀里任他蹂-躏。
104在顾尚脑子里和他的宿主日常聊着天，却见踏入宠物医院的顾尚顿住。
是洛里安·夜歌，那个首席调酒师竟然也在，他也抱着一只猫，看着像是蓝虎斑缅因，此时无精打采的靠在洛里安·夜歌的怀里。
洛里安·夜歌看到顾尚也惊讶，目光在他和圣玛利亚身上转了一圈，打量着。
“夜歌先生，又见面了。”
洛里安·夜歌微微颔首，带着高等种的高傲矜持模样，算是回应了顾尚。
顾尚靠近，不卑不亢的与洛里安·夜歌交流，从容不迫的气度反倒让见惯了谄媚嘴脸的洛里安·夜歌眼前一亮。
“先生也是来给宠物做检查吗？”
说起宠物，洛里安·夜歌脸色柔和下来：“嗯，贝拉生病了。”
顾尚将怀中的圣玛利亚交给兽医师，与洛里安并肩站在诊疗室外等候。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两只小猫正在接受检查。
“圣玛利亚是昨天在巷子里捡到的。”顾尚的目光追随着诊疗台上的小猫，“当时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一见到我就凑了上来。”
“的确很瘦。”
两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渐渐从宠物转向工作。
“说起来，你最近倒是口碑不错啊，也许过段时间就可以来总店了。”
迷途酒馆实行严格的晋升制度，分店店长定期推荐优秀员工，最终由总店决定调任人选。
顾尚态度谦虚：“感谢您对我的抬爱，不过我资历尚浅，能力也有限，恐怕还达不到晋升标准。”
【哇塞，标答！】104感叹。
洛里安·夜歌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着，他没看顾尚，只是盯着他的猫。
“真是谦虚啊，卡伽，但太过谦虚可不太好。”他微微侧目，“分店报上来的评估报告我看过，你的调酒技术、顾客满意度都是同期最高的。”
恐怕不止报告，104伪造的那些卡伽·莫亚的资料恐怕已经被查的很清楚了。
哦，一个出生于帝国三环星区的孤儿亚雌，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到星眼，然后到迷途酒馆任职，在星眼没有任何仇家。
多么励志的经历。
顾尚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能得到总店的关注是我的荣幸，我前面所说的也是实话。”
洛里安轻笑一声，目光重新落回诊疗室内的贝拉身上，那只缅因被按着打了一针，没开隔音，贝拉惨叫声很明显，看到玻璃外的洛里安·夜歌才歇了会，但哼唧依旧听着很委屈。
原来是小猫离不开洛里安·夜歌，怪不得不去等待室。
“你倒是和那些急着往上爬的虫不一样，你应该知道迷途酒馆的名气。”
自然知道，迷途酒馆开遍全帝国，几乎每个宜居星都有几家，作为星际最大的连锁酒馆，它的背后盘踞着错综复杂的势力网。
连伊洛克·乌曼都去过的，能差到哪里去。
“先生，我自然有野心，但我一路走到这里，脚踏实地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洛里安·夜歌只是道：“下周总店有个私人品酒会，你来当侍酒师。”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顾尚眸光微动：“好的，先生。”
诊疗室的门在这时打开，医生抱着两只小猫走了出来。
贝拉已经恢复了精神，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而圣玛利亚则警惕的呆在在医生怀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警戒着周围的一切，眼神凌冽，看着很冷酷。
洛里安接过贝拉，修长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语气难得温和：“没事了？”
贝拉“喵”了一声，蹭了蹭他的手指。
洛里安·夜歌和顾尚加了个智脑好友，跟着医生离开。
顾尚也抱着圣玛利亚，小猫一到他的怀里就放松下来，眼神变软，蹭着顾尚的胸口。
“它很喜欢你。”医师说。
他和顾尚讲了一堆，圣玛利亚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和寄生虫感染。
顾尚带着花了不少钱，身价上涨的圣玛利亚和开的药回到房子。
大门口堆了不少东西，都是104按照顾尚要求买的圣玛利亚的猫窝和其它用具。
小机器人被104控制着来帮忙，圣玛利亚在一边舔着毛好奇的看着一虫一铁皮摆弄它的新家。
它完全没察觉到它因为它的碰瓷而过上了好日子。
顾尚和104忙前忙后了好一会，雄虫的体力渐渐不支，顾尚被不知疲倦的104按在沙发上，对方比顾尚这个猫主人还要兴奋，对今后的养猫生活充满了期待。
顾尚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烦恼雄虫极差的体力，行动力极高的为自己制定了健身计划。
104期间经过顾尚好几次，它现在已经对顾尚这副懒散的样子见怪不怪。
它的宿主自从从雄虫保护协会的监视下逃跑，就展现了真面目，它才知道他在做“艾佛利阁下”时那些模样是装出来的。
104感叹顾尚的演技。
一天很快就过完，第二天完成早晨强身健体的任务，和圣玛利亚再见，就去了迷途酒馆继续工作。
顾尚依旧走的那个小巷子，并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了阿塞勒斯一次并不能让顾尚放弃这个最快上班路线。
这次当然不会再遇到那位想要他命的军雌，顾尚来到迷途刚刚换上员工服，就被经理叫住。
经理是一个中等种军雌，也许是因为卡伽·莫亚的等级和过往，很喜欢顾尚。
可此时经理难得的严肃脸。
“怎么了？经理。”
顾尚整理袖口，露出社交微笑，恢复对外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卡伽，店长找你。”经理想起店长那副严肃的模样，难免认为这个刚来不久的新员工犯了什么事。
“卡伽，你态度好点，不管做了什么都乖乖认错。”
顾尚谢过经理表示了解，乘电梯去顶层，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在迷途酒馆附近遇到越狱的阿塞勒斯，迷途的虫不找他才有问题。
进入店长的办公室，就见那位雌虫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杯咖啡，听到声音，一双带着极强压迫感的视线移到顾尚身上，顾尚能闻到空气中高等种那呛人的信息素。
还是“艾佛利”时，他身边的雌虫们都老老实实的带着信息素抑制环，那刻度永远是100％，深怕自己的信息素呛到雄虫阁下。
逃出来后，因为雌虫与雌虫的信息素像磁铁的同极一样相斥，身边雌虫的信息素也被抑制环压制的很淡。
这是顾尚真正意义上除了第一次迷迷糊糊闻到的阿塞勒斯的信息素以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闻到雌虫的信息素。
按照虫族的相关生理知识，虫族的信息素可以被主虫的意识简单影响。
店长在用高等种的信息素压迫中等种亚雌。
可惜了，卡伽·莫亚只是一个马甲，顾尚不是C级亚雌，这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不大。
顾尚像是完全没有被空气中等信息素影响到一般，带着无懈可击的温润笑意坐到店长面前。
顾尚的后背陷进皮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黑色调酒师马甲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线。他指尖轻叩着杯子，琥珀色的咖啡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金光，将那张本该平凡无奇的脸映得格外生动。
这副模样让店长蹙了眉，他带着探究与审视上上下下的将坐在对面的亚雌扫了好几遍，态度微微改变
“找我有什么事吗？店长先生？”
主动权在顾尚开口时无声转变。
“你和我想象不太一样，倒是有些意思。”
“大家都是多面的。”
店长选择直接进入主题：“你的身手不错，让虫怀疑你那些资料的真实性。”
“从三环到帝国最中心可不是件容易事，我想具备一些防身手段很正常才对？”
顾尚眯眼笑，露出曾经做元帅时面对那些狡猾政客们的表情：“我知道您找我是为什么，遇到那位只是一个巧合，您应该知道那条路离我的房子最近？先生，保守秘密才是我活下去的正确选择，我知道该怎么做。”
空气中高等种的信息素的压迫感更重了，他能感觉到那里面蕴含的意思。
中等种的命对高等种来说一文不值，阶级横跨在两者之间，将他们命运隔开。
高等种蔑视他们以下的一切。
让任何一位C级雌虫来早就受不了，他们会控制不住的腿软，连话都会说不清楚，然后含含糊糊的痛苦求饶，更何况还是比雌虫更差劲的亚雌。
可顾尚的表情没有不适哪怕一分，就像空气中那信息素对他完全无用。
办公室里的信息素被收回，那呛人的味道消失，空气净化器在运作，将空气变得清新。
“你不是中等种。”店长淡淡开口。
顾尚只是道：“每个虫都有自己的秘密。”
迷途关系网都查错的资料和疑似高等种的可能，让店长警惕起来。
对方身份存疑，先前直接解决掉的计划只能作废。
店长最后只道：“识相点，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顾尚勾唇，他坐直，将交叠的双腿分开，带着针芒的气势消失，整个虫又变得是春风般柔和。
角落里无人注意的监控红点一闪一闪的，记录下这一切。
身材高挑，散发着优雅气息的亚雌坐在复杂精细纹路的椅子上，用手撑着下巴。
这椅子没有半分科技感，像是古地球中世纪的古董椅，椅子旁竟然还靠放着一个雕刻着复杂花纹的手杖。
那虫的穿着也是那样。
浅紫色的短发藏在黑色的英伦帽下，西装上面绣着复杂的图案，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边，显得既奢华又神秘。
他对着旁边的虫道：“他还挺有意思的。”
声音很低，具有磁性。
阿塞勒斯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