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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总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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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佛利阁下如今怎么样？”
布拉里看着他新提上来的助理，淡淡问到。
这是重复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月整，今天布拉里依旧获得了和之前一样的消息。
“首领，阁下依旧在昏迷。”
布拉里淡淡嗯了声，助理恭敬的低着头，他的上司当上首领后气质越发像永恒的前首领，让他不敢直视。
但布拉里并不知道助理的想法，他只是在模仿，模仿格奥尔吉的处世风格，模仿格奥尔吉的气质。
布拉里其实没有领导能力，他只适合做下属，完美的执行上级的命令，但他跟了格奥尔吉这般久，从对方离开星眼到建立永恒星盗团，他一直都在。
他知道怎么样最像格奥尔吉。
更何况，格奥尔吉早就安排好了往后的一切。
布拉里想。
他其实还是格奥尔吉的下属，依旧听着这位亡灵的安排。
他的思绪发散了会，虽面上不显。
但他想起格奥尔吉，然后又想起艾佛利。
他还是做的不够好，让格奥尔吉的后代受了伤，至今还是昏迷不醒。
雄虫保护协会确实比他想象的要极端，竟然敢以雄虫阁下的生命开玩笑。
阁下一定很疼吧。
布拉里道：“继续。”
助理再次开口：“首领，我们这个月已经累计被劫10条商队……”
布拉里听完漫长的报告。
一切都在计划内。
“赛伦·莫尔有传递消息吗？”
“没有。”助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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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酒馆开在星眼最中心，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华虹街，顾尚从他下城区的房子到这里需要耗时一个小时。
上次来还是作为雄虫阁下，现在却变成了员工，顾尚看着总店高档奢靡的装修风格，鎏金的门楣在霓虹灯下闪烁着奢靡的光芒，与下城区那家略微简陋的分店形成鲜明对比。
他走进去，刚刚对前台报了名字，就看见洛里安·夜歌出来。
正好碰到一起，洛里安·夜歌对他颔首，姿态高傲又优雅。
“夜歌先生，好久不见。”
洛里安·夜歌瞥了眼顾尚，目光落在他长至腰迹的黑色头发一瞬，示意他跟上来。
那头发一-夜过后又长到腰迹，顾尚便干脆不再管它。
顾尚跟着他绕过旋转酒柜，洛里安·夜歌扫描虹膜后，墙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冷冽的白光倾泻而出。
两虫进了电梯，洛里安·夜歌按下楼层，失重感袭来。
“进去吧，经理找你。”
电梯停稳后，洛里安指向走廊尽头那扇黑色大门。
顾尚道谢，打开了房间。
一个简简单单的办公室，风格很常见，经理看到他点头，示意顾尚做到沙发上。
两次先后入座。
顾尚大大方方的让经理打量，率先开口：“先生，我是卡伽·莫亚，来入职。”
总店的经理是个直接的性格：“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你应该清楚。”
顾尚索性也不装什么谦逊有礼了，姿态放松的往后一靠：“自然知道，那位出现在迷途附近可是大事，我可是惊心吊胆的担心被灭口呢。”
“能活到现在，我得感谢没传播消息的自己和谨慎的你们。”
经理开始陈述事实，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劳森·柯克是a级雌虫，他的信息素对你没用，你至少是a级。你的身手很好，能从那位的攻击中逃走。”
劳森·柯克是下城区迷途酒馆的那位分店长。
经理盯着顾尚，眼神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卡伽·莫亚，你的身份存疑，你是军部的虫？”
顾尚不承认也不否认，保持着迷惑的笑：“你们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你请假的那段时间，我们去找过你。你称那段时间是你的成年期，但我们没有检测到任何泄露的信息素，那只有市面上最先进的信息素屏蔽仪才能做到，你的身份买不起。”
卡伽·莫亚的确买不起，但艾佛利买得起，104总有方法弄来那些。
顾尚提出疑问：“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呢？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些扑朔迷离的背景，和厉害的实力。”
“你会死。”
所以你必须有价值。
顾尚笑：“好吧，虽然不知道迷途背后到底在干什么，上将又为何和你们有联系，但那些都不该是我该担心的。”
“我的确有一些秘密，拥有的能力不少，实力不低。”
那可不是自谦，顾尚上辈子几乎什么都学，什么都会。
“但我来迷途真的只是为了生存，我想进军校，但我并没有参加帝国第一军校的招生考试名额，所以我来迷途酒馆了，先解决如何在星眼待下去。”
“就这样？”经理问。
“就这样。”顾尚答。
经理没笑也没语。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经理才开口：“你想要的东西，迷途可以办到，但是，卡伽你又如何才能获得我们的信任。”
迷途没有直接解决掉自己这个隐患是好事，他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其它势力的间谍或者背后有足够和迷途对抗的势力。
但既然阿塞勒斯和迷途扯上了关系，那么就说明迷途或多或少也和原著世界的崩坏有关系。
一个原著背后的隐藏势力。
需要注意。
如何获得他们的信任？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带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再需要。
毕竟，迷途的目的最终只有一个——封口，解决隐患。
顾尚道：“我上面说，我会的东西很多，先生，那包括我会修机甲甚至会制作机甲，我的不少钱都来自这里。”
“我的背景和你们调查的差不多，这点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我只是修饰了一部分罢了。”
经理的眼神发生变化。
只要是把机甲当战争武器的世界，机甲师就是稀缺人员。
“你是机甲师？”
“不是。”
空口无凭，经理继续道：“证明。”
“我在黑市接过机甲改装订单。”顾尚打开智脑，调出几份加密的设计图，“虽然没考执照，但中级机甲师的考核应该不成问题。”
疑似高等种，武力值不低，调酒手艺很不错，疑似机甲师，气质不凡。
傻子才信他是三环中偏下等星来的虫。
顾尚将自己叠甲叠成了他们需要认真对待的模样。
经理沉默，监控后面的虫也沉默。
那位颇爱复古风格的虫和阿塞勒斯谈论：“你说，他到底是哪边的虫？”
阿塞勒斯摇头：“看不出来，但身手经历过系统的训练。”
赛伦·莫尔将目光放回屏幕，喃喃道：“反正，他身体里没有那玩意。”
那边的经理结束沉默：“迷途需要能调制两种酒的虫——”
“一种给客人，一种给敌人。”
“你既然进入了总店，那么卡伽·莫亚，你就需要随时听总店的派遣，你需要为迷途效忠。”
顾尚十分坦率，他弯着眼，看起来笑眯眯的：“我想，我们不该是效忠关系，我不会效忠任何虫。”
两虫对峙着，氛围凝结。
“但我会在不损害私虫利益时，尽量完成你们的要求，这样可以吗？”
经理停顿，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一会后，他打开智脑现场理合同。
速度不慢，正好是104给怕水的圣玛利亚洗个澡的时间。
经理将合同投影出来：“月工作时长不低于12天，行动自由度按b级雇员标准。但任何损害迷途利益的行为……”
“那我会死的很惨。”
顾尚接完话，利落地在电子合约上签下名字。
合同生效 。
经理道：“考试名额，这东西很好弄，那会是你的入职礼物。明天有一场初级调酒师的考核，不要忘了，卡伽·莫亚，迷途b级雇员只对高级调酒师开放。”
“知道了。”
顾尚成功成为总店的一员，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心理，顾尚今天就开始充工时。
他适应了下工作，便打算看看“艾佛利”那边的情况。
这毕竟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104昏迷时间用卡伽·莫亚的身份买过不少东西，顾尚不担心有虫将卡伽·莫亚和艾佛利联系到一起。
顾尚随意回答着同事的搭讪，连上“艾佛利”。
再次在熟悉的医疗舱内苏醒，顾尚非常平静。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这些医疗舱内的蓝光了，他穿越就这点时间就经历了三次生命威胁。
顾尚不知道是否要感叹一下他奇怪的运气。
顾尚听到了滴滴的报警声，那些设备在像医疗师们传递他醒来的消息。
顾尚眼神迷茫，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刚刚苏醒的茫然。
他听到医疗师进来，隔着医疗舱询问他的状况和感受。
顾尚“麻木”的回答着，任由他们打开舱门，任由他们摆布。
一直到罗穆林站在门口，他一身正装，似乎从什么重要会议上匆匆赶来。
罗穆林依旧带着眼镜，那担忧和欣喜从镜片下传来，能给经历了那些事的“艾佛利”带来温暖。
顾尚眨了眨眼，眼泪就从眼眶里掉落，在苍白的、细腻的皮肤上滑下。
他在无声的哭泣。
他像是被击垮了，那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压倒了他。
他又像在迎接新生，那过往的一切都将在这眼泪里消亡。
医师们都识相的出去，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两虫。
顾尚在无声的落泪，罗穆林站在他身前异常温柔的为他擦去眼泪。
104冒泡：【宿主……你除了元帅是不是还有副业啊？】
演技这般好。
顾尚面上缄默着，在心里回答：“以前在情报部门呆过一段时间，当过间谍，这些演技都是最基础的。”
顾尚哭了多久，罗穆林就陪了多久。
罗穆林·阿尔贝看着雄虫脆弱的模样，双手轻柔的擦拭他湿润的脸颊。
他的过往背叛了他，抛弃了他，他的心不再有地方停靠，他的世界观在那一瞬间崩塌。
现在雄虫只会属于帝国，属于雄虫保护协会，属于罗穆林。
罗穆林会抓紧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从零开始重新塑造他的世界观。
让雄虫的心冷硬起来，让他知道对雌虫仁慈的下场就是背叛，让他握紧手里的权力，使用权力。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看看格奥尔吉养出的什么样子？心软？天真？善良？大爱？
雄虫不需要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