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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翻墙找雄主的上将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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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苏醒的消息传的很快，罗穆林的工作效率属实太高，顾尚的出院手续刚办完，雄虫保护协会的官方通告就已经铺天盖地。
顾尚将仿生人的监控视角缩小成悬浮窗，像游戏地图般固定在视野右上角。
仿生人被顾尚植入了新的指令，尽心尽力的扮演着一位迷茫，破碎的雄虫阁下。
顾尚抱着喜欢撒娇的圣玛利亚，看着星网上那些有活力的雌虫们的叫喊，仿生人的智能程序接待着来看望雄子的辛弗兰·英塔。
那位阁下也对永恒会袭击艾佛利的事感到吃惊与疑惑，但只要有思想的事物就是复杂的。
辛弗兰·英塔安慰了好一会艾佛利。
直到接近休息时间才回家。
其实顾尚的作息并不规律，一位一直呆在战场上的人作息不可能作息规律，他经常好几天不睡。
但托雄保协会那些规定的福，养好了顾尚的作息。
顾尚泡在热水，仰头靠在浴缸上，思考着要不要在上城区买套房子，每天去总店一个小时太长了点。
那边的“艾佛利”送走雄父，回到卧室，守卫者都留在门外。
智能系统为“艾佛利”打开灯的瞬间。
“艾佛利”被一股蛮力猛地抵在金属门上，后背撞出沉闷的声响。
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可对方的速度更快——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窒息。
“艾佛利”只能睁大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吃惊的看着那位不速之客。
是他那位越狱了的雌君——阿塞勒斯。
“嘘。”
冷冷的嗓音擦过耳际，温热的气息里裹挟着淡淡的硝烟味。
阿塞勒斯见他看清自己，松了点力道。
右上角的动静引起顾尚的注意，他还在浴室里，湿气腾腾的，顾尚起身穿上浴袍，将头发撩到额头，接管了艾佛利的身体。
一放大“艾佛利”那小地图大小的界面，顾尚就直面了阿塞勒斯那张优越的脸。
【阿塞勒斯？！】104替顾尚喊了出来。
那位上将丝毫没觉得这个距离过近，他就保持着一拳距离，一双兽类的眸子盯着顾尚。
顾尚僵住，太近了，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只要用“艾佛利”这身体微微抬头就可以亲上。
一个顾尚没接触过的距离和奇怪的气氛。
顾尚的呼吸很轻，吐出的温热气体扑向阿塞勒斯微凉的手心。
奇怪的感觉让他肌肉紧绷，隔了会，阿塞勒斯放下捂着顾尚嘴的手。
顾尚率先开口：“阿塞勒斯，你怎么在这里？”
阿塞勒斯确定了顾尚不会叫那些守卫者便放开了他。
“来看看你。”
看看他这位众叛亲离的雄主。
房间陷入一种微妙的静默。
阿塞勒斯的视线像扫描仪般一寸寸掠过顾尚的脸庞，从微蹙的眉峰到抿紧的唇线，最后定格在那双低垂的银白色眼睫上。
对方看起来又瘦了不少，皮肤都暗淡了些，整个虫看起来很脆弱，但又坚韧。
他想起赛伦·莫尔所说的：“你真要去？阿塞勒斯，你不要接收到一点他虫的善意就付出自己。喜欢你？雄虫会喜欢你？开什么玩笑，阁下承认了？那只是你对那些行为的过度解读。”
“他们对你来说都太复杂了，阿塞勒斯，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那位阁下也不会喜欢你。”
但阿塞勒斯还是来了。
雄虫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神带着警惕，和记忆那双满眼都是你的眼神相差甚远。
他想起他看过的那些对喜欢和爱的描述。
这位阁下的确不喜欢自己。
阿塞勒斯想。
喜欢一个虫，就不会曾经拿着鞭子对他。
但他依旧搞不懂，雄虫曾经展现过的情绪和行为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先恨他，又帮他。
其它虫果然复杂。
顾尚耐着性子让他直白的看了好一会，还是开口：“别站着了，坐吧。”
顾尚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他率先走向沙发，刻意放慢的动作让衣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你不是在二塔吗？罗穆林和我说你越狱了。”
阿塞勒斯沉默不说话。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来过的消息说出去了，我不想惹麻烦，我现在也受不住打击了。”
顾尚垂下眼帘，抿着唇，看起来非常脆弱，像是有裂痕的玻璃。
顾尚猜不到这位上将来此的目的，总不可能真的就只是来看看他的雄主有没有碎掉吧。
阿塞勒斯又盯了顾尚好一会，才开口：“那些袭击你的虫并不听永恒的指挥，你放心，那不是永恒的本意。”
阿塞勒斯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理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就当是感谢他对自己行踪的保密。
顾尚眨了眨眼，猛地看向移开目光的阿塞勒斯。
好大的信息量。
【什么意思？永恒内部分裂啦？所以，是因为永恒那些叛徒都死光啦稳定值才上涨的嘛？】104接嘴。
顾尚顺着它的话思考。
这才说的对，原著里永恒那些叛徒没死，原著崩了，现在叛徒死了稳定值上涨。
永恒是雄虫保护协会的对立方，可暂时分划到正方阵营。
那么那些叛徒的目的是什么？雄虫保护协会知道他们说叛徒吗？
还是说那些叛徒的目的和雄虫保护协会一样，死光就为了配合罗穆林·阿尔贝纠正艾佛利？
离谱。
但现在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
顾尚哑着声音：“谢谢，我知道了。”
阿塞勒斯亲眼看到那双眼睛的光亮重新聚拢，那双眼睛生动起来，感激被空气中的介质传递过来。
阿塞勒斯记住这个情绪。
这是欣喜与感激。
但不是他想要的，这不是爱。
“记得保密。”
阿塞勒斯似乎就只是来送个消息，他说完就从阳台上跳出去，别墅的安保系统没有报警，顾尚站到阳台时，阿塞勒斯就已经消失了。
夜晚静悄悄的，那一片被灯光点缀的黑暗中，没有半分阿塞勒斯的影子。
“跑的真快啊。”顾尚喃喃道，“你突然来这里干什么呢？”
104和宿主一起蛐蛐阿塞勒斯：【大反派怎么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出现又说了一推莫名其妙的话。】
夜风吹着顾尚，仿生人的连接将凉感清晰的传来。
他的大脑运转着。
这些话唯一可以造成的结果就是阻碍罗穆林·阿尔贝的计划。
阿塞勒斯，你是为此来的吗？
问题当然没有结果。
顾尚放开控制权，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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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的光幕在赛伦·莫尔身后投下斑驳的阴影。
当房门被无声推开时，他正在签署的文件笔尖一顿。
“回来了？”赛伦·莫尔头也不抬，“怎么样？什么结果？”
他放下处理完的文件、电子笔，金属笔杆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阿塞勒斯站在门口，军装外套上还沾着夜露，他没有回答赛伦·莫尔的问题，直直走向办公室里的沙发。
赛伦·莫尔看向坐在沙发上抿唇的阿塞勒斯。
这个表情，赛伦·莫尔当然知道什么结果：“看来那位阁下并不喜欢你。”
阿塞勒斯默认。
“我说过，大家都很复杂，你应该要相信我，你看不懂他们的情绪，也认不清他们的目的。”
沙发靠近落地窗，霓虹灯将他的侧脸分割成冷暖交织的色块。
阿塞勒斯突然转头，窗外的全息广告正好切换到雄虫保护协会的最新宣传片。
画面里罗穆林·阿尔贝正温柔地为一位雄虫披上外套。
“你依旧得到了一些情绪反馈，还是正向的，阿塞勒斯，你做了什么？”
赛伦·莫尔将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放开，坐到他的对面，将手杖放在身旁。
他换了个新手杖，样式比上次的更加复杂，上面雕满了翅膀和眼睛。
“我告诉他，那些袭击他的虫并不是永恒的指挥。”
“然后，你就获得了感激？”赛伦·莫尔接话。
“我见过那位阁下，他那双眼睛生的非常好看，装着这些积极情绪时是那样的熠熠生辉，阿塞勒斯，当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是想抓住那些情绪，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吸收？还是想取出那双眼睛，收藏起来？
阿塞勒斯撇了他一眼，不答。
赛伦·莫尔也没指望阿塞勒斯回答，似乎也只是闲聊，他神态放松继续道：“阁下生在了好时代，如果是那时候，他的眼睛是会被收藏的，就像凯瑟尔达那样。”
“哦，别那样看我，我可不会做那样的事，现在的时代也不允许做那样的事。”赛伦·莫尔笑了笑，“我可不想被雄虫保护协会抓回高塔去。”
阿塞勒斯说：“我没看过这个记载。”
赛伦·莫尔看样子在回忆，房间里又安静了会，他再次开口：“不是那本书里的，是另一本，你想看的话，我可以找给你，只是会有些麻烦。”
阿塞勒斯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赛伦·莫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了，从高塔越狱出来的上将先生，最新情报。”
“永恒死去的那些虫的尸体，被运回了高塔。”
赛伦·莫尔话音刚落，智脑就响了一声。
他点开一看，消息来自布拉里。
赛伦·莫尔喃喃道：“来了，我们的盟友。”
